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21)
麵具的人。
“大哥?”唐玉竹一轉身也看見了丁衝,忙著露出笑容走了過去。
丁衝一看見唐玉竹的第一個感覺就是東瀛出事了,看到唐玉竹的笑容之後,他才鬆了一口氣,怕是那邊沒什麽問題吧。
“玉竹,你怎麽來了?東瀛那邊沒事吧?”雖然心安了不少,但丁衝還是挺擔心的。
“這……”唐玉竹忽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此事說來話長……而且,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對。二哥!二哥?”
這邊還沒有給丁衝解釋清楚,那邊楊戩就莫名的不見了,幸好唐玉竹喊了之後,楊戩也就應了一聲走了過來。他之前正在那邊的麵具攤看一個孫悟空的麵具,正覺得這玩意兒其實挺像那猴子的,付了錢買下來之後拿在手裏看了半天。
正在想,怎麽有猴子的、豬八戒的、還有嫦娥等不少神仙的,卻偏偏沒了他的?結果還沒想出答案,那邊就有人在找他了。
“此事的確說來話長,找一個地方好好聊聊吧。”楊戩說道。
【傷不起,我又一次寫了小白文。】
作者有話要說:
☆、找麻煩
要說誰最熟悉應天府,恐怕還就是丁衝和王凱了,唐玉竹從小就在應天府長大,但他一直都在受訓,加上需要執行的任務太多,而且他性子冷淡總是將自己關在竹屋裏。偏偏他還沒有兩個經常在外的人熟悉自己的周圍環境。
丁衝立刻就找了一家酒樓,將所有人都帶了進去。
上了二樓弄了一個包間,眾人就齊刷刷的就位看著楊戩和唐玉竹。
唐玉竹準備了一下,先將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講了起來,自然這些事情事關東瀛那邊的內政,還說了德明親王和源士成妄圖謀反的事情,不過他省略了夢貘的存在。
“母親沒事吧?”話還沒講完,丁衝就著急的抓住了唐玉竹的手腕。
“母親沒事!經此一役,天皇隻會更相信母親,同樣也會更敬重母親,要不是有我們,他的位置早就被源士成給取代了。”唐玉竹有些無奈的拉下丁衝的手,繼續說道。
楊戩也點了點頭,他在夜宴上殺夢貘的那一手肯定會留給那位天皇一個警告,聰明的人是不會再猜測光姬公主有不臣之心,反而會礙於光姬公主身邊有一個強大的人,頂多隻會稍微防著光姬公主,而現在他已經和玉竹離開,天皇自然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丁衝鬆了一口氣,不過王凱可有點疑惑,“那你來大明幹什麽?莫不是東瀛的日子太無聊了又想重操舊業了?”
“你!”唐玉竹氣急,卻隻是翻了一個白眼。
“是光姬公主讓玉竹回來的,他現在已經找到了親人,所以才會回大明。”楊戩淡淡的看了一眼王凱,眼神越發的冰冷。
王凱咽了咽唾沫,這人明明和唐玉竹長得一模一樣,怎麽會眼神這麽可怕?之前還以為是盲人,現在才知道這哪裏是盲人?眼神就能殺人。
“玉竹你找到親人了?在哪?”丁衝拍了一下王凱,然後看向唐玉竹,說實話他也為這個弟弟感到開心,他過得太不容易了,現在能夠找到親人實在是太好了。
唐玉竹笑笑,指著旁邊的楊戩,“這就是我的二哥,大哥沒在這裏,在其他地方等我們。”
瞬間,六雙眼睛齊齊的看向楊戩,雖然他們早就猜測這兩個人有關係,但是奇怪的是,這兩個人無論如何都不像是兄弟,哥哥冷的要死不說,弟弟那表情迷茫得要死。一道靈光閃過,三人瞬間了然,這兩個人是兄弟才是正確的,之前這個弟弟不也是冷得要死嗎?曾經還當過殺手呢!
