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8)
。我要是超過一個月沒出現在汴梁,龐太師肯定會懷疑,到時候開封府就麻煩了。”
白玉堂怔住了,原本端著的茶杯也放在了桌麵上,歎了一口氣,他站起身,“我知道包大人其實是一個好官!”頓了頓,白玉堂猛地一拍桌子,“白爺爺跟你回開封!不管是砍頭還是什麽的白爺爺都不會眨眼!”
“白兄好氣魄,展某就算是拚命也不會讓白兄出事!”展昭站起身,對著白玉堂就鞠了一躬。
不管那三寶原本所在的地方是何處,白玉堂能夠深明大義願意去救開封府一把,這就足夠讓展昭對他鞠躬了,因為在展昭心中,開封府的重要已經勝過了他的生命。
白玉堂因為要拿點東西,大概也就是銀票之類的東西,他帶著展昭回了畫影居。
對畫影居那個通天窟莫名忌憚的展昭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空中飄舞著的桃花,粉色桃花打著旋兒的落下,仿佛在跳舞一般,和那邊的竹林交相夾錯,眼前此情此景更像是青墨渲染了一幅畫。
“貓——”
正想喊出‘貓兒’的某人忽然戛然而止,最後他右手握拳放在唇邊咳嗽了一聲,“貓兒,該走了,五爺我還要和幾位兄長道別,到時候耽誤了時間開封府出了什麽事可和我無關呐。”
說著白玉堂就加快步伐離去,說實話之前他看見展昭看桃花那一幕忽然覺得那家夥也挺帥的,不過他還是覺得那是因為桃花才將那家夥襯托得像個仙人,至少那家夥在他看來是一個外表正經,騷在骨裏的家夥。
縮回接了幾片花瓣的手,展昭有些迷茫。
桃花,為什麽看見桃花他會無緣無故的想到一片桃林,除了桃林似乎還有蓮花,好像是青蓮,似乎還有一個庭院,庭院中央是一個大缸子,而缸子裏麵擺放著的就是青蓮。
“貓兒!”白玉堂的聲音遠遠傳來打斷了展昭的沉思,他忙著應了一聲就追了上去。
告別陷空島四鼠還有閔秀秀的時候,白玉堂的幾位兄長可謂是上演了一出一哭二鬧的戲碼,就連閔秀秀都在不停的擦眼淚苦勸。他們五個人的目的不過就是讓白玉堂不要跟著展昭去開封,雖然展昭再三保證自己會護白玉堂周全,但還是被人質疑了。
“包大人不追究倒是有可能,那要是皇帝呢?”韓彰直接噎住了展昭。
白玉堂正想說什麽,卻沒想到展昭更平淡的扔下一句,“如若聖上真的要治白兄的死罪,那麽他首先會看到的就是展昭的屍首!”
這番話扔的那是一個擲地有聲,讓四鼠齊刷刷的呆住了,就連在假哭的閔秀秀都愣了一下抬起了毫無淚痕的臉頰。
擺擺手,白玉堂握緊畫影,一臉的瀟灑,“你們別胡鬧了,我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就當我是出門玩了一趟吧。”
……
展昭無話可說,朝著剩下的五人拱了一下手就轉身去追白玉堂了。
一路上,白展二人自然無法真的想遊山玩水般的輕鬆,白玉堂怕是能做到,但是展昭卻絕對做不到。又是一路的晝夜兼程,總算是在一月之內抵達了開封,隻不過展昭更加脫力疲憊了,就連白玉堂都有些無力。
“是展大人!展大人回來了!”
不知道是誰吆喝了一句,然後開封府就熱鬧了起來,上至四大校尉,下至一般的衙役全部都跑了出來。這一個月裏麵他們過得提心吊膽,其一是擔心展昭能否追回三寶,其二就是擔心展昭自己了,他們都知道展昭辦事太過認真,於是都擔心他會在半路把自己給累死。
“展大人,你沒事吧?”張龍擠開急得嘴笨的趙虎,忙著代替所有人問了一句。
展昭看著眾人欣喜的麵孔,也不由得露出了真正的笑容,“我沒事,三寶也帶回來了,馬上去見大人,對了,開封府這一月內沒事吧?”
