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強搶民女
“大人您看！這龍馬就這樣臥伏於地，我們實在無可奈何啊！”
王進把杜舊言和荒孤庭引到後堂馬廄，無奈道。
杜舊言雖然修為不高，但畢竟是在袞州待過的人，自然見過龍馬，隻不過有些時日沒見了而已，這一看見龍馬頓時想了起來。
龍馬彪悍，非強者不能駕馭，同時再次印證了荒孤庭的身份。他便沒有再繼續責怪王進，轉身看向荒孤庭，笑道“公子…這…？”
荒孤庭點點頭，隨即上前一步，走到馬頭旁邊，笑罵道“見了主人，還不快起身？”
“噅噅…！”
（沒吃飽！不想走！）
龍馬叫了一聲，隨即扭過頭去了。
荒孤庭嗬嗬一笑，道“那好，我就再給你些時間，把這些草吃完！如何？”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荒孤庭在幹什麽？難道在和馬對話？
龍馬碩大的馬眼也是猛地一蹬“噅噅…”（我靠，你真的能聽懂本龍馬在說什麽？）
“自然！”
荒孤庭一副看透了龍馬的樣子。
“噅噅…”（啊！？！…那個！這個草太難吃，我是尊貴的龍馬不吃這些幹草！）
荒孤庭搖搖頭，道“你便將就一些好了！這裏畢竟不是京城皇都！哪裏去給你找好吃的？”
“噅噅…”“（好吧！）”
龍馬果然強忍著難吃，終於想吃糠咽菜一般，在那一群凡馬的羨慕下把這些草料吃完！沒辦法，再難吃，總填飽肚子比較重要！
“噅噅…”龍馬嘲諷的看了一眼旁邊的凡馬，你以為本龍馬願意吃你們這破草？要不是本龍馬餓了，便是餓死也不吃！咦？怎麽這句話有些奇怪？算了！不管了！先填飽肚子再說！
在眾人的等候下，龍馬終於彈弄四蹄“噅噅……”跳了起來。
荒孤庭拍了拍馬脖子，笑道“王捕頭，給龍馬套上馬車！”
王進看了一眼杜舊言，連忙去辦！
………
……
崆峒府去往袞州的官道上，一條龍馬駕車快步如飛，引得路上的行人紛紛回首，猜測車架中必然是位大人物！
王進在馬車外麵趕車，對裏麵喊道“大人，這龍馬就是快啊！真是又快又穩！一點都不顛簸！”
馬車裏麵，荒孤庭和杜舊言兩相對坐。
杜舊言恭敬道“此番麻煩二皇子殿下了！”
荒孤庭已經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了杜舊言，杜舊言此時才明白，自己麵前的皇子乃是聞名東域的三冠王！頓時愈加激動恭謹。
荒孤庭笑道“杜大人一心為國，我身為皇子若是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便是自家人不管自家事了！豈不是讓你們這些做臣子的心寒？”
杜舊言連忙道“不管怎麽說，二皇子殿下此番都是救了老朽，救了我崆峒府萬千黎民百姓！老朽無論如何都要感謝殿下的大恩大德！”
王進的聲音又不適時的傳來“大人，這龍馬要是我們崆峒府的就好了！這樣大人日後巡視府衙下轄郡縣便輕鬆許多啊！”
杜舊言當即汗顏，這個王大頭，什麽都敢說！皇子的馬你都敢惦記，你是長了幾個腦袋？
杜舊言連忙要道歉，荒孤庭微微一笑，手臂微揚，笑道“也好！你們府尹大人日常太過勞累，若是有了這匹龍馬，的確會方便許多！”
“殿下！不可！王進不過是戲言，殿下切莫當真！”杜舊言連忙拒絕道。
荒孤庭笑道“杜大人不必緊張，我並沒有生氣，杜大人功勞甚偉，一匹龍馬算什麽？隻不過我這匹馬是個吃貨，隻有你們每天供給他上好的食料，才能供你們驅使！”
王進聽了大喜，頓時從馬車外麵鑽進來，道“公子說的是真的？”
“自然！”荒孤庭微微一笑。
“那好！以後這匹馬的食料就包給我王進了！我每天把他當祖宗一樣給他供著！哈哈！”
“哈哈…！”荒孤庭哈哈一笑，道“那你可要好好養這個祖宗，可不能虧待了他！”
“放心！放心！”王進憨憨的點頭。
杜舊言麵露尷尬，瞪了王進一眼，你倒是厲害，三言兩語便把一匹珍貴的龍馬給弄到手了！不過眼前荒孤庭已然決定，他也不好拒絕，隻是緩緩道“老朽就代崆峒府百姓謝過公子了！”
