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血嬰女赴坦尼灣
一旁的魔仆戰戰兢兢地端來了一碗藥膳,小心翼翼地湊到了血嬰女身前:“夫人,您,您喝點兒。”
血嬰女斜著眼睛看了看那碗裏的藥,猛地一甩手打翻在地。
她又變了樣子,並且衝著一眾魔仆大聲喊著:“滾!都給我滾!”
魔仆嚇得連滾帶爬的出了魔殿。
血嬰女站在原地,她攥著拳頭,身子也因為極度氣憤而劇烈地顫抖了起來。不過,當她突然想到了那被遺忘了的藍格魯星人時,隨即勾起嘴角:“三番鬼王,敢毀我臉,哼!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很快,她起身去了坦尼灣。
【坦尼灣】
屠月天看著麵前遮著黑紗,且匆匆而來的血嬰女挑了挑眉:“血嬰女這裝束,代表了什麽?節日?慶典?還是,來坦尼灣玩兒玩兒猜猜我是誰的遊戲?嗬!怎麽看得我,有點懵呢?”
“見過龐巴諾帝國首領,屠月天!”
屠月天低下頭,伸手隨意地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坐!你還沒回答我,你這臉,怎麽了?”
血嬰女還沒有回答,聽到屠月天的問話,握著魔仆剛送來杯子的手便開始劇烈地顫抖。她在黑紗後咬緊了下嘴唇,努力做到心緒平靜地回了一句:“沒什麽。”
“沒什麽?”屠月天的身子向後一靠,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可我,怎麽就不信,沒什麽呢?”說著,他眯起了眼睛:“我可是記得,血嬰女的烈焰紅唇,光彩照人呐!你這把臉擋得嚴嚴實實的,豈不是讓我以後都沒了機會,再去欣賞你那,絕世美顏?”
血嬰女笑了笑:“魔王開玩笑了。”
屠月天突然站起身:“你覺得,我屠月天喜好開玩笑嗎?實則不然,尤其,我從不和美麗的女人開玩笑。”
說著,他下了幾級台階,並緩緩地朝向血嬰女走去。
待走到血嬰女麵前時,屠月天突然勾起了嘴角:“來說說,究竟為何這般裝束?”
低下頭血嬰女將頭低得更深,沒有言語。
盡管血嬰女低下了頭,但卻依舊沒有阻止屠月天將身子湊向了其身旁,想要窺探一下那黑紗後麵的真秘密的好奇心。
在屠月天越來越近時,血嬰女忽然開口:“還望魔王知曉,從輩分上看,我可是你的二嫂!”
屠月天的身子又向前靠了靠,並且衝著那黑紗簾猛地吹了一口氣。看。毛線、中文網他輕蔑地笑了笑:“二嫂?二嫂,怕是想得太多了。在我屠月天這兒,哪有什麽兄長輩分?我的眼裏,隻分男女,還有敵人。”
話剛說到這兒,衛佘仲突然從側方的門款款地走了進來。她看了一眼屠月天後,轉身坐在了魔椅上。
屠月天將撐在血嬰女椅子雙側扶手上的手臂挪了下來,又將身子挺了挺,衝向衛佘仲:“母後!”
血嬰女聽到屠月天喚衛佘仲的那一句後,急忙起身:“見過三魔母!”
衛佘仲舉著纖長的手指,拿起了一旁桌子上的一塊小糕點,放在眼前晃了晃:“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血嬰女。這是怎麽了?”
血嬰女將頭低得很深,聲音也小小的:“出,出了點兒小意外。”
衛佘仲饒有興致地又將糕點重新放回到了骨碟上,隨即端起遞給了身旁的魔仆,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血嬰女:“那,還能吃東西嗎?”
衛佘仲這話,乍一聽起來像是在關心血嬰女。不過,這語氣和語調兒品起來,可就不那麽回事兒了。
血嬰女在黑紗後頓了頓:“能。”
衛佘仲挑挑眉:“還能吃啊?!那,不妨給我演示一下,這黑紗遮臉,得怎麽吃?”
衛佘仲越說,刁難的成分便是越明顯。這種想讓血嬰女當眾出醜的心思太直白,可即便眾人都讀得懂,卻是依舊不能怎麽樣。
誰都清楚,血嬰女是一個活得極為精致的女人,除了愛惜自己的容貌之外,她也一直在一些事情的細節上力求做到完美,更是從不會給外人留有能窺探到自己缺點的機會。
而這一次,機會,卻被衛佘仲利用得很好。
魔仆將小點心送到了血嬰女的身旁。
血嬰女看了看:“從聖魔無量界出來前,我剛用過餐點。多謝三魔母的好意。血嬰女這會兒,還真是沒什麽胃口。”
衛佘仲翹起腿:“不!你沒懂我的意思!我不是請你吃,我是想看看你怎麽吃。”
血嬰女在黑紗的背後皺了皺眉。
血嬰女心裏也知道,衛佘仲向來說一不二。況且這是在坦尼灣,怎麽看,怎麽覺得自己算是自投羅網,自己沒事兒找事兒。
當然,即便是出了坦尼灣,這個自稱魔界最大的三魔母,也確實是同其自己所說那般,無人敢不給麵子。
血嬰女眨眨眼,從身旁的盤子裏拿起了一塊小小的糕點,左手撩起了麵前的黑紗簾,咬了一小塊兒輕輕地嚼了起來。
結果,這種行為,讓衛佘仲突然坐在魔王椅上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血嬰女,我還從沒見過你這樣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誒,魔王,你瞧瞧,我怎麽覺得像那耍戲法的一樣兒?頗有喜感!”