“楊……公子,你真的是玉竹的親哥哥?”丁衝有點不相信。
“當然。”楊戩道。
“那你一定要照顧好玉竹,玉竹也是我親弟弟。”
“這是一個做哥哥該做的事情。”楊戩不想多說,隻是打開折扇別過頭去。
這家夥好高傲!王凱看了一眼南宮亭,然後用眼神交流了一番,旁邊的丁衝也跟著點了點頭,才開始見到唐玉竹的時候他也覺得玉竹很高傲,結果現在對比起來,玉竹當初實在是太謙虛了好不好!
“二哥。”唐玉竹扯了扯楊戩的袖子。他知道神仙高傲很正常,其實他這個二哥已經不算是很高傲了,隻是不愛說話而已。
楊戩的冷傲態度是在天庭練出來的,他是司法天神,明裏暗裏想要徇私枉法的神仙妖怪都不少,而他不太會拒絕別人,所以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板著一張臉,然後這樣就沒人敢靠近他了,於是乎幾百年的板著臉,成功的讓他習慣了這種態度。
“這是楊某以前得來的一個小法寶,在鏡子這邊的人和鏡子那邊的人隻要心意相通或者是有血緣關係便可以通過心底強烈的呼喚看見對方,如果心底呼喚強烈的話,還可以聽見聲音。”言畢,楊戩就拿出了之前給光姬公主一模一樣的鏡子。
“這麽神奇?不會吧?”王凱不像丁衝那樣吃驚,而是好奇的湊過來。
“大哥,你快試一試。”唐玉竹也有些緊張。
聽見唐玉竹對丁衝的稱呼,楊戩嘴角扯了扯,卻隻能歎了一口氣,然後看了一眼鏡子說道:“雙手握住它將它放在胸口就可以了。”
丁衝有些緊張的握緊了這巴掌大小的鏡子,然後閉上雙眼。
遠在東瀛的光姬公主一直都坐在屋裏看著桌上的鏡子和玉簫,眼神飄忽,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忽然小鏡子發出一陣光亮,光姬公主忙著將小鏡子握在手中,就隱約看見了丁衝的容貌,她大喜,立刻也握緊了鏡子,在心底深深的呼喚著。
鏡子上麵的容貌似乎越來越清晰了,丁衝激動得流出了淚水,眼淚滴落在鏡麵上,竟仿佛泛起了漣漪一般。
王凱和南宮亭被這樣的一幕給弄得目瞪口呆,他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神奇的一幕,那姓楊的到底是什麽人?隻是等他們兩個回過神來的時候楊戩和唐玉竹早就消失不見了。
“大哥,你到這裏來該不會隻是給大……衝哥送鏡子吧?”原本想說‘大哥’的,但是接觸到楊戩冷颼颼的眼神時,唐玉竹非常明智的咬舌換了一個稱呼。
“自然不是。”楊戩輕搖墨扇。
唐玉竹問道:“那是為了什麽?”
“自己去想吧。”說著楊戩就看向牆角,哮天犬瞬間從牆角竄過來,然後站在楊戩身前。
眨眨眼,唐玉竹莫名有種感覺,眼前的這一人一狗似乎在交流什麽,當然他所想的也的確不錯,這兩個的確是在交流著什麽。
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之後,楊戩摸摸哮天犬的頭,表情越發冷漠的看向前方。
不著痕跡的退後兩步,唐玉竹不太喜歡這種冷漠的氣息,這種氣息和他當殺手的時候實在是太像了,雖然這殺氣不是朝著他來的,但是靠近了就隻會覺得全身都被殺氣籠罩,稍有不慎就會魂飛魄散。
對,不是其他的感覺,就是會魂飛魄散的感覺。
“主人,現在我們是要朝著那個地方去嗎?”哮天犬不敢說話,隻敢用神識和楊戩交流,“那帶不帶玉竹去?萬一他不願意怎麽辦?”
