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決定
馬爾斯站了起來看著程然十分正式的發出邀請，這一刻他是把程然當作平輩來看待。
觀眾也十分配合的發出歡呼，隻有程然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的看著馬爾斯。
開什麽國際玩笑！
馬爾斯是世界有名的鋼琴家，他是一步步的憑借著自己的實力，自己的積累成為世界級別的大師。
而程然隻是一個會彈鋼琴的普通人，唯一比別人多的也不隻不過是腦海中的那幾首鋼琴曲。
和馬爾斯這種大師級別的人物和彈一首鋼琴曲？
程然也是人，也要臉的，自己的手法和這種大師怎麽比？
拿什麽比？
“程然先生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和你一起彈奏《致愛麗絲》。”
看著程然無動於衷的站在哪裏，馬爾斯有些尷尬的說道，經過了解他知道華夏是一個十分注重禮儀的國家，在這種未經他人允許就私自替別人做出決定的舉動十分不禮貌。
“我願意。”
程然勉強擠出笑容，看著舞台上馬爾斯，此刻的他真的很後悔為什麽要來參加這什麽音樂會，老老實實在家看電視，了解了解這個世界的文化不好嗎？
程然一步步的抬腿走向舞台，每個人都能感覺到程然的背影似乎是很沉重，就這樣程然把原本二十秒就能走完的路程，拖了整整一分鍾。
馬爾斯見到程然走了上來，不顧形象的想擁抱程然，但是被程然巧妙的躲開，簡單的和馬爾斯握手，程然站在舞台上看著台上數千人，以及那一台台連接外界的攝像機。
後台工作人員迅速搬了一台和馬爾斯那架三角鋼琴差不多的鋼琴鋼琴的另一邊，以免兩台鋼琴太過接近導致音色的損失。
“馬爾斯…”
程然看著一臉興奮的馬爾斯，突然說道。
“怎麽了？”
“我好像突然有了靈感………”
馬爾斯不可置信的看著程然，程然認真嚴肅的點點頭。
馬爾斯迅速拿起話筒把程然的話轉達給台下的觀眾，接著便極其嚴肅的示意台下觀眾安靜，身為鋼琴家的他知道每一首曲子都是上天賜予，很多優秀的曲子往往就是那麽一瞬間在鋼琴家的腦海中迸發出來。
馬爾斯小心翼翼的走下台，深怕任何細微的雜音驚擾到程然，導致那來之不易的靈感溜走。
台下大部分觀眾基本都對鋼琴或多或少的了解，同樣的他們也清楚鋼琴家創作一首曲子的靈感有多麽的不容易，自發的屏住呼吸盯著屏幕上的程然。
程然坐在鋼琴麵前，雙目緊閉著像是在沉思著。
程然會創作鋼琴曲？
那完全是扯淡！
隻不過他剛剛在走上舞台上的時候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自己想掙錢，掙到那五百萬違約金就不能像之前隨便把自己記憶中的鋼琴曲，歌曲拿出來，甚至是電影的劇本，程然都要好好的考慮考慮。
畢竟這些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想想自己要是不把《致愛麗絲》等鋼琴曲拿出來，完全可以賣給一些音樂大師，那群人已經基本不差錢了，一首曲子賣個幾十萬不過分吧。
還有那些歌，電影劇本等等……
程然自己開個小號挨個的接觸，終歸能遇到真正的買家，而自己隻要稍微能轉賣那麽幾首，那離五百萬的目標就又進了一小步。
離自己邁向自由又進了一大步！
所以他決定了，自己最後一次在公共場合表演彈奏鋼琴，先把知名度打出來，馬爾斯這個人做事雖然有些不地道，但是如果能借著這個機會把自己的名氣打出去，自己以後賣鋼琴曲的價格說不定能高很多。
可是當程然準備彈奏鋼琴的時，卻驚恐的發現自己好像因為太多緊張，而導致忘了曲譜……
本來程然對於鋼琴曲就屬於那種半吊子，加上隻有在大學那段時間練習過，步入社會直到穿越到這個世界，程然基本就沒碰過鋼琴，腦海中那些原本就不豐富的幾首鋼琴曲，也隻剩下幾首自己感興趣的。
可是那幾首都已經彈奏過了，而自己剛剛又放出話說自己有了靈感。
要是不彈奏出匹配之前的鋼琴曲，在這麽多人麵前，程然這塊招牌基本算是砸了。
一分鍾…兩分鍾…十分鍾……
過去了接近十五分鍾程然的雙手還是沒有按下任何一個琴鍵。
漸漸的會場中開始出現了雜音，馬爾斯死死的盯著程然，他清楚每一首鋼琴都是上天的恩賜，並不是這麽容易就能獲得的，隻不過馬爾斯更加擔心程然會不會因為這次打擊而失去了創作的熱情，那這可是鋼琴界的一大損失。
