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到現在的分割線--------- (3)
藝都很不錯,但他們還太過年輕,怕是難當重任。”包拯一看展昭臉色頓時了然,忙著拒絕。
“自古英雄出少年,楊宗保的事跡朕也聽過,就這麽定了吧,展護衛,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皇上……這——”
“展護衛定會辦妥。”包拯打斷了展昭的話,忙著拉著他一起下跪。
……
就算已經走出了禦書房,展昭依舊蹙著眉沉默不語,看來這次尋歡、宗保和玉竹都不得不被牽扯進來了,別說他們能不能全身而退,就連他都沒有任何把握。
“展護衛,吉人自有天相。”包拯語氣沉重,他之前是不得不答應,如果不答應,那就是抗旨不尊。
“大人,我無法不但心他們,這次以武會友會簽下生死狀,對手又強的可怕,別說宗保玉竹了,就連展昭自己都沒有信心……”展昭睜大眼睛,有些著急,長睫微微顫抖,眼眸中蘊含著說不出的擔憂。
作者有話要說:
☆、通緝
隻聽見破空之聲響起,三道黑影從空中直接掉了下來,哮天犬落地打了一個滾之後恢複原形,扇子狀態的三首蛟則是在半空中恢複人形之後才落在地上,而楊戩的下方是一條河,在落下來之前他迅速催動法力,忙著側身淩空翻了幾個漂亮的斜旋這才避開落入河裏的險境。
“我呸,這河真礙眼!”哮天犬呸了一聲,為自家主人鳴不平。
楊戩懶得說他,隻是眼睛四下掃了掃,大概了解周圍環境,他們現在應該是在城外,看來這一次是要進城之後才能找到人了,畢竟這麽多次了,隻要他按照著自己的意願前進,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
走了幾步,楊戩身形忽然一震,咳嗽起來。
“主人,你怎麽了?”跟在他腳邊的哮天犬忙著就想要恢複人形,卻被楊戩一把按住,“無礙。”
三首蛟眼疾手快的拉住楊戩,這才避免了某人會不小心摔倒。
平複一下體內混亂的法力,楊戩的臉色倏地變得很難看,他沒想到這次窺得天道竟然會讓他元神受傷,顯然看別人的命運很輕鬆,而要看自己的命運就不得不付出不少的代價,如果命運當真按照天道軌跡來說的話,那麽後麵的劫數也在等著他。
他們原本就在城外,距離這城也不算遠,但這段距離對哮天犬和三首蛟來說可謂是驚心動魄,
不是妖魔肆虐,也不是有神仙在旁邊虎視眈眈,而是他們這主人不知道怎麽了,一路氣壓低得不行,他們兩個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會招惹某人生氣。
楊戩不是氣旁邊的兩個,而是在這邊氣自己,生於在這三界之內,就不得不受這三界的約束,哪怕是神仙,也連自己的命運都無可奈何,別說掌握了,就連想要看透都得付出代價,三界……三界……說得好聽,其實這三界也是一個枷鎖,束縛著這三界中的蒼生萬物。
看了一眼身邊行色匆匆的行人,楊戩沉默著,之前窺天道的時候他看見了很多事情,想要將這些事情在短時間內做完,看來不得不用點強硬的手段了。
之前不管是唐玉竹還是李尋歡,他都是和他們相處了一陣子這才說明原因,現如今要找的最後命魂則怕是沒有辦法循序漸進了。
走進城門,楊戩一邊低低咳嗽著,一邊打量著四周,卻猛然覺得有些不對。
他們自從走進城來,周圍行人的視線就變了又變,有的是驚慌,有的是欣喜,還有的看見他們之後轉身就跑。
狗兒一向是最敏感的,哮天犬走了幾步,頓時覺得不對勁,“主人,為什麽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我也覺得不對勁……他們這眼神怪怪的。”三首蛟吸了吸鼻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他穿的是有點怪,但是怪歸怪,沒必要用那種怪怪的眼神看他們吧。
“他們看的不是你和哮天犬,應該是我。”楊戩四下一掃,收回視線。
話還沒有說完,哮天犬就跑到了前麵貼告示的地方,他大老遠的就看到了哪裏貼著一張畫像,和自己主人居然長得一模一樣。
“海捕文書……賀蘭敏之……流雷州,中道以馬韁自縊假死後逃脫——”
楊戩看著告示,一字一句的念著,還沒念完,身邊的圍觀百姓就‘嘁’了一聲。
順著眾人的目光,楊戩看向通緝令的下方,那裏畫著一個人,不是很像,但是依稀輪廓和他一模一樣,也就是說他現在被當做了那個被通緝的人……不過長得這麽像被誤會倒也無可厚非,隻是不知道那個賀蘭敏之究竟是不是地魂轉世。
“主人……”三首蛟眉頭和眼睛皺在一起,說不出是個什麽表情來,雖然他這個主人曾經被當做三界公敵,但是也還沒落得被通緝的份上,現如今怎麽來到凡間就上了這通緝?