“他沒有選擇,我楊家的家訓就是被欺負了一定要還回去,堅決不能姑息!”楊戩握拳,眼神越發的冷冽,一副殺氣凜然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麻煩
楊戩是好脾氣的人嗎?當然不是,他以前看不順眼的人都是直接用扇子扇飛。比如說丁香,他一扇子就能將她從華山扇回了家。
不過楊戩的確是一個護短的人,封神之戰的時候就有人知道,後來沸沸揚揚的改天條也非常明顯的體現了他這一點,因為年少時就失去親情,所以他對對自己好的人格外看待,凡是傷害了對他好的人,那麽他的火焰也是不小的。
“二哥,我們這是要往什麽地方去?”唐玉竹覺得街道是越來越熟悉,而心底的不安感也漸漸的浮了出來。
“你的頭痛雖然是前世帶來的因,但也是因為今生的果才嚴重起來的。如果在你幼時受了傷就好好治療的話也不會折磨你二十多年。後來,那人下了絕殺令,可是他連你去東瀛都不放過,竟然將你以前一直吃的麥角黑玉丸出賣給東瀛的人。”
楊戩的語氣平淡無比,可跟隨他多年的哮天犬和三首蛟卻是能夠聽出來他語氣下麵隱藏的殺氣和怒火。
“二哥……其實我不怪他,養育之恩其實比生育之恩還大,他養我二十餘年,就算是殺了我也是應該的。”唐玉竹低垂著眼眸,掩去眼眸中的憂傷。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是不孝。你是大明的人,卻刺殺大明的功臣,你這是不忠。玉竹,你真的要做一個不忠不孝之人嗎?”楊戩轉身,手按在了唐玉竹的肩膀上。
唐玉竹猛地抬起頭,眼眸中透著驚慌,茫然的搖搖頭,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見唐玉竹有些鬆動了,楊戩拍拍他肩,放緩了語氣,“你知道的,我們父母雙亡,而我們也不屬於任何一個朝廷,所以你的不忠不孝倒也算不上。但胡惟庸的確曾是你的養父,所以這個關係是絕對要斷的。放心,我去隻是斷絕你們的關係,絕對不會傷及他們的性命。”
當然不會傷及性命,畢竟他是神仙,天道和天條都規定神仙不能在凡間害人性命,他雖然一直沒在乎過天條的問題,但他好歹還是嚴於律己恪守天條的,不傷及性命就隻小小懲戒一番便好。
哮天犬看見楊戩的笑容,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主人這又是想做什麽了?
走到胡惟庸的府邸時,兩人就隻見朱門上方書著兩個的鎏金大字。
“胡府。”唐玉竹楠楠念出聲,卻隻覺得再次站在這裏的時候仿佛經曆了一個輪回,明明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卻好像已經過去了幾十年。
楊戩冷著臉,伸手一揮,掌風之中夾雜著冷冽的殺氣,輕鬆的就將恢宏的胡府大門就給撞開。
“哪裏來的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幾個拿著兵器的護衛瞬間從胡府內湧了出來,將唐玉竹和楊戩都給包圍了起來,隻是看清兩人容貌的時候,其中一個管家打扮的人愣了一下,遲疑的問道:“是玉竹少爺嗎?”
“瞎眼的狗奴才!我早就不是你們胡府的少爺了!別亂喊。”唐玉竹冷冷的開口。
胡管家呸了一聲,“哼,喊你一聲少爺是衝著以往的情麵!現在你不過是一顆老爺不屑要的棋子還在這裏耍少爺威風?當真是不知死活!”
“你!”唐玉竹瞬間變了臉色,緊了緊掌中的扇柄,恨不得就給這個狗仗人勢的東西一耳光。
楊戩伸手擋在怒氣衝衝的唐玉竹身前,“胡惟庸呢?讓他出來!”
