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博士在這裏?!
回首望去,茫茫荒原之上隻有一條筆直的公路,仿佛連接著地平線。前方已經能看到城市的輪廓了,汽車排成了長隊,同時也有人步行從關卡通過。
夏爾本來想著,既然安德烈斯的手下都被安插進了那麽多內奸,那麽他們肯定是由預謀的要逼迫自己一行人在切爾諾伯格附近墜落,然後不得不進城,赴一場鴻門宴,也許在安檢的關卡處就已經準備好了埋伏。
但進城的過程異常順利。
企鵝物流的身份簡直等同於免死金牌,安檢直接放行,而安德烈斯和露娜也用偽裝的父女身份輕鬆的糊弄了過去,這跟夏爾預想的不太一樣。
仿佛之前那些人撞飛行器的自殺式襲擊隻是用來驚嚇的手段?還是說他們有信心在人口密集度較大的切城內,一直能鎖定安德烈斯的行蹤?
雖然烏薩斯是挺像某個世界的赤色聯盟的,不過也不至於到處都是同誌能讓他們無所遁形吧.……
“我們入城的地方是東區,直走是市中心,然後往西走則是貧民窟。”安德烈斯說道:“那裏大多數都是感染者和移民。”
但實際上他們說話間,就有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小跑在街道上,靴子踏在地上的聲音異常整齊,看起來就是精銳之師。
“我們不是在往市中心走麽?”夏爾有些疑惑:“.……切城最近在召開什麽多國會議麽?或者有事情發生?”
“不知道。”安德烈斯說道:“我推薦我們先去烏薩斯安全局在切城的安全屋。”
“我向上級匯報一下情況再做定奪。”
“沒問題。”德克薩斯點點頭:“企鵝物流同樣也要匯報突發情報,並且如果安德烈斯先生那邊不方便的話,我們仍可以調用在切城的飛行器護送你們到首都。”
“感激不盡。”
“壞叔叔呢?”露娜忽然左顧右盼:“怎麽一下子就消失了?”
小蘿莉也許隻是少了個可以毒舌欺負的對象,所以才想注意夏爾的行蹤,然而能天使和德克薩斯卻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的停下了腳步,有些微的慌張地左顧右盼。
……
烏薩斯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由於氣溫略低,多數人都裹著圍巾帶著毛線帽,色彩斑斕的裝點著人潮。
沒有那個男人的蹤影。
“他一直都這樣。”能天使嘟囔著。
“.……是啊。”德克薩斯沒有堅持尋找,隻是向前走。
她踢了一腳不該出現在人行道上的小石子,用微不可察的語氣說道:“真過分啊。”
“德克薩斯姐姐你說什麽?”露娜一邊眨著眼睛盯著德克薩斯快速大幅度搖晃的尾巴一邊不確定的問道,德克薩斯扭頭,看到她撲閃的大眼睛,其中的純潔的蔚藍與海天一色。
……
夏爾抬頭看了一眼這家裝修簡陋的診所的招牌,上麵用烏薩斯古文字寫著單詞:阿撒茲勒。
他推門而入,如想象一般的坐在前台的是陌生的麵孔。這是一位留長了胡子,三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臉上的皺紋已有些明顯。
“將軍。”夏爾微笑說道。
“.……”剛要開口的人驚訝的閉上了嘴巴,好一會兒才緩過神,謹慎的看了一眼玻璃門的外麵街道,對夏爾露出尊敬的笑容:“您好。”
“我想要點情報。”夏爾說:“感染者視角的情報。這幾天切城發生了什麽?”
有護士從內部的房間走出來,驚訝的看著麵前的陌生人。
“請跟我來。”
中年人恭敬的帶路。診所內部其實很小,夏爾跟他走到某個沒有放置病床的空蕩小房間裏。
“呃,就是,那個.……他過的怎麽樣?”
“他果然沒有跟這裏聯係啊。”夏爾說道:“老樣子,滿世界跑,喜歡坑蒙拐騙,為老不尊。”
“.……”中年人撓了撓頭,很想說先生這些詞好像沒有任何褒義的用法……不過算了,從他能說出來將軍這個詞,就說明了這些話隻是熟稔的開玩笑而已。
“最近切爾諾伯格像一枚即將扣下拉環的燃燒彈。”中年人歎了口氣:“到處都在發生感染者的小型遊行聚會,或者幹脆是和軍警衝突。”
“嚴重麽?”