一邊朝著花廳走去,展昭一邊詢問著。
王朝忙著答道:“沒事,就是龐太師又針對了一番大人,總之是因為龐昱的事情懷恨在心,恨不得抓住包大人的把柄。”
關於龐太師針對開封府的事情,這恐怕在全朝堂都不是秘密。其實龐太師也不算是一個真正的壞人,主要是因為龐昱這件事他才恨上包大人了,所以明裏暗裏都想給開封府使絆子,最好能夠給自己的兒子報仇。
這開封府還真是外患挺多的。摸摸下巴,白玉堂暗自想著。
沒多遠的一段路很快就結束,展昭帶著白玉堂到了包大人所在的正堂。
原本想要跟進去的展昭忽然被公孫策拉住,“展護衛!請跟我來。”看見展昭被拉走,白玉堂依然是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去麵見包拯了,至於展昭則跟著公孫策來到了走廊。
“展護衛,這次追回禦賜三寶,你也肯定累壞了,快去好好休息吧。”公孫策將展昭往後院帶去。
展昭愣了一下完全沒想到他們開封府的公孫先生竟然拉著他隻是說這樣的一句話。
“公孫先生,我沒事!包大人會不會懲治白兄?”展昭想要拒絕,但是卻又不好拒絕,畢竟公孫策在開封府的威望隻低於包拯。
公孫策捋了捋胡須,露出一個捉摸不透的笑容,“你先去休息,到時候結果出來了我再告訴你。”
無奈的應道,展昭往後院自己的小院落走去。
他才來開封府的時候還以為不能住在府衙,結果後來他才知道這開封府人少但是房屋眾多,所以一般的衙役住在一個大院落裏麵,王朝馬漢張龍趙虎這四個六品校尉是一間中等院落,而展昭隻有一個人,所以他的住處是一個安靜獨立的小院落,雖說是個小院落,但也不小了,四間上房還有幾個小房間。
作者有話要說:
☆、跑得掉嗎
院子裏麵還有一張石桌和兩個石椅。
展昭坐在石椅上,雙手穩穩的放在石桌上,巨闕也在桌上擺著,好像在想些什麽,隻是眼神沒有焦距,恐怕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一走進內堂,白玉堂很直接的一掀衣袍跪了下去,“草民白玉堂拜見包大人。”
坐在高位的包拯,上下打量著白玉堂遲遲不說話。見過展昭之後,他原本以為江湖人中找不到那麽出類拔萃的了,卻沒想到這個白玉堂竟然也是一個不遜色展昭的俠客。
不過包拯打量白玉堂的時候,白玉堂也在打量包拯。一看到包拯的時候,他就有些吃驚,這個包大人還真的和傳說中一樣,這臉黑得有些厲害,說句不好聽的,還真像是一塊煤炭。
“白少俠應該很討厭官府中人,那麽為何你要跪拜本府?”
咧嘴一笑,白玉堂揚起聲音說道:“白某隻跪天地君親師,包大人在白某心中是值得尊敬的人,所以完全值得白某一跪。”
包拯點點頭,眸光中流露出讚許,“白少俠快快請起!”
……
展昭一個人坐了很久才想起白玉堂的事情,自從跟著包拯之後他就知道包拯這個人其實很嚴肅的,哪怕是他、公孫先生或者是四大校尉中的任何一個犯了法,那麽等待他們的也將是嚴厲的懲處。至於白玉堂做的事情更是關進牢房十年都算是輕的。
告別包拯之後,白玉堂拿著畫影就跑到了後院,他要走了好歹也要和那隻貓告個別。
“貓兒!白爺爺要回陷空島了!”
“白兄?”展昭忙著站起身,上前幾步,“包大人沒有怪你?也沒有將你抓住?”
白玉堂挑眉一笑,“那是自然,包大人說了我隻要歸還三寶就一切相安無事,現在我都要回去了!難道你這隻貓兒恨不得包大人殺了白爺爺嗎?”