哮天犬吐著舌頭,腹誹那個賀蘭敏之,想他主人精彩絕豔,三界最帥之人,不說智謀韜略高強武藝,光是他的傳奇故事就能嚇死人,怎麽可以被送上通緝榜???
不說三首蛟和哮天犬的糾結,玉虛宮那邊的人也都一個二個糾結得不行。
“太過分了,竟然讓舅舅被貼在那裏!”小玉是第一個沉不住氣的,頓時就恨不得衝出結界,將那張告示撕下來。
“畫得一點都不像,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怎麽認出來。”沉香隻覺得他這麽多年當凡人都太沒用了,連畫像之中的人都認不出來。
“哈哈哈哈哈。”孫悟空拍著腿大笑,“楊小聖,你還真是!真是到哪就閃亮到哪!”
龍八腦中精光一閃,脫口而出,“如果一個長得和真君一模一樣的人做了殺人放火的事情,然後那張臉被貼在了通緝榜上麵……再接著作為官府中人的真君大哥展昭還要逮捕這人,那到時候會是一個怎樣的感覺?會不會很怪?”
眾人沉默,然後一想,頓時覺得極其怪異。
“敖春,你別亂說了!害得我們都在亂想!”龍四吼道。
“大人,就是他,他就是賀蘭敏之!”
“這人膽子真大,竟敢大搖大擺的在這裏。”
“聽說他以往就是囂張跋扈,不把任何人看在眼底……”
一隊官兵從街道那一頭奔了過來,一個眨眼間便已然散開,將楊戩、哮天犬和三首蛟徹底給包圍了起來。
“賀蘭敏之,你竟敢假死逃逸!欺君罔上,該當何罪?”領頭之人穿著打扮像是一個捕頭,一走過來就正氣凜然的指責道。
“你們認錯人了。”楊戩不想多做解釋,淡淡說了一句拉著狗就想要離去。
捕頭長臂一伸,擋在楊戩麵前,一臉不屑,“你以為所有人都是瞎子嗎?換身衣服,身邊多了一個人和一條狗,就以為我們認不出你來了嗎?賀蘭敏之你要清楚,這裏不是長安!你也不再是秦王殿下!休想作威作福欺壓良善百姓!”
“讓開。”楊戩目光平靜,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
“你還當你是大唐秦王嗎?不過是一個戴罪——”捕頭話還沒有說完,一柄折扇就敲了下來,他來不及反應,直接就被敲暈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湊人數
等白玉堂找到自家幾個兄長的時候也知道了最近江湖上的事情,原來有人傳大宋朝廷欲發出皇榜征召江湖高手和西夏以武會友,其實目的隻是為了清洗江湖,隻留下為朝廷所用之人,至於對朝廷無意的將會被秘密殺掉。
“開什麽玩笑?趙禎那小皇帝會有這樣的打算?”話一說完,白玉堂第一個就不相信,他算是和朝廷接觸比較多的江湖人,連他都聞所未聞的消息,竟然還被說得有眉有眼的,還真容易讓人當真。
“五弟,不得不防啊,誰知道那朝廷在想些什麽。”盧方捋了捋胡須。
“可是——”白玉堂還想說點什麽。
蔣平搖著手中折扇,眼珠兒滴溜溜轉,“如果朝廷真的發下了招募武林人士的皇榜,那麽就證明這個事情不可不信,畢竟無風不起浪嘛。”
“這不可能!五爺倒要去問問那隻貓到底有沒有這回事!”白玉堂後退幾步,轉身飛身上了屋頂,然後消失於夜幕下。
“如果老五知道我們在利用他去得知真相,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啊……”韓彰看著跑得比平時還快的白玉堂歎了一口氣。
“沒辦法啊,誰讓老五和展小貓關係不錯,反正他去打聽肯定能打聽出真相,這樣我們也就省事了。”蔣平的三片胡須一顫一顫的,笑得頗為陰險。
盧方徐慶韓彰隻覺得後背一涼,不過蔣平說的也不錯。
如果朝廷真的打算清理江湖,那麽七俠五義中除南俠外則都是是朝廷的眼中釘。可是無論怎麽說,他們都還是不相信這個事情,但是那句話說的也沒錯,‘無風不起浪啊’,所以……此時此刻不光是白玉堂急切需要知道真相,就連他們也等著想知道。
翻過開封府後院,白玉堂直接就跳進了展昭的院子裏,院子裏麵除了幾棵樹和那個大石桌之外別無他人,而展昭的臥房內倒是燈火透亮。
展昭剛剛將白天麵聖的事情講完,結果第一個沉不住氣的就是唐玉竹,他一拍桌子,“生死狀?搞錯沒有,西夏那些混蛋到底想做什麽?”
