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連串的變故不過是發生在瞬息。
陶知睜大眼睛,看著鴻坤那一連串不熟悉的法訣,不安浮上心頭:“師兄?”他小心翼翼坐起來,擔心地看著那明顯不太對勁的雙眸和神情,見他望過來,正想靠近看看。
見他動作,鴻坤猶如遇見獵物反撲的野獸,瞬間撲上來。
壯碩的身軀加巨大衝力壓得陶知倒在床上,還差點背過氣去,隨後雙手就被鋼爪抓住般高舉、狠狠壓到頭上。
嘶啦——
一聲裂帛聲。
陶知這幾天特地拿出來穿的門派弟子服,連帶鴻坤準備的中衫內衫,一起被鴻坤單手撕開,撕扯的力道勒得陶知背部生疼。
更重要的是——
臥槽,為什麽師兄撕我衣服?
陶知這會才意識到不對。
“師——唔——”
炙熱的唇舌侵襲上來,帶著鴻坤特有的冷香。
陶知全身僵硬。
鴻坤一手壓製著他,左手不停把他身上礙事的布料揮開,繼而襲上那白皙肌膚,用力揉弄。
陶知立馬醒過神來,開始掙紮,腦袋也不停晃動,試圖脫離鴻坤唇舌。
不,師兄——
鴻坤的左手立馬停下,伸過來掐住他的下巴,發狠般吸咬他的唇舌,下身也使勁壓住他。
“唔——”
王八蛋——
鴻坤放開他,不知做了什麽動作,陶知雙手猶如被鎖在頭頂,動彈不得。
然後他微微起身,一把拉下身上的衣服,隨手一扔,滾燙的身體貼上陶知。
“我草,王八蛋鴻坤,你他媽放開!”陶知紅了眼睛,發狠掙紮,勾起腳死命踢他。
……
鴻坤第一次出來後,就發現了不對。
他從來沒有情緒如此暴躁過,更不要說是對著這個全心嗬護、一年來都舍不得踏出雷池一步、生怕嚇著的陶知。
不過當時陶知紅著眼睛,臉上還有隱約濕意,雖咬牙切齒、卻莫名生氣盎然,溫熱白皙的身體就這麽在身下任他予取予求。鴻坤也就顧不上思考。
隻想就這麽一直在他身上不起來。
第一次的時候弄傷了陶知。
雖然陶知已築基,這傷不算什麽,但疼是避免不了的。
鴻坤醒過來後,聞到那股淡淡血腥味,心疼得不行,忙幫他治傷。
然後趁著陶知尚未反應過來,立馬禽獸地、將這一年多來研究的各種技巧一股腦丟上去。
兩輩子都沒有經驗的陶知,被這種種手段勾的丟盔棄甲,直被gan得哭出來。
要是他這會醒著,一定破口大罵:廢話,他是人又不是禽獸,誰他媽連續被cao*gan不知道多少天,能不哭出來。
他一直被困床上,昏厥了幾次,醒來的中途,也不過神誌模糊間、看到那彎曲螺道透進來的光線。
就他那廖廖清醒時分,看到的光線都輪過去兩次黑夜了。
鴻坤吐出一口濁氣,小心翼翼退出陶知的身體。
陶知這次是徹底累暈過去。
幾千年的老處男突然開齋,顛鴛倒鳳才不過兩天,鴻坤自覺,已經是非常委屈了。
要不是顧及陶知隻是築基修行,鴻坤估計要把陶知鎖在房裏gan個盡興。
伸出手抵住陶知丹田,送入一絲真元,引導陶知吸收體內精元。
直至三周天後,才收回手。
拿出一瓷瓶靈藥,倒出一些到指尖,輕輕擦在陶知,咳咳,不可描述的地方。
幫陶知擦洗一遍身體,收拾了床鋪換上新被褥。
鴻坤饜足地把昏睡的陶知攬在身前,親了親那微紅的眼角。
他查過體內,沒有任何丹藥的痕跡。
應該不存在被暗算的可能。
倒是發情期過去了,目前有隱隱突破煉虛期的感覺。
難道是這一年多壓抑太狠,發情期徹底爆發?
翻了翻傳承記憶,也不見這塊的信息。
畢竟大部分妖,都是喜歡了就幹啊。
而且,作為鯤鵬,就是在妖族鼎盛時期,也是極為受歡迎的,完全不需要壓抑發情期。
就不知道有沒有前輩有這種的經驗。
這些暫時可以擱置不管,待回島後再去查查相關書籍。
現在鴻坤最頭疼的是,不知道陶知醒來會什麽反應。
什麽反應?
陶知羞憤欲死。
覺得自己簡直沒臉見人了。
他剛剛醒來。
鴻坤不知道哪裏去了。
也幸好他不在,不然他都不知道怎麽麵對他。
雖然被褥幹淨、身上清爽。
但他不會誤以為之前種種都是做春夢。
你他媽□□幾天試試,什麽春夢能這麽久啊摔!
而且他一大直男,怎麽可能做這種夢!
更重要的是。
前一天還是敬愛的師兄。
怎麽突然就……
剛開始被迫的時候,還能義憤填殷,硬著心腸,與這個人麵獸心、心懷不軌的師兄分道揚鑣。
可是後麵怎麽回事?
那糾纏的肢體、隱忍不住的低吟、被gan得爽哭出來什麽的……
麻蛋!
