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4)
氣再說什麽,隻能是迷茫的看了看四周點點頭。
“你是何人?竟敢來劫法場?”江知州有些緊張的站起身,看這個劫法場的小子來者不善啊,光是看他拿劍的姿勢就覺得脖頸冷颼颼的。
嘴角輕牽,展昭冷著眼眸,“陳大人是難得的好官卻被爾等貪官汙吏殘害,當真是不公!今日展某路過順手救了這陳大人,爾等休想再傷害陳大人!告訴那龐昱,讓他小心點。”
說完,展昭直接扶著陳大人施展絕頂輕功‘燕子飛’躍上了對麵的屋頂。
帶著一個絲毫不會武而且身受重傷的人展昭身形絲毫沒有停滯,反而比之來這裏時還要快上幾分,沒幾個眨眼就徹底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在進城之時,展昭就發現城內偏遠處有一個小破廟,現在絕對不能繼續停留在城裏客棧,那些龐昱的狗腿子肯定會像瘋了一樣四處搜查。
隻是展昭有些犯難,這陳大人傷太重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恐怕也會命不久矣,看來隻有等城內風波小點之後再去買藥。
忙著從身上掏出幾瓶金瘡藥擺在身旁,撕開陳通判的衣服往那血淋淋的傷口上敷去,展昭小聲道:“陳大人,我這裏隻有一點金瘡藥,暫時先治療一下,然後我們立刻就離開陳州。”敷了金瘡藥之後,展昭又給陳通判輸了不少的真氣暫時讓他恢複了不少的氣色。
作者有話要說:
☆、安樂侯
“不,我要在這陳州等包大人,隻要包大人來了,陳州災民就有望了,到時候那龐昱絕對跑不了。”咳嗽了兩聲,陳通判才緩慢的說道。
又是包大人?展昭沒想到竟然會從陳通判的口中聽到這個稱呼,可見這陳大人對於那包拯也是極其的敬仰崇拜,不過那包大人究竟是一個好人還是壞人,他還是準備用他的這雙眼睛去認真看看。這龐昱的來頭那麽大,包大人真的敢辦嗎?
身上隻有一點金瘡藥對陳通判的傷作用也不是很大,展昭覺得還是應該去買點藥比較好。
將陳通判藏在破廟幹柴的後麵,展昭走出破廟。
剛剛走進藥鋪,藥鋪老板就嚇了一跳,然後忙著跑到門口四下左右打量一番,接著嘭的一聲慌忙的關上了店鋪們,拉住展昭就往裏屋跑,“這位大俠!你,你快跟我進來!”
“老伯,你這是做什麽?”展昭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大俠啊,我昨天在刑場看見過您,感謝您救了陳大人!”藥鋪老板拉著展昭,一臉的激動,“對了,不知道大俠您來藥鋪是要做什麽?”
展昭恍然大悟,隨即笑道:“是陳大人的傷,我身上隻有一些金瘡藥對陳大人的傷情幫助不大。所以想要抓一些內用的藥。”
聽著展昭說完,藥鋪老板更是笑意盈盈的跑到藥櫃那邊去抓藥,沒一會兒就抓了幾大包,將這些藥包好之後遞給展昭後,又絮絮叨叨的說了大半天,把服藥的各種注意事項全部都講給了展昭,後來還硬塞給展昭一些外敷用藥。
“老板,這是銀錢,展某在此多謝了。”提著幾包藥,展昭好不容易掏出銀子放在桌上。
“展大俠萬萬不可啊!要知道陳大人是我陳州的恩人,雖然我這藥鋪也是小本經營,但是我還是懂知恩圖報的,這銀錢是絕對不能收的!還望展大俠見諒。”藥鋪老板一邊將桌上的銀錢又重新塞進了展昭的腰帶裏一邊不停的擺著手。
展昭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點頭謝道:“如此,那就多謝了。”
說完,展昭就提著藥走出藥鋪,幸好認出他的人隻有藥鋪老板沒有其他人,畢竟他劫法場時穿的是一身藍色布衣,束發的發帶是白色。而今天為了躲避麻煩,他換了一身黑色布衣、黑色發帶,雖然沒有化妝易容,但好歹沒有之前那麽顯眼。
陳州還是有很多店鋪開著門,主要是因為那龐昱聽說包拯要來查賑,擔心自己的苛政暴露了,於是命令陳州的百姓一定要像平時那樣打開店鋪門做生意。
“老不死的,不就是一匹布嗎?還怕我們侯府付不起這錢嗎?真是找死!”說話的是一個家仆打扮的男子,他雙手抱著精美的布匹一腳就踢開了抓緊他褲腳的布店老板。
躺在地上,布店老板歇息了片刻才罵了一句,“哎喲!這些喪天良的惡奴!”一張口就吐出一口血,血裏見還有幾顆牙齒,顯然是被那惡奴給打掉的。
“老伯,你沒事吧?”展昭見此立刻上前扶起那倒在地上哎喲哎喲叫個不停的布店老板。
布店老板這個時候也知道他牙齒沒了,於是捂著嘴更憤怒的罵道:“老朽沒事,就是那些天殺的該死!”
