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2章手段初顯
李黑月嘴角微微泛起一絲微笑，從老頭的言語中不難聽出，對那冥冥中的“天”，老頭的心中是有很多怨言的。他已經大概猜出了這個老頭的層次，雖然沒有任何修為，但卻已經走在了聖境的路上。
凰靈仙腮幫子微微鼓鼓的，看著宋老頭一臉不樂意，嬌哼一聲：“我看你也就吹吹牛皮，知不知道就這麽一會兒功夫，青冥早就已經把你的底細看透了！”
凰靈仙感受著李黑月大腦中傳來的信息，心中對於宋老頭也是十分震撼的，實在難以想象，什麽樣的人能以凡人之身抵禦近乎神聖的力量。雖然宋老頭還不是這樣的人，但他卻是一個已經踏上了這條路的罕見存在。
不過震撼歸震撼，想到李黑月輕而易舉的便能夠看透宋老頭的底細，凰靈仙內心還是頗為有些傲嬌的。
若是李黑月知道凰靈仙這樣的心態，定然會大為感歎：“果然有些時候女人的智商，是不能夠正常計算的！”
一個能夠觸及到聖境的聖人，哪怕是先天神袛都要讓其三分，而信仰神靈根本就無法在其麵前出現！無論你認為多麽無缺的術法，隻要給他足夠的時間，他都能給你拆了！
一旦觸及聖境的聖人，成為真正的極盡者，那麽任何生靈都不可能在其麵前放肆，任何術、法、道於他而言都是有缺的。
凡人殺神袛，對於幾乎所有的人而言，這比神話都邪乎，但是一但真正的極盡者出現，他能讓你親眼看見，甚至讓你親手做到！
眼前這個宋老頭，雖然離極盡者尚有著雲泥一般的區別，但卻並不妨礙他是一個極為強大的人，是一個在此道走了極遠的存在。
也正因為如此，李黑月盡管知道麵前的老頭沒有一絲一毫的修為，卻仍然不敢有絲毫的無禮。
要說整個幽蘭宗中，原本沒有任何一個人單對單可以威脅到他的生命，哪怕凰靈仙現在修為大進，如果不是有洪荒道文印記，也根本無法奈何李黑月。
但是現在有了，如同凡人一般的宋老頭，一旦真的動起手來，你永遠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種層出不窮的手段，而他每一次卻都能抓到你的破綻，叫你防不勝防！
“看清我的底細？”宋老頭狐疑的看了一眼李黑月，上下要仔細打量了一下，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子。
“老頭子有什麽底係，不過一個廢人罷了！”宋老頭下意識的就警醒起來，但是隨後就想到，自己不過是個沒有修為的凡人，難道這樣還會被人看出點兒什麽？
“前輩莫要自謙，若晚輩眼力不錯，整個幽蘭宗中，當以前輩為尊！”李黑月神色鄭重，術之一道的人極為罕見，大多數都是師法天地，自悟自學，雖不入聖境，卻也絕對不會太遠，這樣的人絕對不可太過交惡！
宋老頭一聽此言，立刻眉開眼笑，樣子也不像裝傻，說到：“你說的沒錯，現在整個幽蘭宗裏麵，確實是老夫的輩分最大！”
“不過小子，你可不要太想當然，不要以為說兩句好話，我就會同意教你幽蘭宗的術法，我告訴你，沒門！”宋老頭話鋒一轉，接著說到，一副要劃清界線的樣子。
李黑月淡淡一笑，那笑中透著的似乎是自信，一旁的凰靈仙看到他這樣，心中莫名的就有一種安寧感。
“前輩怕是誤會了，我是在說，如今找個幽蘭宗，單以實力而論，前輩應該是最強者！”李黑月微笑的臉上微微帶著一絲陰暗，這是他心中壓抑的結果。
宋老頭聽了“哈哈”一笑，說到：“我一個廢人，你又不是看不到，不過就是一個凡人罷了，殺個雞都勉強，宰頭豬都困難，哪有什麽實力在身，你小子可真會開玩笑！”
“不過我還是不會教你幽蘭宗的術法的，你死了這條心吧！”宋老頭這一句話如同準備好了一樣，一瞬間就完成了表情的轉換。
“修為不意味著實力，任何時候都有可能會有任何意外，而天道人成。前輩雖然沒有降龍伏虎之力，卻絕對有誅仙戮神之能，這一點，前輩當比我更清楚才是。”當李黑月清楚很多事之後，心中的警惕反而減少了不少，內心的孤獨恐懼感，也不再表現得那麽劇烈。
“嘿嘿！小子，看來你知道很多事情，你的來曆比老夫想象的要神秘得多啊，不過你可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宋老頭眼神中立馬露出了一絲厲色，一股極為凝實的靈魂之力瞬間籠罩了全場。