“你又是一個什麽東西?”胡管家再次囂張的看向楊戩。
要不是在凡間神仙不能用法力殺人,恐怕楊戩現在早就讓哮天犬去咬死這個人了,不過幸好在培養沉香的那幾年中他的脾氣也變得好了一些,不然現在他也不會顧及所謂天條了。
折扇一開,那胡管家就捂著臉倒在了地上。
“哎喲!”胡管家張口就吐出了一口血,血裏還有好幾顆白色的牙齒。
眾人臉色一白,他們隻看見那人折扇動了一下,結果他們麵前的胡管家就已經捂著臉倒在了地上,就連牙齒都被打落。
“臭小子!你!你不知死活!”
“罵人也沒點新意,說話就像是車軲轆一樣,翻來覆去就這麽幾個字,當真是比畜牲還沒用!都說豬狗不如、狗仗人勢什麽的,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那主人連這些畜牲都不如!”楊戩冷笑,語氣不屑。
哮天犬和三首蛟集體吸了一口氣,畜牲怎麽了?這人連畜牲都不如呢!
罵得好!玉虛宮眾人集體讚同,以往很多人都以為楊戩隻是冷漠,卻不知他口裏不帶髒字也能將人罵死,當然了現在這樣的斥罵隻是小兒科。
原本火大的唐玉竹聽見楊戩的斥罵頓時一下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罵得真過癮!其實這個管家他也老早看不順眼了,狐假虎威不說,還每次都趾高氣揚,那個時候他好歹還是胡府的少爺,結果這老混蛋不但給他臉色看,還指手畫腳的,那氣派簡直比胡惟庸還要囂張。
“最後一遍,胡惟庸在哪?”楊戩的聲音依舊平平淡淡的,似乎一點都沒生氣。
“在……在府裏。”捂著臉,胡管家的聲音有些嘟囔不清。
“早些說不就好了嗎?怎麽總是有那麽多的人不見眼呢。”似乎是在自言自語,楊戩依舊帶著閑雲野鶴般散步一樣的感覺朝著胡府走去。
唐玉竹看了一眼身後捂著臉一臉怨毒的胡管家,勾起一抹冷笑,這些人也的確是該被教訓了。
一走進大門,就有更多的家丁湧了上來,而胡惟庸也邁著悠閑的步伐走了過來,一看見胡惟庸,唐玉竹的臉色頓時蒼白,就連之前剛恢複出的一點氣勢也瞬間消散。
“你就是胡惟庸?”楊戩開口問道。
通過唐玉竹的變化,他猜測出眼前這個留著山羊胡須的中年男子就是帶給唐玉竹心靈巨大傷害的所謂義父胡惟庸。
“你是唐玉竹的什麽人?”胡惟庸看了一眼唐玉竹,又看了一眼楊戩,有些疑惑。
楊戩眼神卻越發的冷漠,“楊某是玉竹的哥哥,起初楊某還猜測胡丞相究竟是如何的智慧過人,沒想到見麵不如聞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情胡丞相卻偏偏還要多此一問。”
作者有話要說:
☆、斷絕書
這番話一說完,胡惟庸頓時臉色鐵青,他算是知道這個人是來幹什麽的了,要麽是為了唐玉竹來複仇,要麽就是他的死對頭請來專門整治他的。
“姓楊的,你竟然對我們丞相不尊敬,來人啊!亂箭射死他!”胡管家衝了進來,朝著牆外大吼一聲。
蹭蹭幾聲,四麵的屋頂之上就站滿了手拿弓箭的人。
丁衝、王凱和南宮亭原本隻是追著楊戩和唐玉竹想要道謝,結果卻看見他們兩個走進了丞相府,而且丞相府那邊還動用了弓箭手,顯然是想要殺死他們兩個。
“糟了,他們肯定會被射成刺蝟的!”丁衝說著就想要衝進丞相府。
“等一下!”王凱和南宮亭忙著抓住了他,然後拖到牆角。
王凱捂緊了丁衝的嘴巴,才說道:“我們三個現在衝進去也無濟於事,甚至隻會多三隻刺蝟。況且那個唐玉竹的哥哥連那麽神奇的法寶都拿得出來,說不定他就是老爺子這種神人,我們先看看,說不定他們有解決之法呢。”