這一次,以堅硬和暴躁的形象傳播於其他國家的烏薩斯人竟也露出了後怕,匪夷所思的表情:“是難以想象的嚴重。”
“整合運動?”夏爾試探性的問道。
“.……看來您的身份非常不一般。”中年人聞言苦笑道:“被抬到這裏救治的感染者患者有大部分都是新加入整合運動的成員,他們宛若持著火把的狂信徒,想著要把切爾諾伯格,要把烏薩斯都顛覆。”
“我隻是有別的渠道的信息知道這個組織。”夏爾點頭致意:“謝了。”
他推開門,在腦海裏勾勒出目前已有眉目的事情。是因為企鵝物流接下了這單子,所以一旦出現問題,企鵝物流肯定會選擇自己的方式來進行任務,那麽前往烏薩斯的道路就基本能鎖定在切爾諾伯格的線上了,無論是飛行器還是公路都會經過切爾諾伯格。
然後切爾諾伯格目前的局勢又很不穩定,因此出現了什麽“商人父女被殺,或者是被綁架”之類的新聞,也會如浮萍一般被人無視吧?
大膽,實際上卻天衣無縫的計劃。
他忽然停下了腳步。
有人和他擦肩而過。這種感覺似曾相識,而夏爾是個念舊的人。
他的右手握住手杖,手指敲打起來。
“真巧啊。”身旁的人像是隨意的停下,動作散漫地點了根煙。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夏爾挑了挑眉頭:“雖然隻有過幾次見麵,但我還是要說,有一說一,ut,你這頂奔尼帽像維多利亞的貴族太太們一樣。”
“而你拿著拐杖,看來是被踹到的某條腿還沒治好?小白臉?”
“太棒了,我很高興我們見麵就進行這樣如同家人一般的問候。”夏爾冷笑一聲,轉過身看著他,“這次那隻靈活的大貓貓不在,應該沒人能阻止我揍你一頓了吧?”
“如果上次不是小天火在,你已經被我揍扁了掛在艦橋的天線上吹風了。”被稱為ut的人毫不留情的反擊,兩人麵對麵站著。
“有人在看我們。”
“是啊,有人正等著看街頭鬥毆,然後其中邪惡的薩卡茲被灰溜溜的踹在屁股上。”夏爾說道:“你為什麽在這裏?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喊破喉嚨叫警察了嗷!”
“羅德島的武裝部門在烏薩斯的風評可不好!”
“那你的頭銜呢?”ut聳了聳肩,臉上帶著遮住口鼻的麵巾,隻有那雙震懾人心的雙眸暴露在外。“雇傭兵?間諜?”
在針鋒相對中,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的緊張。夏爾忽然覺得這樣很沒意思。
他大大方方的揮揮手,忽然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見到小瘋子了沒?”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沒有。”ut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什麽意思?”
“我跟她見過一麵,在昨天下午。”夏爾說道:“還是那麽歡脫的像隻小野兔,見到人就扔她的胡蘿卜,會爆炸的胡蘿卜。”
“這不應該——”男人有些意外的拉長了聲音,卻又戛然而止。
“不應該?不應該什麽?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裏對吧?”夏爾冷笑一聲:“你走神了,這不該是你這種戰士犯的錯。”
“你出現在這裏,羅德島的某些主要成員在切城對吧?所以你會說那個白頭發紅衣服的薩卡茲小瘋子不應該在這裏,因為你們在進行一場機密的行動,機密到除了出現在這裏寸步不離的幹員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該知道!”
“是什麽?!”
“小乖乖兔一般跟著那個老女人,而老女人一旦瘋起來,肯定不會帶著自己的幹員出來冒險——但這裏又有羅德島的主要成員……”
他語氣忽然一滯,眼神對上了ut複雜的眸光。
夏爾握緊了手杖。
ut沉默的看著麵對麵站著的男人,他無法抑製自己地情緒激動了起來,他很少這樣。
夏爾一直在偽著自己,讓自己永遠看起來像條隻會拆家亂叫的哈士奇,人畜無害。可當某些至關重要比起生命的重量也毫不遜色的事情出現時,他就會展現出真正的獠牙,那是如同雄獅一般憤怒的眼神,是如同石頭一樣堅定的意誌。
“是他對不對?!”夏爾揪住了他的衣領。
“他沒死!她還活著!”
“博士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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