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項門台VS千麵天妖
從玉神洞出來的高道大德天師依舊是由蟒神護送。看‘毛線、中文、網在將大德天師送到玉神洞洞口時,他抬頭看看:“還望天師保重。”
高道大德天師瞅瞅:“錯怪你了。”
蟒神擺擺手:“這種事情也不足為奇。不過,還望天師擦亮眼睛!海皇神方才的那一番話,蟒神希望大德天師能夠聽得進去。雖說咱們兩派一直都明爭暗鬥的,但是,當幽冥界與魔界都橫插一杠子時,即便我們不是朋友,但也不是敵人。”
高道大德天師眨眨眼,沒有說話,轉身出了玉神洞。
隨行的高徒一直在門外觀察著洞中的動靜!尤其是海皇神的兩次發怒及蟒神的電波,讓洞外等候的高徒不知所以的莫名擔心起來。
待見到大德天師出來,一並急匆匆地湊上前:“天師!天師!方才怎麽回事?海皇神沒有為難您吧?”
“天師!玄武派招了嗎?”
高道大德天師臉色凝重,隻淡淡地說了一句:“走!”說著,帶著眾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蓬海!身後的高徒雖然依舊一頭霧水,但見到大德天師如此這般的反應,卻是沒有膽量問。
高道大德天師怒氣衝衝地回了八寶山,直接去了白眉的道觀!卻見白眉早已沒了蹤影!大德天師惱怒至極,歇斯底裏地吼著:“去!抓白眉!不管用盡什麽方法,必須把白眉給我活捉回來!”
眾人得令,紛紛奔下八寶山!
【項門台】
荻格·冕站在項門台裏,眯著那一隻金氓瞳望向門外的令候府。業達目在其身旁微低著頭。
許久,荻格·冕緩了緩神兒,轉過了身:“霍乙香生病的消息,放出去幾日了?這之前,白星清自己一直吵嚷著要來,怎麽自己母後生了病,反倒沒了動靜?嗬~真是枉費其母心疼他一回。”
“魔王,聽聞白星清這兩日便會到。”
荻格·冕不屑地勾起嘴角笑了笑:“這兩日?他的魔壽裏,究竟有多少個這兩日,他自己知道嗎?嗬~倘若,他母後病重,偏偏就在這兩日出了意外,難不成,直接來我項門台奔喪?!”
這話說得,讓業達目聽得心裏一翻個兒。看‘毛線、中文、網他緩緩地垂下頭沒有言語。
荻格·冕又緩緩地轉過身:“這令侯府,有些時日沒我的動靜,也對我項門台沒了好奇心。應該是自顧不暇了吧!不然,令候孤不是沒事兒就猜測,我項門台裏,究竟是人,還是鬼嗎?”
“魔王。這令候府城一直被元能罩罩著,屬下隻知道,此刻的府裏,要比前些日的氣場更為複雜!基本上,各界也已經到齊了!”
荻格·冕斜著金氓瞳看向一旁的業達目:“到齊了?我還沒到,怎麽就開席了?哈哈哈哈~這令候孤的大餐,怎麽能少了我荻格·冕?!不過也沒什麽,這令候府,本就是我荻格·冕的主場兒!賓客都至,主人才登席,也沒什麽不妥!這場有關生死和王者爭霸的盛宴,最好,誰,都別缺席!正好讓他們一同為我見證,我荻格·冕,王者歸來的時刻!”
說到這兒,荻格·冕微眯起金氓瞳,伸起魔爪托起業達目的下巴:“有時候,我覺得你有點兒用,但更多時候,一想到你曾是天界的身份,我這心裏就不托底兒。”
業達目眨眨眼:“業達目跟了魔王如此之久,對您的忠誠度,相信魔王不用懷疑。”
“哈哈哈哈~忠誠?”荻格·冕邪惡地笑笑:“但恐怕,隻有我項門台成功的那一刻,我才能對你足夠的放心。”
這個角度,業達目因荻格·冕托舉著他下巴而被迫仰起頭,正巧能在那隻金氓瞳裏看到自己的倒影!業達目看到自己揚著脖子的樣子,不是高傲,而是卑微。
好一陣兒,荻格·冕才放下手。結果,繞著業達目慢悠悠轉了一圈的荻格·冕又忽然毫無征兆地像疾風一般飄到了聞眾門前,眼睛看向門外,急切地問到:“你昨日來報,怎麽,千麵天妖失手了?”
業達目愣了一下,低下頭:“是!她昨日站在項門台外報,說,那狸妖的地靈之身,被人半路給劫走。而天靈部分,有感知,卻又似乎不那麽清晰明了,隻知道在令候孤身旁,但因令候孤身上的那太上老君的砂魔咒而無法細細探究。”
荻格·冕又笑了起來:“嗬~她自己沒本事,跑這兒來訴什麽苦?我都已經給她機會,也指了路讓他接近那桑圖!如此便利能夠得到令侯府的條件,她自己用不明白,怪誰?怪我嘍?!嗬~廢物!”
