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僵屍?那是個什麽玩意兒?
正說著,管家從門外進來。看1毛2線3中文網他匆匆地朝向主堂走來,一邊係著胸前的衣襟。
“見過候爺!候爺恕罪!我昨夜睡得遲,醒來得較晚,殊不知這一早竟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兒。”
喬三兒在一旁一愣,湊向了管家:“發生什麽事?不就是偏房那位”
管家衝著喬三兒鞠了一躬:“喬主堂!”管家隻是對其簡單性地問好,卻沒有回答他所發出來的疑問。
令候孤瞅瞅沒有作聲。實際上,他隻是不想當著喬三的麵兒談論有關僵屍的言論而已。畢竟這喬三兒性子不穩,沉不住氣,一天天咋咋呼呼的。既然他路過了偏房,認為是偏房的醫治是因這肚子裏的孩子而起,那就當是治孩子好了。
結果,還未等會意了令候孤意思的管家進行下一步,門外卻又衝進來一個人!
而這個人便是,蕭貫賢!
蕭貫賢近日的氣色是一日不如一日,但是,這精神頭兒倒是十足,確切地說,那幾分的精神頭兒也是硬撐出來的。
“父王!”
令候孤挑挑眉:“你怎麽也來了?”
“父王!兒臣不是多管閑事,兒臣隻是來勸父王,父王萬萬不可讓那個蘭秀將令候府攪和得天翻地覆啊!父王!現在四下都已經傳開了,走到哪處都有人三五一堆兒地說這府上有僵屍!還傳得有鼻子有眼的,說,就是蕭漫府上的羽竹!眼下,這一個個的,可都要往府外跑呢!父王,這西番的七大城要是傳出去,成何體統?”
此話一出,令候孤還沒有作何回答,一旁的喬三兒不淡定了。他瞪圓了雙眼看著蕭貫賢,伸出雙手握住了他的手臂:“貫賢呀!你等會兒!你說,你說是這府上有,有什麽?有鬼嗎?”
蕭貫賢轉頭看了看喬三兒,表情甚是誇張,並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別害怕喬主堂,就是偏房那蘭秀瞎折騰的。”
說到這兒,蕭貫賢挑挑眉,故意將頭湊進了喬三兒,又壓低了聲音,附在他耳邊小聲問到:“你信,這世上有鬼嗎?”
這話問得喬三兒一驚!他的身子猛然一震,並向後退了一步,皮笑肉不笑的:“不,不信。”
蕭貫賢勾起嘴角笑笑:“對呀!這世上本來就沒有鬼。所以,喬主堂就不用害怕。外麵那些風言風語的,聽聽便好。”
喬三兒眨眨眼睛,但依舊覺得不妥。他轉過頭看向令候孤:“候爺!候爺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剛才問您您不是說,偏房那位不是在看肚子裏的孩子嗎?”
令候孤放下手中的茶盞,隻不過,這個回答依舊是由蕭貫賢來已“搶答”的形式完成的。
“是這樣的喬主堂。偏房的那位,我的弟媳蘭秀,她非說蕭漫房裏的羽竹是僵屍。”
喬三兒的表情異常的猙獰和驚恐:“僵,僵屍?”他轉著眼珠,似乎在腦海當中努力地勾勒著,僵屍這個物種究竟是個什麽玩意兒!忽然!他瞪圓了眼睛,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僵屍!僵屍是不是就那個,那個”
他伸著手指向了蕭貫賢。蕭貫賢順勢淡定地將喬三兒的後半句話給接上了:“對!就是吸血的那個!”
喬三兒驚訝且誇張地伸手一下子捂住了自己的嘴!他的眼珠子瞪得圓圓的,聲音由小及大地自我碎碎念著:“吸,吸血的?吸血鬼?貫賢,你說的是吸血的那玩意兒?就那個鬼?什麽吸血僵屍?”
蕭貫賢挑挑眉:“算是吧,就那東西。”
喬三兒轉過頭:“候爺!候爺!貫賢說的是真的嗎?這府上真有吸血鬼?就那個,那個羽竹?羽竹是吸血鬼?啊?”
令候孤閉上眼睛,重重地歎了口氣:“不都說了嘛,是謠傳!”
“謠傳?不是候爺,這傳得有鼻子有眼兒的,怎麽能是假的?候爺,羽竹現在在哪兒呢?是不是,是不是”
令候孤有點兒惱:“你聽什麽呢?!你是紮針紮傻了嗎?”
喬三兒放下手,假裝故作鎮定地“自我安慰”:“啊!對!謠傳!是謠傳!”當然,這話,是為了附和令候孤的上一句!
隻可惜,承上啟下的這話,喬三兒說得是極其的不走心。嘴上所應付著,但表情都無法掩飾,心下依舊覺得不妥。
他轉過頭看向蕭貫賢,又小聲地問到:“真是謠傳?”這話問的,喬三兒自己都沒有底氣。
蕭貫賢淡淡地笑笑:“喬主堂,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別太往心裏去,但是”
蕭貫賢的話,前半句聽著還像那麽回事兒,但這後半句欲言又止的,讓喬三兒又緊張了起來。他瞪圓眼睛伸著手看向蕭貫賢:“但是?但是什麽?啊?哎呀貫賢呀!老臣,老臣我都一把年紀了,你可別嚇我啊!我,我這年齡可經不起嚇唬啊!”
