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100(第1更,第2更11點)
兩人步出舞台帷幕後, 秦年時留在了後台,給警方做筆錄,又安排人負責善後, 忙成陀螺轉。
於是,江山色便幫他將西裝外套以及其餘物品先拿著, 回到帳篷里來休息。
大家都是成年人,江山色聽得懂, 秦年時剛才那話的意思,就是在暗示,今晚上在帳篷裡面,肯定是要發生一些不好描述的事情。
仔細想想, 江山色還是有點小激動的。畢竟認真算起來,他們倆也就不好描述了那麼一次。
四捨五入的,他們還都是純純潔潔,乾乾淨淨的。
南山國家森林公園划有專門的露營草地, 此時,露營草地上支楞起了不少五顏六色的帳篷。
搭帳篷露營的大多都是來聽音樂會的遊客們, 懶得連夜趕下山, 準備聽完之後就在這裡休息。
山上的夜空,靜謐沉靜,遠離了人間的煙火氣,明月皎潔,星光熠熠,美得悄然而廣闊
江山色正透過帳篷的小窗觀賞著天上的美景呢,忽然手機上接到了李青梅發來的信息。
李青梅:【姐妹,你們今晚太驚險了,一個差點沒被火燒死, 一個差點沒被觀眾給砸死,確實不容易,今晚就在帳篷裡面好好地親熱一番,壓壓驚。】
江山色實在忍不住,再次低頭左右觀望。
她簡直懷疑這李青梅是將攝像頭給植入了自己身體里。
怎麼什麼事都瞞不過她?上輩子是屬間諜的吧?
李青梅並沒有察覺到江山色對自己的恐懼與尊敬,繼續道:【不過,千萬別太過激動,以至於鬧出人命了啊。】
江山色還沒來得及回話,李青梅又發來了第二條信息,活脫脫像是自問自答:【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鬧出人命也沒什麼大關係,反正前前後後算起來,你們也在一起快三年了,也是時候該結婚要孩子了。】
江山色感覺自己打字的手指頭都在顫抖:【姑奶奶,我今晚已經被嚇得夠嗆了,你就不要再嚇我了行嗎?】
李青梅好奇:【怎麼的?你是不打算跟秦年時結婚?還是不打算跟秦年時要孩子啊?】
江山色重新恢復了正經:【我覺得秦年時也不會想要孩子的。】
雖然江山色對外宣稱,是跟秦年時在一起了三年。可認真算起來,他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還沒到三個月。
兩人根本沒有提過結婚,生孩子之類的事。只是江山色按照他們兩人之前的一些原生家庭經驗來看,潛意識裡認為秦年時是和自己一樣,並不是那種想要小孩的人。
李青梅的八卦之火永遠不滅:【秦年時的想法倒不重要,主要是,你是怎麼想的?】
江山色決定實話實說:【我沒有想過結婚以及要孩子的問題,太遙遠了。】
關鍵時刻,李青梅倒是看得挺透徹:【我怎麼覺得,你在逃避呢,是沒有安全感嗎?】
江山色正想說什麼,忽然,此時有人掀開了帳篷的拉鏈門。
江山色原本以為進來的會是秦年時,忙做賊心虛般把手機藏了起來,沒想到,進來的人倒是謝新夢。
謝新夢也在草坪的另一頭搭好了帳篷,準備今晚在南城國家公園裡露營。
江山色覺得好奇,忙問道:「謝醫生,你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這可是她的帳篷。
「沒來錯,你自己翻你的牆頭,我來找樣東西。」
謝新夢邊說,邊背對著江山色,開始翻找著秦年時的西裝外套,也不知道是想找什麼。
看著謝新夢,江山色忽然回憶起了剛才在後台的帷幕內,聽見的江明風與葉雲遠之間的對話。
聽江明風的意思,是說她對謝新夢還是有點意思。
江山色正在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好心告訴謝新夢這個好消息。讓他稍微再努把力,說不定就有百分之一的機會能跟自家姐姐在一起。
正在這時,謝新夢終於從秦年時的西裝外套里翻到了他的錢包,又從錢包里翻到了一片鋁膜狀物品,隨後立即放入了自己的包內。
拿到東西之後,謝新夢再次掀開了帳篷的拉門,正待走出去時,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側頭看向江山色,嘴角噙了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對了,今晚以後,不用叫我謝醫生,請叫我姐夫吧。」
謝新夢留下這重若千鈞的話,又輕飄飄地離去。
江山色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空蕩蕩的帳篷門口,回憶著剛才謝新夢的那句話,感覺自己彷彿遭到了雷劈。
她以為江明風與謝新夢的進度才百分之一,沒想到人家一踩油門風馳電掣地就奔著百分之百去了。
什麼是老司機?這才是貨真價實的老司機好嗎?
