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段紅塵的心境
大概又過了一個時辰，耗費的兩顆仙晶，段紅塵的氣息終於平複了下來。林浩這才鬆了一口氣，繼而又露出了肉疼之色。
段紅塵再次閉上眼睛運功緩解，努力控製著自己體內的真元，他也沒想到這次竟然會這麽嚴重，他險些都控製不住。
段紅塵之所以能夠掌控這麽多法則，全都是煉化他人的血肉屍身甚至靈魂所致。使用這種手段又怎麽可能沒有任何代價？
在段紅塵煉化他人法則的時候，他們屍身中的怨氣，靈魂中的雜亂情緒也都會隨之轉移到他身上，隻不過段紅塵強大的心境，將影響降到最低罷了。
段紅塵四周的氣勢逐漸收斂起來，整個人又恢複了那副妖異之感，他的身上竟又開始散發出了淡淡的清香。
林浩瞳孔一縮，不禁脫口而出：“這是，道香！”
林浩的心中異常震撼，根據觀察段紅塵的反應，他練功應該從火入魔了才對，身上怎麽會有道香出現？
這時候，那些法則鎖鏈也漸漸變得暗淡，四周殘餘的天地靈氣像受到什麽驅趕一樣四散而去。
“嘣”幾道空氣的炸裂聲響起，那些法則鎖鏈全部斷開，段紅塵也站起身來，給林浩帶來一種空空如也的感覺，仿佛那裏在這一瞬間就沒有了人，就像段紅塵最開始出現時帶來的感覺。
“哪裏是什麽道香，屍臭而已！”段紅塵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林浩有些聽不懂，屍臭又怎麽會是香的？
段紅塵看向林浩，神色冷漠，仿佛對林浩很不滿的說：“我不是叫你不要亂跑嗎，你怎麽找到這來了！”
不過未等林浩回答他又開口到：“不過也幸好你來這裏了，否則這一次麻煩就大了，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必，你之前也救過我，算是兩不相欠！”林浩雖然也聽說過段紅塵，但二人並無接觸，林浩並不了解段紅塵是個怎樣的人。
“那就隨你了！”段紅塵帶著微笑閃過來，林浩都這麽說了，他也沒這個功夫死皮賴臉的把人情貼出去。
“走！”段紅塵抬手一揮，一股奇特的力量，如同水流的波動一樣擴散至林浩的全身。
空間隨之蕩起波紋，就同一塊石頭掉進水裏一樣，隨著空間恢複平靜，二人的身影也像掉入水中的石頭一樣消失在原地。
山穀內部一處空曠地，空間掀起波動，二人直接出現在空地中間，林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這是？”林浩我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力量了，好像是空間之力，但好像又不是，他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空間波動。
再林浩看來，就算對方的空間之力到它的法則的程度，或許不會留下痕跡，但是他剛剛根本就沒有感覺到法則的波動，段紅塵對法則的掌控到底到了多麽匪夷所思的程度？
“陰陽之力的些許應用罷了！”段紅塵一眼就看出了林浩的疑惑。
“陰陽法則？”
“不，雖然我確實掌控一些陰陽法則，但是就剛剛那個還用不到法則的程度，”段紅塵微笑道，對於一個幫過自己的人他還是有些耐心的。
而且段紅塵也沒有敝掃自珍的習慣，就算他說了，別人也不一定能學的會，就算學會了也不見得能比得上他。就如同就算有人和他一樣去煉化他人的法則，沒有相應的心境、毅力和悟性，也不可能成為第二個段紅塵！
“這？”林浩還是有些不明白，他感覺若是能夠了解這些，這對他以後的道途絕對會有很大的幫助。
段紅塵看出來了，這林浩對他剛才這一手很感興趣：“既然你想知道，我便給你講一講這其中的關係。”
他吸了一口氣說：“陰和陽，這個世界上本身並不存在這兩種力量，或者說他們本身就不是什麽力量，這是兩種法則，又或者說是一種法則！”
“通常我們所說的陰陽奧義，都是指修煉出了寒與熱或者光與暗、清與濁兩種力量的修煉者，但是它們真的能夠代表陰和陽嗎？”
林浩聽了這些話低頭沉思，然後搖了搖頭，他對陰陽之力並非一竅不通，陰和陽是抽象的存在，真正的陰陽之力從古至今沒有任何人掌握
