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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古爾善赴一冥

  坐在一旁的梁永看著令候孤衝著鸚鵡說話,而那鸚鵡所在的門前還卻有回應,但唯獨不見鸚鵡張嘴!梁永害怕了!


  雖然在令候孤那兒率先有了心理準備,可這準備裏頭突然冒出來的奇怪的聲音還是令他慌了起來!


  他回頭看向令候孤:“侯爺,您這是和,和誰在說話?”


  話音剛落,還未等令候孤回答,蚩鸞便站在鸚鵡架子上咧著嘴笑出了聲:“吼吼吼~哈哈哈~你猜!”


  令候孤瞅瞅蚩鸞:“別嚇唬梁卿!”說著,轉過頭看向梁永:“是頭龍。”


  梁永以為自己沒有聽清楚,他側著頭疑惑地追問到:“誰?候爺,龍?哪個龍?是,是古代傳說中的那玩意兒,就,就挺嚇人的那個?”


  蚩鸞在鸚鵡架子上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哈~對對,我就是那玩意兒!”


  梁永張大了嘴:“候爺是說,它,它是龍?!”梁永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指向了門口處。


  令候孤點點頭。


  蚩鸞忽然在此時現了形!隻不過,這一自認為無比瀟灑的幻身,直接讓梁永嚇得差點兒背過了氣兒!

  他下意識地向令候孤身後挪了挪:“候爺,候爺!那書上可寫,就這龍都可凶了呢!它,它會不會,會不會”


  令候孤回頭看了看,輕輕拍了拍梁永的肩膀:“沒事兒!我的坐騎!”


  梁永點了下頭後,又好似忽然反應過來什麽事兒一樣,他瞪圓眼睛看向令候孤:“坐騎?那不都是,都是什麽神仙啊,佛祖啊才有的嗎?”梁永的聲音很小,他微微低下頭自言自語到:“原來僵屍也有坐騎。”


  令候孤眨眨眼:“你忘了,我和你說過,我還有個天神的身份。”


  梁永猛地抬起頭:“對對!想起來了!什麽,什麽師祖來著!”


  “嗯,墨黎師祖。”


  梁永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候爺,我,我要是說錯話,您可別見怪。我那些東西,都是從書上看的。像這真的,我,我可是”


  說到這真的,顯然言語所指蚩鸞!他斜著眼睛看了看門口那兩個頭顱,長相恐怖的大家夥,見他在那狹小的空間裏試圖振兩下龍翼,卻是因空間逼仄而以失敗告終。


  對梁永來說,倘若管家由正常的人形變成僵屍,雖然對他來說也是足夠恐怖,但至少是由實物而演變的。可眼前的這頭叫蚩鸞的龍,卻是說出現,就憑空蹦了出來,嚇人得很。


  蚩鸞調皮地將身子變大,並探長脖子湊近梁永,近距離地“逗”著他!這樣的距離感讓梁永隻覺得頭皮發麻!


  然而,蚩鸞卻不以為然:“梁卿是吧?這什麽表情啊?!嘖嘖~一般看到漂亮帥氣的我,可都是會笑的誒!怎麽你這說哭不哭,說笑不笑的,難看死了!”


  蚩鸞說完撇了撇嘴。


  梁永伸手緊緊地抓緊了令候孤的手臂。


  “別鬧!魔界的我不認識,所以你最近留意一下。看看這府裏頭,除了上次你說的那個龐巴諾帝國的衛佘仲之外,還有沒有別的魔界!尤其天魔族。”


  “是,候爺!”蚩鸞回到了鸚鵡架子上,開口應道。


  令候孤轉過身子:“方才,和蕭川談話後,我覺得,這蕭川,可能還沒有我想象得那麽糟糕。”


  梁永怯怯地看了一眼已經站回到了鸚鵡架子上的蚩鸞,往令候孤身旁挪了挪:“候爺為何這樣說?二少爺在我看來,已經,已經挺嚴重了。”


  “我雖然不懂他們口中所說的心魔究竟是個什麽東西,但聽來聽去,大概也知道了。這心魔,不過是將人心中的仇恨上升到了精神的主位,以力求占據他的全部心智。而蕭川這孩子我了解。他心中的恨,一直就少。他和蕭貫賢不同。而且,在和蕭川談話時,我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他雖然被精神魔化控製了一重,但卻沒有侵占人身,他的思想是遊離的狀態。所以,當務之急,是要保住蕭川!”


  梁永皺皺眉:“保?嗯,保是得保,可怎麽保?”


  “不能硬碰硬。你發現沒,當我和他提起蕭貫賢是鬼時,鬼這個字眼兒對他來說,是可怕的,恐怖的。他會害怕,會恐懼。實際上,抓住這點,便可以作為一個解決問題的切入點!隻不過,我最怕當下硬性介入,兩邊精神力量的拉扯會讓蕭川整個人毀掉!所以,這個點,或許,隻能是蕭貫賢了。”


  梁永站起身:“蕭貫賢?”


