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零節 挑釁

  刑顯弋領著媳婦兒,轉身來到了寇承晟麵前。


  寇承晟挑眉笑了笑,“弟妹你牛了,這麽直截了當。”


  “什麽嘛,我又沒錯什麽?”陳顆顆淺淺一笑,一副我隻是照實,可沒有要揭穿誰。


  寇承晟微眯起犀利的眸子,這丫頭裝傻有一套呢,“你不怕他你汙蔑他嗎?”


  “我汙蔑誰了?是那個唐夫人自己出來的,她送了二十萬的禮物。”陳顆顆一臉無辜。


  寇承晟嘴角裂開,看刑顯弋一眼,“刑團,你這媳婦兒有點意思。”她盡然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那個唐夫人身上。不過仔細想想也是那個唐夫人的問題,是她親口承認送了二十萬的禮物。


  陳顆顆側目看了看寇承晟,很無辜的笑笑道:“本來就是那個唐夫人自己出來的呀。我就是分析了一下而已。”


  寇承晟眯眼一笑,這是敲山震虎,也是借刀殺人。今什麽都不能做,本來心裏很憋屈的,但是現在陳顆顆卻設法,膈應了朱萬良和所有討好朱萬良的人,心情頓時大好。“弟妹的在理。”


  刑顯弋喝了一點點紅酒,四下看了看:“對了,怎麽沒見朱旅長呢。”


  寇承晟目光一頓,歎了一聲:“是一會到,估計也就露個臉,就走人了。”


  就在這時,朱君焱目不斜視的看著陳顆顆,優雅的向他們走了過來。


  寇承晟周身立馬泛起了陣陣殺氣,刑顯弋輕輕拽了他一下,他才立馬收斂了心中的怒火。


  朱君焱自然也感受到了寇承晟的敵意,但是他才不在乎呢,怎麽,現在的寇家已經不足為懼了。


  “陳姐,能請你跳一支舞嗎?”溫潤的語氣,淡雅的笑容,加上他那挺拔的身材,帥的可以閃瞎眾人的眼睛。


  “朱三少爺很抱歉,我媳婦兒不會跳舞。”刑顯弋直接把朱君焱伸向他媳婦兒的手給擋了下來。


  朱君焱對著陳顆顆溫柔的笑了笑:“陳姐,可以嗎?”


  陳顆顆還以微笑:“我老公已經替我回答了,不是嚒。”


  朱君焱眼底閃過一絲詫異,自認可以迷倒萬千女性的笑容和好聽的聲音,在陳顆顆麵前難道不起作用嗎?還是因為她害怕刑顯弋呢?偷偷瞄了一眼刑顯弋,見其臉色很難看,心情大好,故意激將:“陳姐,你不會是跟了刑團之後,連個男性朋友都沒有吧。如果這樣,那也太沒自由了。”


  陳顆顆眨巴著靈動的雙眸,笑嘻嘻的道:“沒有自由嗎?我倒是覺得樂在其中呐,我就喜歡我家老東西,這麽霸道不可一世的樣子。”


  朱君焱淡淡一笑,目前為止他要抱的女人,還沒得不到的,但是卻在陳顆顆這邊碰了壁,這讓他怎麽能甘心呢?略帶遺憾的道:“唉,陳姐都這麽了,那我也隻能遺憾收場了。”


  就在這時,有個美女朝著朱君焱走了過來,優雅大方的道:“三少,能請你跳支舞嗎?”


  朱君焱正愁沒台階下呢,這時候來個女人解圍,自然是借機下了台:“美女相邀,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咯。”著,兩人摟在一起跳了起來。


  寇承晟看了看廳內摟在一起跳來跳去的男女,對著刑顯弋和陳顆顆。“你們兩不去跳一支嗎?”


  “不會!”兩人異口同聲。


  寇承晟鄙視臉:“至於回答的那麽齊整嗎?”


  “真的。”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寇承晟氣急發笑:“嘿,沒完了是嗎?”


  “真不會。沒騙人。”兩人依舊異口同聲。


  ……


  這時,宴會現在的某個位置,有兩美女正在偷偷打量著刑顯弋和陳顆顆兩人。


  江家二姐江寧玉,穿著粉色的禮服,頂著時尚的波波頭,略帶鄙視的道:“明明是摳門,卻還的那麽的冠冕堂皇。你那個叫陳顆顆的,她怎麽可以這麽淡定呢?”


  江家大姐江寧淑,搖晃了一下手中的紅酒杯,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胞妹:“你懂個屁,學著點,看看人家是怎麽一欄狂瀾的。想想今這生日宴是為誰慶祝的,在這種場合下,扯上錢財可不是什麽好事。可她卻敢這麽堂而皇之的出口,不是一般人敢做的。”


  江寧玉一下沒了話,確實,在這種場合下,敢這麽直接的什麽收受賄賂什麽的,也就隻有她了。不過唐家的那個娘們也是夠沒腦子的,要炫富也得考慮一下場合呀。


  “這位刑團長身邊的女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省油的燈。”江寧淑紅唇微揚,喝了一口紅酒,略帶嫌棄的道:“偏偏有些人就是腦子蠢。”


  江寧玉突然一臉興奮的道:“姐,快看,朱三少摟上別的女人了,那女人是誰啊?”


