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血嬰女的細紋
赤魂龍驤對雪天央的這一番話有一些所動。沒錯,雪天央說得不無道理。實際上,她也隻是將赤魂龍驤捂著按著的那道疤上頭的結痂給揭開而已。
赤魂龍驤坐居聖都,這全魔界地勢的最高點,一切都盡收眼底,又怎會不清楚?但是在他眼裏,此時自己動手無疑不是一個光明磊落之舉。
雪天央站直了身子:“不管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領蒂索羅和塞西莉·弗琳所謂,至少,將權杖送入項門台的,可是他科那城的藍格魯星人,且據說至今下落不明。即便是有幕後黑手操縱,可笨分析都知道,這黑手既然能將算盤從魔皇軍爵打到了坦尼灣,又去了項門台,此人便一定非一般人!他真正的目的是什麽無人知曉。難道魔王不怕,他哪一日心血來潮,將下一個目標變成我天魔族的聖都?!”
赤魂龍驤垂下頭淡淡地說道:“一切都隻是猜測。”
“沒錯,是猜測。雪天央的話是猜測,可魔王的話也同樣是猜測。所謂猜測,那便是可能發生,也可能不發生。上次同魔王一起去爭論這項門台究竟要不要參與,您駁了我。那麽雪天央想問魔王,魔界內部之爭,魔王依舊選擇當一個旁觀者嗎?”
赤魂龍驤抬頭看了看雪天央:“那你什麽意思?”
“魔王,我想讓我父王的水魔派趁機攻打金魔!讓他雷頌公知道,我水魔派也不是那麽弱的!更不是他想吞並就能吞並的!至少這一仗下去,短時間之內,他金魔派便不會再有動我水魔派的心思!”
赤魂龍鄉站起身:“雷頌公畢竟是冷鳶公主的父親,這層與項門台的關係是根本無法避嫌的。有關於荻格·冕被打出魔界,我向來都沒有表態。即便當時是你私自用魔蠱,聯合著血嬰女與屠月天,我也沒有言語。而此時,你要是動手打金魔派,不就是表明我和屠月天在魔王的王權上,是站在一條戰線上的嗎?”
雪天央大笑了起來:“魔王,您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將荻格·冕打出魔界,是我沒經過您允許濫用的魔蠱不假,可在所有人的眼裏,那是天魔族的態度,而不是我雪天央。所以,您一直是表著態的,就沒有必要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是!沒錯兒!你的一個魔蠱,讓我站到了被動的局麵上。”
“被不被動的,難不成,魔王還想背著屠月天,去接那荻格·冕回魔界繼續稱王?正如上次我所說的那樣,我雪天央並無心擾魔王憂心,我隻是在把魔王不願意麵對的現實都擺在了台麵兒上而已。”
赤魂龍驤看了看沒有說話。
“魔王,我母家的大事兒,就這麽一件。看‘毛線、中文、網平時也沒有煩您。現在大好的時機擺在眼前,雪天央就這麽一個請求。魔王,難道就不想成全一下?”
赤魂龍驤回頭:“正如你說的,你做任何事,代表的都是天魔族。這不等於是昭告天下,我赤魂龍驤在這兒節骨眼兒和魔皇軍爵對立嗎?”
“本來就不是朋友,何來對立?魔王應該清楚我的性格,我從不挑撥離間。但是,即便我們不出手,他們同樣會認為您的立場沒有任何的善意可言。尤其在魔皇軍爵的眼裏,更早已經不是簡簡單單守著兩個軍團的天魔族了!”
赤魂龍驤聽其言,雪天央說得沒有錯,尤其是自己去了科那城那次,一切都已經說不清道不明了。
他轉過頭看了看雪天央:“那,做是做,但切記,點到為止。”
雪天央開心極了。她抿著嘴笑了笑:“多謝魔王體諒。到什麽時候,還得是自己家人。”
赤魂龍驤眨眨眼:“你先下去,我想自己待會兒。”
“是。”雪天央剛走,赤魂龍驤忽然又叫住了她:“對了,淩無影還調養呢?情緒還不好?”
雪天央一愣:“比前些日子要好一些。讓他再調養一段時間吧。”
赤魂龍驤點點頭:“幾個孩子就交給你了。辛苦了。”
雪天央笑笑:“魔王見外了!”
【聖魔無量界】
血嬰女是第二日睡醒後,方才知曉這麽大的事情的。她一邊用著早膳,一邊笑得前仰後合:“天啊!這可真是天下奇聞!這魔皇軍爵真不愧是加了什麽金子的族,一出手果然是不同凡響!居然弄了這麽大的動靜,不一般!”
白常廝坐在她對麵:“我怎麽聽你這口氣,有種幸災樂禍的意思?”
血嬰女瞪圓眼睛:“幸災樂禍?有嗎?哈哈~我隻是在想,這荻格·冕被打出魔界這麽久,所有人都憋著,終於有憋不住的了!”
白常廝撇了撇嘴:“這件事兒和你沒關係。”
血嬰女轉了轉眼珠看向白常廝:“魔王,您該不會是天天清修的,清修傻了吧?我血嬰女在你眼裏就那麽欠兒?難道您真覺得這事兒,我也要插一杠子?”
