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四章 區別
王姣怎麽也沒有想到,那味藥會殺死叫林膺的人!
明明'老板'告訴自己,隻會讓治療效果不佳,讓林膺記恨林夕,從而對付林夕,奪走他的一切啊!
為什麽?
雖然林夕被帶走了,還有可能要被處死,但她篡改了林夕的藥方,並且拿了另一味藥,嚴格意義上說,林膺,是被她殺死的?
她殺人了?
還是林氏集團的公子?
以後。這事兒被查出來,她能有好果子吃嗎?王姣越想越怕,走在路上,精神恍惚。雙眼呆滯。
而這時,忽然有人大喊了一聲:"小心!"
"姑娘!躲開!"
那些人似乎知道,王姣不容易躲開了,竟然直接用手遮住了雙眼。並且發出了'啊!'的一聲呐喊!
王姣猛然反應過來,她抬頭看去,隻見一輛半掛的大卡車,以最快的速度,朝著自己衝了過來!
司機根本沒有刹車的意思!甚至,半掛車因為加速太快,油門跟不上檔位的變化,發出了低沉的'嘶吼聲'呢!
王姣嚇壞了,她想躲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沒辦法動彈!
嚇呆了!
眨眼之間,大貨車已經到了王姣的跟前!王姣知道,自己死定了,下一秒,她就會變成一灘肉泥!慘不忍睹!
忽然!另外一輛半掛大卡車衝了過來!橫著撞到了那輛即將撞上王姣的大卡車上!隻聽'轟隆隆'一聲巨響!大卡車因為側麵受力,無法抵擋得住這股力道,竟然直接被撞翻在了地上!
那輛撞擊的大卡車,顯然也好不到哪裏去,車頭已經凹了進去,司機都從破碎的玻璃上掉了出來。
隻不過,那名司機帶著頭盔,似乎是早就準備好了一樣。
也正是因為他這一撞,才救下了王姣的性命!
"天呐!這個司機可真是好人,為了救人,命都不要了!"
"可不是嗎?剛才多險啊?看那個要撞人司機的模樣,似乎是酒駕吧?"
"這是對路人生命的不負責,一定要嚴懲才行!"
眾人紛紛議論著此事。
再說王姣,她深吸了口氣,反應過來自己沒有死後。那根繃著的神經鬆懈下來,整個人都是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根本不容她休息,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開到了她身旁。車門打開,走下來了幾個身穿黑衣,戴著墨鏡的男人,像是拎小雞一樣,把她給拎到了車子上。
"你們是誰?為什麽?"
"閉嘴!"
啪!
那些人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在了王姣臉上,兩顆牙齒都給她打掉了!
呼啦!
大越野車的門被關上後,前排一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講道:"趕緊帶到沒人的地方,否則沒辦法行動。"
"人太多了。"
"而且。還有一股勢力要她!"
後排那個人高聲喊道:"是!"
王姣嚇的噤若寒蟬,一句話都不敢說,這些人把她給綁住後,大越野車全速駛離了這裏,向著偏僻的城郊而去。
?
林誌峰為自己可以籌備這麽宏大的計劃而驕傲,他必須要讓一個人知道自己的這個計劃,這就好比,一個藝術家完成了一個作品。必須要有人欣賞一樣。
而林夕,就是這個欣賞的人。
"林夕,我本來準備放過你的,可你種種表現證明了。你並非甘心在此,而是有所圖謀,你也不要怪我,都是為了林氏集團家主的位置嘛。"
"你放心。我怎麽說也是你的哥哥,你死掉以後,每年的今天,我都去給你祭拜。"
"隻不過吧,到時候,我可不再是什麽林氏集團公子了,而是林氏集團的家主!"
林誌峰哈哈大笑了起來。
林夕咬著牙,看向林誌峰,喃喃道:"為了這個位置,你連親兄弟都下得去手,你折磨了林膺那麽久,最後,還不放過他,你好狠,你真的好狠。"
"這些人,被你稱為一枚枚棋子。你自以為擺弄了他們,你又何嚐不是自己貪婪的一枚棋子?"
"你又何嚐不是一個,沒有感情,冰冷的行屍走肉?"
林誌峰看了眼林夕,哈哈大笑了起來,說:"感情?弱者才有感情!那隻不過是弱者的借口罷了!"
"弱者的借口嗎?"林夕身體都在顫抖:"看來,你不僅沒有兄弟之間的感情,你還沒有遇到一個真正愛你的女人。"
"就算你為了爭奪家主的位置,要害我,害林膺,你也不必去害林詩詩吧?你讓她承受那麽大的委屈。"
"你讓她那麽傷心?"
彭!
林夕忽然起身,用腳去踹林誌峰。就算是真的殺了林氏集團公子,又有什麽不可以的!那個女人,為我付出那麽多,如今欺負她的人就在麵前,他不會去顧忌什麽後果的!
他要殺了眼前這個人!
他要替林詩詩,出一口惡氣!
啪!
幾乎是在同時,林誌峰就把手按在了林夕的肩膀上,將他給按了下去!
然後,在林夕沒有出腿的時候,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上。
林夕被壓的死死,根本無法還手!
林誌峰看向林夕,不由笑了起來:"你永遠隻是感情用事,不會冷靜的去分析。"
"你連基本的判斷力都沒有,憑什麽和我鬥?"
"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很傻,很幼稚,如同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根本不了解這個世界。"
"如果換做是我,我在很生氣的時候,會微笑著離開,尋找機會,讓你觸犯規則的底線。"
"而不像你一樣,被感情幹擾了判斷,隻會動手。"
"這就是你與我的區別,記住,凡事要靠腦子,而不是拳頭。"
在遇到林南的時候,林夕已經感受到了他們的城府,可他發現,之前遇到的那些人,與林誌峰比起來,屁都不算。
林夕感覺到難以喘息。
這是林誌峰身上那冰冷,陰沉,凶狠,睿智,殘酷的氣場壓下來的結果,這?才是林氏集團,公子該有的樣子嗎?
自己果然?太嫩了?
押運車停下,厚重的車門被打開,林夕和林誌峰都被帶了下來。
林誌峰笑了下,立刻改變了在車上的態度,似乎成了一個和藹的哥哥,哭著說:"你就算再想當家主,也不能對親兄弟下這種毒手啊?"
林夕明白,他無憑無據,說什麽也不會有人相信的,所以,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林誌峰演戲,而無能為力。
等待著自己的,是無盡黑暗與絕望。
光明?
似乎沒有看到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