二十分鍾過去了，會場中甚至有些等不下去的觀眾起身離開席位。
程然此刻已經滿身大汗，額頭上布滿了汗水，緊閉雙眼的他清楚的知道台下發生了什麽。
他也想做出一首能讓人拍手叫好的鋼琴曲，可是此刻的他滿腦子空白，根本想不起任何一首關於鋼琴的旋律。
正當程然不知道該怎麽辦的時候，一股熟悉的香風襲入程然的鼻腔，接著便是程然熟悉的一股旋律響徹在整個會場之中。
李秋雪一身淡藍色蕾絲邊長裙如同一朵藍色的鬱金香坐在鋼琴前，熟練的彈奏起程然的《致愛麗絲》。
會場以及關注馬爾斯這場音樂會的觀眾紛紛冷靜下來，靜靜的欣賞著李秋雪的盛世美顏，以及優美的旋律。
程然呆呆的看著李秋雪彈奏《致愛麗絲》那熟悉的手感，精準的音調讓程然都不敢相信這是李秋雪在彈奏。
畢竟這首鋼琴自己彈奏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星期，哪怕李秋雪有曲譜，如果沒有龐大練習很難相信她能彈奏的這麽好。
不過借著李秋雪優美鋼琴曲感染下程然急躁緊張的內心此刻也緩緩的舒緩起來，腦中那首努力回憶的曲子也慢慢浮現出來。
一曲落。
會場中的觀眾紛紛站起為李秋雪鼓掌。
李秋雪並沒有在繼續逗留在舞台上遮擋著屬於程然的光芒，對著台下的觀眾微微示意行禮邁著優雅的步伐在一片掌聲中走回自己的座位。
程然看著李秋雪麵無表情的麵色突然微微一笑，在掌聲落下的瞬間彈奏起屬於自己的鋼琴曲。
輕快的琴聲一掃《致愛麗絲》的思愁，把眾人迅速從嚴冬的相思帶入到屬於夏日的輕快活力。
初始程然彈奏的鋼琴曲還是帶著一股生澀，就連彈奏鋼琴的手法都不那麽熟練，可隨著時間的推移程然逐漸到感覺，鋼琴聲中的生澀感逐漸退卻，猶如馬爾斯最喜歡吃的華夏菜蒸魚，經過了廚師精心調試除去了魚肉中那股讓人反感的腥味。
就隻留下那爽嫩鮮滑的口感。
馬爾斯靠在座椅上靜靜的體會著程然鋼琴曲中那優美的旋律，回憶著自己上一次在田野中追尋微風的記憶……………
直到最後的顫音結束場中依舊一片安靜。
就連直播間中的彈幕都是一片空白，所有人都震驚在程然這隻花了不到半小時的創作出的驚天旋律。
“天才？”
“看看吧什麽叫做天才！”
一間多媒體教室中，一名鋼琴老實放下手中舉了兩分鍾的茶杯看著講台下目瞪口呆的學生吐出兩句話。
曾經所有人都覺得隻有西方的鋼琴才是正宗的，隻有他們創作的鋼琴是好的，畢竟鋼琴在他們的國家，在他們的曆史中傳承了三百年，而進入華夏的時間區區不過百年，怎麽可能比的了。
但是現在。
程然站了出來，告訴所有人，華夏人一樣能成為頂尖的鋼琴家，頂尖的編曲家。
無論是《致愛麗絲》還是這首不知名的鋼琴曲，讓所有人都意識到程然這個華夏人已經不知不覺中站到世界鋼琴界的頂峰。
“我的天，程然這首鋼琴曲叫什麽！”
待持續了接近十分鍾的鼓掌結束，馬爾斯興奮的上台詢問程然。
“《菊次郎的夏天》。”
程然接過工作人員遞給自己的話筒回答馬爾斯。
“程然！現在我在正式嚴肅的詢問你一次，你真的不願意和我前往西方學習鋼琴嗎，在哪裏你能接受到最為優質上層以及來自世界各地鋼琴大師的教導。”
“不，我不願意！”
程然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經過這次程然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己真的不是彈鋼琴的那塊料，而且自己也不能在彈了，腦海裏還有幾首曲子程然可是準備用它們換取自由的本錢。
“另外，馬爾斯我想接著這個舞台宣布一件事情。”
“我的朋友你盡管宣布。”
馬爾斯豪放的大笑說道，他實在是太喜歡程然這個年輕人，而且他有一種預感，程然未來肯定能成為世界一流的鋼琴大師。
“謝謝馬爾斯。”
程然看看著滿麵潮紅的馬爾斯點點頭，馬爾斯同樣一臉笑意的回應程然。
見台下觀眾都已經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程然重重的出口氣，對著鏡頭，對著台下觀眾十分真正的說道。
“感謝大家的支持，但是因為個人原因，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在進行鋼琴的方麵的創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