“噅噅！……”
忽然，馬車外麵響起一聲長長的馬嘯！
馬車一陣晃動。
杜舊言大驚道“發生什麽事了！”
王進連忙道“呀！我忘記趕馬車了！”
“你這個混賬！還不快看看！”杜舊言嚇了一跳，這要是驚擾了荒孤庭可如何是好？
王進也是大駭，連忙跳出馬車。原來龍馬車因為速度太快，在一個拐彎處，車架被架在了兩旁的樹幹之上。
龍馬“噅噅”直叫，四蹄亂蹬，車架都快崩裂，但是依然不能掙脫。
王進連忙下馬，在前麵攔住龍馬，不讓他繼續掙紮。
杜舊言和荒孤庭也跳下馬車，看了看橫在兩個大樹之間的馬車，不滿道“看你幹的好事！現在這可如何是好？”
王進抓耳撓腮，也不知如何是好，而後麵已經又有幾輛馬車奔來，連忙停住，不滿的叫嚷道“喂！你們幹什麽呢！快躲開！”
杜舊言賠笑道“這位朋友！我們的馬車被卡在這裏的，請稍候片刻，我們這便想辦法！”
那人本來十分不滿，見一個老頭子正欲嗬斥，目光一轉，看到拐角處竟是龍馬！
那人頓時蔫了，連忙道“老先生請便！我們等一下。”
“那就謝過了！”杜舊言笑道。
荒孤庭看了一眼焦頭爛額的王進，笑道“王捕頭，你直接把這兩顆大樹砍掉不就行了？”
王進一想，頓時大喜，是啊！王進連忙抽出自己的配刀，靈元境一重元力運轉手臂，使出千斤巨力，向兩棵大樹砍去，不肖片刻，便把兩棵大樹砍斷，然後順利通過拐角。
杜舊言坐在馬車上，歉意道“老朽管教下屬無方，讓殿下失笑了！”
荒孤庭擺擺手，道“無妨！王捕頭性情剛正，隻是不懂變通，正是這種脾性，才可大公為民。”
“謝過殿下誇獎！”
杜舊言掀開車簾向外看了一眼，道“殿下！我們已經進入袞州州府了！”
天荒帝國依疆域自治，共分十四州，袞州便是其中之一，崆峒府便屬於袞州！
龍馬呼嘯而過，飛馳在袞州州府！
王進道“大人，袞州州衙在哪裏啊！？我沒去過啊！”
袞州州府城自然比崆峒府還豪華氣派的多！街上車水馬龍，走夫販卒，雖然喧鬧卻不擁擠！雖然比不過天荒皇城，但作為州城已經不錯了！畢竟袞州在天荒十四州並不顯眼。
杜舊言目光中一陣悵惘，老目滄波，已經十餘年沒有回到此地，如今舊地重遊，不禁無限感慨。
三人於州衙門前下了馬車。
“來人止步！此乃州衙重地，外人不得擅闖，速速離去。”守門士兵嗬斥道。
杜舊言拿出自己的拜貼，向前道“老朽乃崆峒府府尹杜舊言，煩勞通報一聲，老朽有要事要見知州大人！”
守衛一聽，頓時客氣了幾分，道“杜大人稍候，小的立刻前去稟報！”
此時，袞州知州寇仲聞正然批閱公文，忽然有傳報而來，聽到杜舊言這個名字，微微一驚，心中暗道“杜舊言？他不是已經九十七歲高齡？傳言早已臥床不起，又怎麽可能千裏迢迢來的州衙？……無論如何，他此來肯定又是因為府尹更迭之事！”
寇仲聞看了看手邊的幾張折子，暗歎一聲“看來今日不給他一個答複，此事是不能罷了了！”
寇仲聞微微皺眉，連忙抬頭，道“快請到側廳之中！……切記，不要讓別人看見！”
守衛微微一愣，不過還是連忙點頭“小的明白！”
“杜大人請！”守衛隨即出了門外，道“知州大人正忙，所以特意請大人此地稍坐，知州大人很快便來。”
“有勞。”
守衛把杜舊言荒孤庭三人請到側廳之中，連忙著丫鬟沏茶招待。
片刻之後！
寇仲聞果然來到，一身青衫打扮，闊衣長襟，並未穿官袍。
他年近花甲，但精神不錯，此時跨步而入。向荒孤庭杜舊言兩人看去。
“這位就是杜大人？”
寇仲聞不敢置信的看著容光煥發的杜舊言，雖然老邁，但卻絲毫沒有老邁之氣，他對杜舊言還是瞧過幾眼的，是有些了解，已經九十七歲的老府尹會有這般精氣神？
杜舊言連忙道“下官見過寇大人！”
“好說！好說！”寇仲聞點點頭，隨即道“請坐！”便轉身命人看茶，然後做到了主座之上。
隨即再次看向兩人，不由把目光放在荒孤庭身上，他發現荒孤庭竟然坐到了杜舊言的前麵。且杜舊言的態度明顯很是恭謹，沒有一絲不滿，而且荒孤庭雲淡風輕，理所當然，在自己這個一州之長麵前都毫無惶恐之感。他當即意識到，這個年輕人很不一般。
他對著杜舊言微微一笑，道“杜大人還未介紹！這位是誰……？”