蕭貫賢不懷好意地勾起嘴角笑了笑,並象征性地拍了拍喬三兒的手臂:“哎呀,喬主堂,我是說這個但是啊,就是說,既然有了傳聞,那,那還是小心點兒為好!您說呢?”
喬三兒的眼睛眨得飛快,他伸出手一把拽住了蕭貫賢的手:“不行呀!這玩意兒,它,它怎麽能信有信無的呢?它如果真有的話,那,那我也不可能當它沒有啊?!這要是哪天過來吸我的血”
說到這兒,喬三兒將手放在了嘴邊兒張大了嘴巴,並驚恐萬分地看著眼前的地麵!那種感覺,就好像已經被僵屍給盯上,嚇得魂飛魄散的樣子。
令候孤衝著喬三兒擺擺手:“喬主堂,我看,你還是回去再睡一會兒吧。看天色尚早,補一個回籠覺還來得及。”
喬三兒轉頭看了看門外,木訥地點點頭:“對,對!回籠覺!我應該去睡個回籠覺!”說著,轉身匆忙地向堂上的二人告辭了之後,大步地跨出了殿外。
那幾步道兒走的,仿佛被人追著,被鬼攆著一般。
喬三兒走後,令候孤定睛看著站在堂上的蕭貫賢。
待蕭貫賢將目光從門外移回到正堂上時,令候孤突然轉移了話題。
“你最近身子如何?”
蕭貫賢一愣:“身子?很好啊父王!很好!”
“有多好?”
這種問話,不在令候孤平日的言談常態上。而且,更是讓蕭貫賢搜腸刮肚地也想不出一個詞兒來回答父王的這一句話尬問。
蕭貫賢撓了撓頭:“父王這麽問,是覺得,兒臣哪裏,不對?”
令候孤看了看他沒有回答,他低下頭數秒,又抬起來重新問到:“你的妻兒呢?病還沒好?”
蕭貫賢臉上方才的那點兒笑容沒有了,還略顯緊張:“在,在府上。”
“今兒個帶來給我瞧瞧。這都回來多久了?連個人影兒都沒見到。我還怪想我孫子的。”
蕭貫賢低頭應著:“好!”可是,應完之後,又猛地抬頭:“可是,可是父王,今天好像不行。”
“怎麽的?”
蕭貫賢轉轉眼珠:“今日,她姨娘舅家的孩子結親,這早早就定好了,說要帶孩子回那邊兒。”
“你不去?”
“嗯?我?我,我就不去了。”
令候孤挑挑眉,似笑非笑地問:“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能不去呢?這感情也是剛有好轉,人家的事兒,當自己的事兒,日子才能不分心,也會走得長遠。這樣,我配點兒人馬,再置辦點兒厚禮,就當你為我令候府爭麵兒。”
蕭貫賢顯然有點兒慌:“那個,父王!不用!真不用!不用不用!我,我這頭兒還有事兒。”
“你有什麽事兒?你這兵營都不去的。”
蕭貫賢咽了口口水:“我,我還得查那幾個人的死因。”
令候孤眯起眼睛:“查得怎麽樣了?”
“線索,線索目前還是停留在坤少身上那符號,再,再便沒了下文。”
令候孤挑起眉:“沒了下文?”他身子向前探了探:“你不是要留在府裏查下文嗎?你既然說段坤身上有符號,那繼續查呀?怎麽就突然沒下文了呢?”
蕭貫賢眨眨眼:“可是坤少來您這兒,您也是選擇以茶當酒。所以兒臣以為,以為是您不想再往下查下去。”
令候孤猛地將桌上的毛筆拿起來又重重地摔下:“以為的?哪兒有那麽多的以為?貫賢,你知不知道,你就是被“你以為”這三個字給害了!你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蕭貫賢轉悠著眼珠站在原地,父王的突然盛怒讓他有點兒恐慌,而且這一番話也是讓他聽得雲裏霧裏。他眨眨眼,抬起頭無辜地看向令候孤:“父王息怒!兒臣,兒臣實在是不知道做錯了什麽,哪裏惹了父王生氣。”
令候孤在極力控製著自己,忍著嘴邊兒的那一句心魔,忍著對其府上妻兒和現狀的疑問,他害怕自己因憤怒而脫口而出!
他也知道,眼下攤牌,為時尚早。
可是,這種用自己兒子來釣身後大魚的行為,對令候孤來說,實則是無比的痛心!而這個蕭貫賢所有的“他以為”被魔界所利用的傻乎乎的行為,又讓令候孤無比氣惱。。
他緊閉著眼睛,用力地深呼吸了一口氣。許久,淡淡地說道:“你走吧!我想自己靜一靜!”
這個“驅趕”,對蕭貫賢來說是無比的歡喜。他欣喜若狂:“那好父王!兒臣先告退!兒臣就先告退了!”說著,蕭貫賢大步地衝出了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