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東方祭你想幹嘛?
東方祭從來沒有想到彼此的關係會鬧得這樣僵,也從來沒有想到她的身份會是一個大妖,他一直以為,她隻是山林間的普通小野妖。
他曾在夜裏無數次問自己,愛上一個妖是對是錯,鬼知道,他當初去問師叔‘什麽才算是真正的愛上’時,到底下了多大的決心。
在師叔哪裏得到答案後,他不顧師傅的反對,不顧世俗得言論,都要和她在一起,可是為什麽剛剛他要猶豫?是因為知道她是大妖?還是知道她會殺人?
他怎麽可以猶豫,當初不是下定決心,無論她是人是妖他都會無悔的嗎?
東方祭,既然當初選擇了她,就應該無所顧忌的站在她的那邊,無條件的支持她。
“師兄”離鏡塵的話把東方祭拉回現實中,他目光尋找那抹身影,焦急的神色被離鏡塵看在眼裏。
師兄,你是喜歡上那個女妖了嗎?
他從來沒有看到他的大師兄露出這種神情過,焦急,後悔,害怕…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的大師兄終於有所謂的人情味。
以前的大師兄刻板,迂腐,老成整天帶著一張冰凍三尺的臉,令人看了害怕,畏懼,現在的師兄終於有了常人有的情緒,這才是正常人,真正的人。
東方祭終於尋到他想見的人,隻是,她為什麽離那個和尚那麽近?還和他聊得那麽歡,忿恨在東方祭眼裏流轉,她是他的,他不允許她對他以外的男人笑。
離鏡塵有些被嚇到,他沒有看錯,他的師兄眼裏的那就是恨,他居然會為了一個女妖而恨上一個人,而且她隻是對著別的男人笑了一下而已,師兄就憤恨上那個人。
他該說師兄愛得深,一個笑也不願施舍給別人,還是說師兄中妖法了昏了頭?
他這個樣子太過反常,離鏡塵感覺有些怵,他突然感覺他的師兄變了,變得狹隘許多,或許在愛情裏誰都會變,因為愛情是自私的,離鏡塵在自己安慰,也隻有這個說法說得過去,不然他要怎麽接受師兄變化。
他試探的再喊了一聲“師兄”對方卻不理他,徑直的朝那三人走去,像是行屍走肉一樣。
他清楚的看到他師兄那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的手,這是動了殺念?師兄已經陷得這樣深了嗎?
他開始有點畏懼愛情了,它竟然可以把人變得這樣可怕?平時那教導他萬事要留一分餘地的師兄都無法辛免,太可怕了,愛情真是太可怕了。
風吹過,卷起滿天的落花,劍氣襲人,天地間充滿了淒涼的蕭殺之意,東方祭反手握劍,平舉胸前,目光始終不離妙悟。
東方祭此時好似變了一個人似的,臉色陰沉,眼裏殺氣四溢,他手伸出,幾道劍光直奔妙悟去,妙悟拿起禪杖迎風阻擋,森寒的幾道劍氣被打散,妙悟腳步一遛後退了幾丈,背後貼上一棵樹幹,東方祭劍招變式,筆直刺出。
妙悟身體無處可躲,腳尖輕點地麵飛升而起,東方祭劍忽地化做一道飛虹尾隨妙悟而去,逼人的劍氣,催的枝頭的殘花都紛紛落下,妙悟雙臂一震借力躲過劍氣,隨落花飄下。
“夠了”我拋出手中的劍,長劍不偏不倚的迎上東方祭的劍,隻聽‘叮’的一聲,可怕的劍氣四散,那一瞬間後滿天劍氣消失無蹤。
東方祭收回青劍一身怒氣朝我走來,他眼裏還有未散去的殺意,我震驚,他剛剛想殺妙悟。
他一向不支持殺生的人剛剛想殺人,那一雙冰冷的眼神令我後怕,心裏有個聲音告訴我:快點跑,不然你要出事的。
在他還離我還有幾丈遠的時候,我轉身拔腿就跑,怕他追上,我還回頭看他,明明前一秒他還在我身後,就在一個眨眼間,我撞上了什麽東西,反彈的力道把我震得後退好幾步,我茫然,剛剛我麵前是沒有東西的,為什麽會撞上?
我不顧疼痛,抬眼一看,竟然是東方祭,他布滿寒霜的臉印入我的眼,我怎麽一下給忘了,我不是會法術的嗎?為什麽要用跑?這完全是被他還嚇忘了。
後退幾步,轉身還沒跑,人就被他一把撈回來,眼前一花,他把我帶到了一處破敗的土地廟裏。
他一言不發的樣子很嚇人,我想掙脫他的手卻沒想到任我怎麽弄也弄不開, 他拖著我來到一個案桌前,伸手掃開上麵的雜物。
我隱約感覺到他想做什麽事了,出聲叫嚷著“東方祭你想幹嘛?你瘋了是不是,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我叫你放開我,東方祭,你放開我…”
我開始有些害怕這個人,特別是他不說話的時候,最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