杜舊言正欲回答，荒孤庭便打斷他，笑道“我是杜大人請來的訟師！”
“訟師？”寇仲聞頓時愣了一下，忍不住笑道“什麽訟師？”
“杜大人請我來問問知州寇大人為何不準他辭官的請求！杜大人早已過了告老還鄉之時，而寇大人遲遲不派遣他人前往崆峒府上任！”荒孤庭道。
聽到荒孤庭如此不客氣的話，寇仲聞的臉色頓時拉下來。看向杜舊言，道“杜大人，這是你的意思？”
“這…！”杜舊言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點頭，道“黃公子的確是下官請來的訟師！老朽今年已經九十七歲，實在撐不起一個偌大的崆峒府，所以請寇大人快些另選賢能！”
“哼！胡鬧！本州豈不知你崆峒府的情況！但是杜大人，你想要辭官，我們這可以商量！但是請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來當什麽訟師？怎麽？你是不是還想要去皇城告本州？”寇仲聞當即變了臉色，怒道。
荒孤庭微微一笑，道“寇大人不必生氣，杜大人有沒有錯我們先放在一邊，既然杜大人今日來了！還請寇大人給一個結果！杜大人年事已高，不能勝任府尹一職，寇大人便說，準不準他的辭職！遣不遣新官上任！”
“你……！”寇仲聞當即被問住，他把這件事一直往後拖，不就是沒有人選去嘛！如今荒孤庭讓他給個答案，他哪裏給的出來？
他當即道“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如何懂得這等大事！竟敢來質問本州？來人，給本州打將出去！”
“寇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荒孤庭哼然一笑，腳下一踏，在寇仲聞驚愕的瞬間，一柄利器便架在他的脖子之上。
寇仲聞身上是真元境九重的渾厚元氣頓時沉下，再不敢輕舉妄動。“你你你………你是什麽人？竟然敢對本州出手！”
杜舊言也嚇了一跳，但是嚇得不是荒孤庭竟敢對寇仲聞出手，畢竟荒孤庭是皇子殿下，對寇仲聞出手，也沒有人敢說什麽！他錯愕的是，荒孤庭竟然能一擊便挾持住堂堂袞州知州！
荒孤庭微笑道“寇大人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吧！”
寇仲聞雖然震驚，但還不至於害怕，畢竟宦海沉浮幾十年，這些場麵早已經見過不知多少次！要不然也不能在袞州一手遮天！
他緩緩道“你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厲害，想必出身高貴！……我們可以談談！”
荒孤庭微微一笑收起兵刃“寇大人是個聰明人！”隨即再次坐下。
寇仲聞寇仲聞整理了一下衣襟，看向杜舊言，不鹹不淡的道“杜大人，看來今日你是胸有成竹！一定要辭官不做了？”
杜舊言微微抱拳“下官不敢，隻是實在是下官年邁，無以為繼，希望大人為了崆峒府的萬千百姓，再派遣一名官員吧。”
寇仲聞微微皺眉，看了一眼荒孤庭，忽然歎道“本州何嚐不知道一直不準你的辭官為難你了，但是，本州府衙中的確無法派遣任何一人去崆峒府！你以為本州願意如此？這府衙之中大多數都是朝中權貴有所幹聯，本州也不不能不顧及他們的顏麵，硬要把他們派入崆峒府啊！”
荒孤庭看了寇仲聞一眼，笑道“崆峒府畢竟是一府之製，又不是什麽不毛之地，雖然貧苦了一些，但也不至於此吧！”
寇仲聞搖搖頭，道“這些官員都是整日養尊處優的人，怎麽會去崆峒府這般貧瘠之地？”
荒孤庭道“那本公子就不管了！你若是不能把這件事處理好！大人怕是不能安穩的走出這側廳！”
“你……！”寇仲聞氣憤不已，但也無可奈何，剛才荒孤庭能一瞬間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修為必遠在自己之上，在這樣的高手麵前，反抗根本無效。
