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七節 不哭不鬧,淡定自若,都是裝的
越野車飛馳快速車道上,司機頭上冒出冷汗,心裏絲毫不敢懈怠,因為劫持他的惡徒手中有槍,一個不留神,命可能就沒了。
約莫半個時後,陳顆顆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被安全帶捆綁在汽車後座上,心髒又開始不安的狂跳了起來,環視了一下車內環境,發現已經換了車,而且車上還多了一個開車的。難道是哈裏克阿合的同夥?陳顆顆心裏一陣哀嚎,一個就可怕的了,要是兩個,那豈不是更可怕,深吸一口氣,心裏默念了幾句佛經,試圖讓自己忐忑惶恐的內心能快點平靜下來。
哈裏克阿合在內視鏡裏,見陳顆顆醒了而且臉色有點難看,輕蔑的笑了笑,挑釁的道:“美女睡醒了,怎麽樣,害怕不?”
陳顆顆沒有吱聲,怕嗎?當然怕,可是怕有用嗎?顯然是沒有的。與其怕的大聲嚷嚷,不如留點力氣,等有機會逃跑,還有點用處。
哈裏克阿合見陳顆顆雖然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眼底卻很平靜,絲毫沒有慌亂的神色,內心很是欣賞她的淡定,輕笑一聲:“不虧是厲鬼的女人,遇上這麽危險事情,還能不哭不鬧,淡定自若。”
陳顆顆穩了穩心神,淡淡的道:“過獎了,隻是心裏清楚,哭鬧沒用罷了。”
哈裏克阿合輕笑一聲:“厲鬼沒有選擇自殺救你,你心裏肯定很失望吧,恨他嗎?”
“這有什麽失望的,我這人從來都不喜歡用道德去綁架人。”陳顆顆心裏一陣後怕,刑顯弋要是真的幹了那種自殺的傻事,那她就更沒機會脫身了。
哈裏克阿合扭頭看了看綁在車後座上的陳顆顆,詢問:“你不問我們去什麽地方嗎?”
“我現在這種情況,有必要知道嗎?”陳顆顆語氣平靜的回了一句。她心裏當然想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可是對方又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告訴她呢。
哈裏克阿合怪笑了一聲:“算你識相,沒有問東問西的,我最恨的,就是那些沒本事又話多的女人。”
陳顆顆內心一陣後怕,還好她沒有多問。抿緊嘴巴,閉上眼睛,開始養神。現在還是老實一點好,這死亡命徒,要是一個不開心,給她一槍就不好玩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哈裏克阿合突然讓司機停了車。
陳顆顆猛的睜開了眼睛,到目的地了嗎?這裏會是什麽地方呢?
司機聽到惡徒讓他停車,立馬就停下了車,以為自己終於可以解脫了。
可越野車停下來後,哈裏克阿合並沒有帶著陳顆顆下車,他沒有給司機話的機會,直接掰開司機的嘴巴,把槍杆塞了進去,接著毫不猶豫的一槍打爆了司機的頭。
陳顆顆聽到‘砰’的一聲悶響,嚇的睜大了眼睛。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還夾著一股惡心的屎便味。陳顆顆到此時才知道,原來司機和他不是一夥的,而且眼下這種情況,司機應該是掛了。心髒不安的別別亂跳,好可怕,這變態殺人不帶眨眼的。
哈裏克阿合嫌棄的扯下了駕駛座上的椅套和腳墊,把司機的屍體塞進了副駕駛的座椅下。換成自己開車,但是他並沒有帶著陳顆顆繼續走之前的那條路,而是臨時變換了路線。
哈裏克阿合一邊開車,一邊詢問:“你害怕嗎?”
陳顆顆穩了穩心神,淡淡的道:“我已經過了,害怕沒用。”
哈裏克阿合見沒有嚇到陳顆顆,心裏有些不爽,陰狠的哼了一聲:“哼,確實沒用,要不是你還有點用處,下場就跟這司機一樣。”
“……”陳顆顆心裏抓狂,我操·你妹夫的。該死的玩意,早知道就不出來買菜了。加上車上還有一具屍體,她心裏發怵的緊。
哈裏克阿合見陳顆顆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心裏一陣得意,“怎麽?還在等著厲鬼來救你嗎?別做夢了,沒有係統定位,他是找不到這裏的。”
“……”陳顆顆滿臉黑線,她倒是忘記這茬了,但是她相信,就算是沒有係統定位,刑顯弋是也是能找她的。
“哈哈,美女,嚇壞了吧,放心吧,我還想上·你的呢,怎麽舍得就這麽讓你去死呢?”著,哈裏克阿合添了一下嘴唇。
“……”陳顆顆一陣惡寒,去死吧,詛咒你一輩子不舉。
哈裏克阿合突然意味深長的道:“馬上要成為我的女人了,有沒有感到很興奮呢?”
