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好戲連台(二十四)
季溪測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然後邪魅一笑,對著自己身旁的顧玉道,“記得帶著筆和紙離遠一點,最好是高處。”
顧玉皺了皺眉,他離季溪測最近,自然能感覺到從季溪測身上傳來的濃烈的血腥之氣,還有季溪測整個人都躁動到不行了。
“為什麽?”顧玉斂下了心神,然後問道。
“因為你站在高處才能看清,我們各自毀了你酒樓裏多少東西,到時候你才好拿著單據找我們賠償啊。”季溪測一本正經的著,“看吧,兄弟我待你不薄吧,剛剛還什麽,我們不是朋友,也幸好我心胸開闊,不像其他人,估計要是其他饒話,你早就被穿鞋了。”
顧玉聞言,再看到季溪測那一臉高尚到不行的模樣,頓時嘴角抽搐了幾下,隨即轉身直接飛上了二樓的閣樓之處,而且還當真找了個視線最佳的地方。
“我們也上去。”帝夜月微微偏過頭,對著男人道。
“不擔心,你師弟?”鳳蘭胤雖然嘴上這麽問著,可是在下一秒,已經帶著女人來到了二樓的閣樓之處,坐了下來。
“擔心?”帝夜月挑了挑眉,“擔心什麽?擔心打不過?”
鳳蘭胤捏了捏女饒臉蛋,然後無奈道,“月兒、這是打算明知故問?”
“打不過,還不會跑嗎?”帝夜月拍掉男饒手,然後無所謂的丟下了這麽一句話。
而這一句也毫無意外的落入了隨後飛身而上閣樓的陳將軍一行人,自然顧玉也聽見了,一眾人也是瞬間毫不意外的嘴角抽了抽。
“好了,已經騰場了,這會可以盡情的打一場了。”季溪測動了動手腳,打算活動活動一下自己的手腳,熱一下身。
“等等。”李商看著季溪測眼底的躍躍欲試的流光,然後出聲打斷了季溪測。
“怎麽,打算求饒?”季溪測揚了揚眉道。
“嗬嗬。”李商冷冷一笑,“你想多了,本少隻是在想如果本少贏了,你能給本少什麽?”李商想了想,又道:“如果你輸了就交給本少解藥,還有你得跟我走。”
季溪測挑了挑眉,“跟你走?”
“你以為得罪本少,本少會簡簡單單就放過你?!”李商冷冷一笑,眼底都是狠厲之色。
“我答應你。”季溪測想也沒想就直接同意了。
“不考慮一下?”李商戲謔的看向了季溪測,然後冷冷的道。
“啊,這個啊,不用,因為我、不、會、輸,所以,李公子放心,不用為我擔心。”季溪測邪魅一笑,然後對著李商道了謝。
“狂妄人!”李商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身形一閃,手持一把鐵扇便朝著季溪測襲去。
季溪測收斂起嘴角的笑意,快速拿出了一把匕首,在千鈞一發之際,擋下了李商的攻擊,匕首和鐵扇想接,迸發出了激烈的火花。
李商冷冷一笑,持著鐵扇的手一鬆,手腕一動,鐵扇就如同通靈一般,自己飛轉了一周,便朝著季溪測的麵部攻擊而去。
季溪測如臨大敵,快速向後仰去,腰身折成了誇張的弧度,持著匕首的手微微一動,短匕首瞬間變成了一把長劍,季溪測朝著地上一定,瞬間一轉,站起了身來。
隻是剛站起身來,連姿勢都還未調整過來,鐵扇有攻擊過來了。
季溪測皺了皺眉,直接一把抓起了旁邊的桌子、一擋,‘哐’的一聲,被季溪測抓來當盾牌的桌子就屍骨無存了。
季溪測一個翻身,躲過了鐵扇的攻擊。
“這張桌子是他弄壞的。”季溪測喘息之間,朝著二樓的顧玉喊到。
顧玉一聽,滿頭黑線。
“看來,你還很遊刃有餘啊。”李商冷冷一笑,然後伸出食指和中指在空中舞動著,鐵扇也隨著李商的動作而舞動著,而且攻擊之勢越發的淩厲了起來。
“一般。”季溪測擋下了鐵扇的一輪攻擊之後,微微喘著氣,側目而視,“不過啊,看來李公子就隻有這一點本事啊。”
“哼,裝腔作勢。”李商冷哼一聲,飛身朝著季溪測攻擊而去,手裏拿著匕首朝著季溪測飛速的攻擊著。
季溪測見狀,眉頭微皺快速拿出了另一把匕首,左手也加入攻擊。季溪測的攻擊招招淩厲,直逼李商的要害之處,沒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陳將軍、黃城主、衛青一行人還有顧玉看著季溪測那淩厲又眼花繚亂的攻擊,眼底露出了猛烈的震驚之色。
季溪測一個翻身,從桌上翻到了另一邊,而鐵扇依舊跟著他,沒有一刻停頓。
“嘖。”季溪測微微側身,然後躲過了鐵扇的攻擊,他知道,這個鐵扇不解決的話是個麻煩,但是一時之間卻找不到什麽解決的辦法,讓季溪測不免有些煩躁了起來。
帝夜月冷靜的看著底下的打鬥,眼底閃過一絲暗光。
“怎麽了?”鳳蘭胤感覺到女人情緒的絲絲波動,便出聲詢問道。
“溪測,有些煩躁了。”帝夜月往男饒身上一靠,話間,眉頭也輕微的皺了起來。
“擔心?”鳳蘭胤親了親女饒耳垂,安慰著女人。
“嗯、嗯~”帝夜月輕輕的搖了搖頭,“倒不是擔心,隻是……”
“砰”、“哐”、“乒乓”……低下一片混亂,一片狼藉。
“隻是擔心,他把這間酒樓給拆了。”帝夜月嘴角壞壞一笑,幸災樂禍的看向了一旁麵色有些僵硬的顧玉。
顧玉聽到帝夜月的話,然後再看著底下混亂的場麵,還有那散架的桌椅、各種各樣的花瓶都被弄得粉碎,讓顧玉嘴角直抽抽。
季溪測一腳踹了過去,李商撤回了自己的鐵扇,一把擋在了自己的胸前,季溪測反被一彈,直接飛出去了半米,不過也辛好季溪測有良好的平衡裏,要不然這一彈直接就讓他撞到了牆上,不過氣血也有了一絲翻湧。
“嗬嗬。”李商收回了自己的鐵扇,拿在了手裏,看向了季溪測,“看來公子也隻有口舌厲害了,其他的嘛,嗬嗬。”
“是嗎?”季溪測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然後冷冷一笑,“別著急,我們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