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五朵銀花3
第二天。
常雨澤又來到銀監局門口,靜等鄭衛華出來。
鄭衛華這領導當的不錯,還是等五朵銀花都下班才離開。他沒有帶司機,自己開車,徑直開到北歐風情小區,二十八號別墅。他前腳剛到家,趙鶯開著尼桑到了。她提前下班原來是到超市買菜去了,打開後備箱,裏麵有滿滿的幾個大食品袋,有青菜、水果等,有兩瓶紅酒,一些調料,還有一個黑色食品袋,裏麵不隻裝著什麽活物,還在動著。
鄭衛華幫她往屋裏拿東西,兩人站在一起,趙鶯看起來比鄭衛華還高。其實到這裏已經證明趙鶯與鄭衛華的關係了,常雨澤沒有急著離開,他想再深度觀察一下。
天色還沒黑透,常雨澤不能近前觀察,就走到別墅對麵的一幢樓房裏,在三樓樓梯拐彎處觀察他們,這裏角度正好。樓道裏靜悄悄的,北歐風情小區處在城郊,交通不便,所以入住率並不高。
常雨澤拿起相機調好焦距,仔細觀察。
趙鶯正在廚房做菜,她穿著素雅的居家服,圍著一塊黃圍裙,衣袖挽起,露出潔白的手臂,象極了家庭美婦。
常雨澤這才清楚,剛才黒色食品袋裏裝的原來是一隻甲魚。甲魚趴在盛滿清水的鋁盆裏,時不時的向外探著腦袋,它不知道將麵臨多麽悲慘的命運。
趙鶯手起刀落,幾刀功夫就把甲魚處理掉,然後把切成塊的甲魚放進水盆裏清洗,很麻利,洗淨後再把甲魚和調料放入陶瓷砂鍋慢慢燉起來。民間說法甲魚大補,趙鶯給鄭衛華燉甲魚,看來是真的關心他體貼他,這不象是僅有肉欲的情人關係,而更象是妻子對老公體貼入微的照顧。
常雨澤心裏有點酸酸的,他疼愛妻子,不讓妻子下櫥房,炒菜做飯都讓他包了,可是他的體貼並沒有換來妻子的忠貞。
趙鶯在廚房做飯,鄭衛華在客廳看新聞。這多麽象是一對恩恩愛愛的夫妻,沒有一點狗男女偷情時的遮掩和心虛呢?
趙鶯是有老公的,她老公瘦高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一表人材,無論怎麽看都比鄭衛華順眼多了。趙鶯在這裏跟鄭衛華肆無忌憚的偷情,就不怕老公來捉奸?
這世道亂了,真他媽亂了。
手機鈴聲響了,徐虹打來的,“老公,今晚還加班嗎?”
“是啊,走不開。”
“那好吧,照顧好自己,別餓著肚子。”
“知道了。”
常雨澤感慨萬千,如果沒有這個該死的鄭衛華多好啊,他會早早回家,陪著妻女共享晚餐,。
飯菜做好了,兩菜一湯。
一對狗男女坐在飯桌前用餐,趙鶯不時給鄭衛華挾菜、盛湯、添飯,看得讓常雨澤嫉妒,徐虹也很少象她這樣飯桌前侍候他。這樣貼心的舉動已經超出了情婦的範疇,甚至比恩愛夫妻還要情深意篤。
用完晚餐,鄭衛華和趙鶯一同走出別墅,沿著小區幽靜的小路散步。兩手拉著手,就象一對恩愛的夫妻,換另一句話說,兩人更象是一對父女,趙鶯保養得好,膚色白嫩,比實際年齡要小幾歲,而穿著休閑衣褲的鄭衛華更象一個糟老頭子,在淡淡的夜色裏,身材高挑白晰的女兒牽著矮胖的父親的大手在自家的小區是轉悠,隻是,這個女兒穿著有點露骨了。
小區住戶較少,尤其晚上小區行人更少,他們兩人走著談著,兩手機牽,親密無間,象極了一對恩愛的老夫少妻。
常雨澤不相信趙鶯會這樣恬不知恥,她就不怕熟人撞見,就不怕她老公發現?可能是夜色掩蓋了她的羞恥,她這才敢與老淫夫在小區裏大搖大擺的散步。
已經夠了,常雨澤不打算再欣賞下去,就在他準備離開時,他看見鄭衛華扭身走到左側低矮的冬青傍,肆意在冬青上小便,嘩嘩的小便聲幾丈外可聞,而小便後他晃動腰部的醜惡動作則更是令人作嘔。這樣一個粗俗男人怎麽會勾引到象徐虹趙鶯這樣高雅的女人呢?
第三天,鄭衛華睡在周小燕的房裏。
第四天,常雨澤捕捉到了謝雅琳與鄭衛華的奸情。
謝雅琳是杭州人,大學畢業後跟男朋友一起進了歸德市銀監局,她的男朋友叫王凱,兩人去年五一結的婚,結婚後的第一天被公安局抓進了據留所。王凱因為騙取他人錢財炒股,結果炒股被套,被人告上了法庭,判了十年徒刑。謝雅琳所住天河小區的房子正是他們結婚的婚房。王凱就是為了還房貸才炒股,結果被套不說,他被關進了牢房,他的新婚嬌妻也被他的上司霸占。
鄭衛華下班,到酒店赴宴,酒足飯飽後駕來車到天河小區。常雨澤的跟蹤已經老練了,當鄭衛華進小區停車的時候,他已經選好了觀察位置。
十二樓西戶一間房亮著燈,這間房是書房,謝雅琳坐在書桌前看書,她看得很仔細,不會是小說,因為她邊看邊時不時拿筆記一下,這個角度隻能看見她美麗的側麵,長發披肩,柔美的臉龐畫出最美妙的曲線。她不象一位少婦,更象一位愛學習的美麗學生,她安靜的坐在前,沉浸在學習的樂趣中。這樣溫馨的感覺很少出現了。
但是,片刻功夫,一個醜陋的人打破這美好的畫麵,鄭衛華進入了客廳,打開了客廳的燈。看起來他是這間房子的熟客,開燈換拖鞋都是自然嫻熟。他關掉客廳裏的燈,信步走進書房,走到謝雅琳身後,謝雅琳還是安靜的看著書。
他的大手放在謝雅琳的秀肩上,伏身親吻她,謝雅琳似乎討厭他滿嘴的灑氣,努力推開他,不讓他親,鄭衛華似乎被酒勁催著,他一手摟住她的手臂和細腰,一手扮住她的頭,好讓他親吻。
她終是抵不住他的力氣,任他摟在懷裏大快朵頤。
書房裏的燈滅了,片刻,臥室裏的燈亮了。
這樣一個如水清純秀美的女孩子怎麽心甘情願讓一個豬頭糟蹋呢?她怎麽不反抗到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