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秦寧離府
但到底蘇華月的嫌疑已被消除,加之這兩人已經死了,便是有什麽錯,就這般賠了命也確實有些不值。
思及此,蘇候到底也未再多說什麽,對秦寧道“今日是大長公主辛苦。有需要大長公主隻管來取證便是。”
到底今日確實勞心勞神,多的他也未再多說。
蘇華月道“死去的兩位夫妻是先前案子的重要證人,突然死去其中必然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端倪。還望大長公主盡早查清此案,還死者一個公道。”
蘇華月麵色冷冷的,從言語中看不出她有什麽情緒。隻是那般過人的氣質,無論從何時來看都是那般具有獨屬於她的威嚴。
蘇華月在言語時,同時在心中冷笑。
在這個節骨眼上,兩名關鍵證人的同時死亡,不用想便也知道是誰的手筆了。
她早便知道被毒蠍咬死的兩名侍衛便是與蕭奇明有脫不開的幹係,即便秦寧已經懷疑到了他,真要因此定他的罪,必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如今她的嫌疑才剛剛洗脫,所有的嫌疑才剛剛全數轉移到蕭奇明的身上,關鍵證人便死了,而且還是死在蘇候府,這動作不得不說的確甚是迅速。
不過也是,蕭奇明能明著弄出這般大的烏龍,沒冤枉到她,背後必然還會有後手,至少不會讓由他惹出的命案沾染到他身上。
畢竟,她從前也沒少見到蕭奇明暗裏動的手腳都會將其處理得幹淨,更莫若說如今是明著的了。
但,說起來,事情好似還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蘇華月原還想再與秦寧說些什麽,卻在這時,她環顧一番四周,忽然道“四皇子呢?”
蕭奇明呢?
方才從如意院來到前廳,視線與注意力便被這忽然發生的命案吸引,倒一直還渾然未覺,原本被秦寧留在正廳的蕭奇明好似已經不在此處。
是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敗露、所以已經出了蘇候府了麽?
正在蘇華月疑惑不解之際,秦寧和蘇候同樣發現了蘇華月提出的端倪。
是啊,蕭奇明呢?
從方才他們一來至前廳,便好似未見到蕭奇明的身影。
秦寧和蘇華月、蘇候三人先前一直在如意院,自然並不知道蕭奇明早已在蘇若芝的帶領下進了蘇候府後院。
在整個正廳中,知道蕭奇明已經去了後院的,也隻有應管事和廳外兩名守廳的侍衛。
應管事因為跟兩名丫鬟一同見到了那倆夫妻的屍體,已經被秦寧的仵作和那兩丫鬟一同帶走,所以此時已經不在廳中,並不能告知他們蕭奇明已經進內院的情況。
廳外守廳的兩名侍衛,則因為不知道廳內的具體情況,不知道蘇華月等人正在問蕭奇明的下落,自然也不會貿然入內來告訴他們。
所以此時,蘇華月等人便也隻能幹問消失的蕭奇明去了哪裏,並沒有人能回答他們。
秦寧向四處查探了一番,並未見到蕭奇明的身影,便眸色深沉道“許是出蘇候府了。無妨,他與今日之案有太大的關係,本府尹必會將他尋回來。”
她也與蘇華月一樣的想法,蕭奇明在這個時候不見,必然是知道她已經查出蘇華月無罪、之後要去問罪他,才會率先離開的。
盡管先前她曾嚴令讓蕭奇明先在正廳等她出來,可蕭奇明到底是四皇子,便是他想從這蘇候府離開,她與蘇候皆不在,又是有誰能強迫留他的?
不過,你今日帶她來蘇候府鬧了這般大的事,又同時出了兩樁命案,便是你率先離開,單單為了查案,她也必然會將你找回來!
蘇候也與秦寧和華月同一般的想法,對秦寧的話並沒有異議,但聽秦寧和蘇華月提起蕭奇明,他便想起今日鬧入蘇候府的事皆是因他而起,心中的氣自是不大一處來。
他暗裏冷哼一聲,但到底也未多表達什麽,隻對秦寧道“大長公主查案辛苦,必要還死者一個公道才是。”
秦寧聽言道“自然。”
至此,三人到底未對蕭奇明的行蹤有其他的懷疑。
秦寧又對蘇候和蘇華月分別一個拱手,便轉身離了開去。
蘇華月對秦寧回了禮,秦寧與秦寧帶來之人越行越遠,因正廳中侍立的丫鬟已被秦寧作為目擊者帶走,此時的正廳已隻餘了蘇華月與蘇候二人。
蘇候對蘇華月道“華月,今日著實委屈你了。”又甩袖將手背立道,“四皇子竟敢帶著大長公主來蘇候府鬧這麽一場,著實是不將本候放在眼裏!”
可以說今日種種皆因蕭奇明而起,蘇候自還是生氣。
蘇候又對蘇華月道“華月,你也別將此事放在心上,日後再見到四皇子,你也無須搭理他!”
蘇華月聽言點了點頭道“華月知道,爹爹不必擔心。”
她自是知道蘇候是在氣蕭奇明今日的鬧事之餘,還在擔心蕭奇明此舉是為了針對她,不論是報複也好,還是對她餘心不死也好,她都需要小心蕭奇明。
不過蘇候擔心的還隻是一方麵,他不知道蕭奇明今日來此,還隱藏有一個極其特殊、且是主要的目的——為昨夜她放火燒了他的芬芳院而來。來報複她、想讓她為此付出什麽代價,亦或是別的什麽。
雖然她猜測其中必定還有別的什麽,但到底如今還沒看出來。
蘇華月又道“四皇子一個皇子,卻幾次三番來蘇候府鬧事,及笄禮那次便也罷了,許真是他認錯了人,今日他卻真是有想鬧事的嫌疑了,著實不像一個皇子作風。”
言語之中毫不保留地表達著對蕭奇明的厭惡。
其實今日的種種,倘若她沒有事先預料到蕭奇明想做什麽,真讓秦寧發現了她會控製毒蠍的痕跡,便是她的殺人罪名最終不成立,也足夠她被折騰一番,這又豈止是簡單的鬧事這般簡單?
不過便連蘇候也不知道她會控製毒蠍這一件事。
蘇候聽了蘇華月的話道“本候從未見過如此荒誕的行徑、如此荒誕的皇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