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八第?三弟
“鬼瑪星雲作為三番鬼王最重要的一項技能,在他稱王立世之時,該能便已經有著被同級旁人所不能破的封印。看‘毛線、中文、網說到鬼瑪星雲的事兒,實際上,那不叫封印,而是解封。”
五陰卜陽王轉過頭,不解地問:“解封?”
“沒錯,解封。自身修煉的時候,倘若你的能力達到了一定的級別,那麽,你所持有的,特殊的這項能力,便會自動加持設上封印,他人無從破解,以顯示其獨一無二。而這技能被解封,也並不是說這鬼瑪星雲就用不了,而是,此項靈能力被人所奪走。”
五陰卜陽王一頭霧水,這種說法,他還是至此所聽聞的第一次。他皺著眉,看向五爺:“五爺的意思是,有人暗中解封了三番鬼王的這一項特殊技能?並且為己用?”
“沒錯,並且,此人絕非一般人等。別看逍遙王律戶度和其走得近,而且,論冥身等級,論其在這流年裏行進的時日,論其功力,法術,仙班位分等等都遠遠高於三番鬼王,但他,卻沒有這解封的能力。前冥王是因為嘉賞他,才提前升了他的仙班蜀,撥了這鬼瑪星雲陣作為他稱王的獨權。幽冥界裏,據我所知,可以解封鬼瑪星雲能力的人,除了北陰山酆都大帝之外,絕無二人。不過,大帝又怎會有那個閑心?一項技能被加持和解封,那背後隱喻的,便是認同與不認同。所以,倘若酆都大帝真的是對三番鬼王的執政有了意見,那大可以直接明著換了主兒便可,又何必剛把得了五行雷陰令的他,再解封這一項具有代表性的功力?這便說明,偌大的幽冥界裏,在某一處角落,有著我們不為人知的秘密。”
五爺的話一出,整個左棠冥王府內瞬間起了一陣陰風。那陣風飄渺虛無,卻又從力度上能夠感到蒼勁!五陰卜陽王隻明顯地感覺,那風,打著轉兒地劃過了自己的臉!
作為和三番鬼王同一等級的分界冥王,說到底,五陰卜陽王的心裏,多少是有一些恐懼的。畢竟,未知裏,便存在著一切的可能!
五爺似乎看出了卜陽王的擔心。他轉過身:“你小心便可。此事的矛頭,應該不是衝向你。”
“矛頭?對,很簡單。倘若這個幕後的人,真的是想稱霸幽冥界而使出這一招的話,那麽他斷斷不會以三番鬼王為第一個目標。論行政職屬權,論能力,論所管轄權屬的大小,你第二冥界,都遠遠勝於他賁骨峽。所以,既然拿三番鬼王開刀,那便證明,單單是針對他一人。況且,此事你是因魏長史知道了查克索見不得人的勾當,而威脅他說出來的秘密,那麽說明什麽?說明他三番鬼王一直在隱瞞著,並且,十有的,他知道這個人是誰。嗬~不然,以他的性格,不早都去大帝麵前虛張聲勢了嗎?”
五陰卜陽王點點頭。
段安轉過身:“有關於鬼瑪星雲一事,短時間之內切不可聲張。查克索那頭倒是不用擔心。”
“不過五爺,查克索說,三番鬼王時長讓那樓花,用邏多耳來窺探我地龍台的秘密。”
“再有事情,來我這兒商議。關於這背後的神秘人物,我暗中秘密查著。眼下最要緊的,是那項門台。而去魔界取巡淩霸血的事,現在也可以提上日程了。鬼瑪星雲技能的喪失,肯定會讓三番鬼王將注意力轉移到斥迭族的黑暗之能上。不過,在去魔界取巡淩霸血一事之前,莫怪我沒有提醒你,取血事小,怎麽取,事大。弄不好,這矛頭便會直接指向整個幽冥界,到時候,你和你的第二冥界,便會成為千古罪人,眾矢之的。為了區區一個斥迭族,得不償失。必要的時候,要想計謀和對策。”
麵對著五爺的勸誡,五陰卜陽王連連稱是。
五爺說到這裏,轉過身子,大步邁到了這左棠冥王府的門前,一腳踏上冥王府門口放著的一骷髏頭骨。用力一踩,那頭骨霎時四分五裂!
“真是沒有想到,將臣死後,居然還有人冒死去建這項門台?不管他是誰,凡是和項門台挨邊兒的,怕是都是鮮血無數,屍骨遍野所堆砌成的。項門台在所有人的眼裏,都是閃耀著光芒,熠熠生輝的。為什麽?那四扇門裏所關著的,是未知的一切,那裏麵有著所有人想要的、榮耀以及王者之尊!這就是項門台的魅力。而未知對於所有人來說,除了恐懼之外,還有著無限的誘惑力。眼下的項門台,我們也尚不知曉,它那邱機堰裏究竟裝了多少的靈能,多少位勇士大俠的一等一招法和功力!這一切聽起來,是多麽的誘人啊?!”
五陰卜陽王迎上去:“五爺,項門台此刻,該從哪裏入手?”
