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睡了一個好覺
他們還順便帶來了一些慘不忍睹的照片,都是酒保弟弟被殘虐的血腥畫麵,就算夜澤身為殺手見多了血腥的場麵,但看到酒保弟弟被虐的照片心裏也微微動容。
他們的手法根本就是禽獸!不能稱之為人。
夜澤眸光閃了閃,心裏已經做了決定。
程洛白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飯香,她用毛巾擦了擦頭發,眼裏閃過讚許的神色。
心裏又一陣狐疑,夜澤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懂事了?
“好了嗎?”夜澤端來最後一道菜,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望著程洛白的臉,心裏有一陣失神。
他話音剛落,程洛白已經落座,食指大動,輕輕咬了一口他為她準備的肉丸,“嗯,感覺還不錯。”
夜澤眼神一亮,“你喜歡吃就好。”
今天是他做過最認真的一次飯了,看她吃得津津有味,夜澤心裏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幸福,如果可以一直給她做飯就好了。
“你不吃嗎?”程洛白偏頭看了他一眼,“其實你做的不錯,甚至能和一些大廚媲美,什麽時候你的手藝這麽精湛?”
夜澤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臉上爬過一抹羞紅:“平時看那些視頻做的,其實我覺得還很簡單。”
“是嗎?原來你這麽有天分,那平時怎麽讓你做都扭扭捏捏的?”程洛白故作嚴肅,眼神忽然變得淩厲起來,就好像在質問一個孩子。
夜澤瞬間不淡定了,每次當她用這種眼神看他的時候,心裏就格外的緊張,有些僵硬的辯解道:“我那不是,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
“確實挺驚喜的。”程洛白望著眼前的美食心裏一陣愉悅,她好久沒有這麽開心的吃過飯了,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快過來陪我一起吃。”
夜澤輕輕一笑,搖頭:“這些都是我為你特別準備的,你喜歡吃我很開心,我不跟你搶。”
“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驚喜之下程洛白一陣狐疑,指尖頓了頓,但心裏滑過了一抹暖流,今天的夜澤真懂事。
看著她滿臉幸福的吃著自己做的飯,夜澤心裏閃過一陣心疼,他不吃是因為裏麵被自己下了迷藥。
分量夠程洛白睡一天一夜了,等她睡著了,他會幫她去見那些人,去救她的酒保弟弟。
3,2,1……
夜澤在心裏默默倒計時。
隨後輕輕說了一聲倒,隻見程洛白忽然雙手一個不穩,丟掉了手裏的筷子,隨之而來腦袋一陣眩暈,不敢置信的看著夜澤:“你……”
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應聲倒下。
夜澤滿眼痛苦的將她扶了起來,小心的將她安置在床上,又幫她蓋好了被子,嘴裏喃喃道:“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吧,好好的睡一覺。”
夜澤回到這裏的房間,他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出門的時候最後望了一眼別墅,他這輩子都沒有受過這麽好的待遇,看來自己的福分太淺了。
唇邊蕩起一絲苦澀無奈的微笑,沒關係,隻要她好好的,這一切都值得了。
男人的背影消失很快就消失在了這一片別墅。
另一邊,某處廢棄廠。
正值寒冬臘月,呼呼的風聲直刮得人臉生疼,就好像快脫了一層皮。
夜澤的衣服並不算太厚,但是能抵得住風寒
“程洛白真的會來嗎?就為了這個小小的酒吧老板?”龍總裁一臉不確定的看著身邊的手下,在他眼裏,程洛白並不像是會這麽容易上當受騙的人。
“我觀察過,她和這小子的關係匪淺,一定不會丟下他不管的,而且很有可能會為了他放棄自己的生命。”手下一臉篤定。
“那就再等等。”因為已經超出了時間,他心裏有些著急。
而在他們腳下,一個看不出本來麵目的血人正艱難而痛苦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他就像條可憐的蚯蚓一樣翻來覆去,但是動作很輕微,甚至不仔細看的話根本觀察不到。
酒保弟弟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肉,要不是龍總裁覺得場麵太惡心及時阻攔,手底下人的刀就要將他這細皮嫩肉給生生活剝。
“放……放……”酒保弟弟意識已經模糊,眼球已經被人活生生的挖了出來,在血腥之下他還僅存著最後一絲意誌,但心心念念的仍然是程洛白,他想要讓他們放過她,不要傷害她,但最終隻說出了兩個字就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腳。
身體已經疼得麻木,沒有任何感覺,但也是這致命的一腳讓他徹底暈厥了過去,不知道是生是死。
“這小子嘴還挺硬,關於那女人的任何一點信息都沒有透露。”男人看著龍總裁說。
“這小子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隻可惜跟程洛白是一起的,龍總裁眼裏有些惋惜,他向來是惜才之人,但隻要不是自己可以籠絡的人才,那死了就死了。
又一個5分鍾過去,龍總裁實在不耐煩,眼神一直頻繁的看著手腕上的表,恨不得將它盯出一個窟窿。
旁邊的手下也急得滿頭大汗,心裏暗想,不應該啊,程洛白絕對不會丟下自己的人不管的。
“要是她再不來就把這個人殺了。”龍總裁冷冷的說道。
“別急,她一定會來的。”手下隻能這樣安慰著自己,他心裏本來十分自信,但到了現在卻有些不安。
又一個5分鍾……
龍總裁已經沒有任何耐心了,剛要讓他們解決酒保弟弟,就在這時他們聽到了一陣轟隆的機車聲。
抬眼,循聲望去,隻見一輛炫酷的機車在他們麵前停了下來。
來人穿著一身黑,頭盔罩住了他的頭,讓人無法看清他的麵孔。而他身形消瘦,一米八的個頭跟程洛白一七八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區別。
他們都以為他就是程洛白。
“程洛白!”龍總裁叫道,“沒想到你還真敢來!”
他眼裏閃過一抹欣賞,但隨之而來的是痛恨,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自己的女兒又怎麽可能會躺在病床上直到現在還沒有清醒。
身為一個父親,他每天都在自責和悲傷中度過。
夜澤並沒有說話,眼神很快瞟到了地上那血淋淋的人,心裏一陣歎息。
在這裏的人起碼有幾十個,看來他們已經做好了下死手的準備,夜澤此時十分慶幸,接收到第一消息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