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對,讓封騰出來挨打!
突然,一首我曾的鈴聲從風衣口袋裏傳來,時淺停下了歡快步伐,而身後緊跟著的君慕寒也隨之停下,躲在了一旁的裝飾樹後。他的臉色不知是被夜色所照,竟顯得有些陰沉,那雙黑眸也冷至眼底。
“怎麽這麽吵,子傾你在哪裏?”剛接通電話,時淺的笑容就一點點僵硬了下來,消失不見,最後變成了擰著眉。
看了看手機的備注,是溫子傾沒錯,可她現在不應該在溫家嗎?她哪裏怎麽就跟在KTV似的。
沒人回答,吵雜聲越來越大,也讓時淺越來越不心安,左眼皮跳了幾下,讓她感覺不好的事要發生。
“子傾,說話!”她嚴肅的聲音傳入溫子傾的耳裏,卻讓她忍不住眼眶泛紅,溢出熱淚。
溫子傾擦了擦眼角,深呼吸一口氣說:“阿淺,我難受,你能不能來奧丁酒吧五號包廂找我。”
對方立馬就同意了,安慰她放鬆,要開心。時淺又囑咐了幾句,才掛斷。掛斷後溫子傾還發來地址和一條信息:阿淺,我怕你迷路。
時淺:“……”被安利的路癡。
……
她的心好痛啊,好想永遠離開這裏,離開那個蓮言蓮語的“妹妹”,離開封騰那個花心大蘿卜,可母親父親還在這裏……
溫子傾不知道為什麽,就很心痛,腦海裏一直重複的不是蓮言蓮語的溫柔,而是在超市封騰壓在那女人身上時的場景。
“你說男人為什麽就那麽三心二意呢?一邊跟她搞曖昧,一把把別的女人壓在身下,還是在公共場所,丟人不丟人?她都替他羞羞羞!哼。”
溫子傾搖晃著紅酒杯,眼神迷離的盯著那紅酒一杯飲盡,打了個酒嗝呢喃著說,說著說著就趴在酒吧台上哭了起來。惹得人家調酒師小哥哥都不知道怎麽安撫,看起來是失戀了吧,那……哭一哭就好了。
害,談戀愛有什麽好的。
那調酒師小哥哥腹誹著,不過一邊調酒也是一邊關注著溫子傾,這麽年輕的小姑娘,別一會喝醉被那群男人給弄走了吧。
溫子傾穿的是裸肩吊帶,那粉嫩嫩的圓潤肩頭,還有眼神迷離,緋紅的小臉惹得酒吧喝酒蹦迪的男人關注。
不知什麽時候,她哭累了,才扯過一旁的麵巾紙擦了擦眼淚,然後踩著虛空的步伐一步一步回到了五號包廂裏。
她走上樓梯時,都還有人觀望,隻是看她要去包廂,那就證明家裏勢力也很強大,所以沒人敢做“心動不如行動”的行為。
畢竟,奧丁酒吧的包廂不是一般人定的起的。
溫子傾癱坐在黑皮沙發上,雙眼失神。她不懂,不懂為什麽自己會這麽難受,這麽心痛。也想把封騰約出來揍一頓解解恨,肯定是他太花心了,讓她看見後引起了惡心感。
肯定是這樣,肯定是這樣的。
溫子傾一直重複默念著這句話,她也做出了行動,拿出電話給封騰撥了過去。
手機的光芒讓她感覺很刺眼,因為她的眼睛已經腫了。
隻是一句話報了地址就掛了,愛來不來,不來拉倒,再怎麽樣,她也不會求人。
時淺到後,溫子傾也跟她哭訴著,像隻小貓一樣的嗚咽聲,惹得時淺揉揉她的腦袋,替她揉著酸脹的太陽穴。
……
“阿淺嗚嗚嗚,你說男人是不是都花心啊?!可是為什麽君慕寒就沒有……封騰卻在娛樂圈傳出各種花邊新聞,他才二十歲,君慕寒也二十歲,為什麽區別就這麽大呢!他他他……他之前居然還在我麵前把裴穎壓在了身下!嗚嗚嗚嗚……阿淺,我難受,我好難受。”
溫子傾淚眼婆娑的抱著時淺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惹得時淺既心疼又嫌棄,沒辦法,輕微潔癖讓她內心有些排斥。
不得已隻好抽出麵巾紙為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擦。
她重生來也沒怎麽關注娛樂圈的花邊新聞,聽子傾這麽說,難道封騰真的是個花心大蘿卜?可她怎麽感覺他就是個憨憨逗比。
還是她落後了,識人不清。不過也是,她如果一下子就能看清人的內在,那第一世就不會栽在楚南潯那種惡心渣男手裏了。
“女王大人,別哭了,你看看桌上的麵巾紙都是你用的。誒誒,不就是個男人嘛,不至於咱不至於啊~他如果真的那麽渣,那咱就叫他出來挨打,我替你揍他!女王大人您可甭哭了,看看那妝容,都毀咯。”
聽到溫子傾說封騰強吻了溫子傾,時淺又是各種安慰啊,又是各種氣憤的罵封騰啊。最後被溫子傾的一句話打算了,差點不厚道的笑出來。
“阿淺,對,讓他出來挨打!不是,你離我遠一點,你這未施粉黛的素顏,我看不下去了,我嫉妒嗚嗚嗚嗚,你咋這麽天生麗質呢!哇嗚嗚嗚嗚……我的妝是不是毀了……哇嗚嗚嗚……”
她邊哭邊說,表情從一開始的難過到氣憤,再到委屈巴巴,現在是心慌慌。
真的,堪比唱戲的人,變臉賊快,時淺清冷的臉上都顯露出了佩服,這“演技”牛批,不虧是演藝圈的。
“害,子傾呐,姐姐我天生麗質難自棄,是你嫉妒不來的,你就放心吧,化妝也掩飾不住你紅腫的眼睛哦。”時淺的壞心思又出來了,她邊說邊挪著位置。
挪到了沙發的邊角位才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精度低的雞尾酒,慢慢品嚐起來。
溫子傾卻看著化妝鏡裏的自己不敢哭了,哽咽著說:“你……你好壞,我不理你了……阿淺阿淺,我這紅腫的眼睛怎麽辦怎麽辦啊……我明天還要去拍戲呢,怎麽辦……”一會封騰來了她怎麽解釋……
“害,等著。”
時淺皺了皺眉頭,放下那不如二十一世紀好喝的雞尾酒,起身去外麵找酒保要了兩個小冰袋,讓溫子傾敷在眼上。
“希望能消腫吧。”時淺看著揉了揉冷冰冰的手,速度把冰袋丟給溫子傾說。
她一向是保暖女孩,穿著也保守,這一切都得從之前來大姨媽開始說起。
這時被冰袋搞涼的手掌怎麽都想捂熱它。
“果然,危險時刻還得靠姐妹哈哈哈哈……嗬,嗬…嗬嗬……”溫子傾笑著笑著笑容就僵了。
因為她看到了讓她心慌意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