之前聽那惡奴說了一句什麽侯府,展昭眼眸閃過一道精光,問道:“老伯,之前搶你東西的那個究竟是什麽人?”
“還不是那安樂侯府的奴才!欺男霸女,喪盡天良,無惡不作!”布店老板四處看了一眼幸好周圍的都隻是一些熟悉的鄰居,他歎了一聲才說道:“那安樂侯府的人搶東西的搶東西,搶姑娘的搶姑娘,明明是來賑災的,結果卻讓我們這些災民更加民不聊生!”
原本陳州就是經了澇災又旱災,小店鋪能有一點存貨已是不易,有很多小店鋪都是後來進的貨,現如今又被那些惡奴搶走一些,實在是讓這些小本經營的老板死的心都有。
有其主就有其仆,安樂侯不是好人,他的奴才也都不是好東西。
展昭周圍的氣息變得沉重而又寒冷,他一回到破廟就凍得陳通判一陣哆嗦,之前陳通判一直都覺得這位展大俠說話做事都非常禮貌而且氣質也是溫文爾雅的,但是現在一發怒才是真的了不得,這寒氣都要刺骨了。
“那安樂侯真不是好東西,就連他府中的奴才也都不是好東西!”展昭說話的時候更是寒氣入骨,“倒不如直接衝進他府中殺了他算了,免得他又危害一方百姓。”
頂著寒冷,陳通判盡量讓自己有點底氣,想到包拯威嚴的麵孔,那喪失的自信總算是回來了一點,“不行!這萬萬不行,要是就這麽殺了安樂侯,縱然他是伏法了,但是他的罪卻無法昭告天下,而且還會連累展大俠你被通緝,實在是不劃算。”
說得倒也是,一個如此罪惡滔天的罪人真的應該讓他遺臭萬年。
展昭點了點頭,開始拆他一直帶著的那個包裹,包裹裏麵有柄劍,平時展昭就將它包的嚴嚴實實的,主要是他行走江湖很少遇到要拔劍的事情,大部分時候都是劍不出鞘便能解決麻煩事,而且他師父說過巨闕不遇麻煩時不能輕易出鞘,現如今巨闕終於可以展露出鋒利了。
劍身古樸、鈍而厚重,而劍鞘上麵還刻著花,隱約像是一個‘巨’字。
“難道這把劍就是是名劍巨闕?”陳通判好歹也是一個通判,書讀得多了解得也多,此刻一眼便認出了展昭佩劍的真正名字。
展昭點點頭,柔和了眼眸,“正是巨闕。”
陳通判一臉恍然大悟,巨闕相傳為春秋時期鑄劍名師歐冶子所鑄。因其堅硬無比故號‘天下至尊’導致其他寶劍亦不敢以之爭鋒,而這把寶劍揮動時更是‘劍氣四溢而渾厚、殺氣騰騰而磅礴’。
但是擁有這把寶劍的人又不能是一個嗜殺之人,因為此等寶物皆是通靈擇主之物,如果拿著它的人配不上它的名號,那麽就絕對不會劍人合一得心應手,甚至還有走火入魔的可能性。
展昭性情溫和、行俠仗義快意恩仇、隻殺該殺之人隻做該做之事,所以這巨闕才會乖乖順順的認他為主。
作者有話要說:
☆、夜探
包拯快來了,這是好事,隻是展昭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包拯的名聲就連他這個遠在江湖的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說本在朝堂之上的安樂侯了,安樂侯肯定會擔心包拯查出他的罪證而做點手腳。
他有權有勢,要想要做什麽手底下的人也不敢說,肯定隻會賣力的去辦。而且按照他那種人,第一時間想到的肯定是毀滅罪證,要是真的讓他將罪證全部都毀掉了的話,那麽就更麻煩了。
陳通判和展昭簡單的商量了幾句,展昭就去夜探安樂侯府,說不定能發現什麽罪證。
一身黑衣的展昭瞬間翻牆進了侯府,院子裏巡查的官兵隻覺得眼前有陣風吹過但什麽都沒看到。
一眨眼,展昭就倒掛著落在了屋簷上,他並不了解侯府的建築規劃,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朝著燈火最亮的那個房間飛奔而去,展昭忽然停在屋頂上,伸手掀開幾片瓦半眯著眼睛往下麵探去,果然就看見龐昱和他的那個管家在說話,還有一個光從身形和步伐就能看出武功不錯貌似是龐府打手的虯髯大漢。
“該死,都一天還沒抓到那個姓陳的,你們這群沒用的家夥!”龐昱不停的踢打著跪在他麵前的一個軍官,一邊打一邊罵。