屠月天也跟著笑了起來:“像!是像!”
這一刻的笑,讓血嬰女感覺到了羞辱。她在黑紗後緊緊地咬緊牙關。
衛佘仲笑了一會兒忽然停了下來,身子向前探了探:“你來坦尼灣,白常廝知道嗎?”
血嬰女仰起頭:“不知道。三魔母應該知道,我向來做什麽,都是獨來獨往。”
衛佘仲勾起嘴角笑了笑:“嗯,對,獨來獨往。搞得自己現在都沒臉見人了?”
血嬰女沒有說話。
衛佘仲站起身:“神神秘秘的,嗬~血嬰女來,不會就是想給坦尼灣展示展示自己這身新行頭吧?!”
“不,血嬰女來,是有要事相告!”
“哦?什麽樣的要事,值得血嬰女遮著臉地跑這兒來冒這個風險?”
“我知道藍格魯星人偷走了放在坦尼灣的特悉司拉姆權杖,而魔皇軍爵一方也是不認賬。”
屠月天皺了皺眉:“然後呢?”
“血嬰女有個疑問,自從這權杖被偷了到現在,坦尼灣一直沒任何動靜?難道,堂堂龐巴諾帝國首領屠月天,這魔界裏數萬人尊崇的三魔母,就能這樣忍著別人踩著頭被人欺負了?”
血嬰女的這一招激將法兒果然管用。
對於屠月天這種霸淩之士,這種話,無疑是將其最在意的東西放在了明麵兒上,還是由旁人說出來。
此話一出,屠月天頭上的魔耳瞬間便豎了起來!他叩了一下那巨大的獠牙,死亡瓦斯也要再次轟鳴而起。
血嬰女轉頭看了看衛佘仲,又看向屠月天:“魔王先別著急。我來跟您說個秘密。不管龍蒂索羅和塞西莉·弗琳怎麽狡辯此事與他們二人無關,但這偷權杖,是萬萬與他們脫不了幹係的。隻不過,教唆藍格魯星人偷權杖的,是一個您萬萬想不到的人”
說到這兒,血嬰女勾起嘴角邪惡地笑了笑。
衛佘仲向前一步:“聽血嬰女的口氣,你知道?”
“三魔母,這個,我還真是知道。”血嬰女的語氣裏有了底氣,像方才吃點心時的慌亂已經不複存在。
衛佘仲挺直脊背:“誰?”
“三番鬼王!”
屠月天和衛佘仲均是猛地一愣!
屠月天眉毛緊皺:“三番鬼王?你怎麽知道?”
血嬰女笑笑:“是真是假,魔王可以去查。我隻是將我所知道的秘密告知於坦尼灣。至於我怎麽知道的,魔王不用知曉,這裏頭,與您也沒有什麽關係。”
說完,血嬰女便衝著衛佘仲行禮準備告辭。剛轉過身,衛佘仲上前一步叫住了她:“等會兒!”
血嬰女站住了腳,緩緩回過頭:“三魔母可還有事?”
“白常廝不知情,而你,又為何跑坦尼灣來告訴我們?”
血嬰女哈哈笑了起來:“眼下,項門台的天時已過三分之一,想必,大戰也是一觸即發。魔界內外形勢都令人堪憂。血嬰女為一介女流之輩,雖守著魔邏河,但手下卻沒有重兵重權,魔邏河的魔獸也都不擅長陸地作戰,白常廝又不問世事。所以,血嬰女必須得抱著龐巴諾帝國的大腿,方能保聖魔無量界周全。”
衛佘仲笑笑:“好好。可這大腿抱的,怎麽雲裏霧裏?”
血嬰女眨眨眼:“血嬰女的話,魔母和魔王,慢慢消化一下吧。魔殿裏還有事,我先行告退。”
說著,血嬰女款款離開坦尼灣。
血嬰女離開之後,安乍站在屠月天身旁:“魔王覺得,真的是三番鬼王指使藍格魯星人做的?”。
屠月天眨眨眼,看向衛佘仲:“母後覺得”
衛佘仲單手背在身後看向坦尼灣外:“誰都知道,這第一冥界同魔皇軍爵之間,可不是短時間的交情了。想來,魔皇軍爵讓他三番鬼王來做這事兒,不過是想掩人耳目,不打草驚蛇罷了。至於為何兜這麽大個圈子,我也確實沒那心思去考究。畢竟,他科那城的藍格魯星人從我坦尼灣偷走特悉斯拉姆權杖已經既成為事實,我們與魔皇軍爵勢不兩立,也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那就不在乎這中間再突然冒出個三番鬼王,還是他四番鬼王的,愛什麽鬼王什麽鬼王!想攔著龐巴諾帝國的王者稱霸之路,任何人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