丁衝眼珠轉轉,微微點點頭,王凱這才鬆開了捂著他的手。
“隻要發現不對,我馬上就衝進去。”丁衝握緊劍柄,十分緊張。
看著周圍屋頂上的數十人,楊戩不為所動,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裏,卻在不經意之間伸手將唐玉竹拉得離他近了一些。
“胡惟庸,楊某並不想動手,隻想你寫下一份和玉竹斷絕關係的文書。”說著,楊戩就從身上拿出了一張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斷絕書。
“我養他二十多年,他一點貢獻都沒有!雖然沒用,但是卻還是一顆不算錯的棋子。”胡惟庸冷笑,“隻是可惜,這顆棋子該被絕殺了。”
他猛地一抬手,屋頂上的弓箭手全部準備,然後一放下手臂,鋪天蓋地的弓箭就襲麵而來。
唐玉竹忙著做好防禦準備,隻是沒想到楊戩依舊站在那裏,連動也沒有動。
“不行了!再不去,他們兩個都會——”丁衝一把推開王凱,一個人就往丞相府裏麵衝,隻是剛剛站在門口,他就愣住了。
所有箭全部停滯在了空中,絲毫不能前進一分,而就在這個時候,楊戩看向胡惟庸,不過瞬間,所有箭支就全部掉轉方向朝著放出它們的弓箭手衝去,噗嗤入體的聲音響起,這些箭支全部都刺進了弓箭手的身體裏麵,雖不致命,但卻是能讓痛得要死。
“啊!”
數聲慘叫響起,不少弓箭手都從屋頂上麵掉了下來,躺在地上捂著傷處不斷的哀嚎著。
“胡丞相,聰明的你應該會簽上自己的大名吧?”楊戩再次將斷絕書拿了出來,隻是這次他又失望了。
“妖孽!”胡惟庸被之前掉轉的箭頭嚇得目瞪口呆,好不容易找回自己聲音的時候,卻隻能竭斯底裏的大喊著,“妖孽!大膽妖孽,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來我丞相府找麻煩!”一邊義正言辭的罵著,一邊後退,妄圖跑遠點。
玉虛宮的人搖了搖頭又歎了一口氣,這個叫做胡惟庸的罵什麽不好?偏偏要罵‘妖孽’?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挖墳墓嗎?
一股莫名的寒氣從所有人背後升起,楊戩冷笑起來,“妖孽?說得好,楊某已經多年沒有聽見這個詞語了,現在聽起來倒還真是異常順耳。”
仙凡之子,仙非仙、人非人、妖非妖,當年的楊戩聽得最多的稱呼就是妖孽,玉帝張口閉口就是妖孽,天庭眾神仙張口閉口也是妖孽,可自從他上了天庭之後,就算有人想要喊他妖孽,也隻敢背著喊,當麵喊的除非是活膩了來找死。
而後來再提起妖孽的時候,卻是他親自罵著沉香,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罵自己一樣,所以楊戩恨透了那冷漠的天庭,現在離開天庭別提多舒服了。
唐玉竹後退一步,他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了。
果然,嘭的一聲,胡府院子的地板瞬間以楊戩為中心朝著周圍四散開來,漫天的石粉遮住了不少人的眼睛,等石粉消散之後,所有人就隻能看見麵目全非的院子,而胡惟庸則是被不少地板石塊給壓得無法動彈。
“既然是妖孽,那麽不講理也是可以的。”仿佛是自言自語,楊戩走過去,將斷絕書放在胡惟庸全是鮮血的手指上麵輕輕按了按,然後拿起來在麵前輕輕晃了晃,看著白紙黑字上麵那個顯眼的血手印,楊戩淺笑,“早知道這樣就解決了,我又何必多費口舌呢?”