站在他身邊的管家也是在添油加醋的指責軍官,唯獨那個肌肉突出,容貌粗狂的男子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那個男子戲看夠了,才冷著聲音說道:“小侯爺,別打了,打死了這個人可就沒有領頭抓姓陳的了。不過現在我們要擔心的不是姓陳的,而是即將來到陳州的包拯,要知道那個包拯可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平時和太師的關係也不好,難保不會公報私仇。”
公報私仇?展昭輕哼了一聲,他看這想要公報私仇的人分明是這龐昱還差不多。
龐昱有些著急的原地打轉,“那該如何是好?”
他爹和包拯一直都有仇,哪怕是這次賑災沒問題恐怕那包拯都會給他弄一點罪責,更不用說他本來就做了不少壞事,要是被包拯查出來那可就真的完了。
“要不一不做二不休?”龐管家冷笑著哼了哼,將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龐昱眼睛一亮,隨即拉過那個有武功的男子低聲叮囑了幾句。
“這件事看來隻有我去做了,聽說那包拯的身邊隻有四個武功不錯的校尉,我一個人先解決了他們再解決包拯。”男子自信滿滿的說道,然後提著劍就走了出去。
龐昱忙著叮嚀一句,“項福你可要早點回來。”
刺殺包大人?展昭忽然想起以前總是聽聞夜晚的開封府最多的不是護衛而是刺客,因為他總是得罪人,而那些被得罪的人大部分就喜歡買凶殺人,特別是那龐太師,聽說更是花費不少銀兩去買凶,要不是開封府有四個武功不錯的校尉,恐怕那包大人的人頭早就擺在了皇帝的眼前。
至於這個項福展昭似乎也聽說過,是一個徹底的江湖人。在江湖上,旋風刀項福的名氣還是挺高的,隻是沒想到竟然投入了這龐昱門下,丟盡了江湖人的臉麵。
展昭一個旋轉就消失在書房屋頂,隨即就朝著龐府外麵飛去,幾個眨眼就消失在夜空之中。
有人去刺殺包拯他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但他又不知道包拯的所在之處,所以還隻能跟著那項福去找包拯。
項福騎著快馬一路直奔陳州城外,這速度快得讓人咂舌,他的馬匹是侯府的,看來也是一匹千裏良駒,幸好展昭出門在外帶的也是千裏馬,不然還真的追不上。
包拯一行現如今距離陳州不過五六裏,臨近陳州更是能了解到陳州的慘狀,不由得對那龐昱更是恨之入骨,這朝廷有如此的混賬官吏實在是朝廷不幸。
“公孫先生,那龐昱實在是該殺。”歎了一聲,包拯的臉色越發凝重。
公孫策點了點頭,不過也有點擔心,“那龐昱不管如何終究是龐太師之子,開封府和太師府本就關係緊張,看來必須要用鐵證才能鍘了那龐昱。”
包拯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沒有多說,就開始在驛館書案之上開始看文書。
項福仗著輕功不錯,成功避開了四大校尉,直接來到了包拯的書房前的屋簷上,看著毫無察覺的兩人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可是這笑容配著那滿眼的殺氣,倒顯得猙獰。
“包拯受死吧!”在屋簷下停留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項福忽然大喝一聲就直接衝破了書房的窗戶拿著大刀朝著包拯砍去。
緊接著,展昭也飛進書房內,他早就在項福的身後等待了很長時間,要不是為了能夠抓這個殺手一個現行他早就動手了。
一柄長劍擋住了項福的旋風刀,內力運轉至劍身猛地一震,直接將這項福震開四五步。
“你是什麽人?好狗不擋道,還不快滾!”項福不由得吃了一驚,這還是他出入江湖以來第一次被人震開,說實話眼前之人太過年輕,年輕得他完全無法想象是這個人震開他的,要知道那力道之大差點讓他的手掌酸麻大刀脫手。
展昭長劍一轉,劍鞘指向項福,冷聲說道:“好狗不擋道的是你才對,沒想到竟然真的有江湖人為那惡人賣命的,實在是丟盡江湖人臉!”
