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四節 自殺的孕婦
陳顆顆笑笑：“爸，我告訴你一個特不靠譜的事情。”
“什麽？”陳靖華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剛才不是去勸秦家老爺子嚒，最後老爺子沒事了，然後他讓我考慮一下他家的二少爺，你有意思不。”
陳靖華揚眉：“嘿！這秦老首長還真夠可以的，外孫果然還是沒有親孫親啊，還是在跟你開玩笑呢。”
陳顆顆咯咯直樂，“我也覺得是在開玩笑，所以才不靠譜。這老人家前一秒還尋死覓活的。這後一秒卻做起了媒婆來了。”
陳靖華意味深長的道：“刑顯弋知道估計會氣死，閨女，要是秦家二少爺真的看上了你，你會跟他嗎？”
陳顆顆無奈扶額，這親爸爸可真會拿閨女開涮：“爸，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秦副院長確實人不錯，而且上次我被燙傷，也是他妙手回春，但是你他喜歡我，我還真沒感覺出來。而且，我覺得他不是那種撬表弟牆角的人。”
陳靖華話鋒一轉，“那刑顯弋呢？你能感覺到了嗎？”
陳顆顆一愣，沉默幾秒後道：“這個不清楚啦，但是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就是我先愛上他的。他給我第一印象不錯，不過後來開口話後，就差強人意了。至於現在，對我來，已經什麽都不重要了。”
“閨女如果忘不了，就藏著吧，就當是一段記憶了。”陳靖華語重心長的勸慰道。
陳顆顆傲嬌的哼了一聲：“非親非故的，我為什麽要把他留作記憶。我會努力把他從我心裏擠出去。”
“你又何必折磨自己呢，指不定過段日子，他就找了個門當戶對的結婚了。你對他念念不忘，他也不會心疼你。”陳靖華有些無奈，也很心疼。
陳顆顆沉默十多分鍾後，才開口：“爸，如果四年大學下來，我依舊忘記不了他的話，我會找一個願意愛我一輩子的男人重新開始，等到時機成熟，我會嫁給他，婚後我會全心全意為他付出。”陳顆顆相信，總有一，她會把他從自己心裏擠出去的。
……
回到家中。陳靖華扶著陳顆顆坐在了沙發上。
看了看時間。
“閨女，今時間不早了，就吃碗餛飩吧。晚上再給你豐盛一點，可以嗎？”
陳顆顆自然沒意見，“嗯，爸，先幫我把電視打開。”
陳靖華沒有多想，替閨女把電視打開後，自顧自的進了廚房。
陳顆顆坐在沙發上，憑著感覺點到收藏夾的位置，接著又移到自己喜歡的宮鬥劇上，點下確認鍵後，開始認真的，從第一集開始聽了起來。
下兩碗混沌的速度很快，父女兩圍著餐桌前吃過午飯後，陳靖華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陳顆顆在一旁看宮鬥劇。時不時的父女兩還討論一下劇情，倒也悠閑自得。
……
翌日。
從醫院檢查室出來。
陳靖華拿著檢查結果一邊看，一邊激動的。
“閨女，好現象啊，從檢查單上看，血塊又了很多。”
陳顆顆有些尷尬的：“爸，我得馬上去廁所。你看你能不能先扶我到女廁所門口。然後再去找杜伯伯。”
陳靖華蹙眉，有些擔心的：“是吃什麽吃壞肚子了嗎？今這是第三次了。”
陳顆顆臉一窘，她能她便秘嗎？去了兩次什麽都沒出來，這是第三次有感覺嚒。
“爸，趕緊的。”便意要是消失了，就得等第四次了。
陳靖華見閨女有點急了，不敢再耽誤，扶著陳顆顆到了女廁所門口。
“能行嗎？心別把紙掉下去。”
“趕緊找杜伯伯去吧。這段路我熟悉了。”陳顆顆一臉黑線，自顧自的往裏走了去。選了一個空的走了進去，鎖上了門。
陳靖華沒有逗留，因為他閨女上個廁所最起碼用上半個時。有那個時間再在這裏戳著，還不如找大夫，先了解一下閨女的最新狀況。
陳顆顆也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感覺自己已經把所有的勁兒都使出了，可還是隻出來了一丟丟。她覺得自己必須得補上一支開塞露了。
料理完後事，衝了廁所，陳顆顆感覺腳麻的移不開步。扶著門站了一會。剛想開門離開。外頭突然傳來一個重物倒地的聲音。緊接著，一陣痛苦的吭哧聲傳入了陳顆顆的耳中。沒幾秒，一股刺鼻的血性味兒鑽進了她的鼻息中。