“恐怕不知情的人還以為西夏隻是想要掃掉大宋的麵子。”楊宗保皺著眉,伸手拉住唐玉竹,讓他不要激動。
李尋歡輕抿一口茶,淡淡道:“這隻是其一,其二恐怕是想要洗一洗大宋的江湖,這次參加比武的不光是江湖人還是朝廷人自然都是擁護大宋朝廷的,而如果除掉了這些人,那麽就隻剩下一些普通的會武者,這些人恐怕根本就不是西夏大風堂中人的對手。”
“尋歡說的不錯,本來這次聖上想要出黃金千百兩召集江湖高手參加這次比武,但是包大人覺得這樣不妥,說‘來的肯定就是為了錢財的江湖人,而不是真正的武功高強為國為民之輩’。”展昭笑道。
這幾人的每一句話白玉堂都聽得清清楚楚,正想繼續聽下去,忽然一道白光穿過房門,直接朝著他撲麵而來。
白玉堂嚇了一跳,忙著一個空翻,那柄飛刀劃破夜空,直接釘在了對麵的牆上。
“誰?誰謀殺五爺?”伸手接過自己臉頰被削掉的一縷頭發,白玉堂一腳踹開展昭的房門,憤憤的瞪向裏麵坐著喝茶的幾人。
“原來是白兄,沒想到竟然是白兄在門外,尋歡還以為是一些不開眼偷到開封府的小偷呢。”李尋歡故作吃驚,忙著站起身拱手道:“是尋歡失禮了,不知道白兄有沒有受傷?”
話一落,頓時噗噗噗的忍笑聲響起。
“你們幾隻臭貓!”白玉堂氣壞了,真想拔劍將這幾隻臭貓都戳死。
展昭強忍著笑意,咳嗽兩聲將自己的表情調整正常之後才看向白玉堂,“好了,大家別開玩笑了,不知白兄深夜造訪所為何事?”
“也沒什麽事,主要是這幾日江湖總傳聞朝廷欲借以武會友清洗江湖,隻留下為朝廷所用之人。”白玉堂淡然道:“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事,不過別有用心的人怎麽會這麽多?連江湖輿論都被利用了。”他現在已經知道了真相,完全沒必要聽信這個傳聞了,不過他現在有點好奇的是,這傳聞究竟是從何處傳來的?
“別有用心?”展昭冷笑,“我看不是這麽簡單,說不定就是西夏那幫子做的好事。”
李尋歡笑著眯了眯眼,“西夏大風堂內本就有不少大宋江湖人,有這些人的幫助,想要掀起一場對朝廷不利的輿論倒也輕鬆至極。”
楊宗保有些著急,“那該怎麽辦?這樣一來,願意去參加這場以武會友的人豈不是就沒有了?那麽多場比武,人數我們真的能湊夠嗎?”
“畢竟有句話叫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恐怕這次如果朝廷發了招募比武的皇榜,反而會適得其反。”唐玉竹搖搖頭,他們隻有幾個人,再怎麽厲害也分身乏術,至於朝廷的那些護衛能和那些凶狠的江湖人比嗎?根本就行不通。
“湊夠十個人還是沒問題的,你們幾個加上我們陷空島,如果歐陽大哥、智化大哥、柳青或者丁大丁二能來的話,我們應該可以撐下去。”白玉堂掃了掃在座四人,有些遲疑的開口。
“那陷空島幾位當家的就勞煩白兄通知,展某明日就去茉花村找丁家雙俠,至於歐陽大哥和智化大哥以及柳青大哥恐怕隻有書信通知了。”展昭點點頭。
展昭和白玉堂在說著書信的事情,那邊李尋歡和唐玉竹則是兩眼發亮,溫潤儒雅的六如公子此刻拉著謙謙君子竹有節的唐玉竹低聲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旁邊楊宗保則是一臉無奈的望著他們兩個,後世對他們這個江湖的人當真如此崇拜嗎?
