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別對我失望！
連著一個星期，左牧都接送莊唯上下班，但是莊唯對左牧的態度，真的比之前要冷淡了許多。
左牧不知道莊唯為什麽一件事可以氣這麽久，但是他本來性格就比莊唯要內向，最擅長的處理感情的方法就是隱忍。左牧沒有不停的追問莊唯怎麽了，他還是默默的做著家裏所有的事，莊唯不提兩個人的事，他也就不提。左牧甚至有些害怕，他很怕自己一提兩個人的事，莊唯就說要分手。
“從明天開始，公司就放假了。”晚飯時，莊唯淡淡的說著，“過年你怎麽安排？”
“嗯，你怎麽安排？”左牧邊吃飯邊問著。
“是我在問你。”冷淡的莊唯任何時候和左牧說話，都是處於上峰。
“你要是想回你爸媽那邊，我就也回家，你要是不回家，我就和你在一起過年。”左牧認真的說著。
“就算不回家，大年三十也總要回去的吧，要吃年夜飯。”莊唯放下筷子說著。
左牧沒有告訴莊唯，自己爸爸前兩天就去意大利了，兩個星期後才回來，所以沒有莊唯在身邊的話，左牧就隻能一個人過年了。
“嗯。”左牧應了一聲，吃了最後一口飯，然後放下筷子，抽了張紙擦嘴巴。
莊唯覺得左牧有心事，而且和自己有關。他知道自己對左牧的態度變冷淡後，左牧一直是小心的和自己相處。莊唯有些心疼左牧起來，這樣的左牧比剛剛住到自己家來的時候，對自己還要更加的小心翼翼。是怕自己不喜歡他了麽？莊唯用手撐著下巴，看著左牧擦嘴巴。明天約了佟言吃火鍋，莊唯覺得跟左牧說的話，左牧又要心焦了。
“你還吃麽？”左牧問著莊唯。
莊唯看著碗裏還剩著的一口飯搖搖頭，“我吃飽了。”
“嗯，那我撿了。”左牧微笑著看著莊唯說完，然後站起來收拾桌子。
左牧把碗盤摞起來端到廚房，然後打開水衝盤子，再把碗盤放進洗碗機。
莊唯的右手已經好了，左手的紗布受傷後第三天就去醫院拆掉了，擦破的表皮都已經結疤了。雖然活動不方便，但是也不怎麽影響生活和工作。
這一個星期，左牧都沒讓莊唯喝咖啡和巧克力，做菜的時候也沒有給醬油和辣椒，莊唯沒說謝謝，但是心裏能感覺到左牧的體貼。
莊唯關了餐廳的燈，坐到沙發上看電視，左牧洗了手，也來到客廳，坐在莊唯的旁邊。
“那個，左牧，我有事想跟你說。”莊唯側過頭，看了看左牧硬朗的臉。
左牧身體一怔，皺緊了眉頭，表情像是要接受淩遲一樣難受。
莊唯看左牧表情痛苦，關切的問左牧，“你不舒服麽？”
左牧閉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慢慢轉身抱緊了莊唯，艱難的說著，“別離開我。。你的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但是。。別跟我說分手。。”
莊唯吃驚的睜大眼睛，左牧卑微的請求，讓莊唯很心疼。
“我，我隻是想跟你說，我和佟言約了明天一起去吃火鍋。”莊唯慢慢的扭了扭身子，坐直了一些說著，“我和他沒什麽的，但是我怕你生氣。”
“嗬，”左牧吐出一口氣，“你嚇死我了。”
噗嗤，莊唯笑出聲來，“你在想什麽呢？”
“沒。”左牧覺得這一點都不好笑，站起來說，“我先去洗澡了。”
生氣了麽？因為自己要和佟言去吃火鍋，所以生氣了麽？左牧實在是太小氣了，莊唯想著，跟佟言發了信息。
‘我過幾天再跟你去吃火鍋吧，明天請你喝咖啡行麽？’
佟言過了一會兒打了電話過來，“什麽情況啊？”
“哎，左牧生氣了。”莊唯看了一眼關著的衛生間的門說著，“我剛剛跟左牧說明天要和你吃火鍋，他什麽都沒說，直接去洗澡了。”
