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心痛4

  你和徐虹即便分手了,不是夫妻了,還希望你們能做普通的朋友,因為你們還要共同撫養露露。如果你和徐虹見麵時還是怒目而視,會對露露的成長造成非常大的傷害。


  我認為殷蔓蔓說的有一定道理,徐虹既然是一個認死理的女人,就不會是一個輕浮善變的女人,她不會剛從鄭衛華的醜聞中解脫出來,又迫不及待的跟張鋒製造新的醜聞。如果她那樣做,就是她自甘墮落,毫無操守,看起來她不是那樣的女人。


  我更認為是張鋒小人心理,趁著徐虹情緒低落或者過激時偷偷占她便宜。我現在還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我的看法,那個小修腳工看似粗俗,實際上有大智慧,他的心機並不差,跟他的年齡都不太相符。


  我估計張鋒本意並非是故意與你作對,估計他還沒有那麽大的膽子,他占徐虹的便宜可能隻是男人的醜惡心理作祟而已。


  徐虹既漂亮又有氣質,美少婦的韻味更讓小男人著迷。張鋒這樣的毛頭小夥見了徐虹不可能沒有想法,並且他又有機會經常接近徐虹,有機可趁了自然要使壞。饞嘴的貓看見魚缸裏的美麗金魚,總想偷偷弄點腥嚐嚐。


  當然,徐虹肯定有責任,象她那樣的身份和性格,如果她沒有默許,張鋒絕對不敢用強。她為什麽要跟他發生苟且之事,我確實猜不透她的心理,想來她不會單純為了讓你難堪,故意跟你手下的員工苟且吧。


  我想,張鋒之所以能與徐虹行苟且之事,可能還有你的一些責任。我聽殷蔓蔓說,你對張鋒非常關心,非常相信,她懷疑你曾經指使張鋒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所以你才會放任他與徐虹接近。你也要在這方麵反思反思,以後等你當局長了,更要學會看人用人。”


  “多謝姐的教誨,我會聽姐的話。不管徐虹是主動還是被動,她現在是沒有救了,我不會再跟她有任何感情,我不會報複她,我也不想再見到她。”他離婚的決心已定,再談論她的不是,他心平氣和,反正是分手了,她以前所做的醜事都無足輕重了。連帶著他對老東西的仇恨都減輕了,自作孽不可活啊,是她自甘墮落。他甚至有一絲後悔,以前跟老東西鬥得你死我活,為這樣一個不知恥的女人,何苦來呢。


  “如果你能真的看破,我也放心。嗬,你不知道殷蔓蔓還對我說什麽,她說徐虹跟你結婚可能真是一個錯誤。她說我和你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對,大學畢業時我跟你就該結婚。她還勸我跟你複合,她說我和你以後的生活都會非常幸福。


  我覺得這個女孩子對徐虹和你的關心有點過分了。這不是她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所考慮的事情,更不是一個外國商人所關注的事情。不過,我覺得她是一個熱心腸的女孩子,可能真是某些美國人的心理,世界各地的人民都需要他們美國人的幫助,嗬嗬。


  我當時就給她回話說,我跟常雨澤現在隻有感情,沒有愛情,不管我如何關心他,我都不可能跟他結婚。如果他與徐虹和和氣氣分手了,我還想再給他介紹條件更好的女孩子呢……”


  兩人開始聊一些輕鬆的話題,聊這個女人的事情太沉悶了。範麗當晚沒有回酒店住,留在了病房陪伴他,她讓宋臘梅她們回去休息。她隻能在這裏留一晚,明天還要回廳裏上班。


  這一夜,常雨澤的各項指標都非常穩定,姐姐在身旁,讓他睡得非常舒心和寧靜,並且,他對她徹底放手了,無牽無掛,一身輕鬆。


  第二天,殷蔓蔓過來看常雨澤,作為探視病人的身份,她帶著大包小包高檔滋補品。


  宋臘梅看見殷蔓蔓過來,非常高興,拉住她的手不放開,先替兒子向她道謙,昨天向她發脾氣那是他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她已經大致了解,兒子犯病是因為兒媳,而能搶救過來多虧殷蔓蔓,說起來她可算是救命恩人。


