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司毒郎·梵地子
空氣中突現白色煙花狀爆炸點!那炸裂開來的火光映亮了豐翁河的上空!垂射四散的星火如雨般下落!那密集的死亡線讓躲閃不及的兵將均受了傷!
一時之間,嚴陣以待的兵陣開始騷動不安!燒灼而產生的痛感讓鬼差開始四下逃竄!
段安高舉雷火錘,一錘下去,星雲火石般驟現!
“毒都府?哼!逍遙王!你我之間的恩怨,如若是傷及無辜,隻怕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律戶度眯起眼:“傷及無辜?哼!你私結毒都府,不顧冥法司例,亂用私毒而使焰蝠至死!隻怕是,五爺真正的目標不是那小小的孽畜,而是我逍遙王律戶度吧?!嗬~他左敦烏的焰蝠,隻不過是誤打誤撞衝進了左棠冥王府,並掀開了你陰謀的冰山一角!”
段安暴怒!他握緊手中的雷火錘,抬起右手指向對岸的律戶度:“逍遙王!你好生的大膽!如此拙劣的理由竟然也能想得出來!莫要說我同毒都府並無暗中勾結行有違冥條律令之事!單單憑借你栽贓陷害我幽冥界一等重要司府,我段安,便絕不容忍!”
話音剛落,他縱身躍起,高高舉起手中的雷火錘猛地向地麵一擊!
落地的一刹那,順著地表升騰起一片藍綠色光,激起黑雲卷浪層層滔滔!刺耳的聲波驟起,硝煙彌漫!
他回頭大喊龐克裏!
精兵總史龐克裏授意,派出站在肩膀的葵鳥出擊!
葵鳥飛到上空的雲端並開始以高速旋轉!
“卞陀螺”就這樣,以葵鳥翅膀作為兵器,目標是奴吉,標標中地!
奴吉因為體型龐大躲閃不及,在速度上無法取勝,枉了九州蓬度史欲讓它拉五爺下水的差事,並很快地以失敗告終。
臨沒入水底時,它舉起盾陽牌直衝段安!
盾陽牌的突現,讓段安突然感覺到空氣中那股要命的殺力來襲!他迅速取下臂上的追魂剃骨刀甩過去!
追魂刀精準地朝向盾陽牌,並將其一擊而碎!那打在鐵器上的聲響,在空氣中久久回蕩!
奴吉和眾水妖沒水之後,河麵上的水霧也隨之消失。
段安重回地麵,剛欲抬頭看向對岸的逍遙王,忽然,律戶度的方向傳來一個幽幽男聲:“五爺,許久不見!您那般的英勇!真是不得了,每次見您,我都要感歎一番運氣這個東西。”
段安眯起眼,慢慢才看清對岸說話的那位:“樾?!你怎麽在這兒?”
“沒什麽,來看看五爺您而已,別緊張。看來,五爺您還是老樣子,急脾氣,小心傷了身體。”
孔雀·樾的出現,讓段安似乎明白了些什麽。他挺直脊背:“你此刻出現在豐翁河,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莫不是,我亂了你們的計劃?”
“計劃??哈哈,五爺真是幽默。我亦跟隨九州蓬度史多年,效命於三吒神婆。這天界呆久了,都已經不會做暗事了。五爺此番言論,怕是汙了神婆的磊落和盛名?”
“哼!難不成,天界玩兒膩了,要回冥界來耍耍?”
“五爺真是風趣。我今日來,隻是奉命送五爺您一樣東西,還望五爺笑納。”
“哦?戰爭中收到敵方賀禮,還真是三界頭一聞!拿來瞧瞧!”
孔雀·樾詭異地一笑,隨即從左手旁拎起一個布袋子。
這袋子呈白色,正麵印有一“殺”字。這金色大字在團團白氣中,甚是耀眼!字周圍是一圈龍頭獅身鳥尾獸圖!首尾相連,線條流暢,絲絲扣扣。
樾將布袋子丟到河對岸。那袋子滾了兩滾,便停在了段安的足前。
段安見慣了魑魅和殺戮,誰知,在要撿拾起一探究竟的刹那竟頓了一頓。他的心裏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安。這充斥的血腥味道的豐翁河,在樾提出“送禮”的一刻,突然夾雜了一種莫名的東西在環境裏。
說不清楚,卻感應極強。
孔雀·樾輕蔑地一笑:“堂堂左五爺怎麽怕了一個布袋子?您怕什麽?怕~裏頭裝著城池千座?還是鬼殍數萬?原來,五爺也有恐慌畏懼的時候。哈哈哈~”
一旁的律戶度也跟著附和起來。即便他不清楚這所謂的禮究竟是何,但自然是對段安無力:“快打開看看!說不定,是你左棠冥王府裏,用毒殺了焰蝠的六頭斑貓呢!哈哈哈哈~”
“休得囉嗦!”段安一聲嚇令,隨手拿起足前的布袋子。猛地打開,定睛一看!
一顆人頭掉了下來!
五爺一驚!
那人頭不是別人,正是也布!
