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惶惶墜墜不安的心
蕭宋到了暮天雪的府上時,兩個人還在那兒緊張兮兮地害怕發生什麽事兒。看‘毛線、中文、網
正想著呢,蕭宋過來了。
玲蘭一轉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他,轉頭衝著屋裏喊道:“小姐,蕭將來了。”
暮天雪緊張地站了起來:“宋哥哥。”
蕭宋低著頭走進了屋裏,並坐在了暮天雪對麵的堂椅上。
暮天雪從蕭宋的臉上看出來有事兒,心裏便開始敲鼓:“怎,怎麽了宋哥哥?”
蕭宋緩了緩,慢慢抬起頭:“雪兒,我知道你現在已經和坤少好了,所以,我希望,你有時間的時候,可以勸勸他。”
提到坤少,暮天雪的心裏尤為一緊:“勸勸他?勸他什麽?”
暮天雪的聲音明顯開始發顫,並握緊了一旁玲蘭的手。
蕭宋長歎口氣:“玲蘭,給我來杯水。”
玲蘭一愣:“噢噢噢噢。”說著,拿起杯子倒了水遞給了他。
蕭宋一飲而盡。喝了水的蕭宋,此時才像是有了點兒精神:“剛才,坤少找我二哥了。”
“找,找你二哥?找蕭川了?”
“是。”
“然後呢?”暮天雪緊緊地攥緊玲蘭的手,焦急地問著。
“事態遠比想象當中嚴重。我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兒。”
“怎麽樣?”蕭宋說的顧頭不顧尾的,讓暮天雪和玲蘭聽著緊張兮兮不說,還有點兒一頭霧水。
“就是,雪兒,關於你這兒,我,我也不太好說什麽。但是,我希望你明白一個道理,就是,我二哥他喜歡你並沒有錯。”
暮天雪眨眨眼,微微地點點頭:“啊,我,我知道。”
“我二哥,知道你和坤少在一起,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的,這事兒,其實可以理解。但是,坤少今天直接拿刀架在了我二哥的脖子上,並且還傷了他。這個,其實,其實有點兒過激。你別誤會天雪,我不是專程跑來上你這兒來職責坤少,我,我就是”
聽到這拿刀和劃傷兩個詞之後,暮天雪和玲蘭驚訝得伸出手捂上了嘴:“二哥死了?”
蕭宋一愣:“不不不不不不!沒死,沒死,活著,活著。但是,倆人鬧得也是非常不愉快。就是,我二哥也受傷了哎呀,我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跟你說。這事兒,就是你知道嗎?在我這兒看,他們兩個人都沒有錯。隻不過”
暮天雪看得出,蕭宋這點兒話說的,那是特別的為難。
他將兩隻手舉起來,左手是蕭川,右手是段坤:“反正,就是作為旁觀者,喜歡與被喜歡都沒有錯。坤少有點兒過激,我二哥來你這兒質問肯定也有問題,思想也執拗,我也說不太好。看。毛線、中文網天雪,我就是來告訴你,讓你沒事兒的時候和坤少聊聊天兒,因為,因為他倆在打架的時候,我二哥說了些,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不該說的話?什麽話?”暮天雪的聲音有點兒虛弱,可能是嚇的。
蕭宋抬抬眼皮:“就是,又提起了義子的事兒。”
暮天雪一驚,突然低下頭便哭了起來。這一哭,把玲蘭和蕭宋都嚇得夠嗆。
“不是,雪兒,你別哭啊?!你,你這一哭,我這不是沒事兒找事兒來了嘛?”
“我和你說宋哥哥。其實,這事兒誰都不怪,就怪我。玲蘭白天囑咐了我一天,不讓我和段將軍說。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見他時,就沒忍住。我自己也知道,川哥哥來我府上的這事兒,他不是個事兒。但是”
說著,暮天雪哭的更厲害了:“我真的沒有想到,因為我自己順嘴一說,會造成這麽大的後果。我要是知道,誰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在段將軍麵前裝矯情的。我當時說完便後悔了。”
蕭宋歎歎氣:“天雪,你也別自責了。事情已經都發生了。”
“能不自責嗎?這要是因為我他們鬧僵了,我會難過死的。”說到這兒,暮天雪忽然抬起頭:“川哥哥現在怎麽樣?我去看看他。”
說著,暮天雪便站起身。蕭宋急忙攔住:“別!別雪兒!你可千萬別去!你這節骨眼兒要去看蕭川?你瘋了嗎?!”
暮天雪一聽,站在了原地:“那你說,我該怎麽辦?我總不能,因為自己犯的錯,我,我就在這兒當沒事人一樣吧?!”
“天雪,眼下,或許你除了不吱聲之外,確實幹不了什麽。你現在做什麽,都無疑是火上澆油!”
暮天雪被玲蘭拉回到了椅子上。她拿起帕子擦著眼淚。
“雪兒,你也別多想。我先回去了。”說著,蕭宋站起了身,並囑咐玲蘭好好照看暮天雪,隨即騎上馬,轉身離開。
蕭宋選擇匆匆而別,實際上,是真心不知道該再說點兒什麽才好。此時這個情形,說與不說的,似乎都沒有什麽太大的意義。
蕭宋走後,玲蘭問暮天雪:“小姐,要不,我們找蕭漫小姐商量一下?”
暮天雪淚水漣漣的看向玲蘭:“蕭漫?也好。”說著,玲蘭扶起她走出門。
剛下了兩級台階,暮天雪忽然站住了腳。
“怎麽了小姐?”
