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零節 警察問話
回到警局，就張寧的問題，四人簡單討論了一下後，開始分頭行動。
張海被通知去警察局的時候，雖然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是，他還是很快到了現場。等到老張和杜把人帶下去之後，錢副支隊長才讓李撥通了段文錦的電話。
……
訊問室內，老張警官看著張海：“你不用緊張，我們就簡單問幾個問題。”
“您問吧。”張海淡淡的道。
姓甚名誰，年齡性別問過之後，老張警官直入主題：“認識張寧嗎？”
一提張寧，張海心裏頓時怨恨叢生：“認識。”
老張警官表情嚴肅的道：“她犯事兒了。你知道嗎？”
“嗬嗬，一個心術不正的東西，不犯事兒才叫奇怪呢？”張海冷言諷刺道。
老張警官揚眉反問道：“你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張海因為心裏氣惱，所以也沒注意到老張警官其實就是在套他的話，很直接的道：“具體是什麽情況，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她害人了。”
“哦，那你不具體的。”老張警官繼續道。
張海回答：“就是她誣陷葉少主強奸的事情。”
老張警官目光嚴肅了起來，沒有想到，還沒開問張海就道了主題上：“張海，接下去我們要談及到內容，就是有關這樁強奸案的。不過在案子之前，我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張海心裏莫名的有些緊張，蹙眉道：“警察同誌，有話您不妨直。我這個人腦子簡單，你太深奧了，我反而不懂。”
“張寧死了。”老張警官麵無表情的道。
“什麽？”張海內心微微一震，雖然有些意外，但是張寧那種人，害人終究是要害己的。而他跟這個親妹妹的感情，也不過是局限於時候的那點時光。如今的他們，雖然在一起相處了半年的時光，但是在各方麵，終究還是很陌生的，加上他被算計陷害後，他對這個親妹妹，心裏的原本僅存的那點感情也淡了很多。
老張和杜對視了一眼，看得出來，張海對看守所的張寧，似乎感情並不是很深，那對他真正的親妹妹，會是什麽反應呢。
“張海，你不難受嗎？”杜警官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張海有些憤怒的道：“自從知道她接近我的目的是為了害人之後，我就沒再把她當過妹妹。也是我蠢，跟她什麽不好，非要跟她談起有關葉少救我的事情，如果我不是那麽多嘴，她又怎麽可能知道我和葉少很熟悉呢？”
老張和杜麵麵相覷，原來張海在這起案件中，還起了這個作用。
張海冷著臉道：“我不求她能跟我一樣的去尊敬葉少，但是做人不能有害人的心思。我是真心恨透了那些個心存壞心思，還到處害人的人渣。”
老張微微頷首：“對，但是我們要跟你的是，張寧一年前就已經死了。”
張海這回一臉震驚，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著老張和杜：“兩位警察同誌，你們什麽？”
老張略帶惋惜的道：“你沒聽錯，我們也沒有要詛咒你的妹妹的意思。現在的張寧並不是你親妹妹，你們的檢驗單子是假的。”
“什，什麽？兩位能具體一點嗎？我怎麽聽著有些迷糊呢？”一年前就死了，那現在的張寧是誰？她又是怎麽知道他們時候的點點滴滴的呢？
老張認真的道：“這個消息，我們也是剛從張寧嘴裏得來的。就在一年前，你的妹妹張寧，和現在的這個張寧，一起合租了一套公寓，有人誤把你妹妹張寧當成了現在的張寧。就這樣，悲劇發生了。”
張海蹙眉：“我的親妹妹張寧，當了現在這個張寧的替死鬼，可以這麽解釋嗎？”
“是的。”老張警官微微頷首。接著話鋒一轉：“不過，我們今要跟你聊的不是你妹妹的案子，而是有關你那假妹妹張寧的事情。剛才你也提及到了，你不妨先，你是怎麽跟張寧認識的。”
張海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把他和張寧如何認識，過程跟警察仔仔細細的了一遍。
聽完敘述，老張和杜沉下來了臉，世間盡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嗎？