寇仲聞沉吟片刻，道“杜大人，也罷！本州把這件事交給你了！本官給你權力，你可以恣意認命自己得意的門生為府尹！然後告訴本州，本州立刻上表朝廷，讓吏部發下任命文書。如此，便可兩全其美！如何？”
“這……！”杜舊言，微微驚訝道“大人，這不合規矩啊！下官雖然有幾個門生，但都是些粗陋寡聞之人，無論修為還是學識都無法勝任府尹之職啊！”
“你……！本州又不需考核，隻要你說出一個人來，本州立刻批準上奏！”
寇仲聞威嚴道。
寇仲聞此舉看似無可奈何，實則另有深意，若是任意一個人都能去當這崆峒府府尹之職，他在意隨意派遣一人前去，即便真的無人願意，他便是指派一個親信便可。
但是他卻沒有這麽做！因為他知道，崆峒府太過貧瘠，不是任何人都能治理的好的，若是一個鬥大字都不識的人去了！恐怕會讓這一府更加糟糕。日後說不定會把事情鬧大！
對他來說，隻要保持住崆峒府平穩的現狀即可，至於其他，根本不用在意。就想現在，杜舊言就憑一己之力，讓崆峒府再次安穩近二十年！雖然年年都收到杜舊言的辭職信，但隻要他不批，心中不滿的也就隻有杜舊言一個人，一點亂子也造不出。他也樂得清閑！
現在，他為何要讓杜舊言自己隨便推薦一個人？一來當然是因為荒孤庭這個高手再此，知道今日必須要有個了斷，二來，即便日後出了亂子，也可以把這些責任推到杜舊言頭上去！隻要到時候他在呈送吏部的公文中寫到州衙看在杜舊言在崆峒府任職六十年的勤懇功績，為了表彰他的功績，所以對他推薦的府尹人選大為看重，才勉強同意了他的推薦！如此便把責任完全推到杜舊言的頭上。出了任何亂子都影響不到他寇仲聞！
寇仲聞當了三十年的知州，自知升遷無望，所以行事向來謹慎，想要為自己留一個毫無汙點的名聲。
“哈哈！沒想到一州之長便是如此糊弄上司，愚弄百姓的！”荒孤庭冷笑一聲。
寇仲聞麵色陰沉道“黃公子！本州已經按照你的意願為崆峒府挑選新任府尹，雖然方法粗糙了一點，但是也的確沒有別的辦法！現在就要看杜大人的眼光如何了！是吧！杜大人……！”
寇仲聞看向杜舊言。
杜舊言頓時思慮起來，自己手下若是有一個像樣的人選？早就上書推薦了！崆峒府普通百姓居多，武者都沒有幾個，能讓一日三餐無缺便已經謝天謝地！
他手下有些本事的也就那耿直莽撞的王進了！但就他那個樣子，如何能當得起府尹？當個捕頭已經到頭了！
唉…！
杜舊言，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人都想了一邊，愣是沒有一個有能力管理好崆峒府的人選，正要向荒孤庭請教。
忽的，外麵響起一陣喧鬧之聲。
一個衣著豪華的貴公子正然指揮著幾個仆役拉扯著一個梨花帶雨的女子向後堂走去。
“你們放過我吧！求求你們了！公子！我已經嫁人了！放過我吧！！”那女子言語悲戚，一邊掙紮一邊哭泣道。
“哈哈！本少爺不嫌棄你！誰讓你長的俊呢！”那貴公子用手勾起女子下巴，笑道“瞧這水靈的模樣，你那個莽漢丈夫怎麽配擁有你？還是跟著本公子吧！哈哈，你們這幾個廢物，連個小娘們都拉不走？快點給我綁到後堂裏麵去！別讓我爹發現！從側廳繞過去！”
“是是是！”幾個仆役連忙手腳並用，把那女子抬了起來，女子在半空來會掙紮，但卻依舊被抬走。
“哈哈！你叫吧！越叫，本少爺越喜歡！”
又一個仆役，跑過來道“少爺，那女子的丈夫和兒子怎麽辦？他們現在府門前嚷嚷，守衛已經把他們攔住了！”
貴公子不耐煩的道“給他們一些錢，打發走了！”
“小的給了，但是他們不要，依然在那裏叫嚷啊！小的怕事情鬧大了！”
那貴公子頓時惱了，以前隻要給錢再說出他的身份，那些人都嚇得不敢出聲，今天怎麽遇到不怕的呢？
貴公子懶得想辦法，恨恨道“哼！本少爺看上他媳婦是他們的福分！還敢反抗！讓守衛給我打出去，要是再敢鬧事，就往死裏打！他娘的！我還不信，本少爺還治不了他們這些賤民了？”
“是是是……！”仆役再次跑出去。
“你們再幹什麽？”
忽然，一個衣著樸素的婦人走了過來，看到他們在那裏喧鬧，不由微微皺眉。
“參見婦人！”幾個扯住女子的仆役頓時把女子放了下來，連忙請安道。