被白玉堂後半句話給氣得不行的展昭又一次咬了咬牙,“哪裏的話,白兄誤會了!”隨即他拱手麵向白玉堂道:“白兄,我們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我看還是後會無期的好,因為再此見到的話你我之間一定要分出一個勝負!”白玉堂轉身,一個跳躍就直接翻牆而出。
展昭沒有說話,隻是遠遠的看著猶如翱翔天際雄鷹般的白玉堂,片刻之後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
他進入公門之後從未後悔過,但是卻莫名的惆悵過,誰也不願意自己的自由被莫名剝奪走,但是這個世上真的不會有不付出代價就能得到的東西。
——
闡教這邊如果硬是要用一句話形容的話,那麽就真的可謂是雞飛狗跳。
自從玉帝解除了封印闡教的禁令之後,黃龍真人第一個跑出去雲遊四海,然後其餘的不少弟子也都樂嗬嗬的跑了出去,跑出去之後都大加讚歎這現如今天地的好山好水好風光。
沉香和龍八一臉糾結的看著身旁跑過去的闡教教眾,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以前他們腦海中闡教的上仙們應該是嚴肅待人的,但是現在一個二個樂的嘴巴都裂開的人到底是什麽啊?
“別激動,習慣就好。”哪吒平淡的在那兩個人麵前抹了一把,總算是將那兩個人放空的視線給捕捉了回來。
距離昆侖山越近,越會覺得闡教的人很可怕,龍八抹了抹頭上不存在的汗水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那個,哪吒,你們闡教的人怎麽這麽奇怪?”
“被關在一個地方千年,控製了大半的行動,沒有瘋都是好的。哎,幸好這次二哥將他自己當做契機才能讓大家自由。”說著說著哪吒就說不下去了,因為這契機又是一個賭博,一個用自己的命和三界蒼生的賭博。
從來哪吒都不覺得楊戩可怕,哪怕是他追殺沉香的時候他都沒這麽覺得,但是現在他是真的覺得可怕了,他不過三千歲,卻將活了萬年的玉帝王母給算計了,而且就算他消失不見,卻也留下山河社稷圖使闡教獲得了自由。
改天條的時候,他是用三界和天庭賭博,現如今他卻又用三界和天庭做賭博,但是這次的賭博卻是一旦出錯就將會萬劫不複……這種人真的太可怕了。
“我覺得舅舅太可怕了,不光是他的腦子,還有他的所作所為,他為了三界卻能夠輕易顛覆三界用來賭博,說實話如果這樣的人不是心懷三界的人,恐怕三界都會被他給毀了,至於我早就被他一個指頭碾死了。”沉香說著還比出了一根指頭,然後做了一個滅口的動作。
控製不住,楊嬋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她看著自己的兒子眼中流露出憐愛,“沉香,你應該慶幸他是你的舅舅,而不是你的敵人。”
這句話不光是沉香忙著點頭,就連旁邊的龍八和哪吒也都是一臉的讚同。
幸好不是敵人,不然早就死定了。
“哪吒!你可知罪?”一個有點熟悉的聲音夾帶著一道磅礴的氣勢俯衝而來,頓時他們七個人都被這樣的氣勢給壓迫住了,就連孫悟空都完全沒法逃脫。
哪吒忙著跪到地上,“師祖!哪吒知罪!”
師祖?這個時候眾人才猛然反應過來,這個聲音他們曾在昆侖鏡中聽過,也就是說這個說話的是元始天尊?天尊就是天尊,這股氣勢實在是太過可怕。
“知罪?”那個聲音忽然冷笑起來,“根據我闡教規矩來說,你以一個闡教三代普通弟子欺辱了闡教三代首座弟子,這該當何罪?”
哪吒咬咬牙,看了一眼快要承受不住氣勢壓迫的眾人,歎了一口氣,“唯有一死!”
“這和哪吒無關,是我!是我不體會舅舅的苦心,反而想要殺了他!”沉香擔心元始天尊殺了哪吒,於是忙著搶過哪吒的後話。
眯了眯眼,玉虛宮內的元始天尊通過一麵水鏡不斷的打量著沉香,“本尊看你怎麽一點都和你那舅舅不像?你那師父孫悟空也算是玉鼎的記名弟子,嚴格算起來的話你就是闡教四代的記名弟子,哼!四代記名弟子竟敢對三代首座弟子妄動殺機且張口閉口都是無恥卑鄙小人三界大害,這又該當何罪?”
哪吒臉色頓時蒼白,他頂著無邊壓迫站起身伸手拉著沉香想要逃走。
“跑得掉嗎?”元始天尊揮手,眼前的七個人全部都消失在地麵,看著空無一人的平地,元始天尊眼中寒光一閃隨即冷笑,“欺負了本尊最得意的徒孫,你們當真以為跑得掉嗎?”