江山色這個剛才背誦完交規,上路沒兩回的新手司機呆愣在當場,半晌回不過神來。
秦年時處理完了後台的事,返回帳篷里時,看見便是微張著嘴,睜大杏眼的江山色。
她是鵝蛋臉,雙眸明媚又乾淨,幽暗中,像是螢火閃動,那模樣看著甚是可愛,讓秦年時忍不住心癢難耐。
他走過去,直接將她擁入懷中。深邃的黑眸里,亮沉沉的,像是藏著一簇火。
「想什麼呢?」秦年時伸出骨節分明的手,忍不住捏了一下江山色的臉頰。
她肌膚光滑細膩,讓人愛不釋手。
被秦年時這麼一碰,江山色這才回過神來,不知為何,心中忽然生出一種「天啊,我家的寶貝翡翠白菜姐姐要被謝新夢那隻豬給拱了」的驚恐感。
「不行,我得去看看我姐!」江山色邊說,邊作勢要往外跑。
然而剛起身,她的手腕卻被秦年時給拉住。
隨即,秦年時微一用力,江山色被拉倒在了柔軟的地毯墊上。
江山色的驚呼還藏在喉嚨里,沒來得及溢出,卻發現秦年時俯下身子,一瞬不瞬地望著她。
他的那雙深黑眼眸,如同海洋,倒映著的,全是她的影子。
秦年時伸手,用手背撫摸著江山色的面頰。
「今天晚上,我們誰也別想出這個帳篷。」他嗓音沙啞,像是羽毛,在她心上撩撥。
江山色心神蕩漾,神思搖曳。
說完,秦年時垂首,開始吻著江山色。
這次的吻,輕柔又纏.綿,從她的額角開始,緩慢蔓延到她的淡薄眼瞼,挺翹精緻的鼻,緋紅細滑的雙頰。
他一點點地吻著,耐心又溫柔,密密麻麻,細細碎碎。
江山色被吻到恍惚,感覺面前彷彿有光影晃動,如夢似幻。
「趙邦彥他怎麼樣了?……處理好了嗎?」她迷迷糊糊地問道。
秦年時的吻,開始來到她的耳廓邊,話語里,有迷亂的氣息:「已經交給警方了,這一次,他插翅難飛。以後,他再也不可能有機會害我們了。」
「那個想要縱火的男人,到底是誰?」江山色的耳廓感覺到了濕潤的癢,她忍不住,握緊了他的肩。
「算是趙邦彥的養子,所以對他忠心耿耿。」秦年時繼續在她的耳廓肆虐。
這個開關,似乎能讓她化為水。
江山色渾身都紅透,像是只小螃蟹,實在忍不住,便躲避開來。
此時,她那雙濕漉漉的眼裡,看見了秦年時手背上貼著的創可貼,心知是剛才他在後台制止趙邦彥養子縱火時受傷的。
她忍不住蹙眉,撫上那傷口,輕聲問道:「怎麼不小心點?疼嗎?」
不疼。
她的手指,反而在他的手背上泛起了癢。
漫天的癢。
「這個時候,不該說話。」秦年時終於堵住了江山色的嘴。
吻到熱火朝天,深情狠絕。
而他的手則伸到了自己的西裝外套里,取出了錢包,想要拿出那片鋁膜狀物品。
可是,卻始終沒有尋到。
秦年時蹙眉。
嗯?他的套呢?
那麼大的一片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