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踩得更狠
雖說,整個蘇候府,蘇候也隻有兩個女人,岑秋蘭因事被拉下主母之位後,柳煙當然便是那最有可能成為主母之人了。
而除了那些有心的下人,在見得柳煙與蘇候這般對話後,更加地記住日後要好生地奉承柳煙,絕不可有任何怠慢了。
岑秋蘭在見得柳煙那般地靠近蘇候後,心中在嫉恨的同時,也在暗罵著柳煙。
這個賤人!從前在這種家宴場合,她哪裏有權力去靠近蘇候!
從前在蘇候身邊、當著眾人的麵表現女子柔情的,一直都是她岑秋蘭!
賤人!
故意在眾人麵前靠近蘇候現眼麽!
可惜如今她與柳煙的身份換位,便是看柳煙不爽,她如今也不敢公然地對對付柳煙了。
除了看柳煙不爽之外,岑秋蘭的心中還一直在記掛著蘇候方才宣布的那個消息。
事實上,在前幾日,蘇華月的及笄禮剛結束不久,她便已然在與蘇若芝和岑老夫人商量著蘇候隻怕在不久後又會如往年般回到邊疆之事。
那時候她們一致覺得,蘇候的離開對她們而言,對她們如今的處境而言,應是甚是有好處的。
因為柳煙如今的作威作福,很大程度是因為還在蘇候的庇佑之下,才讓她們不敢貿然對柳煙出手。
倘若蘇候離開蘇候府,柳煙失去了庇護,萬事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與此同時,蘇候離開之後,她們在對付蘇華月時同樣也會沒了什麽顧忌。
不過,這也隻是一方麵。
倘若柳煙沒有成為了蘇候府主母,她們在整個蘇候府需要對付的人都隻有蘇華月,蘇候的離開,於她們而言自是完全有利。
但在柳煙成為主母之後,雖說蘇候的離開,對她們對付柳煙也同樣有利。
但與此同時,柳煙的主母身份,在蘇候走後,使得她可以隨意調動府中的守衛軍,至少若她們想害柳煙,不會太過順利。
其次便是,蘇候作為蘇候府的候爺,主母之位除了他以外沒有任何人有權力去任免。
此時柳煙是蘇候府的主母,待蘇候離開之後,柳煙也仍是蘇候府的主母。
便是她們在蘇候離開後謀害柳煙成功,蘇候府也隻是死了一位主母,而她也不過仍舊是姨娘罷了。
且這其中,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
便是她因為在沒有蘇候的任命之下、她隻能是姨娘,在她同時害死柳煙和蘇華月之後,便沒有足夠大的魄力和地位來掩藏這兩個人的死。
到時候蘇候若是知道在他離開之後,柳煙與蘇華月相繼死了,必然會回來調查什麽。
屆時難保不會出什麽漏洞。
亦是屆時,她莫說重新掌控蘇候府了,隻怕連命也要給蘇華月和柳煙賠了去。
這自然是不行的。
所以對於蘇候將要離開蘇候府之事,他們對此的感覺還是甚是矛盾的。
此番蘇候明確宣告他與蘇先近兩年已不必去邊疆、而是可以留任在京城、留在蘇候府。
岑秋蘭對這樣的結局自原本是喜憂參半。
但先前在家宴之前經曆了一番被蘇候的訓斥,她此時卻也能明確地想到,蘇候現在已然不需要離開京城遠去邊疆,可以留在蘇候府。
這便是表明,蘇候可以在蘇候府為蘇若芝和蕭奇明主持定親的事宜了。
原本若是蘇候在現在離開了蘇候府去邊疆,便是他其實是有意讓蘇若芝和蕭奇明定親,他不在京中之時,許多事的行事終究不是那麽的方便。
但倘若蘇候留在京中兩年,蘇若芝與蕭奇明定親之事,於她們而言必然是有更大的盼頭了。
雖說蘇候的留京,會使她們在對付柳煙與蘇華月上,仍舊有較大的阻力,甚至會使她們的對付蘇華月和柳煙,根本無從下手。
但同時換來的,是蘇若芝與蕭奇明的更大可能。
考慮到便是蘇候離京,她們在對付柳煙和蘇華月上,也是有甚大的風險。
如此倒是蘇候留京,帶給她們的好處還是更大了。
因為一旦蘇若芝和蕭奇明成功定親,蘇若芝自是與從前不可同日而語,連帶岑秋蘭與岑老夫人也可不可同日而語。
那時待她們變得更為強大之後,加之有了蕭奇明作為後盾,對付柳煙和蘇華月自是更為得心應手些。
思及此,岑秋蘭自是對蘇候要留京之事,表現出了甚大的歡喜。
不是為蘇候留京本身。
而是為蘇候留京之後,能帶給她與蘇若芝、以及岑老夫人甚大的好處。
岑秋蘭沒有似柳煙般主動靠近蘇候,因為自她被撤下了主母之位以來,之前便使用心計靠近過蘇候多次,但都被蘇候或柳煙給阻止了她的靠近。
尤其是蘇候本人對她明確表示的厭惡,致使她如今不敢輕易去靠近蘇候,尤其是在這般眾人皆在的場合。
因為蘇候仍有可能如從前般不喜她的靠近,甚至直接表達對她的厭惡,這自然會使得她為眾人所嘲笑,更使她在蘇候府的境地舉步維艱。
所以岑秋蘭在此時,隻是坐在她自己的位置之上,對蘇候笑道“這真是一件大喜事。妾身對老爺多年的思念,總是在如今有了更深的盼頭了。”
言罷,岑秋蘭用手帕抹了抹眼角,裝作一副喜極而泣的模樣,其實她的手帕上,根本沒有任何淚痕。
同時,她麵上雖是一副歡喜的模樣,其實心中仍在恨著此時可以直接在蘇候身邊的柳煙。
她始終記著,那應該是她的位置。
不過,要不了多久,她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必將將柳煙再度踩在腳下!
一如從前的十數年一般!
不,這次,她還要將她踩得更狠!
岑秋蘭惡狠狠地想著,但絲毫也不影響著柳煙繼續在蘇候的身邊不斷給自己刷存在感,吸引蘇候將目光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除了柳煙和岑秋蘭,其他的眾人,蘇若芝和蘇萱等,也表達了對蘇候可以留在京中的高興。
但他們高興是高興,心中是否如柳煙和岑秋蘭一般,還掩藏著別的想法,卻是不得而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