【抹汗,話嘮的我終於在下一章寫到了主題上麵= =】
作者有話要說:
☆、從天而降
天色漸黑,一向莊嚴肅穆的開封府門前此刻更像是森羅地獄一般的讓人不敢多打量一下。
汴梁的人都對開封府有著莫名的情緒,安分守己的人會覺得這是青天衙門,所以不敢褻/瀆,而那些為非作歹的人則覺得這裏是森羅地獄,別說看一眼這裏了,就算是聽見‘開封府’這三個字都會做噩夢,特別是包大人一說那‘開鍘’,更像是在卡擦卡擦的往外蹦。
眼看天要亮了,開封府的門前也圍了不少的人,按理說平常隻有審案子的時候才會有這麽多人來,但是
現在開封府連門都沒有開。
“那個是展大人?”
“我看咋不像呢?”
“但是除了展大人誰會長這個樣子?”
……
“天啊,展大人?展大人不是去陷空島了嗎?怎麽會在這裏?”王朝打開開封府的大門,一眼就看到了躺在開封府大門前的‘展大人’。
隻因有奸人誣告趙禎妃子蘭妃與禁衛軍首領葛青有私情,趙禎大怒,賜死蘭妃。蘭妃妹妹阿敏在公公良喜幫助下攜太子逃離京城,葛統領則在開封府自殺表清白。至於阿敏和小太子在一路上被不明來曆的不少人追殺,幸好有陷空島五鼠出手相救,但這件事牽扯甚廣,開封府需要問案,於是就讓展昭前去尋找阿敏和小太子。
王朝吃驚完畢之後,就忙著喊了兩個人才上前扶著‘展昭’回了開封府。
至於‘展昭’身旁的那條大黑狗也不知道被誰給提了進去。
“包大人,展大人昏迷著回來了!”一進開封府,王朝馬漢就大喊了起來。
看見‘展昭’昏迷著躺在床上,包拯和公孫策眼中一抹擔憂,然後公孫策忙著上前搭上‘展昭’的脈搏。
公孫策收回手,有些奇怪的看向眾人,道:“奇怪啊,脈象平穩,而且是我從未見過的穩定。”
包拯上前打量了半天,最後得出了一個更加詭異的結論,“奇怪,本府怎麽覺得此人不像是展護衛?”
這是怎麽回事?眾人眨巴眨巴眼,有些迷茫,說實話他們也覺得眼前之人不像是展昭,但是不可能不是展昭啊?明明就長得一模一樣啊。
“這頭發好像有些不像。”
“恩,長得也有些差距,而且年齡貌似有點不對。”
“還有還有,他身邊沒有巨闕劍!”
“展護衛沒有喂狗!”
耳邊是聒噪的聲音,楊戩一時之間不知道他身處何處,他睜不開眼睛,隻能聽見周圍有很多人的議論聲,這些聲音不討厭,但是卻很雜很亂,好像討論的是他?
誰敢討論二郎真君?