將書信內容商量好之後,展昭和白玉堂就開始寫了起來,展昭和歐陽春以及黑妖狐智化的關係較好,白玉堂和柳青關係好,所以他們兩人一起寫了六封信,分別給每人發了兩封。
“那三個家夥麵子還真大,能得到我白玉堂和展小貓的雙重邀請。”白玉堂封完書信之後咧嘴一笑。
“白兄說笑了,不管是北俠、黑妖狐還是白麵判官或者是丁家雙俠,他們都成名於我們之前。”展昭對白玉堂的‘目中無人’理解又上了一個層次。
“臭貓,你的意思是說你名氣比五爺大嗎?也對,你才來江湖幾年竟然就混到和北俠齊名的地步,但是五爺不服,你就是一隻臭貓,爛貓,禿尾巴——”
金石相撞的聲音響起,展昭忍無可忍拔劍對上了白玉堂。
其餘三人看著一紅一白的打鬥頓時無語。
作者有話要說:
☆、花癡
手中折扇幾轉,那些衝上來想要抓住楊戩的幾人瞬間被敲暈。
自從經曆了沉香救母事件之後,楊戩深刻的體會到如果對方的人比你多,而且你又不想和他們糾纏,也不想下殺手的話,那麽就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敲暈他們,讓他們沒那個心力來糾纏你。
腳尖點地,楊戩一個旋轉飛身上了街道兩旁的屋頂,他可沒那個閑心和這些凡人攪合,說實話,他現在隻想快點找到那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賀蘭敏之。
幾個飛身,兩人一狗徹底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哮天犬。”
“天地無極,萬裏追蹤~”楊戩一喊自己名字,哮天犬馬上就開始聞了起來,隻是吸著鼻子聞了半天,卻什麽都沒聞到,“那個……主人啊,那人肯定是在水邊,我聞不到。”
“真是沒用。”楊戩看見哮天犬一臉自責的樣子,頓時來了興趣,狠狠的打擊了一番。
嗚嗚,哮天犬前腳捂住眼睛,頓時就要哭起來,他也知道自己沒用,但是現在他最害怕的就是楊戩不要他了,想到以往很多次被拋棄,心裏一個委屈,頓時就眼淚滴溜溜的落了下來。
“……”
楊戩沉默,蹲下身摸上哮天犬的頭,半天才認真的開口說道:“看來我以後還是不要開玩笑的,都把你給弄哭了。”
“啊?開玩笑?”哮天犬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主人什麽時候會開玩笑了?以往不都是冷颼颼的凍人嗎?
歎了一口氣,楊戩轉身朝著遠處飛身而去,想到自己在夢境中看到的一些畫麵,所以心情好不起來,但是又不忍心就這麽一走了之,所以才想著對哮天犬好點,沒想到隨口的一句玩笑話,竟然讓狗兒嚇哭了,果然他這個人就適合冷漠一點。
“笨狗!”三首蛟實在是不知道該罵什麽好了,誰會帶著笑意罵人啊?怎麽看自家主人都不像是瘋子。
哮天犬自知失態,也懶得和三首蛟吵架,而是忙著朝著楊戩離去的方向追去。
楊戩閉著眼睛放開神識,卻發現整個城內根本就沒有河流,別說河流就連溪水都沒有。
“奇怪……城內根本就沒有河。”楊戩停下步伐,伸手給自己變換了一張容貌,這才從半空中落下。
“主人,我現在好像聞到了!啊——”哮天犬追上來差點沒刹住腳,竟然直直的撞上楊戩,幸好三首蛟速度快拉住了他。
楊戩轉身,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樣溫柔的笑容仿佛能讓給寒冰融化,春暖花開,整個天地唯他一人。
看著楊戩的笑容,哮天犬吐著舌頭,眼睛發著亮光,“主人,果然還是笑起來好看。”
“笨狗。”手中折扇敲上哮天犬的頭,楊戩叱喝道:“還不快點將那人的位置告訴我?”