說完,楊戩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滿臉鮮血呼吸急促的胡惟庸,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將來……我們還會再見麵的。”神仙不能殺凡人,但是凡人死了之後,這魂魄可就由著他慢慢一點點折磨了。
胡惟庸慘叫一聲暈了過去,之前那個眼神就像是噩夢的起源一般,讓他徹底恐懼。
“二哥,謝謝你。”唐玉竹揉了揉眼睛,將快要流出的眼淚抹去,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一個人為他出過氣,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他都是一個人自己吞下去,而現在卻又一個這麽強大的哥哥為他出氣,他真的好感動。
“玉竹,我們是一家人,不用謝。”楊戩有些愧疚的伸手擦去唐玉竹的眼淚,他如果當初沒有那麽絕望,是不是就不會造成別人的折磨?執念縱然曾經是他的,但是轉世輪回之後,他的執念再也不是執念,而是另外一個活生生的人。
恩!唐玉竹用力的點點頭,他不能哭,男子漢大丈夫哭是不對的。
手腕一轉,墨扇瞬間化為三尖兩刃刀,楊戩用力全力朝著空氣劈去,一道黑色的裂縫出現在麵前,楊戩伸手拉住唐玉竹,九轉玄功瞬間運轉全身也籠罩住了唐玉竹。
“大哥,再見,希望我們將來還會見麵。”唐玉竹朝著丁衝揮了揮手就跟著楊戩走進了裂縫,不管現在要去哪裏,他都是甘之如飴的。
“再見!”
丁衝也用力朝著唐玉竹揮手,這一再見真的還能再見嗎?他有些哀傷,“玉竹,大哥很開心有你這樣的好弟弟!”
淡淡藍光閃過,那道黑色的裂縫徹底消失不見了。
唯一剩下的就是有些哀傷的丁衝和一臉目瞪口呆的王凱、南宮亭,還有不明所以的圍觀百姓以及哎喲哎喲直叫喚的胡府眾人。
作者有話要說:
☆、邊疆歸來
趙禎做了一個夢,夢裏沒有神仙,夢裏隻有他那死去多年的父皇。
宋真宗給他說了幾句話,大致內容就是讓他好好治理國家,說他雖然不是開疆辟土的皇帝,但守得一方百姓安寧的本事倒有,而且還說什麽五嶽不五嶽的,有空一定要修建什麽的,沒辦法誰讓他宋真宗對道教問話十分癡迷。
縱然這些話中的意思是說自己有點沒用,但趙禎倒也誠懇的覺得他父皇說的沒錯,反而開始認認真真的思考夢中夢見的事情。自從上次有神仙入夢之後,他就開始相信了那些鬼神之事,也許他父皇真的是給他托夢也說不準。
開疆辟土他做不到,那麽就要保疆衛國,而說到保疆衛國首先要提起自然就是楊家軍。
楊家軍那可是鼎鼎大名,在大宋沒有人不知道,別說大宋,就連鐵蹄軍馬強大的遼國提起楊家軍也都是一臉憤恨和惋惜。
憤恨的是楊家軍的實力阻止了他們進攻大宋的鐵蹄,惋惜的是那麽強的楊家軍竟然不是他們所有的。
趙禎思前想後,覺得要想守好一個國家,那麽就必須要讓楊家軍更為他們大宋賣力才是,要臣子死心塌地,那麽就要籠絡臣子的心,忠臣的心可比奸臣好籠絡,給點好處給點甜頭,就能讓他們死心塌地。
所以趙禎很快就打定了主意,他要修建楊令公祠,修建楊令公祠的事情刻不容緩,趙禎加大了催促力度。
於是沒多久,這楊令公祠就修建好了。