  “嗯,沒錯。依我來看,蕭貫賢和蕭川的身上,目前都還沒有宿主附體!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還是人,隻是思想上被控製了而已。我在想,如果蕭貫賢一時半會兒地不去接觸蕭川,蕭川的意誌力漸漸轉移,或許會慢慢恢複些常態。”


  說到這兒,令候孤將頭轉向了蚩鸞:“你覺得呢?”


  蚩鸞一愣:“啊,是是是!對對!額可問題來了!怎麽能讓蕭貫賢不去呢?”


  令候孤和梁永紛紛低下頭冥思苦想。令候孤在府上來回踱著步,突然,他站定身子,轉過頭看向梁永:“你記不記得,蕭川曾經提議,說要給他母後過壽辰?”


  梁永一愣:“對!好像,就前些日子的事兒,就在這兒。”


  令候孤點點頭:“嗯。那就以此為由,讓蕭川來我府上。”


  梁永很是驚訝:“候爺是想讓蕭川住過來?候爺不怕這,這”說到這兒,梁永指了指門口兒那已經變回鸚鵡樣貌的蚩鸞,看向令候孤。


  令候孤歎口氣:“麵臨的問題確實很多,但在保人問題上,怕是也隻能顧此失彼了。蕭川畢竟是個凡人,短暫性地屏蔽他的聽覺是可以實現的。不過”


  令候孤說著說著,也看向了蚩鸞。


  蚩鸞一愣:“不是候爺,我,我可是您的坐騎!我這出了這門兒,我可是沒有地方呆的!”


  令候孤搖搖頭:“走一步算一步吧!就算是能想出辦法,隻怕,也是堵眼前的悠悠之口。畢竟,沒有人能夠真正掌握得了,這項門台的主導權!我今晚再想想,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如果沒有,那就這麽辦了。”


  令候孤歎口氣:“說到底,是我害了他們。可我現在,連痛心的時間都不曾有。唯一能做的,便是爭分奪秒的就他們於囫圇!但結果如何,我也是在憑天意。”


  梁永看了看,默默地低下了頭沒有言語。


  【幽冥界·賁骨峽】


  從逍遙王府出來的鄂倫古爾善並沒有離開幽冥界,而是轉頭直奔向了賁骨峽。


  此時的三番鬼王正站在鬼王殿的門口。見到遠處匆匆而來的古爾善,眯起了眼。


  雖然給血嬰女的那個白色瓷娃娃究竟出自於何處,明眼的人都心知肚明。不過,鄂倫古爾善如此這般明目張膽地便來了一冥界,在鬼王眼裏,如此“不長心”的舉動,實在是令人生厭。


  當鄂倫古爾善遠遠地看見三番鬼王時,便張大嘴哈哈地笑了起來。那笑聲還特別的震耳!尤其在這賁骨峽的峽穀內。這讓三番鬼王不禁皺起了眉。


  迎麵而來的這個人,本出沒在幽冥界就較為惹眼,而他在旁人還沒有發現的情況下,更是非要弄出點兒聲勢。


  三番鬼王心裏清楚,這樣的舉動背後,一部分是其本身的性格,而另一部分,還恰恰是古爾善慣用的一個伎倆而已。製造點兒聲勢,誒對方施壓,這些,早都被鬼王看得明白。


  這世間好事兒,誰都想讓別人知曉,而壞事則全都捂著按著。尤其是有關於王者之爭中,一些見不得光的貓膩,遊走在天罡地法邊緣的那些事兒,有一能說三的那些事兒,全都是禁忌。


  三番鬼王站直身子,看著古爾善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淡淡一笑:“什麽事兒讓古爾善大人笑成這樣?”


  鄂倫古爾善從雲端落到地麵,徑直走了過來:“哥哥這話說的,弟弟我來看你,難道,還哭喪個臉不成?”


  說著,還未等鬼王請讓,便獨自徑直走向了鬼王殿裏。


  三番鬼王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從自己身旁擦肩而過的人,深呼吸了一口氣。


  鬼王轉過身,坐回到了鬼王椅上:“怎麽,事兒,打聽得怎麽樣?”


  鄂倫古爾善一挑眉:“血嬰女的事兒?”


  三番鬼王尷尬地一笑:“古爾善大人可要好好說話。左不齊隔牆有耳,別人斷章取義了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和你之間有多少個見不得光的事兒。”


  鄂倫古爾善忽然抬起右手猛地一拍大腿,笑得前仰後合的:“我就說嘛!堂堂一幽冥界,天天淨和鬼魂兒打交道的地兒,陰氣又這麽重。冥界裏一個個的王,怎麽就謹小慎微的?前怕狼後怕虎的感覺,搞笑,真是有點兒意思。”。


  三番鬼王抬起眼皮:“怎麽聽你這話,像是近來,同幽冥界的王者又有了點兒交易?”


  鄂倫古爾善一笑:“我的話,除非有關於正事,其餘的,隨便聽聽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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