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指指點點
畢竟她摔倒和踢到了凳子什麽的,好似都是她自己的原因才導致的此。
但左娉依舊覺得,她的所有倒黴,都該算在蘇華月和盛尋這兩個令人極其討厭的人身上。
一切都是她們的錯!她左娉沒有任何的錯!
還有盛尋!
這個賤人!
她就是不想發簪落在這個賤人的手中。
畢竟她本便不希望盛尋好過,加之她今日已然因為這發簪跟盛尋爭了那般多,最後的結果卻還是發簪被盛尋拿了去,結果自然是很可笑的。
但偏偏,結果就是那般的可笑。
盛尋當著她的麵將發簪放回了她的懷裏!
且在放回那枚發簪前,還不忘調侃她一番。
說什麽她跟發簪過不去、跟她過不去。
說什麽她冤枉她、想毀了發簪。
還說什麽她跟市井潑婦一般。
她現在正想在現在挽回一些自己在眾人麵前的形象,盛尋怎能這般的說?
竟還將她與什麽市井潑婦比較?
倘若這話傳了出去,說她左娉在外便跟市井潑婦一般,完全沒有右相府二小姐該有的樣子,這不是又要毀了些她在賞花節的名聲麽?
賤人!
她就是故意這般說的!
故意要跟她過不去!
還說什麽她冤枉她!這話是可以放在明麵上說的麽?
這不又是壞她在賞花節上的名聲麽?
盛尋不會意圖便是如此吧!
這個賤人!
但不管盛尋的意圖是不是如此,總之盛尋的此番話下來,必然是對她的賞花節的名聲是有一定的影響的。
如今那賞花節在左娉的心中可是一等一的大事,甚至蘇華月一提及賞花節後,左娉雖蘇華月和盛尋的仇恨,都可以先放在後邊了,可見賞花節在左娉的心目中有多重要。
不夠也不止左娉,京中其實也還有其他府中的女子將這賞花節看得這般重要,一開始便已經對賞花節有了諸多準備。
哪裏像蘇華月,賞花節那樣的地方,便是請她去她都不願意去。
當然,對賞花節不熱衷的,雖說少,但除了蘇華月外,倒也不是完全沒有。
比如蘇華月身邊現在的盛尋,因為她一心仍隻撲在學醫救人和懸壺濟世之上,她其實對賞花節也不甚感興趣。
盛尋其實也知道,賞花節之中,其中最為重要的便是其中的皇子選妃一步驟,也正是因為有這麽一個步驟,這才讓京中幾乎所有的大家小姐將這賞花節當成了趨之若鶩的地方。
畢竟有這麽一個幾乎可以參加皇子選妃,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跳板。
但盛尋對她不甚稀罕。
倒不是盛尋覺得皇子就有多差,事實上其實朝中還是有優秀的皇子的,盛尋的父親在朝中任要職,盛尋對此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但假使真的別選為皇子妃,日後成為了王妃亦或是其他,於盛尋而言,在尋醫問藥之上,自然是沒有這般方便的。
畢竟曆朝曆代還有哪一位王妃,會向她現在這般地拋頭露麵?
甚至曆代的王妃中,其實也是有會一些醫術的,但她們也不過僅僅止於會醫術罷了,成為王妃後有了諸多束縛,哪裏還能真正的用醫術救病治人?
但偏偏盛尋十分了解,她學醫的最終目的,就是要治病救人。
所以對一般女子趨之若鶩的王妃之位,於她而言其實還算是一個累贅。
單單就這一個理由,盛尋自也就對王妃之位、對賞花節等不那麽熱忱了。
蘇華月對賞花節不熱忱,則是以她現在的見識和資曆,對那般之事,本就是不屑要關心的。麻不麻煩倒還是另說。
畢竟,連一點知道賞花節消息的意圖都沒有了,賞花節麻不麻煩,又其實和蘇華月有多大的關係呢?
說起來,倒是不知道蘇華月在將賞花節這麽一個蘇候府後院那些人皆所看中的誘餌給拋了出去後,蘇候府後院那麽些人,現在已然因為那個去賞花節的名額,鬧成什麽樣了?
眼看賞花節就要到了,加之競爭那般的激烈,他們雙方,都是不會好過的吧?
蘇華月暗想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蘇候府後院,本該便是要如此。
都鬥、都鬥,最好到最後皆是兩敗俱傷、都再也鬧騰起來,且皆大傷元氣。
倒是先借柳煙等人的手,先放岑秋蘭和蘇若芝等人十分不好過了。
這側,蘇華月因為賞花節一事回憶起蘇候府後院的光景,另一側,左娉自又是被蘇華月和盛尋惹得更為生氣。
她的麵目,幾乎便是要扭曲了。
蘇華月!盛尋!賤人!
壞了她的賞花節,她必還是讓你們好看!
而在此時,左娉除了在受蘇華月和盛尋的氣,眾人在見得究竟發生了什麽時候,嘴上對此也甚是嚴厲。
左娉同時,又還在被眾人給議論說道著。
原本好不容易已然有一些回溫的議論,現在又是繼續給議論了回來。
眾人都左娉指指點點道。
“我怎麽看左二小姐還是舍不得那枚發簪的樣子?先前還說她防擦跟盛小姐搶發簪隻是她自開玩笑。如今看來,她說的那句開玩笑的話才是玩笑吧?”
“誰說不是呢?我可看得清楚,左二小姐方才是真的想毀了那枚發簪!我離左二小姐近,所以看得特別清楚。她想踩那發簪便想踩那發簪便是了,怎剛剛還撒謊說呀將這枚發簪還給盛小姐。說起來,聽那掌櫃說,盛小姐昨日便已經交了這發簪的定金了,今日不過是正常來取發簪,怎麽從來取發簪一開始,便遇到了左二小姐,遇到了這等事?”
“方才這左二小姐還冤枉盛小姐,說這發簪是盛小姐給掉在地上的,說的好像盛小姐是故意不接她的發簪一樣。可你看盛小姐那寶貝那發簪的模樣,哪裏就像是會故意將那發簪掉在地上的?左二小姐自己弄掉發簪、好像將那發簪給毀了便也是了,怎麽還冤枉人呢?還說什麽她開始在這裏鬧事皆是開玩笑的,她那哪裏有在這開玩笑的樣子,可差點就將這曲水衣坊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