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你不能離開
這是程洛白被囚禁在莊園的第3天。
她無聊的看著女傭做家務,美麗的臉龐布滿了陰霾,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很不開心。
“小姐,其實你可以過得開心一點。”女傭實在是不忍心看她這麽沮喪,試探的上前安慰著。
由於心情糟糕,程洛白直接無視了她的話,女傭有些尷尬,局促不安的退下了。
理查德吩咐過,他們任何人都不能接觸程洛白,跟她說話就已經逾矩了。
夜晚的時候,理查德又從外麵回來,他的車燈很亮,程洛白呆愣的站在陽台上冷冷看著他。
在這裏找不到任何方法逃出去,她幾乎已經陷入了絕望,更何況這裏的守衛森嚴,24小時都有人巡邏,想要想要逃離這裏,簡直是異想天開。
她不是那種一遇到挫折就會放棄掙紮的女人,眼裏閃過一抹冷光,隨後轉身走了回去。
門被打開。
理查德一進來就看到已經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他抬腕看了表,才九點整。
眉瞬間就皺了起來,這太不對勁了,要是放在平時的話,她一般會很晚睡甚至到淩晨,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搗鼓什麽。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長腿一邁走到了床邊,微微伏身,她真的睡著了。
“程洛白。”他試探性的叫喚了一聲。
床上的美人沒有任何反應。
忽然理查德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裝的倒是挺像。”
程洛白緊閉著雙眼,她的眉毛輕輕顫動了一下,要確實在裝睡,不想麵對他,不想麵對這個惡心的惡魔。
他就是噩夢。
程洛白心裏十分抵觸,此時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很想殺了他,但知道自己不忍心,也沒辦法痛下殺手。
他是瓊斯叔叔的兒子。
隻是現在他們的關係真的相當尷尬,尷尬到讓人感到萬分難受,她除了逃避又能做什麽,這裏的守衛實在是太森嚴了,插翅難逃。
“程洛白,我在最後叫你一遍,你要是再不醒來我就親你了。”理查德威脅道,說話的時候,他已經微微伏身,伸手觸碰到了她的臉。
當冰涼的觸感滑到自己的臉上時,程洛白的身體一陣寒顫,驀然睜開了眼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開了他的手,縮到床角一臉戒備的看著他:“你最好別亂來!”
“你果然沒睡,我就知道你這個女人真是詭計多端。”理查德笑著說。
詭計多端?他知道這個詞怎麽用嗎?
理查德隻是單純的比喻而已,程洛白心裏萬分無奈,但知道無論自己怎麽解釋,他也不會聽的。
索性閉上了眼睛:“這裏不歡迎你。”
“這裏是我家,我的莊園,當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很快就會是這裏的女主人。”
理查德的笑容很好看,就像冰天雪地裏忽然出現了溫和的陽光,眼裏閃過一抹狡黠,又好像黑夜裏捕食獵物的猛獸。
而臉上洋溢著一抹自信,勝券在握。
而程洛白恰是討厭極了他這副自信的表情,恨不得抓破他的臉。但知道這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請你離開。”她又重複了一遍。
“好妹妹,不要讓人這麽膈應,我們是一家人。”理查德又露出了邪笑,三分邪佞,七分戲謔。眉眼裏盡是對她的寵溺,隻是眼底多了一絲冰冷。
他承認他愛程洛白,但還不至於到了可以讓她為所欲為的地步。
這一步僅僅是確定了自己的心。
“慕楓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他會來找我。”程洛白說。
“慕楓?”理查德輕輕挑了挑眉,仿佛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笑話,笑容逐漸擴大:“你一定不想聽到他的消息。”
“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不知道他要結婚了嗎?”
“他不可能結婚!”程洛白十分篤定,知道慕楓和白如初僅僅隻是一個形式,他們隻是在演戲而已,慕楓是他的,白如初喜歡的是道斯。
而且物慕家絕對不會這麽倉促。
“哈哈,你真是倔強的小可愛。”理查德忍不住想伸出手想要揉揉她的頭發,但被程洛白避開了,他臉上劃過一抹不爽,但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對她來說確實有點“過分”,也知道她不會接受,悻悻的收回了手。
一掃而過臉上的尷尬,又恢複了原本的冷峻:“記住,你是我的女人。”
“你不覺得你在強詞奪理嗎?”程洛白雖然心裏有幾分懼意,但絕對不會事事都順著他的心意,隻要確定自己不會死亡,這就足夠了。
而且上麵有瓊斯叔叔,迫於叔叔的壓力,晾他也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麽過分的事情,僅僅隻是把她囚禁在這裏而已。
當然如果他真的想對自己做某種事情……程洛白閉上了眼睛,這是她不願意見到的。
耳邊響起了男人能力充滿磁性的聲音,“睜開眼看著我。“
程洛白美眸睜開:“你滿意了嗎?”
“我說你是我的女人。”
“無福消受。”程洛白一口回絕。
理查德的臉更加冷峻了,忽然一把扼住了她的下巴。
程洛白隻覺得下巴好像被鉗子鉗住,疼的好像要碎了:“放開!”
她艱難的咬出了兩個字。
看著她痛苦的表情,理查德心裏好像受到了什麽刺激,忽然覺得格外的痛快。
但很快他眼裏爬上了一抹羞愧,他想自己應該是愛她的,應該愛護她,對她溫柔。
想著垂下了眸子,同時也放開了手,但雙手搭在她的雙肩上:“抱歉。”
突如其來的道歉讓程洛白一臉懵逼,為什麽和他說話這麽費力?
“我從來沒有愛過任何一個人。”他頓了頓,“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麽對你,所以你要多包容我,我們可以相互磨合。”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很認真,特別是那真摯的眼神,如果程洛白還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或許會被他的這一番話感動的痛哭流涕,但她知道,這隻是他的偽裝。
冷哼了一聲:“你會不會關我什麽事,我的騎士會來救我,而你,你隻是一個旁觀者,一個阻礙者!”
女人的言語是那樣的犀利,深深的刺痛了理查德的心,隻見他挑起了她的下巴:“我允許你這樣對我說話,當然也隻有你敢這麽對我說。”
程洛白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