項福冷笑一聲,立刻握緊大刀應向展昭,想要將展昭生生砍死。
抬手用巨闕橫擋住大刀,巨闕雖未出鞘但是依然寒氣彌漫,無端的寒氣和肅殺之氣讓項福直接發了一個抖。
巨闕在展昭掌中旋轉了一個圈,劍鞘直接朝著項福的脖頸之擊去。
啊了一聲。要不是他項福在江湖混了這麽多年練就出了靈敏的感知,此刻那劍鞘恐怕就直接敲在他脖子上麵了,他完全無法想象若那是一把出鞘的長劍又該多麽寒氣逼人?
“你到底是什麽人?年紀如此之輕竟然有這麽高深的武功?”項福忙著後退幾步。
一瞬間,展昭已經來到項福麵前,淡淡笑了笑,“在下展昭。”說完巨闕抵上了項福的脖子。
“展昭?你!你怎麽會在這裏?”項福大驚,說話都有些說不清楚。
展昭看了一眼項福,平靜的答道:“怎麽?展某在這裏,讓旋風刀很吃驚嗎?”
作者有話要說:
☆、刺客
項福忽然冷笑起來,不屑的低頭看向指在他喉嚨處的巨闕,“哼,我吃驚的是南俠什麽時候成了這官府走狗了?”
“哪怕是官府走狗也好過你這惡人走狗!”說罷,展昭一把抓住項福的後衣領,將他扯了過來,巨闕敲打了一下他的兩條後腿,頓時囂張的項福就控製不住自己身體直接的跪了下去。
包拯和公孫策此刻還處於一臉茫然的狀態,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個一身黑衣的人是刺客吧,那麽後來來的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救他們的人。
“多謝少俠相救!”包拯上前一步拱手感激道。
“包大人言重了,此人是龐昱府中的打手,抓了他想必對包大人懲治那龐昱有很大的幫助。”展昭先是看了一眼地上跪著的項福,才轉向包拯,握劍拱手道。
守在房門外的是張龍趙虎,他們聽見裏麵的打鬥聲就忙著進來,隻是他們沒想到,那個原本氣勢洶洶躲過他們視線的殺手不過眨眼就被製服然後已然跪在了地上,雖然是一臉憤恨,但是也的確沒有行為放肆。
張龍趙虎明顯處於大腦放空中。而後衝進來的王朝馬漢和其餘的一幹衙役則是忙著全部跪在地上,齊聲高呼道:“大人,屬下等失職!還請大人責罰!”
“殺手已經被抓住了,多虧這位少俠。你們快起來將這個殺手押下去好好看管。”包拯搖頭,並未指責王朝馬漢,隻是簡單安排了一下項福的去留就擺擺手讓他們幾個先下去。
應了一聲,王朝馬漢和其餘的幾個衙役退了下去,留在房內的就隻有包拯、公孫策、張龍和趙虎以及當事人展昭。
展昭首先打破沉靜,“包大人,殺手已經抓住了,展某也該告辭了。”
“且慢,本府有幾個問題,展少俠可否為本府解惑?”包拯忙著出聲阻止了展昭的步伐。
展昭點了點頭,反正他這次來就是為了眼前的包大人,還有殺手,對了,還有陳通判的事情,等會兒他就去將陳通判帶過來。
包拯微微點了點頭,“那請問展少俠是如何得知那殺手是龐昱府中之人?而且那陳州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情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那安樂侯龐昱難道真如眾人所說的那樣是天災未平又起的人禍嗎?”