“他真是的，非要叫上他，三個人一起吃才行是吧？”佟言真是要醉了，“左牧怎麽這麽小氣啊。”
“是啊，我也覺得他很小氣。”莊唯笑起來，他覺得跟佟言背地裏數落左牧是件有趣的事情。
“你不會真要我來親口跟他解釋上次的事吧？”佟言眯著眼睛說著，“我不可能跟他賠禮道歉的，做不到啊。”
“沒人叫你跟他賠禮道歉。”莊唯笑著說著，“他這個星期都不怎麽和我說話，沒提那件事，應該也算是過去了吧。不過我警告你啊，再搞出什麽誤會，我肯定和你絕交的啊。”
“我知道，你整個心都是他的，我已經對你不抱任何期待了。你能幸福那最好，哪天你們要是崩了，我要是對你還有感覺的話，那再說～”佟言開玩笑的說著。
“你真是烏鴉嘴啊，我們不會分的，除非他變心了。”莊唯想著，自信的說著，“他應該是不可能會變心的，他是我的禦用男仆，已經被我奴役了～”
“嘖嘖嘖，上個月還跟我爭，說自己是直男，你看看你這口氣，身後貓尾巴都在擺，你自己看到沒？”佟言好笑的說著。
“不跟你說了，左牧關水了。”莊唯小聲的說著，準備掛電話了。
“怎麽搞的我們才真像是在偷情似的～”佟言貧了一句，“明天就在你家樓下漫咖啡見吧，我有東西要給你。”
“嗯，明天我發信息你，掛了啊。”莊唯在左牧扭開門把手的時候掛斷了電話。
左牧打開衛生間的門，看著莊唯笑著掛電話，心裏又抽疼了一下。他整個星期都沒這樣跟我笑過了，是不是已經厭倦和我一起生活了。
“左牧——！”莊唯看著左牧都沒理他就準備進房間，於是大聲叫住了他。
左牧轉身看著莊唯，等他說話。
“你過來。”莊唯說著，想著剛剛跟佟言說，左牧已經被自己奴役了，頓時就想韻韻高高在上的那種味兒。
左牧走了過來，靠近莊唯時，莊唯聞到他身上香噴噴的，於是情不自禁說著，“我喜歡這個味道。”
“什麽味道？”左牧不明白莊唯在說什麽。
莊唯一愣，然後趕緊發出命令，“給我衝杯巧克力。”
左牧聽得出莊唯是在故意指揮他做事，但還是寵溺的說著，“過幾天吧，巧克力的黑色素很重。”左牧說完，準備進房間躺下了。
“喂，別走！”莊唯看左牧好像不服管的樣子，心裏有點不爽起來。
左牧隻穿著睡覺的T恤和內褲，他覺得很冷，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走回來站在莊唯麵前，等著莊唯說話。
莊唯皺了皺眉，這一個星期兩個人都沒有發生任何身體觸碰，莊唯不知道為什麽左牧突然變得不熱情了。
“為什麽一個星期都沒有親我？”莊唯坐在沙發裏翹著腿，像個皇太後似的揚著下巴質問左牧。
我聽錯了麽？“不是你在疏遠我麽。。？”左牧驚愕的看著莊唯，“你最近對我很冷淡，我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
也對啊，莊唯知道自己這個星期的態度也很冷淡，這是事實，但是兩個人在一起，一個人突然變冷淡了，另一個人不是應該去哄對方開心麽？
“我是還在生氣啊！”莊唯奇怪的說著，“既然我在生氣，那你為什麽不僅沒哄我，還跟我一起冷落彼此？你覺得這樣做對麽？”
“我知道你生氣了，所以才沒惹你，我不想你討厭我。”左牧凝視著莊唯的眼睛，表情很認真。
莊唯張大嘴巴，攤開手說，“那你就什麽都不做麽？左牧，我看你是木頭的木吧！”說完莊唯生氣的站了起來，嘟著嘴往衛生間走。
“莊唯！”左牧拉住了擦肩而過的莊唯，“因為我不知道你在氣什麽？”
“那你就問我啊！”莊唯納悶的說著，左牧也太笨了吧！
