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及笄禮物
蘇華月道“二皇子又說笑了,四皇子方才在後院那般對本小姐,本小姐被他欺淩,厭惡他也是應當的。”
蘇華月在提及此時,目色明顯暗了下來。
她又麵向蕭淩瀚,誠摯地道“本小姐謝過二皇子對本小姐方才的相救。”
算起來,這是蕭淩瀚對她的又一次相救了。若非有他,她的確不好收場。
蘇華月思及此,目色中的感激終是蓋過了原來的陰霾,泛起了些許星光。
蘇華月此時在道謝時微微頷首以示禮節,所以她微低著頭,看不清蕭淩瀚的樣子,蕭淩瀚卻可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
蕭淩瀚道“光是口頭的道謝,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
蘇華月聽言愣了愣。
是啊,加上清觀那次,蕭淩瀚已是救了她兩次,她光是這般口頭的道謝,的確是有些沒有誠意。
而她之前所想的,借用她已經活過一世的優勢,幫助他來奪得皇位,以此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此想法可以是可以,但終究在這個道謝的時候,顯得有些空泛了。
蘇華月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麽,忽地她的手背一暖,原是蕭淩瀚的大手托上了她的手背。
刹那之間,蕭淩瀚手心的暖傳來,令蘇華月有一瞬的觸動。
蕭淩瀚這是?
再反應過來時,蕭淩瀚已將一個小盒子放在了她的手中。
蘇華月詫異道“這是?”
蕭淩瀚道“本皇子給你的,你便收著,也算本皇子沒有白救你。”
所以……如蕭淩瀚方才所說,她報答蕭淩瀚救命之恩的方式,僅僅是收下他不知為何送給她的禮物?
這事怎麽來看,皆是蕭淩瀚在不斷吃虧吧?
她原本想拒絕這盒子,畢竟無功不受祿,但蕭淩瀚這般說,她一時竟未能將拒絕的話說出口。
蘇華月又正想說些什麽,蕭淩瀚卻已經轉過那道冰藍的俊朗身影,向台下行去。
再等蘇華月想喚住他時,他已行至蘇候的身邊,二人在談過什麽之後,蘇候將蕭淩瀚直接請向了正廳。
臨走時,蕭淩瀚淡淡地睨了蘇華月一眼。
月兒,希望他的禮物,你能喜歡。
蘇華月未注意到蕭淩瀚的那一眼,隻是在想,看起來,他們二人像是要談些什麽。
今日蕭淩瀚,是來找蘇候的麽?
這個盒子……是他順便帶來的?
為何要送給她?
正當她不解之際,秋雲在一旁對蘇華月道“小姐,二皇子是來給您送及笄禮物的麽?他送了您什麽?”
原來是及笄禮物麽?
蕭淩瀚向來不怎麽近女色,也向來不跟任何世家小姐有牽扯,今日竟送了她及笄禮物,倒是稀奇。
蘇華月聽了秋雲之言,道“我也不知。”
又將手中的盒子交給秋雲道“先收著吧。”
此時的賓客已經離開得差不多。
蘇候跟著蕭淩瀚走後,剩下的賓客送往工作,便是由蘇先在做。因賓客幾乎皆在至了蘇侯府門口,他便已在蘇侯府門口招待他們。
按照及笄禮的禮儀,此時她應當回如意院先換下她如今的盛裝後,再等一些時辰去正廳與蘇候等家人單獨用餐。
這個空檔,也家中來的賓客多,蘇候等自也有事要忙,蘇華月便要在秋雲的攙扶下回如意院。
蘇華月原本思緒頗多,未關注到岑秋蘭與柳煙等人。
卻在她帶著秋雲下了台,要向如意院行去之際,正好路過了岑秋蘭與柳煙等人的身邊。
此時的她們,正在方才她與蘇若芝所談的琴旁邊爭執不休。
岑秋蘭狠狠道“柳煙,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攔著我,若芝今日會出事,必然與這琴有脫不了的幹係!”
想來想去不知道今日蘇若芝究竟出了什麽問題,方才柳煙要將這琴拿下去的時候,她卻忽然想起,她的若芝出事的時候,雖沒有什麽人對她做什麽手腳,但她的旁邊,卻是實實在在有這麽一架琴在身邊。
所以她懷疑這琴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在她想要來檢查琴,卻被柳煙攔了後,她更加確定這琴必定有問題,且必是柳煙做的手腳!
她真恨,被柳煙算計了這麽一筆。
雖說以今日蘇華月的表現,她的目的也必定不能完美實現。
柳煙聽了岑秋蘭的話,卻是毫不示弱,道“岑姨娘,本夫人不過是命人來處理場地罷了,岑姨娘這般攔著,可是對本夫人有什麽不滿的地方?”
又對抬琴的下人道“快些將場上的東西都搬走,賓客走了還要用餐。”
過了一段時日,柳煙已經愈發有了主母做派。同時她的心中在冷笑,此時蘇候也不在此,想靠近琴,豈有那般簡單?
岑秋蘭見此自是氣極,不過將將一月,早先許多聽命於她的下人便已或被驅逐出府、或見風使舵投靠去了柳煙,此時柳煙要攔著她靠近那琴,她根本沒有足夠的能力與她抗衡。
可是,既然是柳煙害了她的若芝,她便必不能讓這證據白白被柳煙毀滅。
便是若芝已然再度失去名聲,她柳煙,也必要為此付出代價!
岑秋蘭恨恨道“這琴是我給若芝買的,便是要帶走,也是由我帶走,你有什麽權利處理!”
為了今日讓蘇若芝有更好的表現,她為買這琴花了大價錢,沒想到隻是給蘇華月做了嫁衣。真恨!眼下她的積蓄更少了。
柳煙聽此卻道“你買的又如何?便是在這個場地上,便也先得由本夫人處理了,你才能去庫房領。”
岑秋蘭知道不管柳煙說什麽,都是為了阻止她攔下這琴,她便也愈發知道這琴必定有問題。
絕對不能讓柳煙將琴帶走!
岑秋蘭這般想著,眼看那琴被下人抬著,她索性親自上前去,要撲在那琴之上。
柳煙見此自也攔她。
正這時,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將琴給老身放下!咳咳!”
原來,是早已抱病的岑老夫人來了此。此時不知怎麽染了風寒的她,已沒了昔日的厲氣,但架子依舊端著。
而岑老夫人好巧不巧偏偏今日生了病,想來也是柳煙為防今日她的計劃出什麽茬子,才事先對岑老夫人做了什麽。
不過今日及笄禮上發生了這般多的事,她最終還是拖著病重的身子出來了。
蘇華月聽到此,便也不再繼續聽她們爭執。
反正,琴上的證據早便被她毀了,便是誰來、有任何爭執,都已經無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