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避他如蛇蠍
他打開門跑了下去,直接從車前麵過道,往出租車的方向追去,可哪裏還有她的蹤影。
她再一次在他的眼前消失了。
梓離,是你吧,真的是你吧。
肯定是她,如果不是她,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避他如蛇蠍。
梓離,你回來了,那我們的兒子呢,是不是也回來了。
這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就這麽離開。
江司明立刻回了醫院,找到剛才看見白梓離所在的樓層,找到她跟人握手的位置,然後一間間的病房找過去,看到了大興銀行的劉董。
對方看到他也是一愣:“江總?”
江司明看著劉董的身形,越發覺得剛才站在梓離身前,跟她握手的就是他。
劉董妻子的事情,他在應酬中也有所耳聞,對方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兩人便走了出去。
江司明現在沒時間也沒心情跟多方客套,於是開門見山的問道:“劉董,我剛才好像是看見你在這送兩個女人,其中有一個我看著有些眼熟,可能是舊識,請問劉董,那兩人是誰?”
江司明這話問的絲毫不客氣,劉董比他要年長十多歲,換了別人他這樣的口氣絕對會樹敵,可江司明的脾氣在商場上也是眾所周知的,劉董倒是沒有介意,隻是搖了搖頭:“不可能吧,江總應該是看錯了,那是我太太的兩個遠房侄女,這次是第一次來B市看我太太,她們應該不會跟江總事舊識。”
江司明眸色一深,臉色淡淡,看的對方一陣心虛。
“是嗎,那可能是我看錯了,不好意思,不打擾劉董了。”江司明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身後的劉董眉頭蹙了蹙,暗暗的鬆了口氣,回到病房裏,剛才假寐的劉夫人睜開了眼睛,問道:“怎麽回事?是來打聽Penny的?”
劉董點了點頭,走到窗邊,撥通了通話記錄最上麵的一個號碼:“剛才CK集團的江總果然來問了你的情況,我掩飾了過去,如果還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說。”
“謝謝劉董,不用了,劉夫人的情況我已經掌握了,我很快就會離開,初稿出來了,會第一時間讓你們過目。”
掛了電話,白梓離心驚肉跳的情緒沒有緩和半分,她猜的沒錯,江司明絕對還會找回去,雖然劉董幫她暫時掩飾過去了,但以她對江司明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如今,他恐怕恨她入股,他最恨別人騙她,她做了那麽一場大戲玩弄他,他恐怕恨不得親手捏死她。
一向神經大條的Ann如今也看出了點端倪,到了酒店,剛下車她就迫不及待的問:“Penny,剛才的那個男人是誰啊,他看起來好帥哦,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嗎?”
白梓離心神不寧,白了她一眼:“少胡說,你現在立刻看看有沒有更早的飛機,回拉斯維加斯或者巴黎都可以。”
Ann低頭看著手機,查了查,點頭:“有啊,今晚還有一趟飛拉斯維加斯的。”
“那好,我們做今晚的飛機回去。”
“啊?不用那麽著急吧,就差一天。”原本她們訂的是明天下午的飛機,要不要這麽著急啊。
“少廢話,看看能不能改簽,訂好了票趕緊收拾行李。”白梓離的臉色異常難看,說話的語氣也重,Ann心裏有點不滿,但還是乖乖的閉上了嘴,不敢招惹她。
隻是好不容易來一趟中國,她原本還想今晚和明天上午可以到處走走,現在看來都成泡影了,她連特產都沒時間買。
白梓離知道她的想法,可現在肯定沒有心思安慰她。
看到江司明是她不敢想象的,她現在隻恨沒有一雙翅膀讓她立刻逃開!
江司明知道劉董在說謊,他沒見過哪個人會跟自己妻子的遠房侄女握手的,還親自送出門。
但聽劉董的話就知道再問下去對方也不會告訴他,隻會打草驚蛇。
他直接去了院長的辦公室要看醫院的監控,對方自然是不敢得罪他。
當他坐在監控室裏,看著畫麵裏那個從電梯裏走出來的女人時,呼吸一滯,他按下了暫定。
是她,果然是她。
江司明說不清自己此時是什麽感覺,激動?驚喜?還是絕望!
四年了,她都已經離他如此之近,卻仍舊不肯多看他一眼。
指腹觸碰在屏幕上,在她臉頰輕輕的劃過,仿佛能觸摸到她滑膩的肌膚。
他拷貝了一份錄像,被院長親自送了出去。
他立刻打電話給南黎川:“給我查所有的航班火車站最近有沒有白梓離的出入記錄。”
他知道這次去查應該也不會查到什麽,這麽多年他都找不到她,她應該早就已經改名換姓了,但他仍舊不願意錯失任何找到她的線索。
“有夫人的消息了?OK,我立刻去查。”他是在四年前從美國總部調過來的,他的工作最主要的一直就是調查白梓離這個人,可惜四年了,一直沒有她的消息,而付言四年前就被調回到總部去了。
江司明剛要離開,手機響了起來,看著上麵的號碼,他這才想起來今天來醫院的初衷。
電話一接通,裏麵就傳來莫佑塵哇哩呱唧的亂叫聲:“有沒有搞錯啊,你去太平洋看我了嗎?”
