第428章 有人忍不住
馬文生又好氣又好笑,“管她呢。青青,這事無論如何,是謝大領導的秘書周倩虹安排的,怎麽說也得領了她這個情吧。再說了,陳教授不是挺有風範的嘛。”
藍青青想了想,覺得也是。那個陳教授,還真有些文人的傲氣。
“青青,你覺得何海那個眼珠子都快掉了吧?”馬文生沒忘了取笑藍青青。
藍青青的臉頓時紅了,“那對夫妻,真是他媽的一對兒,天生地設舉世無雙。”她想到何海那直勾勾的眼神,身上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你瞧你,連粗話都出來了。人家說得對,我是農村出身,你也別生氣,”馬文生笑道,“我們回去吧,晚上出來再叫個車。你有了身孕,這樣開車很辛苦的。”
藍青青聽著男人體貼入微的話,開心地點了點頭。
車行在路上,藍青青忽然又說道:“要不我晚上就不去了。你一個人去吧,都是你的同學。”
馬文生湊過臉去,在她的腮邊吻了吻,“你呀,別多心了。人家淺薄,你也不要小家子氣。這樣的人,我敢肯定,這個世上太多太多了。”
時間很快就指向了五點半,藍青青再出來之前,特地給馬文生打扮了一下,她聽說過馬長一的往事,知道這個鄭玉英是馬文生在大學時代的女友。如今看到這個女人如此一番嘴臉,她真替馬文生不值。
馬文生穿著件灰色高領T恤,下麵著一件米色長褲。
藍青青又將他的頭發打理了一下,噴了些發油,然後遠距離地看著馬文生,“這樣就太帥了。我的好哥哥,你這可是要勾掉人家魂的表現啊。”
馬文生被她鬧得哭笑不得。藍青青也跟著去換衣服,不一會兒,她走出房間。隻見藍青青穿著件翠綠色的長裙,頸口係條白紗巾。她的頭發挽成了一個高高的髻。那張鵝蛋一般的臉兒便更顯得俏麗,整個人的氣質也格外得高貴起來。
等兩口子出現在東來大酒店,就連迎賓小姐都忍不住地叫了聲“這位女士,你可真漂亮。”
何海和鄭玉英,還有其他幾個同學都出現了,他們一一走過來和馬文生夫婦握手。何海看著明豔照人的藍青青,再看看自己身邊的鄭玉英,都快惡心死自己了。
人家馬文生,究竟是修了什麽德,會有這麽好的豔福呢?
人到齊了,何海和鄭玉英便領著眾人朝包間走去。等進了包間,何海也不客氣,自顧自地坐到了桌子裏麵的位置,鄭玉英呢,自然也就坐到了他的身邊。她還沒忘了向馬文生指座位,“馬文生,你們夫妻倆就坐在那邊吧,那邊好。”那邊的位置靠門,正是上菜的地方。
馬文生也不介意,和藍青青落了座。等何海叫上菜的時候,他走了出去,想先上個洗手間。畢竟大家同學一場,酒肯定是免不了要喝一點的。
等他回來,巧遇到李賈和黨校的一幫同學也在這裏吃飯。見到馬文生,李賈眼睛一亮,忙快步走了過來,“老同學,你也在這裏?幾個人?要不在一起吧?好,那你們大學同學在一起,我等會兒過來敬個酒,成嗎?”
馬文生回到包間裏,菜已經上齊了。
藍青青始終表現得不卑不亢的,這讓馬文生憋不住得樂。他喜歡藍青青這種小女兒態,她越是如此,不就越表示她深愛著自己嗎?
說實話,這何海和鄭玉英兩口子也的確討人嫌。還有他以前的幾個同學,他們身上沒有了一點兒血性,一落坐之後,就忙不迭地拍著何海的馬屁。
馬文生注意到,他們幾個自始至終沒有問過馬文生一句他在哪裏工作的話。
顯然,同學早已把他當成是陌路人了。原來人世間冷暖,竟然可以如此。他本來還準備喝點酒,見到這幫人這樣,索性他也不喝了,便要了杯白開水。
藍青青也萬沒想到會是這種請客場麵,她和馬文生完全是坐冷板凳,“文生,要不我們,”她話說了一半,又止住了。這個時候說回去,那不是更加小家子氣了,反倒被人家笑話。
馬文生知道藍青青的心意,便握住了她的手,“不急,等會兒李賈他們要來敬酒。”
話音剛落,李賈和黨校的另一個同學端著酒杯走了進來,他們正要說什麽,忽然看到這屋子裏是這樣一種坐法,不由得愣住了。
馬文生忙站起身來給屋子裏的人介紹,“這位是李賈,這位是毛遠,都是我的同學,過來敬酒。兩位同學,這裏麵這位,是省立大學外語學院的何海院長,旁邊的是他的愛人鄭教授。這幾位也都是我的大學同學。”
李賈聽說坐在裏麵正中位置的隻是外語學院的院長,心裏便有了氣,他哦了一聲道:“何院長,是副廳級幹部了吧?我先敬你吧,”省立大學的校長,才是正廳級幹部,這一點李賈很清楚。
何海雙手往下壓了壓,臉上股肉突了突,笑道:“不,我隻是副處級。也就是個副縣長的級別吧。”
見到何海這副官姿態擺得十足,李賈心裏更是不高興了。他出於對馬文生同學的禮貌,這才給了對方幾分麵子。如今對方也實在拿他不當一回事了。
何海剛才壓手之後,端著酒杯喝了一口,但李賈卻是酒杯沒沾唇,這讓何海不由得一愣。敢情還有人前恭而後倨了。
李賈和毛遠正在勸馬文生夫婦到黨校同學那邊去,冷不丁鄭玉英叫了起來,“我說你這人,懂不懂禮貌?我家何海喝了酒,你竟然不動杯子?”
何海故作大度地喝住了鄭玉英,心裏也是窩火得不行,他用筷子指了指李賈,“我說,你比馬文生大這麽多,怎麽和他是同學?是鄉下的黨員培訓班同學吧?”
李賈再也忍不住這樣的氣了,他先向馬文生說了聲,“馬老弟,對不住了。你能忍得住,我可要發飆了。”
馬文生一陣苦笑。他對李賈剛才的話,倒是心裏一定。李賈還敢叫他馬老弟,說明他還不知道自己要去革城任職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