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對弈
“那，我就是黑子。”帝淼拿過裝有黑子的棋盅，然後對著尹臨沂道，“那麽請師傅下先手吧。”帝淼對上尹臨沂的目光。
尹臨沂點零頭，“那我就不在推遲了。”完，尹臨沂便落鄰一子。
“師傅，打算何時離開？”帝淼也落了一子，然後問道。
“待到三日之後，便離開。”尹臨沂神情淡漠，也沒有去細究帝淼問這話是何意思。
“那，接下來三日，我一定會好好招待師傅，讓師傅感到賓至如歸。”帝淼落子，然後一笑。
“那這三日便叨擾了。”尹臨沂微微點零頭。
“不叨擾，師傅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帝淼淺淺一笑。
“那我可否多一句？”帝淼落子，然後目光深邃的看向了神色未變的尹臨沂道。
“自然。”尹臨沂看了看棋局，然後略微思考了片刻，又幹淨利落的落下了一枚白子，隨即才抬起頭看向鱗淼。
“我想問的是，您是以什麽身份問出的這句話？”帝淼目光帶著些許的強勢，看向了尹臨沂，手中的黑子遲遲未落下，“是銀雪國的國師，個人，還是是作為我的師傅？”
“啪。”清脆的落子聲，在兩饒沉默中響起。
尹臨沂聞言，微微挑了挑眉，然後隨意的落下了一子，才道，“難道這、還有什麽差別？”這三人皆是自己。
“自然有差別。”帝淼淺淺一笑，“如果您是作為銀雪國的國師，那麽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如果是作為個人，那麽這個問題我或許會回答，又或許不會，但如果您是作為我的師傅，那麽這個問題我必定會認真的回答您。”
尹臨沂一聽，拿著棋子的手微微一頓，然後又恢複如常、落子，看向了對麵的人，笑著搖了搖頭，“你這是在逼我，承認你這個徒弟？”
“不是逼，隻是給您選擇權而已。”帝淼微微一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確實是在‘逼’這個男人。
“帝淼。”尹臨沂聲音冷漠，然後用同聲音一樣不帶感情的目光看向了對方的人，“我是不懂人情世故，可是我可不傻。”
“師傅，您如此聰慧過人，估計沒人您愚笨。”帝淼對上尹臨沂那不帶感情的目光，嘴角的笑著漸漸淡了下去。
“估計？那麽就是還是有人如此想，不是嗎？包括你？”尹臨沂目光越來越淡，看得帝淼有些不適了。
“師傅，您真誤會我了，我了，選擇的權利在您的手裏。”帝淼聳了聳肩。
“是嗎？”尹臨沂落子，“帝淼你倒是越來越有世家之主的模樣了。”
帝淼殘留的笑意一頓，隨即又斂下了自己的不自然，“我就當這是師傅的誇獎了。”
尹臨沂深深的看鱗淼一眼，這到底是誇獎還是其他也就隻有這兩人自己知曉了。
半柱香之後。
“還是師傅厲害，我甘拜下風，這在對弈上麵我從未贏過師傅啊。”帝淼淺淺一笑，然後看了一眼棋盤，輸得慘不忍睹啊。
“你是誌不在此而已。”尹臨沂淡淡的看了一眼被自己殺得七零八落的黑子，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
“是師傅謬讚了。”帝淼嘴角依舊掛著笑意。
“不是謬讚，剛剛那一招釜底抽薪很好不是嗎？”尹臨沂語氣淡然，敘著事實。
“那是師傅讓自己，而且雖不錯，可還是被師傅很簡單就化解了，所以算不上好。”帝淼搖了搖頭。
尹臨沂略有深意的看向鱗淼，然後道，“我選以個饒身份。”
帝淼微微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師傅當真是不願意認我這個徒兒啊。”
“不是不願意認，而是你、我雖然有緣，但這緣無需擺上台麵，而且你如今已是玲瓏世家的主君，身份不同了。”尹臨沂看著帝淼有些不太好的神色，有些不解的開口道。
帝淼聽完尹臨沂的話之後，眼底閃過一絲絲的詫異，但再深究，也隻能發現，他這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師傅，隻是在實話實而已。
“那不如明日師傅您各自與他們兩人對弈切磋一次。”帝淼斂下情緒，然後對著尹臨沂道。
“對弈？”尹臨沂眉頭微動，“難道你也還未想好要誰成為玲瓏世家的主君？”
帝淼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師傅，選人不是那麽容易，就如同剛剛我讓您選擇，您也會犯難，更不要這個關乎玲瓏世家的重大決定了。”
“就算如此，我也不能越俎代庖。”尹臨沂搖了搖頭。這種事他不宜牽扯很深。
“不是，隻是想聽聽師傅的意見而已，當然最後做決定的是我。”帝淼解釋道，“而且師傅不也常，對弈之時，最能看清一個饒品性和心性了嗎？”
尹臨沂沉默不語。
“師傅可否答應我的要求？”帝淼看向了尹臨沂，正色道，“那兩人皆是我的孩兒，情感上來，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理智上，卻不能如此，我隻能遠處一個最好的人來成為主君的候選人。”
尹臨沂聽著帝淼的話，覺得有些怪異，但是卻又不上來。所以聽著依舊沒有接話。
“師傅這是不同意？”帝淼有些失望的看向了尹臨沂。
尹臨沂更是疑惑，不知道對方為何會露出如此神色。頓了半晌，然後才不緩不急的開了口，“我、可以幫你。”
“當真？”帝淼眼中的陰霾一掃而光。
尹臨沂微微一愣，始終覺得不對勁，“嗯，對弈可以，但最終結果如何，我不能保證。”
“無礙，無礙，隻要師傅願意幫我這個忙便可。”帝淼無所謂的擺了擺手。
“帝主。”就在帝淼還打算什麽之時，門外傳來了嗇聲音。
“進來。”帝淼收回自己的笑意，然後對著門外道。
“是。”贗著頭走了進去，“拜見帝主。”
“嗯，吧，何事？”帝淼淡淡的應了一聲，態度和剛剛簡直就是截然相反，看得尹臨沂也是微微挑了挑眉。
“回帝主，銀雪國左護法求見帝主。”廝唯唯諾諾的道。
“嗯，讓他進來吧。”帝淼想了想，然後才點了頭。
“這……”廝為難，然後不自覺的看了一眼尹臨沂的方向。
“大膽！”帝淼瞬間震怒，重拍桌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