三首蛟笑得抽筋,玉虛宮內也是笑聲一片。
“哮天犬這是花癡了吧?”廣成子拍著腿大笑。(ps:花癡二字曾出自《捆龍索》中江寧婆婆之口。“你說我是老花癡啊?”嘿嘿)
“千年的老花癡!”赤精子也拍著腿笑了起來。
“我徒弟笑起來真好看,可惜他怎麽不多笑笑,總把自己當成一個冰山麵癱。”玉鼎真人抱著手中小扇子,笑得臉有點紅。
又是一個老花癡。
太乙真人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這笑看起來真的很好看,就像是春暖花開了一樣。
“如果真君能夠多笑笑的話,恐怕在天庭的時候也沒有人願意恨他了。”龍四喃喃自語。說實話,她第一次看見楊戩的笑容時隻覺得心很痛,一個人要經曆什麽才會將笑容隱藏在心底深處,隻敢在沒有人的時候笑笑?
“沒關係,小戩的幾個兄弟經常笑,以後他不笑,我們看他兄弟笑也一樣!”元始天尊將眾人表情收入眼底,笑道。
沉香等人看著這些毫無形象的上香歎了一口氣,說實話……才見到這幾位上仙的時候,他們心中都是崇拜,但是接觸多了,就隻剩下四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莫名其妙’,這群上仙真的是莫名其妙啊。
“那個人之前在洗澡,所以沒有聞到。”哮天犬一臉嚴肅,很肯定的說道:“這氣息很淡,如果不是之前那些衙役身上沾了那麽一點,恐怕就算距離我們很近也聞不到。”
不等哮天犬說完,楊戩就扯著他脖子上麵的繩子踏步走進了麵前的這間客棧,旁邊的三首蛟也趁人不注意變成了扇子落在楊戩手中。
坐在屋內,賀蘭敏之搖頭苦笑,其實死不可怕,隻是他不想就這麽毫無意義的死掉,就算真的逃不了,那他也想再見她最後一次,如果他沒有將仇恨看得那麽重要的話,或許一切都不一樣……隻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
“咳咳。”胸口一陣刺痛,賀蘭敏之劇烈咳嗽起來。
他是假裝自縊才換得那些人不再防範,所以才能趁亂跳河逃生,可他武功隻能算強身,在河裏飄了一兩天已經到了極限,現在隻覺得整個胸口都好像是要炸開了一般,痛得難受,按照他這樣的身體,也不知道究竟什麽時候才能回長安?
“客官,您是打尖還是住店啊?”楊戩一進店,店小二就忙著圍了上來。
“住店,二樓。”楊戩打開折扇,拿出貴公子的姿態。
“好嘞!客官這邊請!”
上了二樓,楊戩四處看了看,掃過一間房間的時候,眼眸停頓了一下,隨即又變得若無其事的跟上店小二的步伐。
那邊楊戩剛剛關上門,這邊賀蘭敏之就打開房門,他疑惑的掃了一眼整個客棧大堂,不知道為什麽,他剛才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當他想要再仔細感覺一下的時候,卻發現那股熟悉已經轉瞬即逝了。
“主人,你這次是怎麽打算的?”扇子形態的三首蛟忽然問道。
“自然不能像以往那樣,今晚就先去探探口風。”楊戩想了想,才說道。
哮天犬忽然想到,要是那人不願意去北宋,那該怎麽辦?
“難不成要硬帶人走?”