楊家滿門忠烈,在抗遼的時候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家裏的男丁死的死失蹤的失蹤的,當和尚的當和尚,剩下的全是女子,不過楊門女將也是鼎鼎大名,雖是女子卻絲毫不輸於男子,堪稱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典範。
而唯一還活得好好的楊家老六楊延昭則是帶著愛子遠在邊疆守衛疆土。(ps:和電視劇不一樣,這裏的宗保一直都跟著楊六郎,而不是在家。)
“宗保,聽母親來信說令公祠快要修好了,為父這邊戰場離不開,你就代替為父回去吧。”楊延昭收到家書之後,立刻就讓兵士去將自己唯一的兒子找來。
“是。”楊宗保應道,他一身雪白鎧甲,端的是一個豐神俊朗。
楊宗保回到自己的營長忙著將身上的鎧甲換下,穿著一件雪白的便袍就策馬往汴梁歸去,他也有好幾年沒有回汴梁了,這些日子遼軍蠢蠢欲動的,他必須要先回去代替父親祭拜令公祠然後才能過來繼續和父親征戰沙場。
說要修建令公祠的這件事他們早就知道了,隻不過等家裏的書信消息送到的時候,那令公祠都快要修好一半了,現如今不過半旬,沒想到令公祠就已然落成了。
“少將軍,你說這遼軍會不會在這幾日來進攻大宋啊?”跟著楊宗保的是一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少年,少年眉宇間有些擔憂。
楊宗保笑笑,“祝羽,你想太多了,上次爹和他們的主帥交鋒取得勝利,而且他們那個主帥雖然還記恨著我們,但可惜他們兵力不足,恐怕短時間內是不會再來的了。”
這倒也是,祝羽點點頭,隻是心中卻隱約有些一個不好的預感。
他是大宋邊境城池的人,小的時候有一次就是因為心裏悶悶的不舒服,然後出城散心,結果等他再回到城的時候,整個城池就被遼軍的鐵蹄踏過。
再後來也有一次,是他們逃難的人經過一座大山,他當時就很緊張,覺得不對,於是就走在最後麵,也幸好他預感正確,逃難的上百人竟然被山匪殺了一多半,逃也隻逃出了幾個人。
開封府近來還好,沒有大案子。
展昭一有空就將巨闕拿出來放在麵前看,時不時的還會露出擔憂的神色,已經過去了這麽久,怎麽二郎還沒有回來?莫不是出了什麽事情吧?
“昭表哥,白玉堂又在廚房幹壞事了!”八妹一邊拿著手帕擦著臉,一邊告狀。
“白兄受傷了,就讓他鬧吧。”展昭扶額,自己弟弟這邊還擔憂著,哪有太多的閑心去關注那個白玉堂。
其實也不怪展昭,主要是白玉堂有些時候太能鬧了,弄得整個開封府都對他視若無睹。
這次之所以受傷也是白玉堂自己倒黴,和展昭又吵了一架之後,他就跑出去喝酒,結果喝多了又遇見了仇家,還吸入了毒煙,導致胸悶氣短,隻好在開封府裏麵調養。
“臭貓,爛貓,死貓,禿尾巴貓!我不過就是說你弟弟了幾句,想要和你一起猜測他的身份,結果就被你怒斥!可惡的貓!”坐在屋頂上,白玉堂一邊喝酒,一邊罵著人。
其實楊戩走之後,開封府沒發生什麽大事情,隻不過展昭吐了一口血,後來公孫策摸了半天脈才說了一句可能是之前受了點內傷,加上又上了火,吐出淤血就通暢了。
當時就把白玉堂給氣得鬱悶了,這真的是精通岐黃嗎?還沒有他大嫂帶給人的半點感覺,不過就是一個上火,你好歹摸一下就該看出來啊,結果看了半天,弄的人提心吊膽的……
再後來就是來了幾個案子,問題都很小,輕輕鬆鬆就解決了。
但白玉堂卻窩在開封府的老鼠窩裏麵翻看神話故事,最後他翻了半天,總覺得他認識的那個姓楊的小子和這個玉帝的外甥楊戩很像,可是他又覺得不可能,雖說都姓楊,可那人怎麽看也不像是和玉帝沾親帶故的吧?
