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傳說中的妖皇
「老墨,我覺得你就是太杞人憂天了,有這樣實力的除了妖皇還能有誰?」老七言語里含有嘲諷的意味,卻也不太明顯。
忙於施法的老墨聽到老七提到妖皇兩字時,手上的動作頓時慢了很多,幾近停止狀態。
『妖皇?』自己怎麼沒想到去海上求一求妖皇?一來是為了確認一下是否是妖皇所為,二來是若真的有外來妖孽作亂妖皇也不會置之不理。
妖皇的蹤影飄忽不定,且終年立於海上,四海之內皆有他的足跡,想瞧一瞧妖皇的真容那可謂是萬年不遇。
別說是老墨,就連煞幽王也沒見過妖皇,一切關於妖皇的傳說都是中途聽來的。且有傳言說妖王對妖皇也僅僅只有過匆匆一面之緣,那都是上萬年之事了。
傳言妖皇是上古妖族的血脈,他生存至今沒人知道他活了多久,只知道自上古大戰後北雲州第一任妖王尊稱的那為海上妖皇,就是他。
自那以後,第一任妖王便在妖族立下一個規矩,無論何時何事只要見到海面,都必須恭敬的行禮,就算是你逃命的關鍵時期也一樣。
他不允許任何人對妖皇不敬,這個規矩延續至今,也有妖因此丟了性命的也不在少數。
傳言中的妖皇對作惡之妖只會予以嚴懲,那些死在海邊的妖大多都是在凡塵吃人魂魄的,因此就有這一系列的妖對這位海面傳說中的妖皇極度不滿。
他們憑什麼對一個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東西行禮?且還有丟命的可能性,這就造成了不滿情緒。
也有心善的妖因此獲得妖皇的認可,在被邪修追擊的同時還不忘行禮,就被妖皇救了性命且還提點他妖法的傳言也比比皆是。
不過這都是一些傳言而已,至於是真是假那就得靠自己去品,畢竟誰也沒有見過這樣的事,就連妖皇都是靠傳言得知,數萬年對著一個沒見過的存在行禮,且有些妖臨死也沒見過這位傳說中的妖皇,多少都會有些不滿情緒與不甘在裡面。
第一任妖王離世已經有數百萬年了,規矩卻一直留著,就連老墨有時都懷疑這位傳說中的妖皇是否真的只是傳說了。
至於對立面的老七,他一直堅信妖皇的存在是鐵一般的事實。從前他一直念叨著見到過妖皇的背影,且妖皇還跟他說話了,對此很多妖都只是笑笑。
至於這次他說妖皇在幻境里,占多數的妖皆認為他又犯病了。
老墨看了看老七,自認為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不知這一求是否會得到妖皇的回應。
「老七,跪下。」
老七一臉茫然的看著老墨,跪誰?
「我們跪妖皇,跪大海。」老墨似是看出來老七的困惑,他頭一次對後者發號施令,面色很是嚴肅。
老七身為七殿主本可不用聽從老墨的話,但看到後者甚是嚴肅的神色,兩條腿不自覺就已經跪了下去,這不是因為怕,更多的可能是因為跪妖皇三個字。
只要不危機自己地位的人都是兄弟,可一旦危機到自己地位他可以六親不認。
老墨緊隨其後也跪了下去,兩人朝著茫茫大海行禮,異口同聲道,「拜見妖皇!」
老七接連拜了三拜後起身,而老墨則一直跪在地面上,再次朝著翻卷著一層層海浪的大海磕頭。
「求妖皇救救北雲州的樹妖,求妖皇救救北雲州的樹妖。我樹妖家族世代都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還請妖皇救救北雲州的樹妖。」
已經起身的老七一直看著老墨,覺得他真的有些擔心過頭了。
老墨不求妖皇能滅了對樹妖不利的妖魔,只求他能將其趕走就行,望向茫茫大海,老墨一時竟也有些茫然感。
奪走月娘妖魂的妖魔強到令人髮指,如要滅了樹妖家族也應該是輕而易舉之事,老墨對整個樹妖家族的未來充滿茫然感。
難道樹妖一族就會斷送在自己手上嗎?
半刻鐘后,海面除了加大的獵獵風聲外並無半分變化,原本就不抱希望的老墨還是顯得有些失落更顯得惆悵。
堂堂妖皇怎可因他一介小妖而現身?那得是有多大的面子?就連如今的妖王也只不過與妖皇才僅僅的一面之緣而已。
老墨失落著站起身來,望了望由拐杖幻化的參天大樹,一根拐杖是他畢生修為的一半,即便是用這一半的修為換樹妖族的平安,那也是幸事,只是這可能嗎?
「老七,你先在這裡幫我看著,我族樹妖收到信息后應該會有人前來此地,我再回一趟妖墓。」
「那煞幽王那邊……」老七有些不敢親自去萬妖窟面見煞幽王,信誓旦旦的立誓不說,主要是煞幽王現如今陰晴不定的脾氣讓他隱隱有些后怕。
「你放心,我已經傳信給了煞幽王說明了這裡的情況,你不必擔憂。」
「嗯,那好,你去吧!自己小心點。」
老墨遁入拐杖幻化的參天大樹里,原地閃現出一團濃郁的黑氣之後,老墨的身影便沒了,只餘下那棵遮蔽了大半邊海峽的參天大樹在海風裡枝葉搖曳,與一旁若有所思的老七。
。。。
老墨祖墳。
老墨走近妖墓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一絲不正常,妖墓里隱隱約約夾雜著特殊的聲響。
老墨皺了皺眉頭,面露思索,難不成是有樹妖一族的妖前來拜祭?
他越深入妖墓那種聲線就越是明顯,「這是鼾聲?」誰竟敢如此大膽跑到這裡來睡覺?老墨思緒極速流轉,樹妖一族的妖還沒有誰有這個膽量。
思及此,老墨心底猛然一驚,面色變得極為難看,難道會是奪走月娘妖魂的妖魔?
妖墓里妖氣本就濃郁,若是有其餘妖魔進入稍微收斂妖氣也不會察覺,且對方的妖力妖遠勝與自己,想要做到這一點更是輕而易舉之事。
老墨緊握著手中拐杖,小心翼翼的往鼾聲傳來的方向走去,越是接近他的心跳越快,老墨頭一次感覺到壓力如此大,且還是在連對方面都沒有見著的情況下。
老墨站在祖墳口,眸子一直盯著自己祖先的墳墓,鼾聲正是從最前端的墳墓里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