段紅塵繼續說到：“如果說陰代表世界的一半，那麽陽就代表了世界的另一半，陰和陽的本身就代表了整個世界，那個世界上的任何物體都有陰陽之分，但卻沒有任何一件東西可以代表陰陽。”
“這也是我掌控了大量陰陽方麵的法則之後才明白的，有人修煉生死，有人修煉寒熱，有人修煉光暗，也有人修煉快慢；他們之間還可以相互演化，進而就會出現新的力量，就比如快慢可以演化時間，生死可以演化輪回，甚至光暗可以與寒熱相互演化！”
“剛剛那一手段，就是我掌控了部分空間法則之後，結合陰陽法則悟出來的手段，”段紅塵微笑著，絲毫沒有自得的語氣。段紅塵至今沒有任何自滿，因為他知道，他現在的力量，距離他心中的目標還很遙遠…
“受教了！”林浩拱手道。
“不必客氣，其實這次我找你還是有求於你的，”段紅塵擺手說到。
“什麽事？”
“你同意了？”段紅塵眉毛一揚似乎有些意外林浩的果斷
“我總得知道是什麽事，才好說同不同意，我是我沒有這個能力，同意了也沒用！”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且看看這個東西！”段紅塵直接將那把劍胎亮了出來。
這把劍一亮出，四周就充滿了不祥的氣息，不甘、憤怒、屈辱、怨恨、恐懼、貪婪等無數的負麵情緒充斥在整個天地間，仙境似乎一瞬間變成了鬼域！
受到這些意境的影響，林浩的雙眼迅速通紅，他想起了見到父親屍體的那一幕，心中充滿著無盡的憤怒和怨恨，他的父親那麽好一個人為什麽要承受那樣的結果？
“敕！”段紅塵一根手指點在林浩眉心，手上法則之力環繞直接鎮壓了林浩心中的情緒，林浩雙眼中的猩紅迅速褪去，原來這一切都是幻象。
清醒過來的林浩粗喘著呼吸，他看著這把劍的眼神多了一絲忌憚。這把劍太可怕了，它的力量僅僅隻是散發出來的氣息，竟然都能夠蠶食林浩的心智。
要知道以林浩的實力，哪怕是在整個大陸上都是有數的強者。
林浩修煉外道之術，要想影響到他的心智，就必須突破仙晶掛墜的守護之力，要知道法寶沒有思想，影響他甚至比影響一個至尊都困難。
“這是？”林浩的臉上表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連他的父親也練不出這樣的法寶，大陸上恐怕沒有任何一件法寶能夠超越這把劍吧。
“如你所見這是一把劍，而且是一把很特殊的劍！”段紅塵把劍橫在麵前，林浩甚至都能聞到劍上的血腥味。
“天啊！這是一把怎樣的劍，”林浩的心中劇顫，哪怕他看上一眼，他的心神似乎都受到了影響，這柄劍到底沾染了多少人的血！
“林兄且瞧仔細了！”段紅塵說著，雙指在劍上一撫，劍身上的黑氣立刻退散，露出了有些鏽跡的銀白色劍身。隻是當段紅塵的手指撫過，那些黑氣再次湧上來，遮擋住劍身，劍上再一次充滿不詳的氣息。
“這是一個殘次品？”林浩疑惑到，他心中則是更加震驚，一個疑似殘次品的劍都如此厲害，若是完美無缺的劍該是怎樣的震撼人心？
“此本凡兵，天地孕育所致！”段紅塵再一次解釋到。
“天地孕育？”林浩心中有些驚奇，同時也有些疑惑，突然他明白了什麽，問到：“你是說它是天鑄地成，但孕育未完成，這是一個半成品？”
“不錯，它此時還隻能算是一把劍胎，並不能算是一把真正的劍！”段紅塵搖頭道，這把劍是從葬天神域深處發現的，受到整個葬天神域的孕養。
如果孕育完成，它應該是一把氣息內斂的劍。現在劍一出鞘不詳的氣息就無法控製，無形之中會將力量外泄，顯然並不能算是一個成品。
“紅塵尊者是想我幫你把它練成？若是如此在下恐怕無能為力！”林浩沒有說謊，他甚至可以煉出大陸上最巔峰的法寶，但這把劍之外。對於這把劍的等級林浩隻能說望塵莫及，它的等級已經遠遠超越了林浩的認知。
“林兄誤會了，我隻是想要你的外道之術，以及一些煉器上的經驗，以求找到方法加速這把劍的孕育！”段紅塵笑到，他從來不指望林浩有能力煉成。
段紅塵自信不輸任何人，他想煉成，即便沒有林浩的存在，他也一定能找到辦法，現在隻是為了加速這一過程罷了。
林浩對於段紅塵定力也是一種感歎，這把劍就在這裏擺著，段紅塵還能笑的出來，似乎根本不受它的影響，他到底都有怎樣的道心啊！
“加速孕育？”林浩皺眉，這世間難道還有地方能夠繼續孕育這把劍，突然他露出吃驚的神色：“莫非”
“不錯，這把劍來自葬天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