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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疑團重重

  墨黎師祖四個字從刁某的嘴裏說出來之後,令候孤的周身瞬間像觸電了一樣!那種酥麻之感,是由腳下直接傳達至頭顱之頂,並且,渾身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看‘毛線、中文、網他打了一個冷顫,又幹咳了一聲。


  蕭漫回頭看了他一眼,轉而又轉過頭問向刁某:“墨黎師祖?”她挑起眉毛,用右手指了指身後的父王令候孤,忍俊不禁地問到:“您,您是說我父王是墨黎師祖?您也太逗了吧!哈哈~您可真不愧是教小孩兒的,這想象力也是夠豐富的。”


  暮天雪湊上前:“誰是墨黎師祖?聽起來好像個神話人物。”


  刁某笑笑:“他本身就是個傳說。小姐又何必認真?”


  暮天雪撓撓頭,又看了看蕭漫,小聲說到:“我忽然覺得,先生很幽默嘛!”


  蕭漫撇撇嘴:“我也這麽覺得。”隨後,倆人用手捂著嘴偷偷地笑著。笑著笑著,蕭漫便附在雪兒的耳邊說到:“尤其,當我一想到,我父王就要成仙了的時候!”兩個人哈哈地笑了起來。


  令候孤隻覺得自己的嗓子幹癢無比,他努力地想控製自己噴湧而出的情緒,並試圖按捺住這不知所以的生理反應,卻最終發現皆是徒勞。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想喝口水潤潤喉,晃了晃,卻發現裏麵沒有了水。


  令候孤張了張嘴,喊著距離自己最近的蕭川。結果,喊了兩嗓子,聲音卻是連自己都覺得小的可憐。他一邊心裏泛著嘀咕,一邊用左手撐著身子站起身。


  誰料,剛一起身,便覺得渾身無力,頭暈目眩。


  正巧回頭的蕭宋看見,一個大步跨過來用手扶住了令候孤搖搖欲墜的身體:“候爺,候爺您怎麽了?候爺?”


  令候孤擺擺手:“沒事兒,這或許是上了年紀,長時間一個姿勢坐那兒,站起來有一些眩暈正常,正常。”說著,擺脫掉蕭宋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還要往前走。


  蕭宋接過他手裏的茶壺遞給身旁的仆人:“候爺,您快坐下!”瞬間,呼啦啦地圍上來一群人:“父王,您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


  “蕭伯伯!您沒事兒吧!要不,要不我去叫醫官?”


  話音剛落,還未等暮天雪回身去叫門外的人,刁某站起身,拿起身旁的方帕子擦了擦手:“我來看看。”


  刁某這一句我來看看,實打實是吸引了全員的目光。連令候孤都抬起眼皮瞧了瞧,努力地在嘴角勾起一抹笑:“這你也會?”


  說完,閉上眼睛,靠在坐榻的後背上。


  令候孤之所以這麽問,實際上,便已經在心裏承認了這刁某“萬能”一說。


  隻不過,當刁某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令候孤頭上的時候,蕭宋和蕭川慌了:“慢著!”


  令候孤睜開眼看了看兩個緊張得夠嗆的人,有氣無力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倆放心。刁某笑笑:“二位公子,放心,我不是刺客。”


  這麽一說,倒是讓蕭川的臉紅了起來:“不是,是”


  “哈哈~公子放心。”說著,刁某找準了令候孤頭部的穴位,剛一搭手,這令候孤便覺得頭皮沒有那麽緊了!這刁某的力道不大,卻是下手極準。比起府上的醫官,可是強了太多了。


  一路按下去,從頸椎到肩膀,令候孤隻覺得自己血脈通暢,神清目爽。尤其是當刁某從頭一直捋著胳膊到手指尖兒時,他隻覺得,體內有一股寒涼之氣在往外湧,而順著指尖兒拔走之後,算是順暢與通竅了。這血氣隨即開始運作起來,渾身發熱。


  令候孤感覺周身輕鬆了很多。


  “候爺可否感覺好些?”刁某試探性地問到。


  “我發現,你比我想象得還神奇。”


  刁某笑笑:“還是那句話,刁某乃是一介平民百姓,沒有神奇之處。會這個,得益於自己算是半個中醫世家出身吧。且這蜀地常年戰亂,有些時候生了病,求醫卻求不得,隻能自己從父輩那裏學一點兒手藝,幫人幫己。”


  不時之後,令候孤一抬手,刁某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嗯,不錯!不錯!怎麽感覺這陳年舊疾的,都有了改善?”令候孤活動了一下脖子,又伸了伸腿:“可以啊!你這是無所不能呀!哈哈~”


  “候爺,這人有的時候求醫問藥的,多半兒來自於心理作用。實際上刁某也不會什麽,隻是幫著候爺疏通了一下經絡而已。候爺以後要當心,不要著涼。體內寒氣太大。”


  “嗯,嗯,記住了。”


  蕭川湊近了正要坐下繼續弄泥人兒的刁某:“先生,您還會什麽?再露幾個絕活兒瞧瞧!”