吼聲挺大,中氣十足,看來傷的應該不重,剛才這一吼應該是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氣,在電話對麵嘶嘶的抽氣。
“我到了。”
調查這種事,急也急不來,他已經找了四年,也不在乎這一會時間。
沉寂了四年的心房仿佛一瞬間有了起伏,他終於找到了目標,看到了希望,她還活著,而且就在他的身邊,在他能找到的範圍內。
找到莫佑塵的病房,一進門對方看他手裏什麽東西都沒拿,齜牙咧嘴的不滿:“雙手空空你這是來看病號的嗎?”
江司明淡淡的看他一眼,找到了白梓離,他心情好,不跟他一般見識,拖著椅子坐在病床前:“少拿我撒氣,有本事去跟你情敵叫囂去,被情敵打成了豬頭,橫著進醫院,你也真他嗎的給我和歐陽丟人。”
眼角裂開,嘴角出血淤青,頭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這還真被打得不輕,他知道莫佑塵的身手,能把他打成這樣的人,身手很厲害。
莫佑塵原本心裏就有火氣,被他這麽一說,差點從病床上跳了起來:“誰說我是被他打進醫院的,你他媽沒長眼睛嗎?小爺我就挨了兩拳,是我把他按在地上打,我一拳起碼打碎他的鼻梁骨,打的他滿地找牙爬不起來。”
江司明不信,嘲弄的看他頭頂的紗布。
莫佑塵頓時火氣更盛,咬牙切齒的,除了滔天的怒火之外還隱隱的透著委屈:“那個廢物能近的了我的身,這是那個該死的婆娘打的,為了她的姘頭,她竟然敢拿花瓶砸我,這個不守婦道的該死的女人,把我砸暈了竟然還不管我,現在肯定陪在那個廢物的身邊,等我出院了,看我怎麽收拾她!”
“她打你?”江司明明顯不相信,那個林青青他是見過的,活潑開朗卻是個被他拿捏的死死的軟柿子,怎麽可能會拿花瓶砸他。
“你這是什麽表情,我說的話你都不相信了?這女人現在像是吃了槍藥一樣,簡直跟以前判若兩人,敢跟我叫板,讓她端一年的洗腳水!”
莫佑塵氣的臉紅脖子粗,叫喊的聲大了,扯到了腦後的傷,疼的他齜牙咧嘴。
好不容易發泄完了,看著江司明手裏拿著的U盤,好奇的問:“你手裏拿著什麽?”
“一個一而再逃跑的女人。”江司明這話說的意味深長,莫佑塵一點都聽不懂,懶得管他,給自己倒了杯水,剛才罵的太多了,口都要幹死了。
林青青來時,江司明正打算走。
莫佑塵話說多了,都嗬欠連天的躺下準備睡覺了,可一看林青青進來,猛地坐了起來,精神抖擻的瞪著對方:“終於舍得來了,怎麽不去陪著你那個姘頭了?”
林青青淡淡的看了江司明一眼,跟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再看莫佑塵時,態度變得不客氣:“你嘴巴放幹淨一點,大蒜吃多了吧你。”
莫佑塵直接炸了毛:“你還敢跟我吼,林青青,你要造反了是不是!你行為不檢點,嫁了人還勾三搭四,你還有理了。”
“我勾三搭四?你還勾五搭六!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不分青紅皂白的的就出手打人,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林青青你再敢給我說一遍試試!你們在我家裏動手動腳還說我不可理喻?敢給我戴綠帽子,我會將他手指頭一根根掰掉!”莫佑塵咬牙切齒的說道。
林青青突然沒了跟他鬥嘴逞凶的心情,冷笑一聲,滿是諷刺的笑意掩飾了她嘴角的苦澀:“是嗎?原來道別的擁抱就叫做動手動腳,勾三搭四,那你跟別的女人在我的床上翻雲覆雨,那你們叫什麽,說得好聽點叫奸夫淫婦,叫難聽了,你們就是一對狗男女!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莫佑塵,你不是愛你的上官小姐愛到發瘋嗎?這是離婚協議書,我成全你們,簽完字就直接寄到我的公司去,然後從我的額世界裏永遠滾出去!”
林青青直接將離婚協議書摔在了莫佑塵的臉上,眼眶紅的嚇人,轉身直接開門就往外走。
身後被砸懵了的莫佑塵這才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低吼:“林青青,你給我站住!”
林青青腳步一頓,莫佑塵以為她終究還是怕他的,心下剛一得意,就聽她說道:“莫佑塵,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那天在酒吧跟你走了,早知今日,我當初寧願被豬拱了,也好過跟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