“我怕問了你又和你吵架，我。。我怕你會對我失望。。怕你想和我分手。”左牧神情黯然，歎了口氣，淡淡的說著，“就那麽一次，我發泄了自己的情緒。。可是結果非常的不理想。。我覺得應該換個方式來處理我們的感情，但是我還沒有想到怎樣做，才是你也喜歡的相處狀態。”
是因為太在乎了，太害怕失去，左牧才不知道該怎麽辦。他不想失去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莊唯，所以如果不能步步為贏，那就隻能先止步不前會比較安全吧。
莊唯嘟囔著，抬眼怨念的看了左牧一眼，“我還以為你什麽都會呢～搞了半天，你也是個戀愛經驗為零的笨蛋。”
“對不起，我的確沒有戀愛經驗。”左牧拉著莊唯的手，抱歉的說著，“我從來沒有喜歡過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我也不知道怎麽做，才能讓你喜歡我。你那天說，你是個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行為自由，是的，我也覺得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喜好，我並不能自私的獨占你，甚至希望自己成為你的全世界。我應該尊重你的，嗯，是的。。你說我不該拿自己的情緒去為難你，因為那是我自己的事，應該自己消化。你說的很對，我也想過自己消化自己的情緒。我的確不應該因為自己的不爽，去遷怒於你。因為是我喜歡你，我無可救藥的喜歡著你。。我等了這麽多年才能和你相遇，我應該更加珍惜。但是，我，做的並不好。。你。。對我失望了吧。”
莊唯蹙著眉，他不習慣這樣不自信的左牧，剛剛那些話，句句都惹得莊唯難過的想哭，“你這個人怎麽回事，吵架說的氣話，你就拿把刀子刻在腦海裏。那些說愛你在乎你的話，你就自動過濾掉，一個字也不記得？”
“我就是太自信了，以為你也像我愛你一樣愛著我，在乎我，我才會得意忘形，竟然狠得下心和你吵架。我很後悔，對於那天和你吵架的事，我真的很後悔。”左牧勉強的笑了笑，“你，能原諒我麽？”
莊唯凝視著左牧的眼睛，柔情似水的看著他，“我生氣，是因為。。我怕自己在你的愛裏迷失了自己。我被自己突然瘋狂的愛上了一個男人這件事嚇到了。”
左牧吃驚的看著莊唯，莊唯慢慢摟住了左牧的腰，“你做的很好，左牧，你把我還有彤彤都照顧的很好。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你分開，我隻是不想自己愛你愛到沒有底線，我愛上你之後，性格都變了，我有些擔心自己會失去自我。”
“你從來沒有失去自我，你一直都很有個性。是我一直圍著你轉，你是我的中心。”左牧溫柔的搖了搖頭，“你不用害怕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因為你不論變成什麽樣子，都是我最愛的莊唯，你永遠都是我的中心，我一輩子都想伺候的男人。。唔。。”
莊唯閉上眼睛，抬起頭用力的吻左牧的唇。莊唯恢複了的右手，伸進左牧的衣服裏，貪戀的摸著左牧背上緊實的背肌，左手懸空放著，用小臂摟著左牧的脖子，
“我不喜歡做主動的人，以後吵架了，你要是再不知道哄我，我就一直生氣，一直生氣到老死的時候，也不要主動和你和好。”莊唯才知道左牧有多在乎他，就吵了一次架，左牧的內心就糾結痛苦成這樣。莊唯不忍心看著笨蛋左牧這樣隱忍自己的感受，聽到左牧說以為自己愛他讓他得意忘形的時候，莊唯就很想抱住他了。
左牧沒有瘋狂的吻莊唯，也沒有亂摸或是性感的挑逗。莊唯放開左牧的唇後，左牧就緊緊的抱著莊唯，像是重新得到恩寵的忠獸，蹙著眉真誠的說，“謝謝你。”