段安咬緊牙關,低頭看向那地上血淋淋的東西,怒氣直衝大腦!
律戶度看到了也布的首頭,驚得一時不知說什麽是好。
孔雀·樾微微一笑:“看來,逍遙王是還有所不知。就在剛才,五陰卜陽王親自去了趟庫蘭索並收編了也布。這也布跟隨您多年,早已熟知您的軟肋及作戰習性。您可能還不知道,此時此刻,您逍遙王府的大門口兒,可是正熱鬧著呢。”
“什麽?!”逍遙王不等孔雀·樾告知其細情,起身即刻奔向東南。
段安抬頭望了一眼孔雀·樾:“你是在公報私仇?”
樾眼皮輕抬:“五爺切莫多慮,我向來對事不對人。”
“哼!對事不對人?你離開冥界已幾百年有餘。莫不是,天上不渡你,你這私欲未減?”
“五爺說的這是哪裏的話?難道,界域不同,溝通都有了障礙?”
“我段安是個凡事都可搬到台麵兒的人。想當年的事兒,我無心而為之,隻是巧合而已。”
“巧合?五爺說得好生輕鬆!嗬!多年陰陽兩界遊走,亂世看透,這紛亂複雜非倫尋常。我涼薄看盡,世間,無巧合!”
“隨你所想!時隔多年,我亦沒有再同你憶往昔的必要。隻是奉勸你,切莫因私而亂了大局之穩!”說罷,起身率兵去了逍遙王府。
【逍遙王府】
這邊,五爺段安來到逍遙王府門前。
孔雀·樾並未說謊,這裏確實熱鬧至極。
逍遙王怒目紅了眼,正在指揮著將門府口的梵鬚獅來抵禦正前方頻頻進攻的黑甲鬼差及若幹冥將!
律戶度一個猛轉頭,忽然看到了前來“觀戰”的段安,遂沒有好氣兒的吼道:“黑索骨左棠冥王!你莫過於太囂張!幽冥界還尚無暗打冥上神王府的先例!我雖率先帶兵前往你冥王殿,但我未動你分毫!段安!我敬你是條漢子,但你要知道,鬼神皆行尊卑之禮!你段安對我如此大不敬,我律戶度,今天就要滅你左棠全門,怕是酆都大帝也會應允!”
說罷,他衝著正在進攻的梵鬚獅吼叫到:“殺!一個不留!滅了他左棠冥王府!”
梵鬚獅授令,齜著牙迅猛再戰!
逍遙王府外的一幕,讓段安也有些詫異。他原本以為是地龍台的人,但仔細一看,卻發現事有蹊蹺。
“逍遙王!你睜大你的眼睛好生一看究竟!這在戰的數千鬼差,哪個是我段安的人?!如此多年交手,你應深知我作戰習性!我段安及眾部將均是粗烈之人!雖在等級來言,精將確為黑甲之級,但作戰之時,為附我方性格之爽,一向赤膊而上!你看這黑甲,豈有我段安之府般樣貌?”
逍遙王一驚!段安此話無錯!但轉念一想:“哼!別在這兒和我說這理兒不理兒的。就算不是你左棠冥王府,那就是地龍台!”
“五陰卜陽王同逍遙王無冤無仇!從主到客,從有到無,論品性,他地龍台斷斷不會做出此等荒唐之事!我看,逍遙王還是想想,你的仇人還有誰吧!”
仇人?
幽冥界本不講究情分。況且常年打打殺殺,要說仇人宿敵,那可真是不計其數。但是,冥界能有膽量殺到他逍遙王府前的,除了冥王左右之能士,恐怕也無人。
話說回來,冥王的左右戰神若得令斬其根,也不用這般操作。況且,仔細觀察這回法的戰術及功力,出招的模式有些許陌生。
律戶度心忽然有些慌了!
這明暗之中,最怕的,就是無影之招!
五爺段安若有所思地看著逍遙王在那躊躇,剛要開口,忽然覺得身後陰風陣陣!
正在和梵鬢獅交戰的黑甲鬼差像得到了什麽命令,猛然全部退陣!
斜上方的雲上,忽現毒旗嗷牙蟒數條!虎視眈眈地盯著逍遙王府口的梵鬢獅!
段安一驚!
梵地子?!
逍遙王慌了,他來作甚?!
說說這梵地子。
梵地子,名司毒郎!為冥界煉毒之父金明滅之長子。
這梵地子在幽冥界甚是出名,一部分源於其所屬於冥界赫赫有名的毒都!一部分,源自於其本身張揚的個性。
梵地子其人狂妄自大,私欲極強,喜好爭鬥。這在金明滅的三個孩子中相比較,尤為突出。
要說這梵地子有何本事,除了善用冥獸作為調毒實驗之外,其它毫無過人之處。。
梵地子在冥界出名的另外一個極其特殊的原因,便是他喜歡九州蓬度史的左豕侍女——森狐。想當年森狐在其身邊侍奉,還尚未入天界時,梵地子還差一點兒釀成大錯。
隻可惜,這森狐對其囂張跋扈的個性甚是反感,更勿提歡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