“娘！你…你怎麽過來了！”那貴公子頓時有些緊張，連忙湊上去給婦人請安。
“岩兒！你這是在幹什麽？……這位姑娘…”婦人看著一旁哭泣的女子頓時起了惻隱之心。
“娘！那個！你別管了啊！”
“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吧！”那女子忽的掙脫幾個仆役，跪倒在那婦人麵前，哭訴道“我已經嫁人了，還有個七歲的兒子！若是…若是……我怎麽有臉見我的丈夫和孩子……求夫人放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我一定一輩子記得您的大恩大德！”
那婦人頓時明白事情的起因，心軟道“岩兒啊！人家是有夫之婦，你怎麽還能做出這樣無禮的事情？快快放了她吧！不要再做這樣的錯事了！”
寇岩頓時狠狠的瞪了一眼女子，然後在婦人麵前求情道“娘！你看她長的多漂亮！就這一次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做這樣的事了！”
寇岩一邊求情，一邊在身後揮手，幾個仆役頓時會意，連忙再次把女子抬了起來，向後院走去。
“夫人救救我！救救我！求你了！”女子再次哭喊起來，但是四肢都被死死的按住，根本動彈不得。
“岩兒…這…你……別再做錯事了！”婦人聽著女子的叫喊聲十分心痛。
寇岩連忙委屈著臉，委屈道“娘，就這一次了！好不好，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到底是兒子的話更讓她更加心軟，即便知道寇岩做的不對，但她也不忍心讓寇岩不高興，隻得道“你……你要多給那姑娘一些銀子，千萬不要委屈了她！”
“哈！”寇岩頓時一喜，道“娘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放心娘，我一定多給他些銀子！讓他們一家都花不完！……那娘，您先回去吧！千萬別讓我爹知道啊！”
婦人為難的點點頭。到底是自己的兒子，她哪裏忍心讓兒子受到責罰？
側廳之中，寇仲聞真元境的修為，耳力何等強大，把他們母子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臉色不由一變再變，臉色陰沉的滴出水來！
荒孤庭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啊！原來知州大人如此看重杜大人和在下，竟然親自編排了一出好戲請我們觀看！哈哈！”
杜舊言也麵色陰沉，沒想到堂堂袞州知州的兒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等有辱門楣的事情！實在是可惡至極！
寇仲聞聽了荒孤庭的話，心中憤恨，但也不好說什麽，頓時站起身來，一步跨出門外！
看著張狂恣意的寇岩，頓時胸中怒火翻湧，此時他真想一個巴掌捶死這個不學無術的兒子！
平日裏在外麵欺行霸市也就罷了！畢竟是他堂堂一州之長的小兒子，從小嬌慣了些，囂張一些也無傷大雅，畢竟袞州是他的地盤！
但是他奶奶的，沒想到這個混蛋竟然公然強搶民女，還搶到自家府上來！他一聲維護的清名都被他給禍害完了！
更不濟的是，竟然還讓兩個外人看的一清二楚！現在剛和荒孤庭他們兩個鬧翻，若是拿這個來要挾他，他豈不是要受製於人？
越想寇仲聞越生氣，你瞅瞅，強搶民女你也打暈了呀！一直讓她這麽叫喊！這要多少人發現？說不定自己的臉麵早就在府門外丟光了！
現在他是真的想一巴掌把這個廢物兒子拍死！否則，繼續留著這樣的廢物早晚要把他氣死！
“你個混賬東西！還不給我住手！！！！”
寇仲聞氣得從胸腔裏發出一聲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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