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暴露身份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問問你為什麽不找個伴侶，明明年齡不小了。”
“沒有讓我滿意的人，想要追求我，首先要打贏我。”
“哈哈，那可不容易，搞不好可要孤獨終老了，你剛才想說什麽？”
“你，其實不是萊沃吧？或者說不是我弟弟吧？”
這話一出，我那輕鬆愜意的心情倏然收緊，難道被她發現了？我看著她的眼睛，沒有回答，她繼續說道：
“父母經常忙於公事，對兒女的生活及變化不是很在意，但我們經常在一起，你突如其來的改變早就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想諾拉和諾維婭也發現了，隻是她們不敢說。”
“你早就發現了，卻沒有揭穿我？”我這麽說，算是承認了，雖然有風險，但是這樣也好，不用總是拘束於姐弟關係。
“我不確定你的身份，也不知道你的目的，盲目揭穿你毫無意義，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發你並沒有惡意，隻是很努力的在練習劍術，性格也非常好，我經常想，如果你真是萊沃該多好，但我那惡劣的弟弟是不可能突然懂事的，現在我隻想知道，你到底是是誰？還有我弟弟怎麽樣了？希望你能告訴我。”
“我確實沒有惡意，我來自另一個世界，一個與這裏完全不同的世界。在那邊我是一個純正的屌絲，你或者不知道什麽是屌絲，簡單來說就是除了年齡增長其它都沒有增長，一事無成的人。一次不幸，我被一種叫做汽車的交通工具撞了，生死未知，我想應該是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到了這裏，至於你弟弟萊沃，我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是沉睡在我體內還是其他什麽情況。”
菲奧娜仔細看了我好一會，最後還是相信了我說的話：
“我相信你，但是你的身體依舊是萊沃的，希望你能好好嗬護，這是我們兩個的秘密，我不會說出去的，對了，你原來的名字叫什麽？”
“趙信，和我之前向你打聽的人同名。”
“趙信，聽這個名字，像是一個艾歐尼亞人，將來有機會你可以去一趟，也許在那片古老的大陸，有你想要的答案，但是你首先要在戰爭中活下來！”
“你好像很關心我？”
我戲謔地說，已經有多少年沒和異性這麽親密了？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喪失了這種交際能力，看來並沒有，這種能力類似於本能，隻要有合適的情景，隨時都會觸發。
“我說過你的身體是我弟弟的，不要胡思亂想！而且你這種小鬼怎麽會引起我的關心？”像是掩飾，又像是驕傲，怎麽看都無比真切，菲奧娜的迷人之處就在於此。
“但是我的實際年齡已經二十五歲了，看你的樣子也就三十歲左右，這不算什麽差距，你剛剛說擇偶地要求首先是戰勝你，我一定會做到的，而且用不了太久！”
“好如果你能戰勝我，那……也不行，因為在別人看來，你依然是我弟弟。”菲奧娜有些動搖了，看得出來，這副外貌加上我的性格，很合她的心意。
我沒有回答，因為將這份心情傳達過去，我就已經滿足了。
雖然這樣有些自私，但是愛情都是這樣的，隻顧表達自己的愛意和關切，其餘的，都是阻礙。
把心裏的話說出來，我們都舒暢多了，躺在草坡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深夜。
等到微風吹到身上稍感微涼的時候，我們才起身回去，臨走時，菲奧娜用她的芳唇在我的額頭輕輕印了一下。
我的成人儀式非常熱鬧，作為父親的獨子，而且被預言為德瑪西亞的救世主，整個密銀城的權貴幾乎都來了，包括國王。
其它城鎮的名流也紛紛派代表送來了禮物，原本空蕩蕩的府邸到處都是人，歡呼聲、祝賀聲、吵鬧聲融為一片。
作為勞倫特家族著名的劍術高手，菲奧娜自然不能缺席，今天的她破例沒有穿訓練服，而是穿著一身海藍色的禮裙，仆人還精心為她的短發作了一番修飾，美得不可方物。
她待人熱情禮貌，但是如果有公子哥故意來搭訕，肯定是撞到了冰山上。
我來到國王近前打了招呼，並詢問嘉文皇子的情況，因為我沒有看見他，國王的回答令我很意外：