楊戩猛然睜開眼,結果就看見了眼前站著的六個人,這六個人滿眼的關切,但是他卻都不認識。其中有個人好像有點眼熟,好像以前見過,而且他額間的那個月亮形的印記還帶著日月精華和仙氣,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仙人轉世。
“這位小兄弟姓甚名誰?怎會來到開封府?是有冤枉嗎?”包拯覺得有點怪,因為他被眼前之人的眼神給看得心裏發慌,倒有點像是看到了皇帝時的那種感覺。
“在下姓楊,雙名二郎……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來這裏的,好像是突然來的。”楊戩伸手按上眉心,好像頭暈乎乎的,有什麽東西被壓製住了。
公孫策給眾人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其餘五人忙著跑了出去。
“我怎麽會在這裏?”楊戩晃了晃頭,還是有點暈,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他怎麽會來到這裏,而且好像還忘記了一點什麽。
走出展昭的臥房,公孫策站在院內的石桌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而旁邊不遠處的包拯也是一臉沉思的樣子,似乎是在思考那個叫做楊二郎的年輕人對自己全身氣勢上的一種壓迫。
“大人,那個人真的不是展大人嗎?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相像之人?”張龍看見自己開封府的兩個頂梁柱都陷入了那樣古怪的沉思有些著急。
趙虎接上話來,“肯定不是!展大人是一頭黑發,而那個楊公子是金黑色的卷發,雖然楊公子看起來和展大人年紀差不多,但是他的眼神和展大人不一樣。”展大人的眼神清澈帶著一股子溫和,但是那個楊公子的眼中雖然帶著迷茫但還有一股寒氣,一股可以凍死人的寒氣。
“如此說來,那人很有可能是展大人的兄弟了?也就隻有兄弟才會這麽像吧!”馬漢下了一個定義。
其餘幾人點了點頭,這倒是很有可能,就連包拯和公孫策都覺得這是一個最符合的事實,不過鑒於此人來路不明,隻留下了幾個衙役守著,剩下的人又去辦公了。
等楊戩神識徹底清明之後,他才看向地上躺著的哮天犬,抬手,一股清風吹過,哮天犬打了幾個噴嚏就醒了過來。
“主人?我們現在是在哪啊?”哮天犬忙著化作人形跑到楊戩身前。
楊戩的神識雖然是清明了,但是腦海中的記憶倒還是混亂一片,他低聲說道:“我也不知道,之前我不是應該在西岐陣營那邊運糧草嗎?怎麽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裏?”
哈?哮天犬瞪大了雙眼,他主人!竟然!竟然說他之前在西岐陣營那邊?也就是說他以為他還在封神時期。
“主人,應該是玉帝將我們弄到這裏來的!”哮天犬很肯定的說道。之前他跟著楊戩上了天庭,當時玉帝一下子打暈了楊戩順帶著將哮天犬和三首蛟也給打暈過去。
楊戩沒有去看此時此刻哮天犬迷茫呆滯的眼神,而是自顧自的說著,“這和玉帝有什麽關係?我是闡教的,又不是他天庭的!”
完蛋了,哮天犬暗暗歎息,主人難道這是失憶了嗎?不但失憶了,連容貌都變了。
“主人,那現在我們怎麽辦?”三首蛟化作的扇子從楊戩胸口飛了出來,也一瞬間化作人形,隻不過他一看到楊戩就愣住了。
三首蛟這是怎麽了?怎麽會是這種眼神?楊戩變出一麵鏡子,結果一看,自己也呆了,眼眸中流露出驚訝的神色,“這……我怎麽會變年輕許多?”
作者有話要說:
☆、失憶
楊戩小的時候中過天蓬元帥的催齡掌,幸好那個時候的天蓬元帥比較厚道,沒有將他和他三妹弄成一個老頭和老太太,但是恐怕也力道過重,將他們兩個十多歲的孩子給一下子弄成了二十好幾的成年人。楊嬋還要好點,看著二十二三,但是楊戩看起來可能就有二十八九了。
二十八九的樣子其實也挺好的,至少不會被當做小孩子,比如說倒黴的哪吒。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和質感,他也覺得挺眼熟的,這應該是他未去修煉法術之時的穿著打扮,除了容貌,其餘的幾乎都是回到了灌江口家變的樣子。
“是有人用法力給我改變的。”楊戩閉上眼睛,容貌一瞬間又恢複到了以往,不過他很快的又變到了年輕幾歲的樣子。攤開手,楊戩有些迷茫,“但是我的法力好像耗損了很多……”
變回之前的樣子是因為之前有人看過他現在這樣的長相,如果他不變的話,會被那些人看到懷疑的。至於他法力的問題,他自己都不知道,法力是平白無故丟失的,但他又沒有受傷,這法力怎麽會失去一半?
哮天犬有些頭痛,這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他精明強幹的主人會失去那麽多的記憶?而且這記憶還隻是停留在殷商末年,天!這都是好幾千年的事情了!
“主人,你難道忘記了你來這裏的目的?你是要來找你父母兄長的!”睜大眼睛,哮天犬很無奈。
每次提起父母兄長這都是會狠狠戳楊戩的心,他臉色越發的難看,“你在胡說什麽?我父母兄長早都死了,怎麽可能找得到?”