“包大人的問題基本上都是問在了點子上。展某夜探侯府之時無意中聽見龐昱派這旋風刀項福前來刺殺包大人,所以前來抓那殺手一個現行。至於陳州我想包大人應該也有了想法,災民民不聊生,而侯府還新修花園、欺男霸女。至於這第三個問題就更簡單了,那龐昱該千刀萬剮。”
展昭將包拯的問題全部一一作答,雖然言辭平淡,但是也能聽得出他話語中的怒火。
“多謝展少俠相告。”包拯平息了胸腔燃燒的火焰,盡量平靜的向展昭道謝。
看見包拯和公孫策平息怒火的樣子展昭溫和的笑了笑,“展某還有一個人證,就是那陳州通判陳大人,陳大人因為勸誡龐昱而差點被砍頭,展某上了刑台救下了陳大人,現如今陳大人就被展某藏在一個安全之處。”
將之前在陳州所看到的事情和發生的事情全部說了之後,展昭就準備去將陳通判帶到包拯的麵前。
“那個張龍啊,我之前沒聽清楚那個救了大人的俠客說他叫什麽?”趙虎掏了掏耳朵,覺得他可能有些耳鳴。張龍一臉的呆滯,不斷的搖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公孫策有些看不透張龍趙虎的舉動,於是好心的說道:“那位少俠姓展,叫做展昭,之前那個殺手還說了一句什麽俠,話說回來,這名字好像有點耳熟……”
“我的天,南俠展昭啊!他是南俠展昭啊!”張龍終於恢複了冷靜,拉著趙虎就激動的說道。
“竟然是南俠?我的天!鼎鼎大名的南俠我們終於見到了!”趙虎也激動的大呼小叫起來。
南俠展昭?怪不得如此耳熟。公孫策給了包拯一個了然的眼色,包拯也了然的點了點頭,看那展少俠一臉正氣、眉正眸清,如果可以讓他為朝廷效力,給這朝廷注入一股江湖正氣,那是多麽好的一件事啊。
沒一會兒,展昭就又施展著輕功將陳通判給帶到了知州府裏包拯公孫策麵前。有了陳通判這個人證,包拯對於龐昱的所作所為更是了解得清清楚楚外加明明白白,也產生了一個想法:那種人活著就是不應該,因為他完全不配做人。
龐昱還在這邊等項福的好消息,結果好消息沒等來,反而等來了包拯已經進入陳州,還住在了知州府的消息。
憤怒的龐昱一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就將桌上的茶杯全部給掃到了地上,“那個項福呢?他不是說要去殺包拯嗎?怎麽會失敗?”
“這個,小侯爺啊,早就聽聞開封府的四大校尉功夫了得,我看那項福是栽在了那幾個人手中吧。”龐管家默默的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給我出高價!出高價殺了那包黑子!”氣急敗壞的龐昱給旁管家下了命令。
才到陳州的包拯自然不能直接就去查察龐昱的罪證,必須要穩著龐昱暗地裏慢慢來,又擔心龐昱會動手腳,所以公孫策直接就從知州那裏入手將所有賬冊都搬回了他的房間。
展昭最初的打算是看這包大人究竟會不會秉公執法,如果不會的話,那麽他就先動手殺了那個龐昱然後遠走高飛,反正別人都隻知道南俠展昭,不知道常州府武進縣百花嶺下遇傑村人展昭。但是自從在知州府待了一晚上之後,他就覺得他走不掉了。
包拯在陳州兩天,每天晚上都有刺客來刺殺他,而且這些殺手的武功招數都比四大護衛強,甚至還有武功招數稀奇古怪,像是西域招數的。
一腳踢飛一個刺客,展昭負手而立。接著不少差役立刻上前將刀放在了刺客的脖子上麵將武功套數奇怪的刺客給羈押了下去。
“展大俠,多虧您了,不然這西域刺客還真是不好辦。”趙虎鬆了一口氣,臉有些漲紅,那西域刺客好生厲害,武器是鏈子而且那麽長,要不是有展大俠在這裏,恐怕那刺客就已經刺殺成功了。
【捂臉,劇情有點狗血,不過這樣才能顯得昭昭的超級重要之處~~至於我還改了一點稱呼,就是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的稱呼,主要是太怨念了。還記得秋之舞裏麵,包大人一口一個‘白壯士’,聽得我捂臉,喊‘白少俠’多好啊~~~於是嘎嘎,這裏麵的焦小貓就是‘展少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包拯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展昭淺笑著說道。
對他而言,這些個來自西域的殺手根本就不算什麽,這些殺手根本就控製不住殺氣,控製不住殺氣的殺手不是好殺手,而且他們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刺殺包大人,所以隻要待在包大人房間周圍,那麽任何殺手都會被抓住的。
“展少俠,實在是辛苦你了。”包拯點頭表示感謝。
“包大人言重了,展某是為了這龐昱一案留在這裏的,隻要龐昱案結,展某便會離去。”展昭覺得沒什麽好謝的,反正他從來都是仗劍江湖打抱不平,要不是為了讓那龐昱遺臭萬年,他還真的不想和任何朝廷上麵的人接觸。
包拯愣了一下,旁邊的公孫策立馬開口,“展少俠難道不想為入朝為官,為這朝廷注入一股屬於江湖的正氣?”