  殷蔓蔓卻不以為然,毫不居功,跟宋臘梅快聲快語的聊起天來,安慰她不要太擔心,年輕人體質好,恢複得快。爾後,她才走到常雨澤的病床前,裝出餘怒未消的樣子說:“怎麽樣,肚子裏還有氣沒?有氣就再罵我幾句,我保證罵不還口。”


  常雨澤笑了笑:“對不起,是我的錯,不該對你發脾氣。謝謝你,多虧你救了我。”


  “沒什麽好謝的。不要說大活人,就是小貓小狗倒在路邊,我也會伸伸援手。救人積福,救人總比殺人好,不是嗎?”她的話話裏有話。


  “是的,你是菩薩心腸,我以後也向你學習,多救人,多做善事,多積德。”


  “不跟你客套了,我這次來看你,還帶著另外一個目的,首先你得保證不生氣,我才說。”


  “你說吧,我不生氣。”常雨澤知道她一定是想說徐虹。


  果然,她說:“我姐本來想親自過來看你的,可是害怕你發脾氣,就托我來看看你,讓我替她送給你一句祝福,希望你能安心養病,早點出院。”


  “謝謝她,替我轉告她。”


  “真的,你說的真心話?你不再記恨我姐了?”


  “是的,我沒必要給你說謊。我這次差點連命都丟了,再跟自已過不去不是太愚蠢了嗎。我跟她離婚了,以後見麵就是路人,高興了說兩句話,不高興了各走各的路,誰也不用理誰。以後她愛跟誰過跟誰,我都不會操她的閑心。


  昨晚範姐來了,她說是你告訴她的,她把你給她說的話都講給了我。其實,你大不必讓範姐過來當說合,我連命都差點沒了,還能想不開嗎。人自已犯賤,有啥好說的。”


  “那好,你既然能有這樣的覺悟,我也放心了。”她接著話鋒一轉,鄭重其事的問,“那隻賴蛤蟆張鋒呢?你是什麽想法?”


  “我不會放過他。今後別讓我在歸德看見他。”常雨澤的語氣非常冷靜。


  “你的意思是隻要他不在歸德出現,你就不會收拾他?”


  “我不可能全世界的追殺老東西,我同樣也不可能全中國的追殺這個小人。你可以給他傳個話,隻要他以後不在歸德出現,我不會收拾他。”


  “我才沒有閑心給他傳話,他算哪棵蔥!很好,冤有頭,債有主,恩怨分明,這才是純爺們的風格。其實,你還是沒有真正弄明白,我姐真的……”她說到這突然打住,衝他吐吐舌頭,又是抱歉又是輕鬆寫意的說,“算啦,你們兩個都鐵定心離婚了,我再亂說話顯得我才精神病。那麽,我以後不能再喊你姐夫了,叫你常哥,可以吧。”


  “隨便,常哥、老常都行,隻要你叫著順口。”


  “還是常哥吧,叫著順口,聽著親切。你安心養病吧,常哥,我走了。”


  謝天謝地,這個神經質的女孩終於走了,她今天表現還算正常,沒有給他一麵倒的大肆標榜徐虹的“光彩”,這是他最不想聽的話題。或許,她也頓悟了吧。


  常雨澤的身體恢複較好,他的心髒病主要是受不良情緒的影響,現在他心情寧靜,心率平穩,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在慢慢康複中。


  隻是,他還不能完全的安心養病,他擔心外婆的病情,自他住院後,不能到外婆病床前噓寒問暖,也不清楚外婆的病情好轉沒有。他每次問媽媽,媽媽都告訴他外婆病情穩定好轉,讓他不要操心。可是他總感到媽媽的憂色在逐天加深,因為媽媽不善於掩藏情緒,並且她還頻繁往返兩地醫院,這給他不好的預感。


  第五天的時候,常雨澤打電話讓老同學到醫院看看外婆的情況,結果得到一個不幸的消息,外婆病情危重,醫院已經下達病危通知書。


  常雨澤立即拔掉身上的針管,不顧姑姑的勸阻,不管郭醫生的警告,到醫院大門外攔輛出租車,最快速度送他到蘭馬縣醫院。無論如何,他都要看外婆最後一麵。外婆從小看他長大,他的童年裏許多美好回憶都是外婆留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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