  江寧淑興趣缺缺的道:“不認識。”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朱三少勾搭女人沒到手的。”江寧玉嗤笑了一聲又道:“那個刑團長沒有我想的那麽帥氣,而且看上去也好老,讓我挺失望的。”


  江寧淑淡淡的笑了笑:“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刑團長絕對比朱三少那個隻會花言巧語的草包強,玉,你給我收斂一點,話可別太過了。”


  江寧玉嘻嘻一笑,正要開口話,突然看到有個女人端著酒杯故意潑到了陳顆顆的裙子上。


  江寧玉皺了了眉頭:“姐,那不是任珍嗎?她這是幹什麽呢?”


  江寧淑鄙視的道:“蠢貨,咱走近點看看去。”


  ……


  陳顆顆聽到‘哎喲’一聲叫,接著感覺自己身上一涼,發現自己漂亮的淺紫色禮服被人潑上了紅酒。


  刑顯弋立馬就變了臉,陳顆顆趕緊拉著要發飆的男人,示意他稍安勿躁。


  任珍目光不屑的打量著陳顆顆,語帶鄙視的道:“哎喲,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的衣服多少錢,我陪就是了。”


  陳顆顆微微一笑,端起兩杯紅酒,直接照著任珍的臉上和身上潑了過去。


  任珍做夢都沒想到,陳顆顆一個窮鬼,膽子大的敢往她身上潑紅酒,立馬氣的尖叫了起來:“你這窮鬼,你瘋了嗎?”


  陳顆顆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胸口,一臉後怕的道:“哎喲,你幹嘛那麽凶呀,你的衣服多少錢,我陪就是了。”


  “你。”任珍被氣的七竅生煙:“你賠得起嗎?死窮鬼。”


  陳顆顆假裝很害怕的樣子:“哇,你的表情好猙獰,嚇死了,還好現在是白,要不,我還以為是地獄的母夜叉呢。唉,不就一件衣服嗎?至於那麽凶神惡煞的嗎,我是窮,但是我信譽高呀,找個銀行貸款還是可以的。”


  這時,有個中年男子扒開人群,冷著臉走了過來,任珍立馬受委屈的咬著嘴唇,往中年男子懷裏一靠,“爸。”


  看到閨女楚楚可憐的樣子,任偉超滿眼的心疼。


  陳顆顆裝出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無辜的環視了一下四周,又把目光投到了任珍身上,“我你好好的,你哭你爸幹嘛呀,你這都多大年紀了,居然還告家長嗎?你真的好惡心哦。”


  “……”眾人滿臉黑線,陳顆顆這話有歧義呢。


  任偉超一聽這話,不爽的冷下了臉:“陳姐,你知道我女兒身上這套禮服多少錢嗎?”


  陳顆顆撓撓頭:“任老板,我沒不認賬吧。你吧,多少錢。”


  這時,朱萬良突然微笑著走過來打圓場:“任老板,姑娘,年輕不懂事,你看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這件事就算了。”


  “朱伯伯是她欺人太甚,弄髒了我的禮服,還罵人,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任珍怕自己親爹打退堂鼓,立馬搶先開了口。


  陳顆顆不屑的輕笑了一聲:“你那禮服錢,我還是賠得起的。隻不過呢,我這禮服也不便宜。”


  “你的也不便宜?哈哈哈,一看就知道是地攤貨。”任珍一臉的鄙視。


  “任老板,令愛話有些過了。”朱萬良表麵很嚴肅,但是心裏卻很希望有人能教訓一下陳顆顆。


  “珍珍,不得無禮,陳姐又沒不賠錢給你。”雖然朱萬良是做和事老的人,但是他也知道朱萬良不待見陳顆顆。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似乎已經忘了刑顯弋也不是簡單角色。


  “任老板,你要批評女兒呢,回家再,這裏人多,丟麵子的,吧,多少錢。”陳顆顆不以為然。


  任偉超微微一笑,輕描淡寫的道:“零頭就不跟你算了,這件禮服是我親自為我女兒選的,價值五萬塊錢,也不是很貴。”


  陳顆顆震驚臉,嚇的後退了一步。


  刑顯弋內心無奈一笑,他知道他家東西要作妖了。


  看到陳顆顆這個動作,任家父女立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周圍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不表態,唯獨沒有誰露出同情的表情。


  “陪吧,現在就把錢給本姐掏出來。我爸還算去掉零頭,但是在我這裏,一分不能少五萬九千八百塊。”任珍一臉的得意。目光中滿滿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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