陳顆顆心頭一顫，本能的捂住口鼻，不知道什麽情況，趕緊開門走了出去，“請，請問有人嗎？我是瞎子看不見，如果有人你能吱一聲。”沒有人回答她，但是血腥味卻越來越濃烈。而且她感覺自己好像踩到了什麽粘粘的東西。
陳顆顆心裏頓時一陣慌亂，一邊朝門口的方向摸過去，一邊急的大喊：“救命啊，廁所裏，好像有人暈倒了。”
刑顯弋在陳家門口守了一夜，早晨又跟隨來到的醫院。後來看到媳婦兒進了廁所，雖然未來老泰山離開了，但是他卻依舊守在了外頭，此時聽到媳婦兒喊救命，他不敢怠慢立馬就衝了進去，見媳婦兒背後留下了一串觸目驚心的血腳印，趕緊上前扶住她：“媳婦兒，不怕有我在。”
聽見刑顯弋的聲音，陳顆顆內心平靜了很多，但是她還是緊張的道：“裏，裏頭是不是有人出事了，我聞到好重的血腥味。我問話，可是沒有人搭理我。”
刑顯弋往裏頭一看，見一個孕婦割斷了頸動脈，倒在地上，血趟了一地，孕婦睜著眼睛，臉上還有淚水，手邊落著一把水果刀，看那樣子明顯是已經咽氣了。
陳顆顆的第一個血腳印距離孕婦很近，但凡陳顆顆再往前走一點，就能碰到那孕婦了。
“有人自殺了，我們找醫生去。”刑顯弋把陳顆顆打橫抱起抱了起來。
陳顆顆脖子一縮，往刑顯弋懷裏鑽了鑽，心裏有種不祥的感覺，很聲的詢問：“我是不是踩到什麽不該踩的了。”
刑顯弋吻了一下陳顆顆額角：“是碰到一點點血，不怕，我們找人去。”
陳顆顆頓時心跳加速，真的是怕什麽，它就來什麽。臉色變的一片煞白，一邊幹嘔，一邊兩腳靈活的相互配合，把鞋子甩在地上。這鞋不能再穿了。
很快，現場就被封鎖了起來。
陳靖華從杜賢之的診室裏走出來，聽女廁所出了人命。心急火燎的就趕到現場。在圍觀的人群中沒有看到閨女，陳靖華急的差點暈倒，心急如焚的鑽過了警戒線，想要進去看看裏頭的情況。但是卻被守著外頭的警察給攔住了去路。
陳靖華心髒不安的砰砰亂跳，焦躁不安的道：“我閨女在裏頭。你們讓我進去。”
警察見陳靖華心急如焚的樣子，順口便問了一句，“怎麽？裏頭的死者是你閨女嗎？”
陳靖華隻覺得眼前一黑，還好警察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對不起先生，裏頭還在勘察現場，你暫時還不能進去。”警察麵無表情的了一句。
就在陳靖華情緒激動的想要反駁時，刑顯弋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了了起來。
“陳師長，請冷靜一點。顆顆隻是受了點驚嚇，現在在休息室休息呢。”
陳靖華沒有去考慮，刑顯弋為什麽會出現在醫院裏，但是聽到他的話，懸著的心髒慢慢落回了原處。他心有餘悸的拍著胸口，緩緩鬆了一口氣。
剛才攔住陳靖華去路的兩位警察，臉上立馬露出了緊張的神色。師長？他們剛才做了什麽？居然攔了首長的路。內心立馬不安的禱告了起來，希望這位首長會念在，他們是執行任務的份上，不跟他們一般計較。
刑顯弋上前一步，有些緊張的詢問：“陳師長，你還好吧。”
“我還好，沒事，走，馬上找我閨女去。她眼睛不方便，一個人在休息室，我不放心。”陳靖華覺得自己的心髒，遲早會被閨女嚇出毛病來的，上次在家裏，這次在醫院。
刑顯弋不敢怠慢，立馬領著陳靖華到了休息室。
看到閨女一臉慘白的盤坐在椅子上，陳靖華心疼的不行：“閨女啊，嚇壞了吧。”
“還好。”陳顆顆已經沒那麽緊張了，但是因為踩到血的事情，心裏還是有點膈應。
“乖，沒事就好，今眼科就不去了，我們先回家吧。”陳靖華提議。
陳顆顆輕描淡寫的道：“爸，恐怕一時不行，我是第一個發現的。而且我把鞋子留現場了，他們還是會找我，不如把事情了了再。”
陳靖華看了看刑顯弋。
刑顯弋微微頷首，“因為顆顆鞋子上沾了一點血，所以是我抱她出來的。”
言下之意是，總不能讓她走出廁所的時候，背後留下一連串血腳印吧。
陳靖華心中了然，看了看閨女，“閨女，那趁現在還有時間，我們去一趟眼科。一會再過來。怎麽樣。”
陳顆顆微微頷首：“好，那我們走吧。”
刑顯弋一聽要走，順手就把陳顆顆從椅子上打橫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