“從哪裏入手?探探底細便知。近兩日,你地龍台,我替你打掩護。你必須親自且獨自前往,去其周邊一探究竟。看看這項門台究竟到了什麽樣的火候。查克索可有說這項門台的地方在哪兒?”
“說了一句,在人界,西番。”
出了左棠冥王府的五陰卜陽王派遣銀羽雉先行回地龍台。待其消失在視線中後,五陰卜陽王起身去了人界。
【令候府】
西番今日的這場雨,有越來越大的趨勢。澆走了盛夏的悶熱,卻趕不走令候孤心裏氤氳了的潮濕和心亂如麻。
此時的他,正雙手背後站在窗子前,看從房簷下流下來的雨水連成線,看遠處朦朧的天。
正聚精會神思考的時候,突然看到府上的大管家帶著一個人遠遠地走來,那方向,似是要去管家的客房。
令候孤衝著遠處的兩個人喊到:“什麽人?”
管家一抬眼,方才在雨後的遠方見到窗子前的候爺。
他雙手遮住頭:“候爺!一路過的人,受傷了,我幫他處理處理!”
令候孤擺了擺手,示意其過去。
進了令侯府堂,管家用袖子甩了甩身上半濕的衣服:“候爺,守門的侍衛說,這人受了點兒傷,一直在門外站著避雨來著。看著老老實實的,不像壞人。所以,小的看這天兒,一時半會兒的也停不了雨的,便帶府上瞧瞧。都是老百姓,怪可憐的。”
令候孤轉過身,打量了一下門口的這人。衣著普通,確切說,還有些破舊,渾身都濕透了。戴了一頂鬥笠,還壞了邊兒。左腿膝蓋處,確實是有血暈染的痕跡。
“傷了?”
管家愣了一下,急忙懟了身旁的人:“快,這是我們府中的王爺,候爺。”
此人摘下破鬥笠,衝著門外甩了甩水立在了門旁,抬起頭看向麵前的令候孤:“候爺,那個,嗨!我這一個尋常百姓的,也不會給王爺行什麽禮,就給您鞠一躬了,當做見禮,您別見怪。感謝二位。”說罷,恭敬地向侯爺鞠了一躬。
令候孤笑了笑:“哪兒那麽多規矩,沒有你們這百姓,哪來我這王爺?天下臣民,都是一家!”說完,候爺坐在了主榻上。
待其抬起頭,見二人還站在門口,遂伸手擺了擺:“進來,都別在那門口兒站著。雖然這是夏季,但是啊,這時候的風,更容易得傷寒。”
此人剛向前邁了一步,突然又退了回來。令候孤注意到這舉動,疑惑地問:“怎麽?怕我府上有陷阱?哈哈~”
“不不,候爺您說笑了。是,是我這鞋子太髒,怕弄髒了候爺的地。”
令候孤還停留著要喝茶的姿勢,聽這麽一說,撂下眼皮瞅了瞅,勾起嘴角笑了笑:“這,是為地,就是叫人踩的。我剛說完,臣民一家,甭管你是不是我令候府城的人,但都是天子的民眾。地,從不分高低貴賤,進來就是。”
管家在一旁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侯爺讓你進,你就進吧。”令候孤揮手示意管家退下。
管家瞅了瞅眼前的人,猶豫了一下。
“怎麽,你還怕他在我府上,吃了我不成?下去吧!”
“是!”
“官爺這是怕我是壞人,傷了候爺。”來者微低著頭,小聲說到。
“府上的規矩,況且,有警惕心是好事兒,別嚇到你就好。”
“不,候爺言重了。本就是路過,未曾想進府中叨擾。官爺慈悲,給了這等恩惠,我又豈有多想的心。”
令候孤笑笑:“坐,坐。那椅子同你腳底下的地沒有區別,坐,就是了。”
“謝過候爺。”
“聽你講話,可不像是尋常人家的百姓。至少,不像我西番這幾城的人。”
“候爺慧眼。我從東麵兒來尋親,卻是發現,時日不同,萬物皆變。”
“此話怎講?沒尋到?”
“候爺如若是不嫌棄,可喚我刁某。刁某我來這西番,本是來找親信的。親信當時告知的地點,就是這附近。隻不過,此次來尋,卻不見其蹤影。所帶衣物,半路遇土匪被搶劫一空。今日又偏逢大雨,這才因慌亂無處可去,而跌倒至傷。”
“沒了蹤影?是人沒了影兒,還是這地方沒了?”令候孤一臉詫異。
“回候爺,是地方。您可知,這西番,可有一城,名叫八第?”刁某看向令孤。
令候孤抬起頭迎上刁某的眼睛,微眯了一下:“八第?八第倒是沒有,三弟倒是有。”
刁某疑惑地挑起眉:“三弟?什麽意思?”。
“哈哈哈~我在家裏排行老三,刁兄又似乎比我年長,那我,不就是三弟嗎?”
“哎呀呀呀~候爺,您這玩笑可開不得。您這一說,瞧瞧,我竟然不知道該怎麽問了。”刁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