血嬰女生氣地撅著嘴:“我血嬰女隻做自己覺得值得的,旁的什麽亂糟糟的,我一概不管。比如,我用巡淩霸換了我的絕世容顏”
說到這兒,血嬰女順手拿起了鏡子。
突然,她誇張地“啊~”了一聲,並伸手捂住自己的臉,大聲喚著身旁的魔仆:“快快!快看看!我怎麽覺得我這邊兒的眼角出了點兒細紋?”
身旁的魔女急忙跑過來,湊近其身旁瞅了瞅:“沒事的夫人,不明顯的。”
“不明顯?”血嬰女驚慌失措:“不行!快把那瓷娃娃拿來!快!加點兒量!這怎麽會有皺紋了?”
白常廝挑挑眉,又撇了撇嘴,陰陽怪氣兒地說到:“該操心的事兒不操心,不該操心的瞎操心,還能不長皺紋?”
血嬰女對白常廝的話全然沒有聽進去。她用手扶著自己的臉頰,一副驚恐的表情。在她眼裏,隻要長了一丟丟的皺紋那便是天大的事,並且絕對不可容忍。
血嬰女對白常廝身在魔界,卻從不問魔界之事的疑惑,就如同這白常廝看血嬰女因為看見個細小的皺紋而大驚失色一般,同樣充滿著不解。
實際上,作為聖魔無量界的魔王,白常廝確實很少參與政治爭鬥。他自己心裏清楚,這魔界裏,除了荻格·冕,便數他白常廝的力量最弱。而荻格·冕現在又建了項門台,自己無論如何都與這魔界的魔王無緣。他也不打算爭,不打算搶的。
而血嬰女雖為他的妻子,卻有著耐人尋味的主意。這一點,白常廝管也管不了,於是便放之認之。隻要不是特別過分的事兒,他便不會加以製止。
看著血嬰女那咋咋呼呼的樣兒,白常廝在心裏歎口氣,轉身離開了。
與其看到這些,還莫不如讓他自己去修煉。
血嬰女轉頭見魔仆一時半會兒都還沒有將那白瓷娃娃拿來,便衝著門外大喊:“幹什麽呢都?抓點兒緊!快!”
魔女一路小跑,急忙將手中的白瓷娃娃放在了水中,並遞給了血嬰女!血嬰女急忙接過來,一口喝了下去!隻不過,一碗下肚,血嬰女轉轉眼珠,抬頭看向身旁的魔女:“再倒!”
魔女看了看她,疑惑地應著:“噢!”
結果,第二碗喝完後,血嬰女拿起鏡子瞅了瞅,卻依舊覺得不滿意。隨即便又喚著身旁的魔仆:“繼續!繼續!”
“夫人,夫人,這”
“這什麽這的?抓緊!”
沒辦法,魔女又衝著碗裏倒了一些。
三碗下肚,血嬰女拿起鏡子衝著光亮仔細地瞧了瞧,方才滿意地勾起嘴角,並重重地歎了口氣。
【坦尼灣】
回到坦尼灣的屠月天,依舊因為有人闖了自己的基地,並且取走了特悉司拉姆權杖而感到氣憤至極。他坐在自己的魔王椅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他在醞釀著自己心中的一腔怒氣。
衛佘仲隨後尾隨進來,並坐在了一側。
她拿起一旁的妖靈氣血湊到嘴邊兒:“老魔王在世時就曾說過,這個塞西莉·弗琳野心極大。我一直以為她隨了她父王羅金厄姆,做事沉穩老練。可沒想到,你父王老化才多少日,這就敢反了天了?”
說到這兒,衛佘仲勾起嘴角不屑地笑笑:“不過,你也別生氣。這事兒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兒。”
屠月天將頭轉向母後的方向:“此話怎講母後?”
衛佘仲看向麵前的地毯:“我看,科那城那娘倆兒的表情不太像是假的。但是,真假我們就不去探究。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就當它是真的。老魔王老化後,這魔位一直懸著。所有人都煙不出火不冒的。隻是沒想到,魔皇軍爵先沉不住了氣,居然比我們還早了一步。”
屠月天攥緊了拳頭置於膝蓋上:“從窗子破碎的角度來看,應該是從後山行動的。”
衛佘仲順著屠月天的話看向了窗外,又轉回頭瞅了瞅他:“當真看清楚,是藍格魯星人?”
“是。夫人。”屠月天身旁的安乍回應到。。
屠月天也回到:“我也清楚地見到,取了特悉司拉姆權杖的,就是那藍格魯星人!那家夥體型龐大,但卻不知為何,逃跑的速度倒是極快!我用了幾個招式都沒能阻止得了!按理說,不應該!”屠月天皺著眉,一臉疑惑地說到。
衛佘仲勾起嘴角輕蔑地笑笑:“那麽大個龐然大物,要說是沒有加持某種特殊的靈能,又怎會在坦尼灣輕易得手?這藍格魯星人身上的無量磁極,也算得上一種異能的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