“別這樣，你讓我覺得我是壞人。”莊唯無奈的撇撇嘴。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從來都沒覺得你是壞人！”左牧怕莊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趕緊糾正著莊唯的想法。
“別說了。”莊唯反手抱著左牧，把臉貼在左牧的肩窩，來回蹭了蹭。聞著左牧發梢的香味，莊唯下身有了反應，“左牧。。”莊唯眼神有些渙散，用氣聲說著，“感覺來了。。”
“快去洗澡吧。”左牧忍住衝動，慢慢放開莊唯。莊唯疑惑的看著慢慢推開自己的左牧，左牧微微笑著歪了歪頭，“我，這樣站在客廳，有點冷。”
“哦！不好意思。”莊唯趕緊尷尬的轉身，準備進衛生間。
“我在床上等你。”左牧拉住了莊唯的手，“快點洗，洗幹淨點。”
莊唯抿嘴羞澀的笑著，快速進了衛生間。
時隔一個星期，莊唯終於又體驗了一把讓自己蝕骨銷魂的快感。莊唯知道自己已經離不開左牧了，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這下都離不開左牧了。
“天氣冷，你就在家待著，別出去了。”莊唯換了很精神的短外套，邊換鞋子邊說著。
“你是跟佟言吃晚飯，為什麽這麽早就出去啊？”左牧穿著家居服，靠著沙發背問莊唯。
“我就出去一會兒，等下就回來了。”莊唯換好鞋子，站在左牧旁邊，把手搭在左牧的肩上說著，“昨天跟你說我要和佟言吃飯，你不是不高興麽，我就把他推了，以後有機會再吃吧。”
左牧摟著莊唯的腰，柔聲問著，“那你現在去幹嘛啊？”
“佟言說有東西給我，我去漫咖啡請他吃個華夫餅～”莊唯摟著左牧的脖子說，“其實佟言人挺好的，知道我們關係的人沒幾個，我總要有個說話的人吧。佟言性格開朗，挺適合做朋友的。”
“嗯，我懂。”左輕輕牧捏了捏莊唯的手臂，“你去吧，不要喝咖啡和巧克力，能記住麽。”
“這有什麽記不住的，我又不是老年癡呆。”莊唯歡快的說著，拿了錢夾直接出門了。
佟言已經到了漫咖啡了，他點了一杯咖啡一份原味的華夫餅，靠在雙人沙發上等著莊唯來。
“啊，你這麽快啊！我說請你吃的。”莊唯坐到佟言旁邊。
“沒事，你喝什麽？”佟言坐起來了一些，問著莊唯。
“等等，我去倒杯水。”莊唯很自覺的自己去公共水吧，拿了個玻璃杯倒了一杯白開水過來。
“嗬，這一看就是出門前有人交代過的吧。”看著不愛喝水的莊唯竟然乖乖倒了杯白開水，佟言嗤笑一聲說著。
“哎，左牧說下個星期疤長好了才能吃黑色素。昨天想喝巧克力，他都沒讓呢。”莊唯抿了一口白水，感覺不是想喝水，隻是把幹燥的嘴唇打濕而已。
“我看看你的手。”佟言小心的拉起身旁莊唯的左手看了看，手指背上和指腹的薄薄疤殼，讓佟言覺得心疼，“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這麽在乎他。”
“我也不知道自己原來這麽在乎他，還不是這回手夾了，腦子才一下子醒過來了。”莊唯收回自己的手，假裝喪氣的說著，“佟言，我完了～”
“也隻有你了，撒狗糧都撒的這麽無奈。”佟言淺淺的笑了。
“我哪有啊～”莊唯笑起來，冤枉的說著。
佟言從口袋裏拿出兩管軟膏遞給莊唯，“給你，這個是德國的，很好用，說是全世界沒有它去不掉的疤。”
莊唯接過來看了看，無所謂的說著，“謝謝。”
“上次的事，對不起啊。”佟言覺得被莊唯愛上的人真幸福，想不到莊唯愛上一個人，竟會這麽投入，佟言問著，“你那個時候到底在想什麽，竟然把手伸進電梯門，嚇死人了。”