“朝廷?”展昭有點迷茫,隨即好笑起來,“展某是江湖人,自古這江湖朝廷都是各不相幹的,而且展某自由瀟灑習慣了,也受不了這朝廷的約束。”
展昭離開書房之後,包拯有些鬱悶的看了一眼公孫策,“這,展少俠竟然不願意入朝為官。”
公孫策歎了一口氣,表示無能為力,畢竟別人的意願是無法改變的,除非那少俠自己願意入朝為官,否則他是無論如何也忽悠不來的。
那些刺客大部分都是咬緊牙關不說幕後指使,要不是那項福率先交代證詞,恐怕還要拖延幾天才能出手治理龐昱。這陳州的知州倒還算是一個好人,他被逼與龐昱同流合汙,然而他自己收受的賄銀都暗地裏列了一份明細,所以包拯也就沒有怪罪他。
靠著知州府的一棵樹,展昭遠遠的看著包拯審理江知州的事情,江知州將龐昱的事情一股腦兒的全部說了出來,還拿出了真正的賬冊。
這賬冊就是用來記錄賑災糧銀的,上麵顯示有大部分的糧食和銀兩都被龐昱拿走了,而剩下的那些用來救災還真是連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都救不活。
“這龐昱還真該死,餓死了那麽多的小孩子。”王朝和馬漢距離展昭不遠,正在罵著龐昱。
展昭不愛和朝廷的人接觸,習慣獨來獨往了,在陳州知州府三天他倒還沒有和這四大校尉多說說話,或許他可以從他們口中了解一下包大人的真正品性。
“王大哥,馬大哥,我聽那龐昱暗地裏說的那些話似乎很忌憚包大人,這包大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聽說你們以前也並不是一直在公門。”這一句話,直接就提出了兩個問題,展昭溫和的笑著,等著王朝馬漢回答。
從沒想過南俠竟然會如此溫和的問他們問題,王朝和馬漢有些受寵若驚,幸好王朝的年齡要大一些,很快恢複了冷靜,“包大人是一個好官,是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好官,他專門懲治那些仗勢欺人的權貴,而且還敢和龐太師對著幹,龐太師每次犯錯都是包大人抓出來的,但因為他女兒的緣故,所以聖上每次都網開一麵……”
王朝說了一大串包大人在朝廷的事情,有當縣令時震驚當地的烏盆案,還有去端州上任時間滿了之後不拿一塊硯離開的端州任……當然了還有很多,隻不過說的最多的還是龐太師,龐太師和包大人比起來就不算是一個好人了,但是這個人的女兒卻是皇帝的妃子,不看僧麵看佛麵,皇帝覺得反正龐太師沒做出太過分的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
但是包大人眼裏不容沙子,於是兩個朝廷棟梁大臣就經常在朝堂上針鋒相對。
隻是就算是局外人的展昭也清楚,這次要是包大人辦了那龐昱的話,怕是原本就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大臣將會結下更深的仇恨,畢竟那龐太師似乎就隻有一個兒子。
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絕對會讓龐吉瘋掉。
“我們四個人其實是同村兄弟,隻不過兵匪經常去我們村子,鬧得大家根本活不下去。於是我們四個率先帶著家人逃出來,隻是因為沒有一技之長所以就想要占山為王,結果一次出手搶劫時就遇見了當時去端州上任的包大人……”馬漢嘿嘿一笑,就說起他們四人究竟是如何願意追隨包大人的事情。
他們四個本想搶劫一番,結果聽說了來人是縣太爺,更是開心得不行,搶劫貪官汙吏總比搶劫平頭百姓好。結果他們將包拯的東西全部翻開之後就隻看見了幾兩銀子和一些換洗衣物,後來才知道他們搶的原來是包拯,於是就全部痛哭流涕的說錯了。
他們知道當朝最有名的清官就是包大人,看見包大人身邊沒有護衛,於是就自告奮勇的決定跟著包大人、保護包大人,好歹他們四個也是從小練武的,絕頂高手打不贏,一般的小偷、刺客倒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麽說起來,包大人倒是一個絕頂的好官。”展昭的語氣裏有點讚許的味道。
“錯了,大人不是好官,因為他從來不會奉承皇帝,甚至還會頂撞聖上,連比他官職高的龐太師也不放在眼裏。他唯一能做的似乎就隻是為民請命,然後懲治那些犯法的權貴。”公孫策忽然出現在展昭身後評論了一番包拯。
展昭微微一笑,“公孫先生說的是,不過展某畢竟不了解包大人,想說什麽也不好說。”
“展少俠為什麽不願意投身公門?是對這朝廷失望嗎?”
