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捅刀子的痛
顧茗西匆匆趕到顧名揚說的地方,然後就看到顧名揚坐在咖啡廳,然後喝著一杯星爸爸,渾身都是派頭。
顧茗西趕到的時候,顧名揚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顧茗西,她似乎好像還過得不錯的樣子。
他的心裏在盤算著,既然過得不錯。那手裏肯定是有錢的。
但是顧茗西現在看著四周的人,就怕人家把她給人出來了,而且現在的輿論對自己十分不利。
“名揚,我們換個地方說話!”顧茗西一把拉住了顧名揚,然後準備帶他離開。
顧名揚跟著她走了一段路,看了一眼顧茗西的身後,“你就這麽讓我跟你走?”
顧名揚有些不屑的說著,顧茗西在顧家這麽久,竟然連個車子都沒,都還沒自己的親姐姐有派頭。
顧茗西當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但是現在不是計較這麽多的時候。
“趕緊上車。”顧茗西將他往出租車裏一塞,然後打車到了自己經常去的小地方,然後準備跟顧名揚好好談談。
顧名揚對顧茗西帶自己來的地方十分不滿,“顧茗西,你不是讓顧家給虐待了吧?你居然窮瘋了,帶我來這樣的地方!”
他渾身都覺得不舒服,這個小地方油膩膩的,這東西怎麽吃?
顧茗西愣住了,她萬萬沒想到顧名揚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們都是小地方出來的,哪裏需要講究什麽排場,她這些年就算是住在顧家,也從來都是這麽過日子的,這小店做的小吃很好吃,這是吃了很多大餐廳享受不到的,她也是想帶著他來吃吃特色。
“顧茗西,你要是坐不穩顧家少奶奶的位置,你還是趁早給我姐來。”
“名揚,你先坐下,姐有事和你說,你先別急。”顧茗西的心裏壓著一股火,她其實更想知道,到底是誰給了他這麽大的權利,讓他居然有這樣的心思了。
顧名揚心不甘情不願的,反正他是不會吃這裏的東西的,等到騙完錢了,然後他就去找自己的姐姐去。
“你有話,就快說,我可是很忙的,難得來找你一下。”顧名揚說的自己來看她,好像是了不得的賞賜一樣。
“名揚,我問你,這東西,是不是你寫的?”顧茗西也不想和他兜圈子,直接掏出手機,然後將書信呈現在他的眼前。
顧名揚一看,然後頭也不抬的說著,“當然了,這就是我寫的,而且不僅僅是我寫的,我還寫了好多封。”
顧茗西的眼睛頓時紅了,她這麽多年護著的弟弟,她這麽多年養著的弟弟,到頭來竟然這麽捅了她一刀。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顧茗西啞著嗓子說道,她以為他至少是被人逼的,可是他卻如此的坦蕩蕩。
顧名揚滿不在乎的說著,“這有什麽?你已經是顧家的人了,就算寫再多的書信也改變不了你的地位的,你放心好了,而且我寫這個也是有錢的,二姐啊,你說是吧,我也是一個勤工儉學的人,能養活我自己的,而且這筆錢啊還真不是一個小數目啊!真是爽!”
顧茗西瞪著自己通紅的眼睛,她完全是沒想到他竟然會用這樣的借口說。
“顧名揚,所以為了錢,你就要這麽出賣我嗎?”顧茗西嘶吼著,她到底做錯了什麽?她是欠了他們什麽?為什麽一個兩個要這麽對自己?不就是自己進了顧家嗎?她也不願意,如果可以重來她一定不要進顧家。
“對啊,有錢拿,我又沒傷害你,難道不行嗎?”顧名揚也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這個女人真是神奇,自己發財了。就不能讓別人也發財。
顧茗西有些頹廢的看著顧名揚,“難道沒人和你說。我已經和顧銘城分開了嗎?我再也不是顧家的人了!”
顧名揚覺得顧茗西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你別開玩笑了,顧茗西,你想騙人,你真是太天真了。”
顧茗西知道他不會信的,然後就把包包裏的離婚證拿了出來,放到了顧名揚的跟前,“這下,你信了吧!”
顧名揚看了之後,完全傻了,他努力搓了搓自己的眼睛,這是真的。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完了他的提款機就沒了,他以後要找誰拿錢?
“顧茗西,你是傻叉嗎?為什麽要離婚。你就應該像一條狗一樣賴在顧家的,你現在離開了顧家,你以為你能幹嘛?”顧名揚就像是一條瘋狗一般的狂躁。
“對了,離婚後你的生活費是多少?你每個月要給我爸媽多少?給奶奶多少?還有我的生活費!”顧名揚算的清清楚楚的,他絕對不能沒錢花,不然要讓同學看不起的。
顧茗西笑了,“顧名揚,你這個時候來問我這些事情了,你當初寫這信的時候。想過我嗎?”
如果要說她和顧銘城之間的離婚是因為不信任,那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封信,如果沒有這信,她和顧銘城之間的發展還真是說不好。
可是她也應該感謝他吧,不然的話,她怎麽可能遇到容雍?
“我的錯?”顧名揚冷笑一聲,“就是你沒本事,你要是能夠將顧銘城給收服的服服帖帖的,你以為能有我姐什麽事情?能有我偽造的這麽多書信什麽事情?”
顧茗西抖動著自己的雙手,她將自己的手一直放在底下,手裏死死的捏著一支錄音筆。
“顧名揚,我可以繼續給你提供學費,生活費,包括一切,但是我要知道,你將書信給了誰?”顧茗西強忍住自己心裏的衝動,然後平靜的說著。
顧名揚聽到這裏,嘴角笑開了花,“這還不簡單啊,除了我姐,還有幾個我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們讓我模仿你的字跡寫了不少的東西,我可是美院出生的,寫這些東西可是小意思了,真是很簡單。”
顧茗西得意洋洋的數著自己的傑作,還將書信的內容給背了出來,一字不差。
顧茗西強忍著眼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那家店的,她隻知道,以後這個世界上,她再也沒有至親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