“到時候再說。”楊戩坐在床榻,閉目養神,他這次元神受了點輕傷,需要好好調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遇見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客棧外傳來了打更人的聲音。
賀蘭敏之猛地睜開眼,將放在床頭的包袱綁縛在背上,然後打開窗戶,看了一眼下麵,幸好不是很高,以他的武功來說跳下去還是綽綽有餘的。
一咬牙就跳了下去,落地之後又咳嗽了幾聲,賀蘭敏之擦了擦嘴角就忙著往前麵跑去。
同一時間,楊戩也倏地睜開眼,打開了窗戶,隱隱約約還能看見賀蘭敏之奔跑的背影。
“你們說……他這是想去什麽地方?”楊戩在桌上放下一粒銀子,然後也從窗戶直接飛了出去,落地之後,他自言自語喃喃道。
“不知道。”三首蛟和哮天犬齊刷刷的搖頭。
“他想去長安。”楊戩不自覺的緊了緊手中的扇柄,身影忽現忽明朝著賀蘭敏之追去。
一路流放過來,賀蘭敏之牢記著每一條路線,不過他不敢走官道,準備一邊走一邊詢問路人,而且還要時不時的擔心自己易的容會不會花掉。
山間小路無人經過,夜風吹過樹梢,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就好像身後有人在跟著自己一樣。
賀蘭敏之不自覺的握緊掌中的包袱,回頭看去卻發現身後一個人也沒有,隻有不斷晃動的樹影。“不管是什麽妖魔鬼怪,我賀蘭敏之都不曾怕過!有本事出來麵對麵!”朝著後麵吼了一句,隻震得幾隻飛鳥衝天而去。
鬆了一口氣,賀蘭敏之繼續往前麵跑去。
“主人,你可看出點什麽?”站在半空中,三首蛟好奇的往下張望著。
“他是大哥的地魂轉世。”楊戩站在樹梢之上,眼神有些捉摸不透,“就是不知道他怎麽會想往長安跑去?按理說他是被當做罪人流放至此的,能逃出來都不容易了,怎麽還往最危險的地方跑?”
哮天犬想到了李尋歡,然後插嘴說道:“說不定是有什麽心願未了。”
如此說來倒也的確可能,楊戩想了想,加快速度朝著賀蘭敏之掠去。
隻覺得頭頂好像有什麽東西飛過去,賀蘭敏之忙著抬頭望去,卻隻看見黑幕漸漸褪去,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最黑暗的時刻過去,黎明就要到來,好像馬上就可以見到光明。
就在賀蘭敏之心神剛剛恢複一點正常的時候,遠處又傳來了一陣激蕩的琴音。
會是什麽人?賀蘭敏之很奇怪,他這麽站著遠遠的看見樹林口擺著一塊巨石,而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就坐在那塊石頭上麵彈著琴。
淩晨時分,誰會那麽沒事幹的在那裏彈琴?除了另有目的之外別無他想。
時間緊迫,楊戩別無他法,隻能棋行險招、劍走偏鋒,他不過是看了一眼賀蘭敏之就了解到這個人一旦認定了什麽就很難改變,而如果要改變的話首先就要從他的內心改變。雖然他這樣突兀的出現肯定不能取信於人,但終歸隻有唯一一個辦法。
“你是誰?”賀蘭敏之忽然問道。
“問別人的時候,不是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楊戩反問道。
賀蘭敏之沒有說話,隻是將手裏的包袱再次握緊,撿起地上的一根粗樹枝就朝著楊戩走過去,如果這人真的是別有用心的話,那麽他就必須要殺了他!
猜測出賀蘭敏之內心的想法,楊戩嘴角微微上翹,不愧是地魂轉世。
地魂歸地府,因為地魂這魂是主宰在世肉身之善惡,所以肉身死亡後,地魂再進因果是非之地,所以在某些時候地魂最為狠辣,同樣情感也最為豐富。(ps:為毛我覺得地魂我應該寫狠辣辣的卓爺???敏之殿下窩對不起你……)
“如果我不告訴你,那你又要怎麽做?”賀蘭敏之緩慢的問道。
“楊某隻是隨口說說而已,還望不要太過較真。”楊戩手指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正常,繼續彈了起來。
琴聲清澈,不帶任何殺機,而且彈琴之人的舉止行為都甚至隨性,也不像是有預謀。一時之間賀蘭敏之忽然有些弄不清楚這個忽然冒出的神秘白衣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呼啦幾聲響起,樹林前後跑出了不少手握火把的官兵。
賀蘭敏之後退幾步,麵色凝重的看著眼前這幾十上百的官兵,依他的武功來說對付幾個一般官兵還是沒問題,但是眼前這麽多官兵別說逃出生天了,能不能不被亂刀砍死都算是運氣好。
一隊官兵馬上圍住楊戩,其中領頭之人大喝一聲,“賀蘭敏之,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楊戩淡笑道:“沒想到你們的速度還真快,竟然都追到了這裏。”
“少說廢話!”那人舉起手中長刀,“快束手就擒吧!”
“可惜,你們認錯人了。”
說罷楊戩伸手抓起掌下木琴,甩手飛了出去,伸手在腳邊一扯,扇子瞬間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化作一把長劍。
長劍一揮,銀光閃現,宛若銀龍出鞘,明明招招冷漠帶著殺機,但是卻又不染血,每次接觸在人脖子處的時候都是用劍背敲暈劍下之人。
好劍法。
賀蘭敏之感歎一句,不過他也覺得奇怪,為什麽這些官兵會認錯人?明明他才是賀蘭敏之,怎麽那些人都以為那白衣人是他?