“貓兒,我總覺得你那弟弟不老實,他為什麽不肯告訴我們他們的名號?孫悟空的名號就是鬥戰勝佛,結果他呢?翻來覆去都說自己隻叫做楊二郎,不知道瞞了多少!”
就這麽一句話,結果就讓展昭冒火了,然後拔出巨闕就和他打了起來。
而現在的白玉堂還在翻神話故事,他總覺得那個楊戩和楊二郎實在是太像了,相同的身世,相同的姓氏,這天下怕是沒有那麽巧的事情吧?
楊宗保沒多久就到了汴梁,他看著那高高聳立的城門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
祝羽看著自家少將軍這笑容也有點自豪,除了自家少將軍,還有什麽人能這麽帥?能這麽笑起來如沐春風的?
兩人雖然都風塵仆仆的,就連白衣的顏色似乎都變得有點灰,但是楊宗保依舊豐神俊朗英氣逼人,祝羽笑起來也是機靈可愛。
“好些年都沒有回來看看了,沒想到汴梁的變化這麽大?這街道似乎寬了一些,就倆擺攤子的商販也多了不少。”楊宗保牽著馬走進城門,有些好奇的四處看了看,這麽久沒回來了,這汴梁的變化真大啊,要是再過幾年,怕是就會認不出來了吧。
【大破天門陣篇】
作者有話要說:
☆、認錯人
走著走著,楊宗保就莫名的覺得有點不對,其實不光他覺得有點問題,就連一直跟在他身邊的祝羽也莫名的覺得有點不對。
“那個……他們應該不認識我才對吧,況且我也沒穿楊家軍的衣服啊。”楊宗保首先是打量了一下自己,然後才小聲的和祝羽說著。
楊宗保很奇怪,自從一走進城門,不少老百姓都朝著他微笑著點頭,就連街邊的商販也朝著他一臉笑意,才開始楊宗保還能能淡定如常的點頭笑著,隻是越走越不對勁,因為那些老百姓善意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待一個熟悉的人。
要知道他楊宗保已經多年沒有回來了,那麽這些百姓看的人不會是他。
“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祝羽眨巴眨巴眼。
“不可能,一兩個認錯還說得過去,怎麽會這麽多人都認錯?”楊宗保無奈的笑了笑,隻是他這一笑,周圍善意的目光似乎就更多了一些。
汴梁好奇怪,祝羽忽然後悔他之前的決定了,他應該跟著將軍打仗的,而不是跟著少將軍回來看令公祠。
“展大人,這是剛從外麵回來的樣子吧?肯定口渴了,快喝點茶水吧。”一個守著茶棚的年輕男子,忙著倒了一碗熱茶端過來。
楊宗保愣了一下,然後忙著笑著擺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麽展大人。”
“認錯了?難道是您在辦案?怪不得,今天竟然穿了一身白衣。”茶老板忙著點頭道歉,然後快速回到自己的茶棚前吆喝起來,仿佛之前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
這人說的是什麽意思啊?
楊宗保滿臉鬱結,雖然祝羽在忍笑,但也覺得很奇怪,那個展大人是什麽人?怎麽會有這麽多人都認錯?
“祝羽,你去問一下那個展大人是什麽人。”楊宗保從來沒覺得這汴梁這麽陌生過,他朝著祝羽擺擺手,就一個人往前麵走去。
祝羽點點頭,就一個人先離開了。
俗話說近鄉情怯,楊宗保的確是有這麽一點,所以他回家的路走得極慢,沒一會兒祝羽就追了上來。
“少將軍,我已經問清楚了。那個展大人叫做展昭,是禦前四品帶刀護衛,以前是江湖上的南俠,後來為了保一方青天才入朝為官,是個人品武功都很好的人。據說他一點都不像是江湖人,也不像是護衛,更像是一個儒雅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