“沒有!主人,哮天犬說的是真的!”三首蛟忙著說道。
這天下任何人都可能欺騙他,但是哮天犬不會,加上三首蛟現在也是一臉的嚴肅真摯,那麽他們兩個說的肯定都是事實,那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我忘記了什麽?”伸手按上額間,喃喃自語,楊戩忽然雙眼一閉,又倒了下去。
“主人!主人!”哮天犬忙著撲上前,抱著楊戩就焦急的喊道。
三首蛟重新化作扇子,敲了一下哮天犬的頭,“別喊了,主人隻是睡著了,我們也趕快恢複原樣吧,免得被凡人懷疑。”
哦了一聲,哮天犬忙著放開楊戩,喉嚨嗚咽一聲就直接化作一條細腰黑犬躺在地上假裝昏迷。
公孫策不愧是精通岐黃之術的人,他又認真的診斷了一次楊戩,就說他是失憶了。正好,楊戩還的確是失憶了,鑒於他和展昭的長相相似加上他‘可憐’(?)的失憶之後,包拯很簡單的就決定要留下他,於是乎楊戩就這麽在展昭的屋子裏麵住了下去。
展昭回到汴梁之後,莫名的覺得有點奇怪,因為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有點怪怪的,不過他這次回來是想要帶聖旨去救阿敏還有陷空島五鼠的,所以沒多考慮那些奇怪的眼神,他一路直奔進了開封府衙,一進門就習慣性的喊道:“我回來了。”
“展大人!您真的是展大人?”在門口掃地的一個衙役一臉驚喜的看著展昭。
又一次迷茫了,展昭下意識的回道:“啊,展某怎麽了?”
那個差役之後的舉動更是讓展昭吃驚,他扔掉掃帚,轉身往府衙內跑去,一邊跑一邊大喊著,“展大人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一向冷靜嚴肅聰明睿智的展護衛此刻大腦徹底成了一團漿糊。
他往府衙內走去,一邊走一邊思考著之前衙役的話。難道說之前有人冒充他然後在開封府鬧事?還是有刺客冒充他想要刺殺包大人?亦或是有人冒充他在開封府做了為非作歹的事情?再或者是有一個長得和他很像的人出現在了開封府?
看見展昭的刹那,包拯的眼睛亮了亮,然後咳嗽一聲平靜的說道:“展護衛!敏姑娘怎麽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敏姑娘不相信卑職,而且塗善奉旨追殺她,所以卑職想要回來求一道聖旨,這樣才能帶回阿敏姑娘和太子。”包拯的眼睛一亮和公孫策的若有所思並沒有逃過展昭的眼睛,雖然滿腹疑惑,但是展昭依然是公事當先。
包拯點了點頭,“既如此,本府立刻進宮向皇上求一道聖旨!上次麵對種種疑惑,皇上已經有所醒悟,求得一道聖旨怕也不是問題!”
“那卑職也跟著大人進宮。”作為禦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按理說應該在皇宮護衛的,但是他投身公門為的隻是包大人,所以他早就徹底將自己當做了開封府的護衛。
包拯遲疑了一下,然後看向公孫策,最後又想了想,才壓低聲音說道:“這就不必了,本府想展護衛恐怕還有一點私事,好好去休息一下吧。”
展昭點了點頭也不強求要進宮,畢竟他也知道他現在肯定臉色蒼白血色全無,但是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倒下,現如今朝廷混亂,接下來的事情不知道還有多少,哪怕是為了開封府也堅決不能倒下,更何況還有太子一事。
“展護衛,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公孫策有點奇怪,然後伸手想要抓住展昭的手摸脈。
“我沒事!展昭還有事先退一步!”展昭忙著擺擺手就先跑掉了。
說實話,在開封府內所有人都對公孫策有種莫名的害怕。
公孫策精通岐黃,而且還喜歡給別人喂藥,這個壞習慣是他年輕的時候就一直存在的,而且凡是他的藥裏都會放不少的黃連。就因為他的壞習慣,所以開封府的人都不願意受傷,唯獨展昭是一個例外,經常受傷的他喝得最多的就是公孫策的藥。
這次又受傷了,所以他堅決不能讓公孫策知道,不然會很倒黴。
“好像有什麽話沒有說……”公孫策看著展昭的背影,有點疑惑,隨即猛然想起,“啊,展護衛這麽一回去不就會看到楊公子嗎?那看到也挺好的,讓他們先見見麵吧。”
顯然,開封府眾人已經在潛意識中將展昭和楊戩當做是有血緣的親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初見
楊戩這幾天很少有清醒的時候,他知道他是在睡眠中恢複記憶。
因為他睡了一覺起來之後理清頭緒就會發現有很多新的記憶冒出來,然後再次沉睡,醒過來之後又是不少新的記憶。
唯獨這次睡了之後,卻沒有記憶出來,他之前的記憶好像是休了妻,然後就沒了,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實在是讓他有些著急,他覺得他丟失的那些記憶很重要。
他不是一個會躲避什麽的人,但他還偏偏記不起上天庭之後的事情,他明明記得他當時上天庭的目的一是休妻,二是用一己之力讓腐朽的天條不要再傷害三界。怎麽就是想不起上天庭做司法天神的事情。
“我好像和玉帝說了什麽尋找父母兄長還有執念的事情,可是為什麽唯獨忘記了上天庭之後的事情。哮天犬,你記得嗎?”
