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成為婦科醫生
這女子見到葉飛目光先是微亮，然後又有些懼意，猶豫了片刻，她鼓起了勇氣輕聲問道：“是葉飛公子麽？”
葉飛有些納悶，這女人是怎麽知道自己的？
“我就是，你找我有事？”
“真是葉飛葉公子。”
女子臉上的喜色浮現，見這葉飛沒有那種凶厲的感覺，內心的恐懼漸漸消退。
“小女子是教坊司的蓮心，日前聽說公子在教坊司內寫了兩個方子，有人服用了之後，幾乎藥到病除，由此可見公子乃是一代神醫，這幾天蓮心身體不適，想起了公子的事跡，於是冒昧登門，來這裏是想請公子幫蓮心瞧一瞧病症，希望公子能夠施以妙手。”
那位芸香還算厚道，當然更多的可能是懼怕葉飛錦衣衛的身份，所以並未公開那《月事止痛湯》的方子內容，她言之鑿鑿的肯定了那方子的神效，變相的給葉飛宣傳了一波。
教坊司的女子大多都是心有百竅之輩，自然能夠看出芸香不是裝的，所以在教坊司內有不少人也想來求方子。
但葉飛是錦衣衛，她們都沒有那個膽子，這蓮心是第一個有膽子來找葉飛的女人。
葉飛把門徹底打開，讓這位蓮心姑娘進來。
“周妙彤服了我的藥麽？”葉飛自言自語且自信的道：“隻要她按照我的方子，一個多月身體就能好轉起來。”
“周姐姐服沒服蓮心不知道，不過這件事是從芸香姐姐那裏傳出來的。”蓮心說完好奇的打量著葉飛的小院子。
葉飛聽蓮心這麽說心中已經明白，這周妙彤還是對他不信任，不過無所謂，反正自己對她也沒有什麽想法，愛咋咋地吧。而且他做到了仁至義盡，這周妙彤接不接受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葉飛指了指院子裏的石桌石凳，讓蓮心坐下，因為職業病的關係，當看到有人生病，他就忍不住有些技癢，這種感覺有點類似那些玩某些玩遊戲的高手見別人玩遊戲之時打的很菜就忍不住有些想表現表現的感覺。
當然職業病僅僅也隻是職業病罷了，不可能影響到他選擇醫治還是不醫治。
葉飛給蓮心沏了一杯茶，道：“蓮心姑娘，你想讓我給你看病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答應我幾個條件就成。”
“真的？”
蓮心心中湧出激動之情，放下茶杯，不等葉飛說話立刻答應道：“我答應你。”
“我還沒說條件呢？”
蓮心壓下激動之情，抿了一口茶水，袒露了心扉：“葉公子，你是大夫，應該知道我們教坊司女人家去看大夫有些困難，並不是我們不願，而是有些大夫嫌棄我們，就算給我們治病也要收取不菲的錢財，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些庸醫開最貴的藥給我們，我們吃了之後也隻能夠延緩病情，無法根治，最後還得接著找他們，往往一個小病，就能夠花費我們一年所賺的錢財，有些姐妹甚至花光了錢財也治不好，隻能躺在床上等死。”
蓮心抬起頭，目光盈盈的望著葉飛道：“所以，葉公子你肯瞧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就算有些條件，也是應該的。”
聽見這些話，葉飛有些默然，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假如是真的，那麽她們這些女子的確有些慘了一些。
“我的條件很簡單，第一，我會替你保密你的病症，但同樣的，如果我開方子給你，這方子你不能給他人。”
見蓮心臉上有些疑惑，葉飛解釋道：“並不是我怕別人學了我那個方子，而是人和人的身體素質是不一樣的，而且就算是同樣的病症，有時候用藥也得不一樣，適合你的未必適合別人。如果你把我給你的方子給別人，別人服用了之後很可能會產生不良反應，甚至有可能會死。”
“那固本培元方和月事止痛湯是例外，因為這兩副藥一個是補藥，一個是針對群體性的病症所開的藥，都沒有加入一些特殊的藥材，所以才不會有什麽不良反應。”
“你聽明白了沒有？”葉飛望著若有所思的蓮心問道。
蓮心思索了片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道：“我明白了，我在教坊司內曾經見過這樣的人，他們不能吃海鮮，一吃海鮮就全身紅腫，十分的可怕。而我們這些人吃了海鮮卻並無異樣，這應該就是葉先生所說的人和人的身體素質是不一樣吧？”
“聰明！”葉飛原本以為還要解釋解釋，沒想到這蓮心這麽聰明，能夠舉一反三，於是豎起了大拇指稱讚道。
聽見葉飛的稱讚，蓮心的俏臉不由的微紅起來，她可以在別人麵前捧場做戲，但不敢在葉飛的麵前這麽做，因為葉飛不僅僅是一個大夫，還是一名錦衣衛。
“葉先生謬讚了。”她的稱呼已經不知不覺從葉公子變成了葉先生。
“我這個人最喜歡說實話，你不用謙虛。”葉飛接著說出了第二個條件，他道：“我第二個條件更加簡單，那就是我希望你能夠在我替你看過病之後，認真遵循醫囑。”
“葉先生，不過假如有人問我要葉先生的方子該怎麽辦？”
“你可以把我跟你說的那個條件告訴她們。”
“我明白了，葉先生，我答應了。”
葉飛見她答應，笑了笑，拿出了一個腕枕開始替她號脈，果不其然，是女性常常會生的病。
不多時，蓮心拿著一張藥方帶著無盡的歡喜之色離開了葉府。
黃建真的府邸，夜已經深了，言切洗了個澡，穿著褻衣披著夏衣坐在了銅鏡前麵，看著鏡子之中的自己有些出神。
沉默了片刻，她從梳妝台的櫃子裏拿出了過年之時她堂妹送給她的胭脂水粉，望著鏡子裏的自己，猶豫了片刻開始打扮起來。
裝扮好了之後，她又穿上了那許久不曾穿上的女裝，在鏡子麵前轉了轉，臉上露出了微笑。
片刻後，她停了下來，走到了梳妝台前坐下，看著鏡子裏那花容月貌一般的女子，不由的有些癡了。
許久，她輕歎一聲，去洗盡了胭脂水粉，脫下了女裝，把胭脂水粉和女裝又重新鎖進了櫃子裏，拿出了葉飛給她的丹藥，吞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