  令候孤一邊晃著肩膀,一邊抬起眼睛斜著看了一眼蕭川:“把先生肚子裏麵那點兒東西,全賣給你們的話,人家豈不是沒給自己留了餘地?刁先生隻是路過躲雨罷了,聊起來投緣,誒,真是沒想到,竟然在這有緣人的身上索取了這麽多。”


  刁某一愣:“索取?不,候爺這麽說,可就是讓刁某有些無地自容了。正如候爺您說的那般,有緣。況且,刁某在您的屋簷下避雨,免受了這天災之苦,捏個泥人兒讓大家樂嗬樂嗬,幫著候爺按兩下肩膀的,算得了什麽?”


  令候孤笑笑:“不過,我確實也詫異,你究竟還會些什麽。”


  刁某一邊擺弄著手裏剩下的那塊兒小泥巴,一邊兒仰天哈哈笑了起來:“會的確實不少,但都不精。”說完,轉頭看向蕭川:“那要看公子,想問哪方麵了。”


  蕭川挑了挑眉:“我問呀?”蕭川歪著腦袋看向了身旁的蕭宋。


  蕭宋一伸手:“先生會騎馬射箭嗎?”


  刁某抿著嘴笑了一下:“會,馬騎的不好,射箭倒還可以。”


  這話一出,整個令候府堂上可就炸開了鍋。


  “您會射箭?您是上過戰場嗎?最遠多少米中靶?失誤率多少?”一說射箭,蕭川和蕭宋兩個人可是來了勁頭。


  蕭漫在身後拉著蕭宋背後的衣服往後用力拽了一下:“起開!起開!沒看見先生給我和雪兒做泥人兒呢嗎?怎麽這麽沒眼高低的?你那射箭的事兒,外邊兒大下雨天的,你能出去練呀?消停兒看泥人而得了,別在這兒打擾先生!”


  說著,一個白眼兒擠到了暮天雪的身邊。


  記過,暮天雪捂著嘴笑了半天。


  “你笑什麽呢雪兒?是不是也覺得他倆欠兒欠兒地太煩人?”


  暮天雪低下頭小聲說到:“其實,我也對射箭感興趣。”


  蕭漫瞪圓了眼睛:“誒,我說,雪兒你不都繡花了嗎?你還射哪門子劍啊?”


  暮天雪反駁到:“你不是不讓我繡花嗎?”


  “但是,但是”蕭漫氣得臉通紅。她站直身子,仰起脖子一撅嘴,小聲嘟囔著:“太矛盾了,怎麽都是我不對。”


  令候孤瞄了瞄倆丫頭,轉而看向刁某:“你會騎馬射箭?當真?”


  “會點兒而已。這要是上戰場打仗沒兵了的話,我去當個拉腳兒的也未嚐不可。”說完之後,自己也哈哈地笑起來。


  “你的到來,絕非偶然呐!”


  刁某看向令候孤:“候爺,不是不信天意和天命嗎?”


  “哈哈,行,我學學蕭漫那一句,怎麽說,都是你有理。行了吧?!”兩個人對視著又笑了起來。


  蕭漫突然注意到這刁某的腿部受了傷:“先生,您的腿受傷了呀?”


  “哦,不礙事兒。雨天沒看清路,跌了一跤而已。”


  “我去找個醫官給您包紮一下吧!”令候孤一邊咽著茶水,一邊擺手:“對對對,快瞧瞧,我這剛才和先生聊天當中提了兩次這條腿,還就一直忘了叫人來看看這事兒!我呀,要不就是真老糊塗了,要不就是呀,你對我的吸引力,絕對是太強。”


  刁某急忙叫住去叫醫官的蕭漫:“這位小姐,真不用。就摔了一下而已,現在都已經好了。都好了,真的。”


  還沒等出府門兒,方才因令候孤頭疼便急忙奔過來的醫官直接進了府上。


  “快,給這位先生看看腿。”


  “不是,不是候爺您”


  令候孤擺擺手:“你看我像有病嗎?那兒,那腿,瞧瞧。”


  直到醫官蹲下身的時候,刁某仍然用手拽著褲腿兒,一臉犯難地看向令候孤:“候爺,我,我真沒事兒。真好了。”


  “別逞強了。這不是有現成兒的人嘛。”


  醫官撩起外麵衣物沾染鮮血的地方,卻發現,相對應的腿部竟然沒有任何傷口!他左看右看,疑惑地回頭看向令候孤:“候爺,這,這沒有傷口呀?確定是先生這條腿嗎?”


  令候孤往前一探身子:“沒有傷口?”他起身大步跨下來,穿過一群驚訝的人,直接到了刁某的身邊。皺緊了眉,看向醫官指的地方:“為什麽會沒有傷口?”


  刁某探長脖子湊近了令候孤,在其耳邊小聲問到:“候爺,你信這世上有鬼神嗎?”說完,自顧自地哈哈笑了起來。。


  這一笑不要緊,弄得令候孤心裏開始發毛。


  他嚴肅地看向刁某:“沒有玩笑,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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