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深夜陪同
此時的她，燈光打在那張精致的小臉上，原本白皙的皮膚顯如今變得更加透亮，青紫色的血管都看的一清二楚。
和平日裏劍拔弩張的樣子不同，睡著以後的程洛白給人一種文靜安逸的感覺。
這才是慕楓記憶中的程洛白，沒有那麽大的功利心，身上也不是長滿了刺。
隻是不知從何時開始，程洛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慕楓不得而知。
羽扇般卷翹而又濃密的睫毛不停的忽閃著，似乎睡得很不踏實。
“乖……”慕楓竟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輕拍著程洛白的肩膀。
低沉的聲音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嘴裏哼著月光曲，這是當年他們還沒有分手的時候，慕楓經常唱給程洛白聽的。
沒想到時隔七年，他竟然又唱起了這首歌，盡管已經物是人非。
但是在這一刻，慕楓卻覺得他們沒有變，依舊是當年那個模樣。
心裏傳來一陣兒悸動，緊接著就見他俯下麵子，在程洛白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程洛白，你是我的毒藥，也是我的解藥，這輩子我算是栽在你的手裏了。”
雖然嘴上一直說這段感情他已經放心了，可是心是不會騙人的。
當他知道程洛白出車禍的那一瞬間，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好在上天垂憐，沒有帶走程洛白。
淩晨兩三點的時間，程洛白被傷口疼醒，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許多細密的汗水，小臉越發的慘白。
“好難受……”
慕楓見狀，立刻從沙發上坐起，來到程洛白身邊。
關心道:“怎麽了，是傷口疼了嗎？”
望著大半夜出現在自己病房的慕楓，程洛白一時有些失神。
反應過來以後，這才開口說道:“你不是在陪你那崴了腳的未婚妻嘛，怎麽跑我這兒來了？”
話一說出口，程洛白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她這滿腔的醋味兒是怎麽回事。
低垂著眸子，不敢去看慕楓的眼神，心中很是懊悔。
她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這下子慕楓肯定會誤會的。
難得露出害羞的神色，這讓慕楓心情大好，也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
“我就是送她來了一趟醫院，在其他時間都在公司。”
被慕楓這麽一說，程洛白故作嘴硬，“和我有什麽關係！”但其實心裏麵已經樂開了花。
聞言，慕楓心中生著悶死，這個女人，還真是沒良心。
“算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說罷，突然想起他先前和程洛白主治醫生之間的談話，又開口說道:“至於手術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醫生說等你的身體恢複好了，就可以進行手術了。”
如此無微不至的安排，讓程洛白心軟，也不在和慕楓頂嘴。
道了一聲“謝謝。”
“不客氣。”
二人四目相對，似乎還是那個七年前的對方。
有了慕楓的陪伴，程洛白感覺自己額頭上的傷口都沒有那麽難受了。
許是麻藥在體內還沒有完全散去，程洛白打了個哈欠，靠著床頭又睡了過去。
慕楓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最終還是幫程洛白掖好杯子，自己則趴在床頭，也開始閉目養神。
翌日，陽光撒進病房，驅散了一整夜的陰霾。
本就睡眠淺的慕楓從夢中醒來，本想活動一下筋骨，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程洛白緊緊攥住，也就隻能作罷。
盡管是坐著睡了一夜，但這也應該是慕楓這麽多年來睡的最踏實的一次。
na提著早餐進了病房，看到慕楓在這裏，差點叫出聲來。
卻被慕楓的一個眼神給嚇得將已經到嘴邊的話都給憋了回去。
“小聲點兒，她還在休息。”
慕楓的反應讓na以為自己還沒有睡醒，仿佛打開了新世紀的大門似的。
刻意壓低了嗓音說道:“你一晚上都在這兒？”
麵對na的詢問，慕楓輕輕點了點頭，並沒有答話。
卻在這時，程洛白緩緩睜開了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清了來人以後。
喃喃道:“na，這麽早就過來了。”
“嗬嗬，是啊，給你送早餐。”說話的過程中，na看了一眼程洛白和慕楓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下意識吞了下口水。
注意到na的視線，程洛白看去，這才注意到他們倆現在的姿勢有多愛昧。
又看向慕楓，心跳亂了一拍。
“不好意思，是我失態了。”說話的過程中，程洛白連忙將自己的手從慕楓手裏麵抽了出來。
盡管如此，耳垂處的微微紅暈還是出賣了她內心的想法。
慕楓看了一眼並沒有拆穿，站起身來，看向na開口說道:“既然你過來了，那我就先走了，公司那邊還有事情沒處理完。”
“慢走不送。”
等到慕楓終於離開以後，程洛白這才感覺鬆了一口氣，“呼……”
整整七年了，他們兩個之間好像沒有這樣安靜的相處過了。
突然孤男寡女兩個人待了一個晚上，倒是有些不習慣。
和程洛白認識這麽多年，na又怎會看不出程洛白此時淩亂的內心。
幫對方擺好了早餐，又忍不住詢問道:“你們兩個現在算是什麽關係？”
被na這麽一問，程洛白自己也說不上來，輕輕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朋友，也可能是合作夥伴。”
這話說的，程洛白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是一向八卦因子比較重的na。
“得，我看你們倆啊，是剪不斷理還亂，說不定還會舊情複燃。”
此話一出，程洛白下意識反駁，“不可能，你可別忘了，慕楓現在的未婚妻是秦諾，你要我做這種沒有底線的事情，我做不到。”
望著程洛白一副正氣淩然的模樣，na就氣憤，“大姐，難道她秦諾用手段搶走你的男朋友就行，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沒有底線了？”
na的話傳進了程洛白的耳朵裏，不得不承認，這番話說的確實有道理。
記憶回到七年前。
當初慕楓雙目失明，她卻被秦諾威脅，若是她不離開，慕楓的眼睛就沒法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