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鬥琴(1)
南宮柔在煩躁中睡著了,一直到天亮,南宮柔才睡眼惺忪的爬起來。
小紅早就洗漱完畢,端著飯菜走進了房間裏麵,看見南宮柔醒過來立刻說到:“二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剛剛墨三小姐來了,看見你還在睡覺就沒讓我們吵醒你,聽墨三小姐說你們今天不去國教院參加文集大會了?我聽說今天的內容好像是鬥琴誒。”
小紅絮絮叨叨的說著,南宮柔的目光隨著小紅動二動。
小紅說萬,南宮柔忽然虎軀一震!
淦!
她居然忘了還有個小紅!
墨傾昕哪裏好解決,可以留在客棧幫她打圓場,但是小紅該怎麽辦!她總不能告訴小紅她的身份吧?
不行,絕對不行,得給小紅找點事做。
就在南宮柔糾結萬分,想著到底該怎麽支開小紅,並且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時候,墨傾昕突然推門進來說到:“柔柔,你醒的這麽快啊,我還以為你還要再睡一會。”
南宮柔看見墨傾昕就像是看見了救星,連忙擠眉弄眼的示意墨傾昕快幫她想想辦法糊弄一下小紅。
但是墨傾昕就像是沒有看見南宮柔一樣,表情怪異的看向南宮柔問到:“你怎麽了?一大早上的,臉抽筋啦?”
南宮柔對墨傾昕翻了個白眼,無語的說到:“哎呀,這一大早上的,淨說些不中聽的話!你也不怕影響我們的感情!”
墨傾昕嘚瑟的看了眼南宮柔,坐在凳子上就開吃,一邊吃一遍說到:“省省吧,我兩沒啥感情哈哈哈。”
說完,墨傾昕看著還在床上坐著的南宮柔,喝了一口粥,嫌棄的說到:“你怎麽還在床上坐著?再不起來啊,我就把這些飯菜全都吃了,讓你一口也吃不著!”
南宮柔聞言,慵懶的升了個懶腰,掀開被子起床洗漱。
南宮柔走到洗臉盆前說到:“你以為你是豬啊,這麽多你也能吃掉?”
說完,南宮柔就開始了狂暴式洗臉,墨傾昕在一旁看的麵目猙獰。
墨傾昕十分嫌棄的說到:“我說你好歹也是個女孩子,你能不能淑女一點,你看看你,洗個臉水全都濺出來了!”
南宮柔洗完拿起幹毛巾擦擦臉上的水漬說到:“你懂啥,我這是有助於清醒!你看,洗完臉,我現在清醒多了!”
小紅在一旁默默看著南宮柔和墨傾昕互懟,看見南宮柔洗完了臉,趕緊上前去幫南宮柔梳頭發。
墨傾昕表示不太想理南宮柔,但是她現在又不得不跟南宮柔說話。
墨傾昕說到:“小紅已經知道了啊。”
南宮柔背後一僵,小紅已經知道了?知道了什麽?知道了她是九心蓮?還是知道了她今天的裝病計劃?
就在南宮柔滿腹猜疑的時候,墨傾昕接著說道:“別想太多啊,我早上來的時候已經把因為神上學院的代表團人數不夠,但是他們又是你的老熟人,所以在他們的萬般懇求下你隻好暫時加入神上學院的代表團,去參加今天的文集大會的事情告訴了小紅。”
墨傾昕這番話的意思就是在告訴南宮柔,她並沒有把南宮柔的身份告訴小紅,僅僅是半真半假的編了個故事騙過了小紅而已。
聽到這話的南宮柔瞬間鬆懈下來,舒了口氣,說到:“哎呦我哦的天,你下次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啊,我差點沒被你嚇死!”
墨傾昕笑嘻嘻的看著南宮柔說到:“我今天呢,還遇到了東方溫,一個不苟言笑的人,他還真的像你說的,好像不會露出其他表情一樣,完全就是個木頭!我之前啊一直覺得蕭衍就是個木頭,但是現在我看到了東方溫,瞬間覺得蕭衍簡直太好了!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小紅替南宮柔梳妝打扮好,南宮柔坐到墨傾昕的旁邊說到:“啊溫跟蕭衍不一樣,蕭衍可能是因為性格原因,但是啊溫是因為他的病和他小時候的經曆,你小時候因為得了一個怪病天天被人罵怪胎,十歲蓋被親生父母丟掉,你想想你還能笑得出來嗎?啊溫來到靜香庵得時候本來就受了挺大的刺激,又經曆了那麽多的事,其實我們都能理解他,你這些話可不能當著啊溫的麵說啊,他的情緒雖然不會再臉上表現出來,但是他的內心活動可是極為豐富的!”
墨傾昕聽完點了點頭:“我知道,唉,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火鏡這個病我還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要不是你請跟我說,我都不知道天底下還有這麽一個怪病。”
說完,墨傾昕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忽然又看向南宮柔問到:“誒,我給你的藥方你一直再給他用吧?”
南宮柔點點頭:“一直在用,沒斷過。”
當年遏製東方溫體內火鏡的藥方就是南宮柔從墨傾昕這裏拿的。
墨傾昕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飯,微微一笑:“你放心吧,我會盡力幫你找到徹底根治他的藥方的。”
墨傾昕笑著,看起來一臉輕鬆,實際上她沒有告訴南宮柔,那個藥方是按照她的藥方完全相克的藥材來重新擬定的。
原本她也隻是想著試試,沒想到還成功了。
南宮柔也一直不知道,墨傾昕的身體會突然變得很寒冷,就像是東方溫的火鏡會突然變得很熱,很燙一樣。
墨傾昕也不是沒有想過,可能她和東方溫互為彼此的解藥,但是為了不讓南宮柔擔心,墨傾昕到現在也沒有告訴南宮柔這件事情。
至於解藥的事情,反正現在東方溫都已經來了京都,她完全可以趁著這幾天來跟東方溫接觸接觸,沒準能瞞著南宮柔解決了她兩身上的怪病。
一個寒疾,一個熱疾,怎麽看都不像是沒有關係的模樣。
吃完早飯,南宮柔穿上神上學院的院服,帶上狐狸臉麵具,背著大大的一江浮月,和早就等候多時的江秋瑟,東方溫等人踏上了征服蛇骨遺音的路途。
而早早就到了國教院裏的上官雲歌一直在靜靜的等待著他一直期望的對手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