哮天犬不敢多說,保持沉默,他知道楊戩忘記了做司法天神時發生的事情其實是一件好事,但是怎麽會隻忘記做司法天神的事情又不忘記後來和玉帝說的那些事情,難道這就是玉鼎真人曾經說過的什麽一個人腦部受創之後就會莫名其妙的選擇性遺忘一些東西?
“主人,你忘記的那些事情都是應該忘記的,記著也沒什麽好處!”三首蛟不敢顯出原形,隻敢在屋子中央用扇子的狀態四處晃動。
瞪向三首蛟,楊戩的聲音有些發火的征兆,“楊戩不是一個會逃避的人!”
轉了一個身,三首蛟繼續開導著他主人,“我們都知道!但是主人,你都已經忘記了,這樣強迫自己去想起又有什麽意思?而且那些事情能忘記真的是一種福氣,至少我和哮天犬想要忘記都沒法忘記。”
三首蛟說的也是實話,好像也真是這麽一回事,楊戩也隻好暫時將那些忘記的記憶放在一邊,他來到這裏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糾結於失去的記憶,而是要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親人和無故喪失的心、情執念。
院子沒有任何變化,但是展昭就是覺得哪裏有點不一樣,不過他也沒有懷疑,而是按照以往,很直接的將自己的屋門打開。
“啊!”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發出了驚呼。
楊戩之前聽幾個衙役說他和他們這裏的什麽護衛長相有些相似,他還不相信,不過他倒還算是有心理準備,隻是沒想到這麽相似罷了,至於展昭可是沒有一點兒心理準備,他一看見楊戩頓時兩眼圓睜,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要不是展昭吃驚過度,他就會發現此時此刻地上的那條狗是極其的人性化,它捂著嘴巴抑製自己會發出尖叫。
此時化作扇子的三首蛟也是驚嚇過度,他還從來沒想過竟然會有和自家主人長得如此之像的人,長得像就不說了,連氣質都很吻合,隻不過一個是溫和,一個是冰冷,但是他們眼神的最深處卻都是柔和的。
“你是?展昭展大人?”楊戩記得好像有人曾經提過這個名字,現如今看來眼前的這個紅衣官服的年輕人就是展昭了,而且他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這絲氣息極其像小時候曾經感覺過的,隻是這絲氣息他莫名的遺忘了千年。
展昭不知道有多麽艱難才壓製住自己狂跳而出的心,開口問道:“這位兄弟怎麽會在展某的房間?”
在天庭那麽多年,楊戩早就練就了一幅平靜穩定的心性,縱然此時心跳得劇烈,但他依然冷靜著上前一步說道:“在下姓楊,雙名二郎。其實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可能也是緣分,這才讓我能夠遇見與自己如此相像的展大人。”
“這倒的確是緣分,不過展某今天看見楊兄弟還真的是失態了,畢竟你我長相實在是太過相似,第一眼看到展某還以為在照鏡子。”有些尷尬,展昭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
“展大人,你有傷?”展昭的一個動作無意間露出了手腕,楊戩一眼就看到他的右手手腕纏著白布,而且還在流血。
忙著上前抓住展昭的手腕,楊戩的眼眸冷了下去,他一直都貫徹了一點,那就是他認定的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比如說他的三妹,他可以將她壓在華山下,但是如果玉帝或者王母想要對付她的話,那麽他是第一個不會放過他們。
“展某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