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吃醋了
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此時已經到了深秋,程洛白攏了攏衣服。
這大半年為了執行任務,她一直戴著麵具,現在突然感覺臉上一片空蕩到覺得有點不舒服。
程洛白摘下了墨鏡,看著熟悉的土地莫名有種落葉歸根的感覺,心裏不斷唏噓。
很快程洛白出了機場,預定了在A市的一家酒店,隨後去了歌劇院陶冶情操,就當給自己的獎勵,放鬆放鬆。
但在上樓梯的時候她腳步一頓,同時心一抽,再次見到了慕楓。
她緊張的抓著包,身形幾不可查微微顫抖,就好像大冷天突然喝到一口薑湯,全身上下都熱乎起來。
這裏人很多,上下樓梯的人幾乎能形成一股熱潮,程洛白覺得胸口有些悶。
他在她兩點鍾方向的樓梯上,樓道充斥著藍色的光色,他穿著一身黑西服,望著台上拿著話筒的姑娘。
許是程洛白長久凝視他的目光漸變成了實質,他突然轉過頭來看向了人群裏的程洛白。
程洛白直麵了他的目光,接著他下了樓梯穿過人群朝她走來。
“好久不見。”程洛白先開了口,心裏很緊張,糾結。
“好久不見”他回答到。
“台上那姑娘……”
“我相親對象。”在程洛白還在斟酌該如何詢問他們關係的時候,他主動回答了她。
程洛白的嘴角短暫的勾起一道自嘲的弧線,短短半年改變了很多東西,當初是她堅持要走的,沒有聽從慕楓的安排。
程洛白這時才後知後覺,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聯係過了。
“哦,那你慢慢等,我有事先走了。”她看著他說道
“你……不是來看歌劇的嗎?”慕楓問。
“嗯,是的,但現在有事要先走了。”程洛白說完轉身就要走,她怕自己的淚水不爭氣的掉落。
“等了那麽久,說走就走,你還真是灑脫。”他帶著些許嘲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知道的,我無論對人對事都很灑脫,和你一樣灑脫。”程洛白揚起頭,回過身看著他說道。
說完她很快離開了歌劇院。
“等等——”慕楓心一跳,緊跟上,但出門隻看到形形色色的人群,沒有他心裏的女人。
蠢女人一定是誤會他了。
慕楓粗眉,他又沒有說錯話,程洛白怎麽能因為一個相親對象想那麽多。
僅僅隻是一個相親對象而已!
他還沒有來得及告訴她這半年來自己是多麽想念她,又是怎樣艱辛的熬過這半年才爭取到了慕家百分之八十的股份,現在他基本已經算是掌權了。
但程洛白走的太急,他沒有趕上。
“該死!”慕楓罵了一句,他承認自己剛才是故意的,就是想逗弄她,造成這樣的誤會慕楓承認是自己犯賤。
萬一要是因此失去了程洛白,慕楓絕對不會原諒自己,咬了咬牙,向人群衝進去。
程洛白,你一定要等我解釋清楚
在過一個路口時,慕楓看到了正等紅綠燈的程洛白,她蒼白的小臉是那樣的淡漠,眉宇間帶著一絲淡淡的疏離。
她抬起頭,看見了對麵的他。
程洛白心一驚。
慕楓看到她的眼神是驚慌害怕的,下一秒,隻見她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落荒而逃。
慕楓一陣心疼,看了一眼還有半分鍾,咬牙闖去了對麵。
汗水浸濕了她的頭發,程洛白氣喘籲籲,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實在跑不動了,剛剛停下,就被人拽住了衣服,程洛白猛然回頭,條件反射扼住對方的喉嚨。
“放鬆!”慕楓眼裏閃過一絲驚詫,舉起了自己的手。
程洛白什麽時候有這種身手了?
一看是慕楓,程洛白有些緊張,很快也鬆開了手,漂亮的大眼睛又看了看他的脖子,就怕自己誤傷到他,還好,隻是有些紅。
手捂著胸口,這樣能讓她感覺好受一點,“活該。”
慕楓一臉嚴峻的看著她,“我們需要談談,我和那個女人沒有任何關係,她是我生父硬塞過來的,和她見麵我可以得到慕氏其餘百分之三的股份。”
慕楓覺得這筆交易很劃算,但沒有想過會遇見程洛白。
原來事情這樣。
程洛白心裏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有點氣悶,“你故意騙我,為什麽?”
見女人逐漸冷靜,慕楓的表情有些忸怩,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麽跟她說。
說了,程洛白會再一次炸毛,不說,他無法看著程洛白因此收到傷害。
“說。”程洛白擰著眉。
“我是故意的,但是我也隻說她是相親對象,小白,我愛你,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我們更般配的人。”
“所以你是故意為了氣我?”
慕楓低下了頭,“對不起。”
“幼稚。”程洛白被七笑了,怎麽會有傻的男人?
慕楓輕輕的拉她的手,眼神裏滿是哀求的說,“可不可以請你吃飯。”
他心裏其實還有好多問題想問她,包括她這半年去了哪裏,為什麽身手變得這麽厲害……等等,還有更多。
他每天都在想她。
程洛白冷哼了一聲,依然不太領情,冷冰冰的說道:“我不想和你吃飯。”
“那晚上怎麽辦?”突然,慕楓咬牙說道,好像很難為情又處處為程洛白著想的樣子。
程洛白一頭霧水,“什麽意思?”
“你知道的,”慕楓的目光逐漸深邃,俊朗的臉染上一抹淡淡的粉紅,吞了吞口水,“吃飽了才有力氣做事。”
“嗯哼?”
程洛白起初還緊了緊眉,細細品味後身形一怔,大罵了一聲流氓。
慕楓輕笑,“我很想你。”
“我有事情要忙,你可以晚一點再跟我約會。”說完程洛白睜開慕楓的手,轉眼已經消失在人海中。
慕楓看著手裏的名片蹙了蹙眉,這大半年她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
月亮爬上了柳梢,皎潔的月光籠罩了A市。一陣清風吹過,倒映著月亮的湖麵波光粼粼,風卷黑雲將月亮遮了大半,夜已經很深了。
在A市的一條小巷裏,一道朱紅色的木門前亮著兩盞紅燈籠。
“師傅師傅,都這麽晚了,不會有人來了吧,咱們早點去休息吧。”屬於孩童的特有的甜膩稚嫩的嗓音在門內響起。
“你呀,一天天就隻會睡覺,再等一會兒,馬上就會有人來了。”答話的人,音色溫和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