“一瞬間的事，哪有時間去猶豫啊。嗬，那個時候我什麽都沒想～”莊唯苦澀的微笑著說，“之前有一次，我把左牧氣走了，他不在的那個星期。。我過得非常的糟糕～我。。”莊唯歪了歪頭，抿了抿嘴，“我實在受不了，又求他回來。”莊唯側身用右手手肘支著桌子，手掌托著下巴，看著左側的佟言說著，“我那個時候以為自己是希望他回來照顧我，哎，後來確定關係後，我才知道，我愛上他了。”
“你確定是真的愛上他了麽？不是習慣，而是喜歡？”佟言也學著莊唯的動作，一個手撐在桌子上，托著下巴看著莊唯問。
“我確定。”莊唯笑了，他覺得這沒什麽好懷疑的，“我這個人就是這樣，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我不會為了拒絕別人而假裝說自己有了喜歡的人，我就是愛上他了，沒辦法，他不在我就不能好好生活。”
“真是坦白啊。”佟言看著豁達的莊唯說著，然後用刀切了半塊華夫餅，直接用手拿著華夫餅沾了一些冰淇淋和奶油，遞給莊唯吃。
莊唯怕把奶油弄到手上，於是直接張嘴咬了上去。
一口氣吃完那一小塊華夫餅，莊唯的嘴角都是奶油。佟言好笑的拿了紙給莊唯把嘴巴，莊唯就很自然的等他擦完。
“你不是說有東西給我麽，是什麽？”莊唯喝了一口溫水，問著佟言。
“就是這個啊。”佟言瞟了一眼桌子上的兩管軟膏。
“嗬，原來今天你就是專門給我來送護手霜的啊。”莊唯拿起刀，又切起了華夫餅來。
“什麽護手霜，我都說了，這是全世界最管用的去疤藥膏。”佟言拿起藥膏說，“你不知道，這個國內買不到的。我一個朋友從德國剛回來，上飛機前一天，我特地叮囑他買回來的，昨天我才拿到手呢。”
“謝謝你的藥啊。”莊唯看了看藥膏，放下了手裏剛切好的華夫餅，轉了轉眼睛說著，“佟言，我跟你說的話，你不會跟任何人說的對吧？”
“嗯。”佟言把頭又湊近了一些，“你想說什麽？”
“我。。有點變態。”莊唯小聲的說著。
“噗，你搞笑在麽？”佟言笑了出來。
“別笑，我說真的。”莊唯冷靜的說著，“剛剛你說這是全世界最好的去疤藥膏的時候，我竟然有在想，如果手上一直留著疤，那也不錯。左牧每一次看見我的手，就會自責，會內疚，然後永遠都覺得虧欠我，他的心就永遠都會被我捏在手裏。”
佟言沒有說話，他的表情也認真了一些。
“你覺得我很陰暗吧？”莊唯看佟言不說話，於是問著，“我以前應該不會這樣想的，我也從來沒有產生過這麽卑鄙的想法。”
“我沒有覺得你卑鄙。”佟言歎了口氣，“你已經病入膏肓了～隻希望左牧也一直這麽愛你。你跟我說過，左牧算是你的初戀。我隻希望你這輩子，都不會和他分開。因為你整顆心都搭進去了，一旦感情破裂，你會崩潰的。”
“我會好好守護我們的感情。”莊唯想到左牧昨晚的樣子說著，“左牧太小心翼翼了，他怕我哪天不愛他了離開他。其實，真正害怕分手的人是我。不過，我不會讓他知道的。”
佟言吃了一塊華夫餅，又喝了些咖啡，“你吃了中飯出來的麽？”
“嗯。”莊唯咽下口裏的華夫餅，又喝了半杯水，“今天起的晚，我十一點多才過的早。”
“其實不喝巧克力和咖啡，你可以點杯果汁的。”佟言看著莊唯嫌棄那杯水，但還是強著喝了，覺得有趣。
“對啊！你怎麽不早說！”莊唯也突然才想到，漫咖啡又不是隻有咖啡，“哎呀，都是左牧煩人，老是這不能吃那不能喝的，都把我搞傻了！”
“嗬嗬，原來不隻是戀愛中的女人是白癡啊。”佟言拿起桌子上的手包站起來，“給你點一杯蜜桃茶吧？”
“不用了。”莊唯笑著拉佟言的袖子讓他坐下，“水都喝飽了。”