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七十五章 我,倒想爭爭
第二千四百七十五章 我,倒想爭爭
三千天驕,每一位天驕,皆是數千萬里內,最出色的,至少皆是移星境,經過凝練靈力的存在。
可以說,這裡的每一位,都是他們各地的天才,受盡尊敬,名望極高。
但是,來到這裡后,不僅僅是盧川,其餘許多年輕天才,皆是露出了一絲震撼,天才,實在太多了,當這麼多天才放在一起,那麼自己,還是天才嗎?
這是他們面臨的第一個問題,許多年輕人,只有二十來歲,都與與盧川一般,遇到同樣的問題。
然後對自我產生懷疑,盧川還算是比較輕微的,有的眼眸顫抖,身子僵直。
在隨行滅星境長輩的指點下,這才渡過了心結。
這也是為何一定要派一位滅星境強者跟隨的原因,不單單是起到護道者的作用,而且,在這種時候,讓各自的天才,心態堅定。
這裡,的確是帶給人很多震撼。
除卻這麼多的天才外,單單是滅星境,便有好幾百。
這些人,隨便到星辰的某處,都是可以毀滅一方無生命星辰般的存在。
最終,眾多的滅星境大能,還有年輕的天才們,聚集在了一處廣場之中,然後等候起來。
不多時,便見北州城的滅星境大能,走了出來。
北州城一共到來十位滅星境,同樣是滅星境,也有九重之分,北州城的滅星境大能不知何等境界,但出現之後,顯然,各地的所有滅星境大能,皆是露出了恭敬之色,然後問候起來。
為首的是一位身穿灰色衣衫的老者,他看起來極為的蒼老,老態龍鍾,步履蹣跚,一頭銀髮,披在背後。
但沒有一人,敢小瞧這老者。
能夠被北州城派出來,引領眾滅星境大能與眾年輕天才去考核,顯然,這老者的分量與實力,絕對頂尖。
這老者看了一眼眾天驕,然後微微頷首。
渾濁的眼眸之中,忽然一閃,只見他伸手一拍,單單這一拍動間。
便彷彿是一隻行動很緩慢的烏龜,忽然開始捕食,速度與力道,都是猛地爆發,讓眾人眼眸一驚。
一道流光,猛地從這老者的儲物袋中爆發。
只見虛空之中,赫然是出現了一隻小小的,巴掌大的舟船。
但還未有三息,便見這巴掌大的舟船,忽然迎風暴漲,直接在眾人頭頂,形成了一個萬丈舟船。
一萬丈,遮天蔽日,完全將所有人都籠罩其中,巨大的陰影,落在眾人的頭頂,讓他們感覺到一絲壓抑感。
這就像是一方戰船,雕刻精美,其上有無數星辰圖案。
在穿透之上,有一桿旗幟,一桿屬於北州城的旗幟,旗幟之上,畫著北州城的樣子,隨著勁風,獵獵作響。
「所有滅星境領隊者,走在船中的位置,而參與考核者,則是去船頭方向。」灰衣老者開口說道。
「是古真前輩!」所有滅星境大能,皆是拱手,然後開始給自己帶領的天才們,道了起來。
「你們去船頭,隨意找一個位置,這一路,還有三月的時間,每一次都要在船上修行,我就在船中。」霸佔老對著李墨與盧川道。
兩人皆是點頭。
諸多流光開始飛起,李墨與盧川也一同朝著船頭位置飛去,旋即,落在其上。
頃刻之間,廣場所有修士,全部站在戰船上。
三千天才,站在偌大的船頭,彼此三三兩兩站立,在最前方的位置,卻只有一人,站在那裡,沒有旁人敢去。
即便是同位北州城的其他天驕,也不敢與之太過靠近。
盧川的目光,穿過人群,也看向了那人,旋即,眼含激動之色,「這位,莫不就是名傳北州的,小王幽竹?」
「小王幽竹?很厲害么?」李墨看著盧川眼眸如此認真,也頗為好奇。
從他這裡,只能看見此人的背影,他的背影,看起來略微修長與消瘦,除此之外,看不到其他。
「北州小王,你說厲害不厲害?他之所以沒叫大王,是因為,北州的王,是如今的北州城城主,但除卻城主外,他,便是小王,北州所有年輕一代心中的大山,無法逾越,你看我,平日自視甚高,但絕對不會妄想,能夠與幽竹相提並論!」盧川搖頭道:「這種天驕,已經讓人望而生畏,他,已是滅星!」
李墨的眉頭頓時一動,其餘不需多聽,一句滅星足以。
這般年紀,修行到滅星,的確是天資可怕。
幽竹,李墨記下了這個名字。
「諸位,我們這就朝著紫羽宗出發。」古真前輩道了一聲,旋即雙手伸出,朝著戰船之上一按。
萬丈戰船,看起來極為沉重,但此刻,卻猛地如同流星一般,躥了出去。
這一下,沒有任何徵兆,許多天才全部身形搖晃起來,盧川亦是左右擺動,但李墨,雖然身軀也微微擺動,但雙腳,卻如同紮根在地上一般,紋絲不動。
他這種擺動,只是借著戰船的力道,消除自身的力道而已。
李墨的目光,看向了幽竹,他就彷彿沒有感受到一絲力量,紋絲不動,甚至連一片衣炔,都未曾動過。
他依舊是面朝戰船外面,背對著所有人,負手而立。
一言不發,便讓三千天才,全部震撼。
整個北州,也唯有此人有這能力了。
「其實,北州的滅星境還不止這一位!」盧川穩住身形,然後搖頭嘆道,「我們不與這些人爭,只要能夠進入前一千,便可留在紫羽宗!」
「不,我倒是想爭爭!」李墨的眼眸之中,光芒再度亮了起來。
已經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無數的天才,而且有許多比自己境界高出太多的天才存在,甚至還有滅星境的天才,這讓他感受到了濃濃的壓力。
而這種壓力,帶給他的,是無盡的激動與興奮。
他,想要與這些人一爭,並且將他們全部勝出,沒人不想碾壓一個時代。
李墨同樣想,只不過以前在天界太過輕鬆,而在這裡,這種感覺,讓他痴迷,這才是男兒所為。
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