陳顆顆沉默不語,心裏有些害怕,這惡魔不會真的要上她吧。
雖然陳顆顆沒有話,但是哈裏克阿合知道,此時的她應該是害怕了,見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他得意的笑了笑,沒再開口話。
陳顆顆腦子裏飛速思考著,眼前這個惡魔殺人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麽輕鬆,她是萬萬不能激怒他的,但是她又不想被這種人給染指了。陳顆顆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眉頭,到底要怎麽做,才能保住性命,又不被淩辱呢?
就在陳顆顆一籌莫展的時候,越野車突然一個急刹,停了下來。
陳顆顆的身體慣性的往前滾了一下,又彈回到了原位處,要不是被安全帶綁著,估計就掉車座椅底下去了。
很快,哈裏克阿合就打開了後車門,替陳顆顆解開了安全帶,並把她從車子裏一把給拽了出來。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態度。
雖然手腳恢複了自由,但是因為被綁的時間挺長的,陳顆顆一時間沒能適應過來,腳下沒有站穩,腿一軟,摔在了地上,心裏憋屈的想罵人,沒有人扶她,隻能是自己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下意識的看了一下四周,到處都是黃沙,荒涼的讓人不寒而栗,在他們麵前隻有幾間低矮的土坯房。陳顆顆心裏浮起一絲疑惑,這惡魔拿了五百萬,為什麽還要這麽荒涼的地方呢?
這時,有一戶土坯房的屋門,突然被打開了一條縫,一支土槍杆從裏頭伸了出來。
陳顆顆頓時就傻了眼,我國不是槍支管理最嚴格的國家嗎?怎麽這麽個鬼地方,到處有人持槍呢。
哈裏克阿合對著那門縫的方向,嘰裏咕嚕的了幾句。
屋門立馬被打開,從裏頭出來一個長滿了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
中年人見到哈裏克阿合似乎很高興,見哈裏克阿合身邊有個陌生姑娘,他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一下陳顆顆,對著哈裏克阿合,嘰裏咕嚕的了幾句。
哈裏克阿合一邊拽著陳顆顆往屋子的方向走去,一邊對著中年男人了幾句。
那個中年男人聽了哈裏克阿合的話,突然陰狠的眯起了眼睛,舉起土槍對準了陳顆顆。
陳顆顆嚇的身板一僵,心髒一陣不安的狂跳,難道自己這麽快就要被終結了嚒。
哈裏克阿合見此一幕,立馬按住了土槍杆,對著中年男人嚴肅的了幾句。
那中年男人聽了哈裏克阿合的話,憤怒的放下了土槍,指著陳顆顆的鼻子嘰裏咕嚕的了一堆。
陳顆顆沒聽懂,但是她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麽好話。心裏很憋屈,刑顯弋這老東西,當兵樹敵挺多的。
三人進了屋,陳顆顆發現屋裏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戴著眼鏡,三十來歲的樣子,乍一看有點呆呆的,但是陳顆顆覺得,此人絕非表麵那麽的呆傻,不定就是扮豬吃虎的人。女的二十五六的樣子,濃妝豔抹,身材不錯。但也許是長期用化妝品的過,她的皮膚看上去有點粗糙。
眼鏡男打量了一下陳顆顆,問了哈裏克阿合幾句。
不等哈裏克阿合回答,中年男人就嘰裏咕嚕對著眼鏡男了一堆。
那女人聽了中年男人的話,立馬就憤怒的衝了上來,抬起手狠狠給了陳顆顆兩個巴掌,嘴巴裏還不幹不淨的咒罵了起來。
突然被打,陳顆顆有些猝不及防,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雙手捂住被打的生疼的臉頰,此仇不報非君子。
眼鏡男眼底泛起一絲寒光,冷漠的詢問道:“你是厲鬼的女人。”
陳顆顆靈眸直視眼鏡男,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漬:“他若不換人的話,那鄙人就是。”
那女人叫囂的還想出手打陳顆顆,卻被那眼鏡男擋住,“你倒是挺冷靜的。”
陳顆顆很無奈的歎了一聲,“唉,我能怎麽辦,攤上那麽個男人,又被你們抓了,我不麵對現實,也沒招不是。”
眼鏡男冷冷一笑:“哼,看你的樣子,倒是一點都不怕我們呢。”
“我當然是怕的,可是怕有用嗎?”陳顆顆反問,跟這麽一群亡命徒在一起,不怕才叫有鬼呢。
這時,陳顆顆的肚子突然咕嚕嚕叫了一聲。她立馬欲哭無淚的表情,對著眼鏡男無奈的笑了笑道,“聽見了嗎?五髒廟跟我造反了,可我一點招兒都沒有。”著,她咽了一下口水。
眼鏡男輕笑了一聲,拿了一個饢餅給陳顆顆。
陳顆顆倒也不客氣,接過咬了一下,結果居然把牙給硌了一下,表情變的有一點不自然,確定是個饢餅,而不是個鐵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