那絕壁不是他!
陶知捂著臉,鬱悶地大叫了一聲。
兩個大男人,做一輩子師兄弟不好嗎?
更重要的是,他們不但同性別,連種族都不一樣。
難道妖族不需要考慮後嗣的問題嗎?
就算妖族不需考慮,兩輩子孤兒、從來沒有享受過家庭溫暖的他,還想要找個溫柔的貼心媳婦,生兩個可愛的小蘿卜頭的。
怎麽會搞成這樣的結果?
陶知強壓紛亂的心神。
回想事情是怎麽走到這一步的
想到鴻坤那帶著血色的雙眸,以及剛開始那猶如QJ的行為……
不對勁,這不像平日的鴻坤。
而且之前,貌似鴻坤也情緒不太穩定?還把萬劍宗那處院子的樹啊石桌啊什麽的掃平了。
對,一定是哪裏出問題了。
要跟鴻坤好好談談。
說不定真是意外。
陶知強壓心緒,下意識的忽略——如果是意外的話,以後怎麽相處的問題。
拖著酸軟無力的身體爬起來,艱難地拿出一套衣服給自己穿好。然後緩緩坐下,背靠著貝殼,還在背後塞了一個柔軟的靠墊,才舒了口氣。
瑪德,這腰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他還是經過藥物鍛體的築基修士呢。
這恐怖的體力。
咳咳,陶知趕緊拍拍滾燙的雙頰,從儲物耳釘裏掏出一些糕點,狠狠的連塞N塊,才止住餓了N天的肚子的鳴叫,然後才放慢速度繼續吃。
之後就茫然的靠在床上,慢慢地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等著鴻坤回來,跟他好好談談。
等了小半天,才聽到外間傳來動靜。
陶知下意識一窒。
忙緩緩放鬆呼吸。
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
陶知尷尬地躲開視線,繼而又強迫自己若無其事般轉回來:“師兄。”
被忐忑不安壓的臉上僵硬無比的鴻坤,聽到這聲師兄,瞬間眼睛一亮。
冷肅的臉上也帶出一分柔和的笑意:“餓了嗎?給你帶了些吃的。”說罷,陸續掏出好幾份還帶著熱氣的熱食,一看就是去附近城鎮打包的。
陶知頓了頓,不知道怎麽提起話頭,忙順著他的話擺擺手:“我吃過了。留起來以後吃吧。”反正鴻坤的儲物空間保溫,“我們這是在哪?萬劍宗那邊?師兄師叔們比試完了吧?是不是要回宗門了?”
“這是在萬劍宗最近的一個城鎮郊區,我剛已經回去萬劍宗交代了一番,也傳訊給林清秋了。華蓮蓬交給吳佑全(吳掌事)了,他會帶著他們回去的。”
陶知驚詫:“我們不回宗門嗎?”
“嗯,直接回島。”鴻坤收起桌上的熱食,倒了一杯靈茶遞給他。
“這麽急?”伸手,不小心碰到鴻坤溫熱的手指,顫了顫,極力鎮定的接過杯子。
“嗯,我快要突破了。”
“突破?那那那不就是要到合體期了?”陶知差點把杯子扔出去,“怎麽這麽突然?”
“不突然,我的修為早就足以升級,之前不過是沒經曆發情期,卡著升不了罷了。”抬手輕撫他披散的發,“現發情期既然已順利度過,自然就要準備升級事宜。”
陶知不自然的躲開他的手:“……發情期?是跟你這次突然……咳咳,有關嗎?”
鴻坤緩緩放下手:“對。這一年多來春藤蜜喝得多,加上……之前一直在抑製,不想竟然突然爆發。倒是累你受苦了。”眼底有絲心疼疚意,也有饜足,但是想到剛才陶知的動作,臉上的笑意慢慢收起。
陶知沒注意到他的臉色,眼神躲躲閃閃,不好意思直視他雙眼,極度尷尬的提起話頭:“受苦什麽的就不要再提了。既然是意外,咳咳,那之前的事我們就,咳咳,揭過不提吧,以後——”
碰!!
“不可能!”鴻坤一揮袖,把陶知剛放回桌上的杯子一把掃到地上,“什麽叫揭過不提?”
陶知嚇了一跳。
這這、這是什麽意思?
“這是意外啊,你我都不想的。我、我不會怪師兄的。況且,大家都是男人,這種事——”
鴻坤眯眼:“都是男人?”
“對啊,幸好我是男的,無需師兄負責。”師兄對他這麽好,他又不是眼盲耳聾,完全看不到,這次事件又是意外,那就當是意外,兩人既往不糾,總不能因此傷了兩人的感情吧。
“以後呢?”
“以後、以後師兄找到喜歡的妖,生幾隻小鯤鵬,”頓了頓,覺得這畫麵有些難以想象,“我再找個媳婦,生兩個小孩兒。或是師兄再收幾個弟子,咱們千秋峰不就越來越熱鬧了嗎?”
“找個媳婦?媳婦是妻子之意嗎?” 聲音透著冷意。
“嗯,這樣和和美美的不是挺好。之前的事我們就忘了吧?”陶知不知道為啥有些心虛。
“不,”鴻坤一把把他拽入懷中,怒道:“你永遠不可能會有所謂媳婦,”輕撫過他的眉眼,“這每一存地方,每一寸肌膚,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