這股靈魂不強，也算不上有多麽凝實，但是當所有人都被籠罩的時候，心頭都不免升起了一股顫栗感，仿佛耗子遇見貓一樣，遇到了天生的克星！
“宋老頭，你想幹什麽？”凰靈仙一瞬間便警覺過來，下意識的將李黑月拉在身後，一點也不像剛才那個嬌蠻可愛的憨丫頭。
“這是…”李黑月感受到外界的靈魂力，心中一陣動容。這分明就是最普通的靈魂力量，但是哪怕是他這種臨近靈魂至尊的存在，都不由自主的感到畏懼。就仿佛自己稍微露出什麽破綻，那股靈魂力量瞬間就可以如同解牛剔骨一樣，把自己的神魂拆得治離破碎。
這宋老頭的靈魂分明並不強，但卻如同水流空氣一般，給你一種無懈可擊，同時又無孔不入的感覺。
最後李黑月得出一個結論：“這是一種專門針對靈魂的手段！”撇開靈魂之火而言，這種手段運用，比他不知道要高明多少！
此時，李黑月想起了那十三招邪劍，據說是亦傷將《天元劍訣》練到圓滿，隨後又逆推出一門《兵解劍道》，邪劍本身便脫胎於《兵解劍道》。
李黑月推測，宋老頭的靈魂手段此時應該就是如此，類似於《兵解劍道》那樣。不管你的靈魂多麽強橫，隻要你稍有一絲的破綻和不完善，哪怕他隻有凡人的靈魂，也能生生的把你的靈智拆了！
“我猜前輩不會殺我！”李黑月拉了拉凰靈仙，結果沒有拉動，最後隻能自己向前一步。
“哦？你那麽自信？”
宋老頭目光變得陰暗，整張臉上都多了一股陰鷙之氣，四周漂浮著的殺氣毫不掩飾，就連一向吵吵鬧鬧的小丫頭都被這種氣勢嚇得一哆嗦。
“以前輩之能，若是想要擊殺晚輩，恐怕晚輩早就死了，絕不會被晚被察覺，亦不可能將殺機表露於外，更重要的是，絕對絕對不會提前把靈魂暴露的這麽早！”李黑月向前側跨了一步，然後將凰靈仙往後擠了一下，後者十分不滿的哼了一聲，小手在李黑月的手臂上狠狠的擰了一下。
李黑月麵不改色，身為一個殺手，這幾年以來，他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不知道被人重傷過多少次，因此這點疼痛與他而言，讓他動容的資格都沒有！
“呦嗬！小子那你既然都已經知道了這些，還杵在這裏幹什麽，老夫既然說了幽蘭宗的術法不會外傳，你還站在這裏，難道是等老夫打死你不成？”宋老頭一臉戲謔的調笑著說到。
凰靈仙一聽宋老頭又在嘴裏口口聲聲的說要打死李黑月，憨勁立刻就上來了：“宋老頭，不想教就不教，你別太過分，你想打死誰…”
李黑月心中大感無奈，扯了扯凰靈仙叫她不要說話，雖然知道凰靈仙這是護著自己，但是這憨勁卻是讓他無可奈何。
“原本晚輩也打算像靈仙說到那樣，打算學習一下幽蘭宗的術法。不過見到前輩之後，我的主意就變了，我覺得比起幽蘭宗之法，前輩之法對我的幫助或許會更大！”李黑月沒有直接說幽蘭宗之法不如宋老頭，這樣就打臉了，也沒有刻意去誇獎什麽，不然誇的太明顯，但是他話裏也就那麽一個意思。
“嘿嘿！”
送老頭臉上狡詐一笑，現成的殺機頓時化作虛無，那環繞在眾人周圍的詭異的靈魂之力也瞬間消失了。
李黑月心中微微觸動，又是一種靈魂手段，如果叫他來，絕對不可能這麽收發自如，連一絲痕跡都留不下！
“老夫就看不上你們這點兒，忒虛偽，不如就是不如了，還什麽幫助更大，拐彎抹角的說話很有意思嗎？”宋老頭瞬間變得眉開眼笑，雖然嘴裏話很糙，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一點都做不得偽，十分誠實！
“老夫的法，那是直通大道之法，怎麽就不能比幽蘭宗的法更強？”別看這宋老頭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老人，但是虎起來可是沒邊沒際！
“是是是，確實是晚輩的不是！”李黑月連忙苦笑連連來緩解尷尬。
“這還差不多，哼！”
宋老頭竟然也傲嬌的“哼”了一聲，“老小孩”這三個字仿佛天生就是為這樣的人準備的！
“不過話話又說不回來了，你想學我的法，難不成你想要拜我為師？”宋老頭話鋒一轉，眉毛一挑看向李黑月。
這時，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不可能，宋老頭，你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