一轉身,楊戩飛身一腳踩在樹上,又成功敲暈了兩人。
“這人武功真好!”
領頭之人吃了一驚,上頭讓他帶兵抓捕的時候隻說賀蘭敏之會一點防身武術,但是眼前的這個舞劍打鬥得驚豔的男子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忙著掏出懷中的畫像,上麵畫的人的確就是眼前這個身穿白衣的賀蘭敏之。
“頭兒,我們這些人不是他的對手。”
一個小兵直接被掀飛,從半空掉落下來之後頓時就捂著腰痛得直不起身來。
其實楊戩很無奈,他穿白衣隻是為了在晚上比較顯眼罷了,早知道有這麽一場打鬥的話,他肯定會給自己穿黑衣,穿白衣的時候打架感覺都不對勁。
一腳又踹飛一人,楊戩飛身來到賀蘭敏之身前,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在這看熱鬧倒看的舒服,不知道他們都在找你嗎?”說完,就施展輕功帶著賀蘭敏之掠過樹梢跑得無影無蹤了。
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
之所以能夠輕鬆帶走賀蘭敏之,其實是因為此刻的賀蘭敏之已經陷入了呆滯中,他賀蘭家長相俊美的不在少數,隻不過就算是最親近的幾個兄弟都不過和他一兩分像,就連親妹妹也隻是神似,但是現在怎麽會忽然冒出一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人?難道是易容了的?
楊戩在空中用輕功甩掉身後的追兵,沒注意到身旁賀蘭敏之的舉動。
“竟然是真的?”賀蘭敏之捏了捏楊戩的臉,發現這不是人/皮麵具(臥槽,人/皮麵具都被河蟹)之後更加吃驚,“你是誰?怎麽會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幹咳一聲,楊戩身形變得更快,有些不自然的說道:“這件事等會兒再說,現在擺脫那些人才最重要。”
賀蘭敏之點點頭,他很清楚現在沒有時間去在乎這容貌問題,那些擺脫不了的無窮無盡的追兵才是最讓人頭痛不已的。
身後破空聲響起,原來那些官兵看著追不上這兩人,便搭弓射箭,瞬間亂箭齊發。楊戩冷笑,長劍化作折扇,拿著折扇朝著身後一揮,頓時一道屏障出現擋住了諸多亂箭。
最後深呼吸一口,楊戩帶著賀蘭敏之落地。
原來他們已經跑了兩個時辰,楊戩內力深厚且有法力維持倒也沒什麽問題,隻是苦了賀蘭敏之,他這輕功竟然硬生生的被人給逼了不少出來。
山裏邊有個小木屋,這是山間獵戶打獵給自己搭建的臨時休息地。
城內現在官兵亂竄,楊戩也沒心情和那些人周旋,所以才開始是帶著賀蘭敏之朝著山林外跑去,跑了一半後又調轉將方向定在山林深處。
“沿途各路都有追兵,你一個人根本去不了長安。”將之前三首蛟買來的包子和熱豆漿交給賀蘭敏之,楊戩眉頭微皺勸阻道。
“就算是死也要去。”賀蘭敏之咬著包子,喝了一口豆漿,雖然麵色憔悴,但是眼神依舊堅定無比。
楊戩沉吟一下,“如果真的要去,那我陪你去。”
“對了,你還沒說,你為什麽會和我長得一樣?”賀蘭敏之淡淡一笑,不想繼續之前的話題。
眼珠微微轉轉,楊戩找了一個椅子,將上麵的灰塵掃去,“其實就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世間人有千千萬,就算相似,也不值得如此大驚小怪。”
“不對,我看見你的時候有種感覺,就像是看到了我的妹妹。”賀蘭敏之笑著搖搖頭,並不相信楊戩的說辭。
“你……還有個妹妹?”楊戩略微有些吃驚。
之前不管是唐玉竹還是李尋歡,都可以算得上是無親無故,而且在離開他們所在的朝代時也算得上是無牽無掛了。如果說賀蘭敏之真的有一個妹妹,舍不得離開這的話,那可就有些麻煩了。
“是啊,妹妹。”賀蘭敏之眼中升起淡淡的霧氣,仿佛蘊含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