“自從那天比試他輸給你之後，我再也沒有看見他，應該是對自己的無能感到羞愧，出去曆練了，這對年輕人來說是件好事。”
皇子出走？難道就是這次曆練讓他成為了令人矚目的英雄？
如果背景故事沒錯的話，他還結識了龍血武姬希瓦娜，沒想到促成這一切的人竟然是我，但此時還是要客氣一下：
“非常抱歉國王陛下，希望皇子平安無事。”
蓋倫也代表冕衛家族來了，還有他甩不掉的小尾巴拉克絲，據他所說，隻要從軍隊回來，無論去哪拉克絲都要跟著，今天的拉克絲穿了一件粉色洛麗塔，一副舞會公主的模樣：
“生日快樂萊沃！今天你就成人啦，比我大兩個月，看樣子還得叫你一聲哥哥，可惜等我成人禮的時候你正在軍隊服役，無法為我祝賀了。”
“不要擔心拉克絲小姐，如果沒有戰事的話，我會回來參加的！”
拉克絲非常開心，本就天真活潑的她，此時像一隻剛學會飛翔的小鳥可愛依人。
但是當我看向蓋倫時，卻發現他的眼神中似乎帶有某種笑意，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是隨後他把我叫到一邊吐露了心意：
“你覺得拉克絲怎麽樣？”
“非常漂亮，而且天真爛漫，社交禮儀也掌握的很好，不失冕衛家族大小姐的身份。”我說的很堂皇，但也是事實。
“嗯……那你喜歡她嗎？”
原來他的目的是想撮合我們倆！我假裝沒有聽出來：“我想任何一個人都喜歡她，不是嗎蓋倫將軍？”
蓋倫眼中的笑意更濃了，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出我的意思：“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發生戰爭，但是你如果平安歸來，我將向你父親提親，玉成佳偶，你們倆太般配了！”
“哥哥，你們在說什麽呢？菲力大人找你呢！”不遠處的拉克絲發現了我們倆，把蓋倫喊了過去，留下我不知所措。
能得到拉克絲這樣傾國傾城的美女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但這很多人並不包括我。
在我眼中，她隻是個漂亮的姑娘而已，跟美玉、鮮花沒什麽區別，喜愛而非情愛。
如果答應下來，日久生情還好，不然則是一種過失，而且我剛剛向菲奧娜表白，又怎麽能答應呢？好在蓋倫說的是戰爭結束後，我有充足的時間想辦法回絕。
塔伯賢者也帶人來了，沒想到他這麽大的歲數還親自來參加我的成人禮，讓人非常感動，他邁著顫巍巍的步子，為我帶來了預言和禮物：
“勞倫特……家的……孩子啊，諸神……再次……為我……帶來了……關於你的……啟示：孤獨的……戰士……在拚殺，憤怒的……巨人……在悲鳴。”
“敬愛的塔伯賢者，請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我也……不清楚，誠如字麵，孤獨的……戰士……應該……指的是你，憤怒的……巨人……我不清楚，但應該……和……巨人石……有關，就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
老人費力地從口袋裏掏出一件物品：
“這塊石頭……是塔伯家……世代相傳……的……至寶，先人說……裏麵……藏著……某個秘密，但是……經過……這麽多年，始終……沒人發現，所以……我把它……送給你，希望……你能……有所發覺。”
就像上次見麵時一樣，短短兩句話，塔伯賢者說了好一會。
他送給我的巨人石是一塊亮白色的晶瑩剔透的圓石，雖然叫巨人石，但實際隻有雞蛋大小，裝在一個雕刻著精致紋飾的小盒子裏，我謝過他，把盒子蓋上交給諾維婭。
其餘大小禮物近千件，但由於來人我都不認識，所以隨便客套幾句就敷衍過去了，但即便這樣依舊用了整整半天的時間。
中午儀式開始，我宣讀了早已背熟的效忠於德瑪西亞、效忠於家族的誓言，然後由父親授予我一枚鑲嵌著綠寶石的戒指，最後在眾人的歡呼聲中結束了這一無聊的儀式。
接下來是午宴和舞會，菲奧娜帶著我給尊貴的客人敬了酒，並作了介紹，但我無意記住他們，其間有不少女孩向我拋來媚眼，也都被我忽視了。
好吧，我膨脹了。
等宴會結束把客人全部送走之後，已經是傍晚了，我正要回去，發現大門不遠處有一架馬車停著沒走，不知道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