“玲蘭,蕭漫一定會說我的。而且,我怕她那性格藏不住事兒,一旦,一旦事兒再弄大了”
玲蘭走上前:“話是這麽講,但是小姐,來到這令侯府,你是奔著她來的。出了這檔子事兒,瞞著她,可著實不合適。”
“不是,我不是要瞞著她。我是怕她的性格把事情越弄越大。”
“大小的,現在怕是也沒有辦法了。眼下,倘若蕭漫小姐真是後知道,恐怕,更得鬧。”
暮天雪緊緊地攥著玲蘭的手,不停的自責著:“玲蘭,你說我是不是鬼迷心竅了?我怎麽就能想著說出那幾句話?”
“別想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畢竟,這兩邊兒都是她的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她要比我們熟悉得多。”
暮天雪點點頭。
玲蘭拉著暮天雪的手向前走。剛下了幾級台階,暮天雪卻突然停住了腳。
“要不,要不明天再去吧,都這麽晚了。”
“小姐!還明天什麽呀?!”說著,硬生生地拖著暮天雪便往蕭漫的房裏走。
當玲蘭進到蕭漫房裏時,她正晃悠著兩條腿坐在椅子上,不知在和羽竹說些什麽。
羽竹一回頭,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玲蘭。皺了皺眉:“大晚上的,嚇人一跳!不知道自己長得嚇人嗎?”
蕭漫看了看說話的羽竹,又看了看門口:“咦?玲蘭?”
蕭漫迅速地站起身迎向了門口。剛一走近,便發現,或許是因為門外燈光的昏暗,方才還並未看清楚的玲蘭,近看起來,臉色著實不好。
蕭漫緊張地問:“怎麽了玲蘭?”
玲蘭看了看蕭漫,抿了抿嘴,又伸手指了指身後。
蕭漫這才注意到,那站在玲蘭後麵的暮天雪。
“雪兒?”蕭漫一個箭步跨過去,拉著暮天雪的手便拽進了屋裏。
本來還一邊向前走著,一邊還開著玩笑的:“這怎麽到人家門口兒,還不進來了?害羞啊?!”
話剛說完,到了光亮處,蕭漫一回頭,便驚訝地發現暮天雪的臉上掛著淚。
這可把蕭漫嚇得半死:“不是,你怎麽了雪兒?啊?怎麽了?”
暮天雪麵對著緊張的蕭漫,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隻是哭得更凶。暮天雪越是這般,蕭漫便越是害怕。
她不停地晃悠著暮天雪的身子:“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見暮天雪仍然沒有說話,蕭漫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玲蘭。
“玲蘭,到底怎麽回事?”
玲蘭低下頭:“今天早上,二少爺來問了問我們小姐,是不是和段將軍好了。”
蕭漫直起身子:“我二哥?然後呢?”
“然後,然後就走了。我們小姐,因為二少爺擅闖閨房,並且態度有些失禮,有點兒害怕,便和段將軍提了一嘴。”
剛說到這兒,暮天雪忽然哭出了聲。
羽竹在一旁聽傻了、蕭漫衝著羽竹突然喊了一句:“你傻站著幹什麽?去把我的帕子拿來!”
“哦哦。”
“告訴段將軍之後呢?”
玲蘭低下頭,聲音也沒有方才大:“沒想到,段將軍,就,就去找了二少爺。並且,還把二少爺給刺傷了!”
蕭漫一邊拍著暮天雪的肩膀,一邊驚訝地問:“刺傷了?刺什麽樣兒啊?”
玲蘭搖搖頭:“不知道。”
蕭漫果然不出所料,瞬間便暴跳如雷的:“這個蕭川!瘋了簡直!”
一旁的羽竹這才反應過來,伸出手指在空中頓了頓,張大了嘴巴:“啊!我知道了!那就是,我早上從暮姑娘府上出來之後,看到進去的那個人,就是,就是二少爺?!”
蕭漫側頭看看羽竹,沒有接她的話茬兒,而是繼續自顧自絮叨著:“這是在自己的府上,真當自己是主人了?居然敢擅闖客人的客房?!還是個閨房?!這段冷臉也是,至於拔刀相向嗎?還刺傷了?!”
蕭漫滿屋子轉悠,義憤填膺的。
她走到暮天雪麵前:“雪兒,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麽事兒,我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暮天雪急忙拉住蕭漫的手:“不是的蕭漫,我來找你,不是說讓你替我做主。這事兒錯在我,是我,才將整件事情弄成了現在的樣子,還害得川哥哥受傷。我如果不和段將軍講,就什麽事兒都沒有了。”
暮天雪一邊說著,一邊哭著。
玲蘭走了過來:“蕭漫小姐,現在,我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小姐本來想去看看二少爺的,但是又覺得,現在去的話,怕事情越鬧越大。所以”
蕭漫歎口氣:“我去看看我二哥。雪兒,你先別回府上,就在這兒。我去去就回。”
說著就要往出走。
身後的幾個人拚命地喊著:“你幹什麽去?小姐?”
“我去看看我二哥。”
“這麽晚了,你怎麽去?”蕭漫一聽,站在了原地。
羽竹迎了上來:“要不然,明天去吧小姐。”
“明天?還明天什麽呀明天?”蕭漫皺著眉凝思苦想著。忽然又抬起頭:“你們怎麽知道的?總不可能是段坤自己做完了事兒之後,回頭又告訴你們的吧?!”
“不是,是蕭宋。”
“蕭宋?噢。”蕭漫拖長了尾音,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麽:“我知道了!我去找管家!”。
玲蘭皺皺眉:“小姐,你找管家幹什麽?”
“他能給我弄匹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