荻格·冕輕蔑地勾起嘴角,轉過身,繼續嘲諷到:“還千麵天妖呢!這黑風山的座山主妖就這水準?真是夠丟人的!”
業達目沒有說話。
荻格·冕又向前走了兩步,他仰起頭自言自語:“若是按照你說的,從這各方都到齊了來看,這半路擄走狸妖,便可能是任何人。”
業達目輕輕點點頭。
“那千麵天妖,就同你說了她自己的遭遇?沒有說說那令侯府裏的事兒?”
“屬下倒是問了她一嘴。千麵天妖說她感應不強,不能夠確定。所以,有些事兒,也不好妄加猜測,胡說八道。”
荻格·冕不屑地笑了笑:“感應不強?是她自己不想感應吧!仗著我項門台給她的便利條件,公報私仇去拿下狸妖,卻不為我辦事兒?看來,還是不能和妖精打交道,心不正,滑得很。”
“是。”業達目輕輕地回了一句,便低下了頭。
荻格·冕轉過身,衝著邱機堰的方向走了幾步後,忽然又站住了腳:“眼下這令候府,能為我項門台放消息的,也就那個千麵天妖。本想玩兒個裏應外合,趁機拿下令候孤!結果這妖孽倒是不省心。”說到這兒,荻格·冕皺著眉晃了晃腦袋:“看來,失算了。”
業達目轉過身:“魔王也無需沮喪。這人算不如天算,也是常理之事。”
荻格·冕眨眨眼:“人算不如天算?那魔呢?”說完,斜著金氓瞳橫了業達目一眼:“我奔著他令候孤而來,卻到現在連他人影兒都沒見到。我是一介魔王,他呢?別看是那墨黎師祖的三化,可畢竟也是個凡胎!我兜這麽大圈子,到現在毛兒都沒見著,總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
業達目低著頭皺了皺眉。
在他心裏,他是特別害怕這荻格·冕時不時蹦出來的胡思亂想!尤其是將一切不好的構想都加在其身上時,荻格·冕會有一種被世間所拋棄的感覺!這種感覺會讓這個本身有著人格分裂的王者歇斯底裏!
業達目甚至在某一時刻覺得,荻格·冕有著潛在的被害妄想症!在他眼裏,所有的人都是不可信的!他們接近他都是為了某種目的!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奢望從其身上取得自己想要的東西!他覺得自己一直在付出,他覺得這個世界對他是不公平的!
而每一次分裂後的大動幹戈,都十足是讓業達目吃不消!
在玄河魔穀的魔界時,荻格·冕的怨氣和怒氣,可以分擔給眾人,可現在的項門台,荻格·冕的喜怒無常,發瘋與咆哮,全都留給了他一個人來消化!
他戰戰兢兢地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遠處的荻格·冕王。
正當業達目看向其背影時,荻格·冕忽然轉過頭!那一直金氓瞳狠狠地盯向背後的業達目!這一突然的舉動,讓業達目的目光根本就來不及閃躲,便生生地迎上了!
“局勢越複雜,說明和我搶令候孤的人便越多!於他們而言,令候孤與駁咒,那是左手與右手!可對我項門台,我隻需要令候孤!如此簡單明了的一條直線,就擺在眼前,怎麽就如此的費勁?難道這外圍,就再沒有一個能夠利用得上的人?”
“客觀的講魔王,眼下的形勢確實十分尷尬。本以為能夠誘騙令候孤自己主動地前往咱們項門台,那便是大功告成!可誰知半路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兒。眼下,項門台放出去的,魔界、仙界,妖界、人界的都有。離得最近的,怕就是那人界的桑圖和妖界的千麵天妖了!”
剛說到這兒,荻格·冕忽然擺擺手:“他們倆?哼~那桑圖畢竟是人,我收了他的人意識,讓他能同令候孤正常交往,並引導其不露破綻已經是個難事兒。他沒被嚇死,已經算是不錯了。千麵天妖?嗬~壓根兒不是辦大事之人。”
荻格·冕站直身子,緊皺著眉:“這麽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魔王,狸妖這個駁咒眾人已經都毫無懸念,其它的幾個,怕是也很快便會被破解出來。所以,這”。
荻格·冕似乎對駁咒全都被破解毫無緊迫感。他笑了笑:“我就等著這一天呢!駁咒的全現,勢必會讓外頭打得人仰馬翻!尤其,是那徒布爾諾!哈哈哈哈哈~血嬰女,我這仇報得,高級吧?!我等著魔界打得人仰馬翻,血流成河!”
業達目低下頭,忽然轉移了話鋒:“魔王,聽說,黑風絕被屠月天關了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