“你沒有懷疑過什麽嗎？畢竟你們已經十多年沒見麵了。怎麽肯定那就是你的妹妹張寧呢？”杜警官嚴肅的詢問道。
張海輕哼了一聲道：“哼，她知道我們時候的所有事情，甚至知道我少一個腳趾，這個秘密可隻有我們家裏人知道。爹媽過世後，也就她和我知道，而且做了鑒定的，權威的鑒定，你們，我還有什麽好懷疑的。”
張海停頓了幾秒，又道：“而且，我和她在一起相處的那段日子裏，她十分的乖巧，從來不惹麻煩，遇上事情也是盡量的自己解決，有的時候我想幫她，她都，自己能解決的，絕對不麻煩哥哥。”
老張和杜對視了一眼，看來張寧挺有心機的。
張海自嘲的笑了笑，接著道：“她那些話的時候，我很感動，覺得自己有個懂事又讓人省心的好妹妹，哪裏知道這一切都是騙人的。”到這裏，張海突然話鋒一轉：“是我識人不清，才害了葉少。張寧絕對是趁著葉少醉酒，才得逞的，你們一定要還葉少一個清白啊。”
杜警官挑眉反問：“你怎麽那麽肯定是葉少主喝醉了酒，被張寧趁虛而入的呢？還是，你聽你親妹妹是張寧間接害死的，所以想要報複張寧。”
張海輕蔑的笑了笑：“警察同誌，你葉少主要什麽樣子的女人沒有，他要去用強奸的方式，得到一個對他來，沒有半點好處，且又一無是處的女人？張寧害死我親妹妹的事情，又豈是我幾句話能挑撥的了。”
杜警官揚眉，詢問道：“那是你帶著張寧去找的葉少主嗎？”
張海回答：“不是，那她來找我，她公司的老板要潛規則她，她不願意就辭職了。”
杜警官微笑詢問道：“張寧除了她的老板，對她有不軌的心思之外，沒有的嗎？”
張海微微頷首：“她之前公司有提供住所的，現在辭職了，也就沒地方住了，她讓我幫忙找個地方住幾。她她會盡快的去租房子。”
“然後呢？”杜警官詢問道。
“因為我那邊都是一些老爺們，她去不太合適，所以我讓她先住賓館，等我幫她找了房子再，可她不樂意，住賓館太浪費錢，開口問我要茶樓的鑰匙，提議要住茶樓。”
杜警官輕笑一聲：“所以，你就直接把茶樓的鑰匙交給她了？”
張海搖頭：“起初的時候，我沒有同意，可後來她，她隻要住一夜就可以了。我也就沒有多想，想著反正隻是住一夜，也不至於會碰壞什麽東西。哪裏曉得，她的目標竟然是去陷害葉少。”
老張警官看了看張海，有些狐疑的道：“據我們所知，葉少主的那家茶樓裏的茶具，茶葉什麽的，可都價格不菲，你就不擔心會失竊嗎？”
張海有些鬱悶的道：“當時，我倒是沒有懷疑她會偷東西，但是，我擔心她會不心碰壞東西，因為茶樓裏，有些茶具和茶葉的價格是非常昂貴的，不是我那點工資賠償的起的，所以最初並沒答應她。”
“那後來為什麽改變主意了呢？”老張狐疑的看著張海。
張海用手搓了搓臉，十分懊惱的道：“本來她跟我是要住幾的，可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改口對我，她就在茶樓住一夜，等第二，她會在大夥上班之前提前離開，是，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的。”
“她一臉認真，看上去並不像在謊，所以我才同意的，想著就一夜而已，不可能那麽巧的，就把東西給碰壞了，加上茶樓包間的沙發，並不比床差，所以也就沒想太多，就同意了。”
老張警官繼續詢問：“那她什麽時候，把鑰匙還給你的。”
張海回答：“翌日的淩晨四點左右，她打電話給我，是不心打壞了，茶樓裏的一套價格不菲茶具，哭著讓我不要把鑰匙給她的事情出去。她她怕店老板知道後，會送她去坐牢。”
“什麽茶具，價格多貴，要坐牢那麽嚴重？”杜揚眉問道。
張海搖搖頭，自嘲的道：“當時她哭的很厲害，一副很害怕的樣子，我問是問了，可她沒有回答我，我看她哭的那麽傷心，也就沒再多問。最後，還答應她不會把鑰匙的事情出去。”
“我想著就一套茶具，再怎麽昂貴，我賠了就沒事了。既然她害怕被人知道這件事，那我就隱瞞下來好了。這件事後，她就沒再來找過我，我想她可能是太害怕，所以想要躲一段日子。”
到這裏，張海一臉懊惱的道：“直到後來葉少找到我問起了鑰匙的事情，一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茶具被打壞的事情，我，我會賠償的，請葉少不要把我妹妹送進監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