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續寫《菩薩經》
一番安排之後,唐僧明白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
與了明所說不同,性空和尚並沒有讓他直接管理經書,而是一名見習圖書管理員。
跟著一個叫了凡的僧人熟悉所屬範圍內的經書。
以藏經閣之大,是有許多僧人管理的,而唐僧所在區域,隻是其中極少的一部分。
看到了凡在自己身邊,不時有意無意地觀察自己,唐僧心裏明白,天龍寺應該不會很快就完全信任自己的。
這一塊區域的經書,也肯定沒有那麽重要。
這一切都不重要!
左右十天後,他要進入天龍殿的,現在跟在這個了凡身邊,該怎麽獲得功德點呢?
藏經閣宗被清掃得一塵不染,想當個掃地僧也不是路子了。
左轉轉,右轉轉,他便淨了手,隨手拿起一卷經書翻看。
這是一卷《菩薩經》,隻是翻看了幾頁,唐僧的眉峰便皺了起來。
放下此卷,他在諸多經書中逐次翻看,偶爾細讀一番,但也之時片刻,也就放下了。
“三藏師弟,讀經應當恭敬虔誠,心無旁騖,目無他物,如此才能讀懂經文要義,有所收獲!”
看唐僧如此模樣,了凡有些不悅地說道。
唐僧沒有理會他的語氣,隻是隨口問道:“這《菩薩經》隻有這些嗎?”
了凡道:“《菩薩經》共二百八十六卷,全部都在這裏,有何不妥嗎?”
“不對吧,據貧僧所知,《菩薩經》共三百六十卷,怎麽到了這裏卻變成了二百八十六卷?”唐僧出言反駁道,這件事情他很清楚,西天所取的經書中便有這《菩薩經》,總共的確是三百六十卷。
剛才他粗略翻看了一遍,卻也隻看到最多二百八十六卷。
所缺的那些卷被吃了?
了凡卻是篤定搖頭道:“怎麽會呢?二百八十六卷《菩薩經》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三藏師弟又怎麽知道此經有三百六十卷呢?”
唐僧道:“貧僧不但知道,而且那二百八十六卷《菩薩經》裏內容殘缺不全,並非全本。”
“好了,咱們的本分是管理好經書,好生參悟,不要拿道聽途說的東西來混淆視聽,如果佛祖怪罪下來,希望不要給天龍寺惹下災禍!”了凡一臉嚴肅地說完,便不再理會唐僧,徑直去了。
唐僧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隨後來到桌案上,拿起筆來,研磨之後,在抄寫經文的白本上開始寫了起來。
了凡轉回來,也沒到唐僧跟前,隻是離老遠搖了搖頭,顧自捧起一本經書看了起來。
“恭喜宿主傳下《菩薩經》第二百八十七卷,獲得功德值100點!”
半個時辰後,唐僧剛剛放下筆,係統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起。
果然是有功德值的!
雖然不是很多,也就是埋一百個螞蟻的水平,但畢竟是一條生財之道啊!
唐僧心中立刻踏實下來,又拿起一本白本,刷刷刷地些了起來。
不知不覺五天的時間過去。
藏經閣的某個禪房中。
“三藏還是每天在寫經文嗎?”盤膝坐在蒲團上的性空問麵前的了凡。
“是,每天都在寫,弟子去看了,寫的是《菩薩經》二百八十六卷以後的內容,至少從封頁上的名字看是這樣的。裏麵的內容,還真像那麽回事!”了凡恭敬地回道。
“其餘雜事呢?”性空微微點頭問道。
“沒有雜事,三藏師弟一直在寫!”了凡道。
性空眉頭微微皺起:“就是說,三藏已經達到辟穀的地步了?”
“是,不曾見他離開過桌案!”了凡點頭,就連他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大凡煉氣期的修士是不可能辟穀的,除非進入築基期,真正的奠定了大道基礎。
“繼續觀察吧,我總感覺這個三藏有些不一般。”沉默片刻,性空揮了揮手。
了凡識趣地退了下去。
又過了幾天,了凡慌裏慌張地再次來到這間禪房。
這次他不是空著手來的,手裏還拿著幾卷經文。
“性空長老,三藏師弟在經文上隨意塗寫,篡改經文,你看,改得是亂七八糟的。”
說著話,了凡把幾卷經文放到了性空麵前。
性空隨後翻開,果然如了凡所說,墨跡尤新,他騰地起身:“我去見大長老,這個性子不能慣著,你去看住三藏,不許再亂寫亂畫。”
“他已經離開了藏經閣,說是要挑戰精英弟子,加入天龍殿。”了凡答道。
“哦……今天是天龍殿挑戰的日子了……那個三藏,他一個藏經閣的僧人,去挑什麽戰?你去攔住他,我去見大長老!”說完,性空手拿經書推門而去。
天龍寺中。
唐僧順著熙熙攘攘的人流前行。
他不是很清楚天龍殿挑戰的具體地點。
但,沒關係!
任何時代,任何地點,都少不了吃瓜和打醬油的。
哪怕是佛門聖地天龍寺。
這麽重大的日子,他隻須跟著人流走,自然就到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挑戰的流程上,他大體了解了一些,第一步,是需要確定挑戰資格,然後才到第二步,可以發起挑戰。
沒有取得資格,連挑戰的機會都沒有。
否則就像螞蟻埋大象,天龍寺也不用幹別的了,僧侶太多了。
每一次獲取挑戰資格的方式都不一樣,都是到了臨場才公布的,這一點還算公平。
一路上,唐僧想低調一些。
不過,事與願違,因為他太紅了。
幾乎所有的天龍寺僧侶都知道了三藏的事情。
這個在第一輪就被破給收錄門下的低境界僧人,尤其還穿著與眾不同的裝束。
這就導致不少人對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唐僧無所謂,鼻問口,口問心,裝作聽不見似的。
盡管有些人說得很難聽,什麽取巧啊,什麽投機啊,什麽一千兩黃金都上來了。
終於,在人流的盡頭,唐僧停了下來。
這是一片偌大的廣場,像是天龍寺的演武場。
廣場邊緣一個高台,上麵坐了一些身穿黃袍的僧人,還披著袈裟,一看就是有些身份。
普通弟子都是灰色和藍色的僧衣。
看看四周,唐僧發現,自己是站著圍觀而披袈裟的唯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