“對朝廷倒也不算失望,隻是展某自由灑脫慣了,隻愛做著一些行俠仗義的事情。”
公孫策沉默了片刻,忽然認真的直視著展昭的眼睛,“展少俠是想看看這件事最後的結果吧,學生有個問題,展少俠武功出神入化,那麽請問展少俠你一個人最多可以救多少人?”
展昭麵露難色,他還倒還從來沒想過他最多能救多少人的事情,好像有十多人,二十多人,還有更多的,他還真的從未數過。
“包大人他一次就可以救一個城的百姓……”公孫策輕飄飄的說完這句話就慢悠悠的離開了,留下一臉沉思的展昭和完全摸不著頭腦的王朝馬漢兩人麵麵相覷。
作者有話要說:
☆、審判
一個城有多少人展昭並不知道,但是絕對會比他這幾年救的人加起來還要多。
“包大人一個人可以救一個城……”展昭喃喃自語離開。
王朝馬漢兩人現在還有點驚訝展昭對他們的稱呼呢,好久都沒有聽到被人喊‘大哥’了,被南俠一喊感覺更滿足了。
從堆積如山的賬冊中,公孫策總算是查出了漏洞,說實話,實在是有太多的漏洞龐昱都來不及彌補,或許也是他自恃過高懶得去彌補。殊不知這些漏洞已然致命,除此之外還有太多的罪證從漏洞中一點一滴的浮出水麵。
張龍和趙虎捶捶自己的後背,有些疲勞的說著:“這兩天公孫先生和包大人真忙,看來馬上就可以將那個龐昱捉拿到案了。”
展昭習慣性的靠在一邊,遠遠的打量著知州府的開封府眾人,半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終於可以前往侯府捉拿龐昱了!”包拯的麵前是堆積的罪證,說實話這些罪證隨便拿出幾樣就可以置罪人於死地,就算那龐昱是侯爺也不過是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何況那龐昱還算不上皇子。
欽差隨從一大路人就朝著侯爺府前去。
在知州府住了這些天的展昭也還是跟著去了,龐昱畢竟是小侯爺,難保他的府上還沒有高手,哪怕是一個像項福那樣武功的人就足夠攔下四大校尉了,至於那些不會武功的官差怕是也保護不了包大人和公孫先生。
此刻的展昭顯然已經沒意識到包拯的安危被他就這麽放在了心頭上。
知州府的衙役被江知州撤走,他也是一個好官,隻是迫於無奈才做出了一些違背內心的事情,現如今有了包拯站在他身後,相當於皇上站在了他身後,所以他也沒必要害怕什麽了。
侯府內除了原本跟著龐昱的侯府眾人之再無他人。
“大膽包拯!你這是要做什麽?想要強闖本侯爺府嗎?”
當知州府衙役被撤走之後,龐昱就知道包拯肯定會上門來捉拿他,不過他仗著自己是太師之子皇帝的大舅子,所以有恃無恐的站在府門口大罵包拯。那姿態真可謂是囂張跋扈,換做以往,展昭肯定上前教訓了,不過現在有包大人在這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