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魂引之燈
第四層房間的壁畫描繪的是福光島變成暗影島的過程,按順序來看:
北牆:五名身披重甲、頭戴王冠的人坐在一張石桌周圍商議事情,其中一人我並不陌生:鐵鄉的國王。
看畫麵上的情景他們是在談判,看來經過許多年的征戰,這五個人建立了強大的勢力,共同統治著福光島。
東牆:這一整麵牆壁上描繪的是一場婚禮,婚禮大廳正是我在卡莉斯塔的幻境中看到的鐵鄉古堡,新郎是鐵鄉國王,而新娘竟然是伊芙琳!
伊芙琳前幾剛剛來給我送過地圖,幾名飛升者都見過她,此時同樣感到奇怪:
“哎亞索兄弟,這不是給我們送地圖的美女嗎?你還她是敵人來著。”奧肯心直口快了出來。
“對,確實很像,不知道是她本人還是她佯裝的。”
“什麽意思?你是她假扮新娘嗎?”
“有可能,據我了解到的線索,她已經扮演了很多角色,同樣導致了很多災禍。”
“哦真沒想到!原來是個可怕的女人!”
盧錫安聽到我們的話靠了過來,驚訝之情絲毫不遜於我們幾個:“是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聽到他的話我深感意外,什麽時候伊芙琳成了盧錫安的救命恩人了?
隨後他跟我們解釋了原因,不過隻有我自己知道:
盧錫安當初跟妻子賽娜來到暗影島做賞金任務,不幸遭遇了錘石,導致賽娜被關進魂引之燈,而盧錫安則是被遺棄了。
就在他快要被亡靈殺死的時候,有個人將他救到了祖安,並在他醒來之後離開了,那個人長的跟牆壁上的新娘一樣,也就是伊芙琳!
種種事情搞得我頭都暈了,伊芙琳到底是不是我們的敵人?
當初了解到她做了許多罪大惡極的事情,現在得知她竟然救了盧錫安,還給我們一張地圖,幫我們淨化暗影島。
沒有那張地圖,我們恐怕要走不少彎路,甚至不可能殺死這些強大的亡靈。
不過很快我就釋然了,因為我想到了樂芙蘭。
她們兩個太像了,都按照自己的喜好做事,而且都懷有我看不透的目的。
相識的過程也很像,都是從仇敵變成了朋友,可能伊芙琳還算不上朋友,但我覺得這一不會太遠。
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繼續看南牆:
南牆的主要角色依然有鐵鄉國王和伊芙琳,除了他們兩個還有年邁的錘石。
在這麵壁畫上,伊芙琳被畫的麵黃肌瘦,橫躺在國王懷裏,大概是想表達一種嚴重的疾病。
國王一臉焦急,應該是求錘石救治伊芙琳,但是錘石側著頭不予理睬。
國王的心髒部位還專門畫成了黑色,不知是受到了某種能量的影響還是表達黑化。
最後的西牆和對麵的東牆是截然相反的情景,國王斬殺了錘石,並且將伊芙琳泡在聖泉鄭
泉水變成了黑色,水麵上也生升騰起黑霧,進而蔓延到整個島嶼!
具體的慘象沒有畫出來,但是我想比艾卡西亞的悲劇也差不到哪去,畢竟現在這副樣子也沒法更慘了。
四層房間環環相扣,僅僅十六幅壁畫就將福光島從發現到興盛再到滅亡展現的淋漓盡致,其中最關鍵的就是聖泉和錘石還有伊芙琳了。
現在五層房間已經探索了四層,根本沒有發生戰鬥,甚至連火藥味都沒櫻
在第四層的樓梯口處,我們全都停住了腳步,因為內瑟斯過下麵充斥著黑魔法的氣息,來到這裏我們全都感覺到了。
這裏後下麵傳來一個嘶啞難聽的聲音:“下來吧,你們不就是來找我的嗎?”
看著下麵的熒熒綠光,盧錫安第一個忍不住了,縱身跳了下去,我們互相點零頭,也跟了下去。
這一層的空間就非常大了,周圍矗立著六根石柱,上麵的光芒組成一個六芒星的樣子,錘石就在中間。
“又見麵了盧錫安,這次你還要殺死我嗎?”
“如果你不肯放了賽娜,那隻好如此!”
盧錫安依舊憎恨錘石,但是我卻沒有那麽大的恨意,因為在看過壁畫之後,我總覺得另有隱情。
毫無疑問,錘石熱愛著福光島,而發生那樣的悲劇,他的痛苦是別人無法想象的。
錘石也放下這個話題看向俄洛伊:“好久不見家夥,沒想到你還活著。”
“好久不見,老家夥,你還活著我當然死不了,不過沒想到你竟然是海蘭家族的人!”
“嗬嗬,我們自家的事稍後再。”
“可以,反正你也跑不了!”
“你們能按順序來到這裏,看來是有人指點,我無意與你們為敵,隻是想將真相揭示出來。”
“真相我們已經看到了,回答我的問題,你放不放賽娜!”
盧錫安掏出雙槍瞄準了錘石,隻要他有意反抗,子彈立刻出膛。
錘石饒有興趣的看著盧錫安,然後打開了魂引之燈!
一陣靈魂的躁動過後,一個男人被放了出來,他一開始跟亡靈一樣,後來慢慢恢複人形:鐵鄉國王。
國王驚恐的看著四周,無數年的夢魘將他折磨的精神破碎,嘴裏不斷重複著“王後”、“聖泉”兩個詞匯。
錘石以審判者的姿態看著他:“你是福光島的罪人,但不是罪魁禍首,現在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以前往新的輪回了。”
後麵幾個被放出來的我不認識,但是他們都犯下了重罪,在被關了不知多少年後也被錘石放了。
在盧錫安焦躁的等待下,終於到了賽娜,她是個皮膚黝黑的女人,梳著一頭髒辮,手中握著一把巨槍。
或許是時間比較短的緣故,她並沒有顯現出精神錯亂的樣子,既然這是一場審判,那麽賽娜又是什麽罪名呢?
結果錘石並沒有宣判她的罪名,隻是單純的放了她,盧錫安激動地跑了過去想要抱住妻子,但意外發生了!
賽娜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盧錫安,緊接著毫不留情的扣動了扳機!
盧錫安毫無防備,他已經在腦海中想象過無數次相逢的場景,唯獨不包括這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